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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却依旧很有魅力,最重要的大概就是她是唯一真心待艾森的亲人。
前世的米雅曾在疗养院里见过她一面,那位满头银发,却还拥有不逊于欧美名模kasija气质的老太太只盯着她认真看了好几分钟,然后才开口说了句让她感觉莫名其妙的话,也是过了好几年,久到米雅已经为杜煦风在监狱里待了两年十一个月零二十九天,她才突然从艾森送给自己的那条项链里发现端倪。
“既然你觉得是玩笑话那就当作玩笑吧,至于jake那家伙,我对他可是一丁点的兴趣也没有,比起臭烘烘的男人,我想我还是更喜欢甜美可爱的女孩,她们太娇弱了,也需要呵护。”
如英国贵公子的黑发青年显然听懂了琳琅话里的意思,无奈地笑笑,手腕一动,调整了下伞的角度,刚好替女孩儿挡住落在眼皮的那缕阳光,他嘴角弧度不多不少,恰好是最能让人想到如沐春风四个字的十五度,满满的贵气和体贴。
“中国有句古话,开点无伤大雅的小玩笑可以很快拉进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从朋友一点点变成恋人,雅雅你觉得呢?”
他穿着类似燕尾服的那种中长款西装,但仔细看其实有很多细微的差别,比如收腰和袖口处的设计,都是粗看起来十分简单,但凑近了仔细观察又会发现处处有伏笔的那种,左胸的口袋里整整齐齐叠放了一方白底蓝格手帕。
很显然,这是一个奢华而内敛的男人,身高气质都完全符合韩剧里被『迷』妹拥簇大喊老公的那种长腿偶吧。
不知道是谁说的,男人最『性』感的地方其实在于嘴唇喉结和手指,从下往上看,亦或者从上往下看,都是种独特的视觉体验,其实光一样便能把总体的分数提上至少二十分,从淹没在人群里的平凡男人变为小帅或者说略有看头,而艾森却贪心地一个人占全了这三样。
握着伞柄的那只手有些苍白,但并不是毫无血『色』的那种白,手背上跃动着隐约的『毛』细血管,骨节分明,修长而漂亮,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深居古堡养尊处优的贵族少爷,那双手,只适合拿来抚『摸』钢琴的黑白琴键和花圃里绽放的金『色』郁金香。
内里搭了件丝质衬衫,透明镀银边的纽扣,解开了靠近脖颈的那粒,喉结若隐若现,说话时微微滚动,不难想象出他在喝水时,水珠顺着滑落下去的诱人风光。
“雅雅怎么不说话?是在走神吗?你在想谁?jake还是杜煦风?”
突如其来的几个问句砸得琳琅有些懵,还不待她反应过来,那张脸便猝不及防地凑近了。
嘴唇很薄,颜『色』还有些淡,但形状足够漂亮,尤其是唇珠,微微凸起,衬着蔚蓝『色』眼珠竟有种蛊『惑』般的魔力,里面隐约带着点说不清楚的情愫,连语气都有些不对劲,最后的那个名字更是含糊不清。
琳琅只隐约听到一个杜字,脑海里浮现出来的第一个人名就是杜若红,然而现在这种情况下也容不得她去慢慢思考。
眼前突然有道凛冽的寒光划过来,那上面模糊地映出半张侧脸,黑发白肤,眼下极小却『色』彩浓烈的泪痣,很明显,这是自己的脸,杀招也是冲着自己来的。
琳琅手腕一翻,反应迅速地从发间抽出只有两个指节宽的细薄刀片,然后准确无误地抵住那把直奔她脖颈的银质手术刀,笑得有些讽刺。
“这就是你所谓的朋友吗?那我倒宁愿我们不认识了。”
那刀比她以前见过用来动手术最小号的还要小些,能完美地藏在两指之间,刀口看起来很钝,似乎切点水果皮都困难的模样,但丝毫不用怀疑,只要再晚上一会,哪怕是零点零一秒,这东西恐怕就能直接划破她颈动脉,然后血涌如喷泉,救护车还没到人直接没命了。
就知道变态果然没这么好对付,成天送礼物结果还不是一见面就玩命,下手这么狠,不知道的恐怕还以为两个人有血海深仇,琳琅心内不由暗骂自己犯蠢,就算艾森喜欢米雅那也是前世的事情,跟现在的这个灵魂压根没有关系,而且人家喜欢的是纯洁无暇的天使,就更和自己沾不上边了。
“雅雅的反应速度变慢了,慢了很多……”
黑发的青年毫不在意地收起手术刀,然后慢条斯理吐出句话来,依旧是那种温柔而宠溺的语气,甚至还抬手想去『揉』弄她头顶的发漩,丝毫没有自己不久之前才利用『色』相玩了出偷袭的自觉『性』。
“如果你还想要这只手的话,最好别再『乱』动。”
之前还完美无瑕的白皙手背上这会已经多了条两厘米的血痕,显然女孩并不是说着玩玩而已,几颗血珠从伤口处渗出来,小到像是用红墨水笔轻轻点上去的,却粘稠而浓郁,映衬着周围仿佛有生命力的血管,如同开在雪地上的艳丽花朵,一种别样的令人深深沉『迷』的香味散发出来。
艾森是个医生,还是个曾经获得过诺贝尔奖履历可以直接装裱起来挂在最具权威『性』艺术殿堂里供人瞻仰的神话级别医生,那双手握过手术刀,也救过诸如美国国务卿艾里克,德国总理丘瑞之类身世显赫的贵人,这大概也是为什么他能一直逍遥法外的原因了,得罪了或者说杀了许多人,但光是救的那几个就足够替他挡下所有诘难。
不管怎么说,那双手对他来说都是极为重要的,仅次于生命,反正琳琅很难想象一个医生如果没了双手要怎么治病救人,难道用脚握刀吗?
但很快她就发现自己想错了,变态怎么能用常人的思维来理解。
“如果我说……我找到了更重要的东西,重要到值得放弃这只手呢?”
黑发的青年微低了头,拿大拇指摩挲着手背上那道伤痕,然后伸出舌尖仔细又缓慢地将血珠『舔』干净,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他嘴角恰好沾上了一滴,立刻顺着纹路浸开去,像是染『色』,原本还有些苍白的唇瓣立刻变得鲜活起来,绯红而艳丽。
那双漂亮的蓝眼睛直直注视着她,里面有风暴在酝酿,然后又慢慢恢复平静,“你刚才慢了零点零零一秒,再慢一点它就能直接划破你喉咙,为什么?是因为脑海里在想着别的东西吗?那还真是有些……碍事。”
艾森的声音一贯很好听,磁『性』又带着点沙哑,挨得近时像是拿了柔软的羽『毛』『骚』刮着耳蜗,有种从心底深处泛开去的酥麻感,偏偏最后那两个字拖得很长,琳琅立刻感觉到了扑面而来的浓郁杀意,连同心脏都瞬间揪紧,现在明明是自己掌握了主动『性』,甚至只要把刀片再往下压点,这人立刻就能因为血『液』的快速流失在自己眼前变成具冰凉的尸体,但她却还是感觉到了一种类似于被巨型野兽盯上的紧张和窒息感。
这会两个人正站在一家仿英伦风的咖啡店前,砖墙,木制栅栏和五颜六『色』的小花,很清新田园风,橱窗上贴着大张大张的报纸,要么是工业革命要么是前两年大火的欧美名模katrina的各种桃『色』绯闻,旁边还摆了架木制的装饰用秋千,刷着白漆,有微风吹过,那秋千也跟着摇晃起来…
“这句话我同样回敬给你,未经允许随便打扰别人生活其实是件很没有礼貌的事情,如果以前没有人教过你,那你现在应该知道了吧?还有,我以为我们还算不上朋友,我可不认为跟一个杀人魔头也能做朋友的,尤其还是想杀我的人。”
两个人都拥有堪比模特的身材和外貌,本来就很吸睛,尤其是当那看起来十分柔弱的小美人突然间将高出她一个半头的黑发青年推倒然后压在橱窗上时,衬托着周围一切,画面感顿时更强,有种浓烈的cp感和反差萌。
旁边路过几个初中生打扮的小女生忍不住尖叫起来,等反应过来又立刻捂了嘴,目光灼灼地盯着那头,连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
开玩笑,难得遇见颜值这么高的一对儿,看起来还很有执事和傲娇大小姐的味道,怎么能白白错过。
艾森眨了眨眼,完美再现了两人上次相遇时的萌态,连声音里也含着不加掩饰的疑『惑』,“雅雅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他不懂感情,遇到自己喜欢的人自然是像祖母说的那样一股脑地把自己所认为最好的东西都送过去,比如精心烹制的美食,再比如那尊花费了两个昼夜才完成的蜡像,当然这种喜欢严格意义上来说并不算爱情,只是被同类的气息所吸引,而超高智商和杀人时的那些缜密计划,让他从根本上把琳琅和自己往日里的那些猎物区别开来,第一次面对可爱的小美女心底涌起的不是食欲,而是浓郁的兴趣和探寻的*。
蜡像上那对玻璃蓝的眼珠是艾森几年前从担任国家形象大使的泰国公主蓓朵莉身上取下来的,用特殊『药』水封存在冰块里以保持新鲜和活跃,隔着厚厚的冰层,依旧能看清眼球上面覆着的薄膜和漂亮的纹路,明明是自己最自豪也最满意的一件收藏品,连允诺用好几尊栩栩如生的蜡像以及一个要求来换都没有答应,现在却毫不犹豫地送给了小美人,而且……还是不求回报的免费赠送。
从那时候起艾森就觉得自己有些不对劲了,他可不认为变态会有爱情这一说,不是没有尝试过和漂亮甜美的年轻女『性』来段浪漫的爱情,可惜那些虚伪的女人要么看上了他英俊外表,要么就是觊觎他编造出来的巨额财富,虽然那些东西并不难获得,在看过许多嘴上说着爱背地里却能为了点蝇头小利把自己女朋友亲手送到别人床上的,艾森就更觉得那种肮脏而多余的感情不应该出现了,尤其还是在自己身上。
他只觉得自己对女孩儿的关注来得炙热又不可思议,甚至还因为这种不同寻常生起过浓烈的杀欲,既然这么喜欢干脆把她杀掉再用水晶棺材永远地保存起来不就好了?想看的时候就去看一眼,不会『乱』跑,也不会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