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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想着,贾琏就察觉到了地动,像是从四面八方涌来了千军万马。
蓦地,贾琏往天空看去,就见一只焦黑的骨爪凌空压来。他认得这黑骨爪,麒麟儿降生的那夜就出现过。
说时迟那时快,贾琏盘膝坐到了早已准备好的祭坛上,一甩袖飞出五行旗,依五行八卦插在五只兽头香炉里,顿时金光乍起,整个皇陵斗转星移。
“天罡地煞大阵,起!”
顿时,一百零八快贾琏亲手雕刻的玉符冒出地表,金光笼罩痴梦仙姑四女罩下的渔网红光结界,罡风如刀,煞气涛涛,顷刻就把红光结界撕的粉碎。
彼时,那导致地动的“千军万马”已冲入皇陵,正是心脏埋了枯骨藤的食脑怪。
它们像真正的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张开血盆大口,弹出进化出来专门吸食脑浆的触手,闻着血肉之气就冲向了生人,全然不知贾琏已布置好了绞杀它们的大阵。
罡风如刀把食脑怪们片成了碎片,煞气亦不遑多让,卷起无数怪物盘旋而上,卷着卷着就把怪物们卷成了碎肉血渣。
贾琏闭上了眼,额头上浮现一只竖眼,当它睁开,金光直射云霄,法相临空,金光大手猛然抓住黑骨爪,往外一扯就扯出了一个人身蛇尾的怪物。
便见这怪物,上身焦黑恐怖如干尸,下面的身体却是有血有肉,青麟遍布的蛇尾。
刹那,它口吐黑色雷电,虚空崩裂,猛然一个摆尾遁走无踪。
黑色雷电带着腐蚀性的腥臭气,贾琏没有防备之下被打落回祭坛上的原身,蓦然睁眼,长眉紧皱。
“贾琏,那颗七窍玲珑心是我的了!”
却原来,杀死丽贵太妃,皇陵袭杀皇帝是假,虚晃一招夺取麒麟儿的七窍玲珑心才是真,贾琏不过将计就计,假装上当,和永安帝义忠亲王等人商议做下了这个瓮中捉鳖的局,谁知竟还是被它逃了。
贾琏冷笑连连,一甩袖焚掉掩藏符篆,麒麟儿就出现在了他的跟前,此刻正安然睡在铺垫了香软小锦被的摇篮里。
七窍玲珑心可遮蔽天机,同样的可遮蔽任何灵阵,他所布下的天罡地煞大阵要是没有麒麟儿为阵眼,难保不会被那蛇尾焦骨的怪物察觉。
京城,国师府,尤氏被两个强壮的婆子按在了地上,“我才是珍大奶奶,你们胆敢以下犯上,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不成?!”
气急败坏,抬头又骂站在一旁的秦可卿,“小娼妇,哪怕你爹是王爷,你也是个贱妾,我想要你死你就得去死!”
“把贾麒麟抱给我,菩萨已告诉我了,那贾琏就是一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那颗七窍玲珑心原本该是我儿子的,是那恶鬼施展了邪术生生夺了去,我要那颗心,给我那颗心,那是我儿子的心,我儿子才是辅佐君王的麒麟儿,是我儿子的,是我儿子的!”
尤氏挣扎的越厉害被两个婆子压制的越狠,她拼了命也挣脱不得气的浑身发抖,一张瘦削苍白的脸紫涨,她心中有恨发在脸上,令她那张原本清秀白皙耐看的脸倏忽变得极其狰狞丑恶。
秦可卿见她这般疯魔,恨也不是怜也不是,叹了口气道:“阿福,劳烦你,救她一救吧。”
阿福看着尤氏身上冒出的层层黑气早已搀的流口水,闻言就嘎嘣脆的应了一声,跑到尤氏跟前就张开了嘴,深深一吸就美滋滋的吞吃了个干净。
“放开我,贱人,你不得好死”
原本骂的正狠的尤氏倏忽就觉心里一空,没有那股子怨恨之气支撑她整个人就软了下去,灵台一清,怔怔呆傻。
这时银蝶哭着跑来,跪到尤氏跟前哽咽道:“奶奶,小、小公子去了。”
尤氏蓦地看向银蝶,两眼木木的瞪着她,“你说什么?”
“小公子没气了。”银蝶哭道。
尤氏惊愕、心疼、恐惧,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带下去,好生服侍。”秦可卿道。
彼时,乌云滚滚而来覆盖在了国师府上空,咔嚓一声,一道黑色雷电劈了下来,整个国师府剧震,秦可卿一个趔趄扶住了茶几,惊愕抬头,“出了何事?”
锵——
暗影之下,贾琏布下的金光结界挡住了那一劈。
风雷俱下,乌光雷把金光结界劈出了一道道残影,被护在结界里的主子小姐,管事奴婢无不惊惧。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又有贾琏临走之前的嘱咐,遂以秦可卿为首,众人往地上盘膝一坐就闭目默诵贾琏的名字。
陶大宝本就是降妖除魔的和尚,露出脑袋来往天上一看,心知自己不是这大妖魔的对手,急急忙忙把符篆贴满全身竟也盘膝坐下默诵贾琏之名。
张妮妮鄙夷的看陶大宝一眼,满面冷傲的望向天空。
晴空劈雷,那雷竟然一看就带着邪气,京城百姓吓的了不得,惊慌之下没有默诵阿弥陀佛和无量天尊,竟一致的诵起了贾琏之名。
国师贾琏,近年来可是大大的有名,谁不知道呢,危急时刻,满天神佛不知究竟有没有,还是念叨一个活着的神吧。
管他是不是真神,国师有本事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便是如此,一股股的念力汇聚到了贾琏身上,原本正背负麒麟儿骑着马往京城赶的贾琏如有神助,胯下之马竟仿佛成了天马,一息千里。
却还是晚了,那蛇尾焦骨的干尸怪物早有准备,指使一个修炼九九归一吞婴逆天邪法的恶鬼口吐腐蚀性黑色粘液把功德金光结界腐蚀出了一个洞,它钻进去之后直奔忠平王所在的院落,夹起就跑。
天地生阴阳,一物克一物,功德金光能克以恶修炼而成的黑色粘液,同样的这种从恶鬼嘴里吐出来的黑色粘液也能腐蚀功德金光。
贾琏马不停蹄的回到家,得知忠平王被掳走,心中虽有怒,面上不显,安慰了众人之后就卜算起来。
卦象显示,忠平王有死无生,贾琏怒而捶桌。
他却不知,蛇尾焦骨怪和警幻也是怒不可遏,恨不得把屡次破坏他们好事的贾琏生吃活剥。
皇陵诛魔不成,警幻和那蛇尾焦骨怪竟像是凭空消失了,贾琏再也捕捉不到他们的踪迹,贾琏又恨又急,生怕警幻和那怪物打的是和他熬寿命的主意。
真若如此,他绝对熬不过他们。
永安帝也着急,连下数道圣旨,高价悬赏警幻等邪魔的踪迹。
一无所获。
竟忽然一下子就天下太平了似的,贾琏整整闲了一年。
在这一年中,迎春嫁给了陈也俊,现如今怀孕已有三个月,夫妻和睦,贾宝玉考取了举人,和黛玉的婚事有了眉目,而尤氏和赵姨娘关在了一起,不是佛堂,原本供奉的菩萨换成了贾琏的玉像。
见识了尤氏的下场,王夫人像突然了悟了似的,从偷偷的信奉贾琏变成了光明正大的信奉,每每相见都还想跪拜,吓的贾琏主动躲着她走。她整个人都平和了,黛玉再来给老太太请安时竟主动送上了一对成色极好的羊脂玉镯子,黛玉接了,贾宝玉喜欢的了不得。
林如海依旧没松口,却把贾宝玉叫到了身边去亲自教导,知道他不是做官的料,便教他怎样做一个富贵闲人式的名士,既然在诗词上有天赋,便专攻于此,若能流传后世便也是极好的。
恰好,林黛玉在诗词上也有造诣,二人结成夫妻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和王夫人一样信奉贾琏的已如过江之鲫,当永安帝下旨为保平安都可在家中供奉贾琏时,这种信仰让贾琏的身体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原本他只有一双功德金光手,而今除了一颗头其余部位都成了功德金光凝聚而成的。
同时,这也让他再也感受不到夫妻之间的欢愉。
七情六欲,他原本都是淡淡的,如今更好了,便连那种欲望也没有了。
他知道,距离自己“死亡”的日期不远了,于是加紧教导张妮妮和阿福,顺带鞭策陶大宝。
——
微雨过后,路面轻湿,繁华的街市上没有受到一点影响,酒旗迎风招展,饭庄里传出纯粹诱人的米饭香。路边的小肆,当戴着瓜皮帽,围着围裙的男人掀开蒸笼的竹盖,热气蒸腾而上,一锅鲜肉陷的包子熟了。在街上追逐打闹的童子们闻到香味一窝蜂围了上来,黢黑的小手指含在嘴里,口水流了满襟。
“去去去,一帮穷崽子。”
两顶翠幄小轿从此经过,微掀的撒花软帘里半露出一张芙蓉面,惊鸿一瞥,侥幸得见容颜的包子小肆老板痴若木鸡,轿夫们抬过去几丈远了依旧回不过神来。
片刻,跟轿的小丫头走了回来,梳着两个花苞头,耳朵上戴的一对银葫芦长耳坠把她圆润的小脸修饰的颇见娇美。
包子小肆老板见状,心中顿时浮想联翩,一时想起卖油郎娶走花魁女人财两得的艳情话本,一时又摸脸扫衣,满脸绽开惊喜的笑,以为自己貌比潘安,是那当街卖包子的男西施,被官家小姐看中,从此摆脱泥腿子出身走上人生巅峰。
“你这人傻了,钱给你了,这是我们家小姐买给那些小孩子吃的。”小丫头说完,扔下钱袋就快步追上了前面的轿子。
包子肆老板从美梦里惊醒,讪讪捡起钱袋掂了掂,望一眼眼巴巴瞅着包子的穷崽子们,笑起来道:“今儿你们走运,遇上好心的小姐了,得了得了别瞅了,这就分给你们。小崽子们,吃完这回不许来了啊,我家也要吃饭的。”
童儿们一听顿时笑起来,笑颜纯真可爱,纷纷举起了脏兮兮的小手。
“给我!”
“给我给我!”
却不知,看见了轿中小姐容颜的不仅仅只有一个包子肆老板还有酒楼上一个纨绔公子,见色起意,登时就伙同家丁打手们尾随了上去。
“围上去!”纨绔公子一挥手,打手们顷刻就把落在金银铺子门口的两顶小轿围了个密不透风。
“大胆,国师的家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