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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条蛇难道就是那个已经死去的蛇国圣女的伴生蛇吗?
蛇国圣女的诅咒原来是这样运作的。
孩子不是孩子,而是伴生蛇附身;
伴生蛇亦不是蛇,是和孩子融合在一起的诅咒。
如今,侯家最后一个人也死了,诅咒完成了,蛇国圣女应该能安息了吧。
修国府湮灭算国运()
侯孝康的事情由魏文羡报了上去;永安帝下旨罚没了侯氏一脉的爵位;之后由户部收走了修国公府。
修国公府彻底湮灭了;四王八公去其一;犹似大庆这头以水氏皇族为首的大怪兽没了一条腿。
贾琏回到荣国府后摆弄了半天的铜钱卦;都不是什么好兆头。
四王八公;同气连枝;修国公府的湮灭难免让人生出兔死狐悲之感。
“我瞧你回来就摆弄这个,板着脸也不理人,倒像我哪里惹了你不高兴似的;弄的人心里怪难受的。”王熙凤扶着腰一手搭在贾琏的肩膀上温柔的抱怨。
现如今的王熙凤少了三分刚强的棱角,多了三分的温柔娇媚,倒像是没出门子做姑娘那会儿子了。
贾琏抬头瞧她;伸手搂她在怀里放在大腿上抱着;笑道:“你如今怀着身子谁敢给你脸子瞧,你说出来我替你打他去。”
王熙凤伸出素白的指头轻轻戳他脑门;笑模笑样。
“你在算什么?”王熙凤捻起炕几上组成卦象的一枚铜钱问道。
“国运。”贾琏也没瞒着直接就说了出来。
“你可仔细;这是你能算得吗;快忘了这事吧。”王熙凤把手往卦象上胡乱一抓就给打乱了。
“好。”贾琏搂着王熙凤慢慢躺下;笑问;“今儿我不在;府上可有新鲜事儿?”
王熙凤就笑道:“有呢,有个叫朱大娘的官媒婆来给二妹妹说亲。”
“说的是哪家?我还以为是给三妹妹呢。”
王熙凤枕着他的胳膊笑道:“三妹妹如今可是香饽饽,只是碍于上头还有个姐姐没着落;盯上三妹妹的人家也就只往咱们家探口风罢了;别的人倒罢了,按捺的住,理国公府的韩氏,就是那个御前侍卫柳芳的娘,每回来玉容堂做脸都要夸一夸三妹妹,她那意思太明显了,瞎子都知道她打什么主意,不过她那人是个和气讲理的,为人也爽朗,我私心里觉得这家配三妹妹也使得。”
“我给柳芳瞧过面相,那是个官运亨通的,三妹妹也是个有野心不服输的,这两人是有夫妻缘的,若能配成一对便是珠联璧合。”
王熙凤笑道:“我记着了,回头二妹妹有了婆家就轮到三妹妹了,到那时我一准把你的话告诉老太太她们。”
贾琏笑着“嗯”了一声。
“那朱大娘给二妹妹说的哪一家?”贾琏记得这个朱大娘在红楼梦原著里出现过一笔,便是给中山狼孙绍祖说迎春。
“说是咱们家以前的门生,祖上是军官出身,祖籍大同府,现如今孙家就他一个在京,袭指挥之职,在兵部候缺静待提升呢。那朱大娘夸他,相貌堂堂、体格魁梧,弓马娴熟、应酬权变,年未满三十,家资富饶注1,嫁过去虽是继室,进门就能管家,原配只留下两个女孩,一点不妨碍。”
王熙凤不知想到什么就笑道:“你猜咱们家老祖宗怎么回的?”
“怎么回的?”贾琏笑道。
“老祖宗直接道:‘我们家虽不是一流的世家,如今也正是龙腾虎跃的时候,二丫头虽是庶出,却是国师唯一同父的妹妹,到什么境地偏要选一个三十多岁死了原配的,你也不瞧瞧我们门口挂的那块两圣御赐的金光大匾,谁给你的脸带着这样人的庚帖上门来说嘴,我看你不是来说亲的是来恶心我们国师府的,滚出去’,老祖宗一声令下,左右嬷嬷们即刻上前压着她的膀子撵了出去,真是好不大快人心。”
说完王熙凤就又得意的大笑起来。
贾琏也笑了,抚弄着她软滑的耳朵道:“老祖宗说的一点没错。你没发现吗,三个姑娘其实二妹妹长的最好看。”
王熙凤一怔,恍然拍掌,“你别说,还真是这样。”
红楼梦原著中描写迎春是:肌肤微丰,合中身材,腮凝新荔,鼻腻鹅脂。
他想象不出“腮凝新荔,鼻腻鹅脂”是怎样的,但在他看来,用一句“雪肤花貌,冰肌玉骨”来形容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你时常带带她,让她抬起头来,改一改那畏缩沉默的脾性,三妹妹在她面前都黯然失色,可与钗黛两位妹妹争辉。”
王熙凤就笑道:“得了吧,二妹妹生就的不争不抢,还争辉呢,我手把手教的她不见人就低头就阿弥陀佛了。说起三妹妹,真真是她自己争气,相貌上虽比不上二妹妹,只她那精气神,往那里一站就吸着人往她身上瞧,我顶顶喜欢这样的。”
不见贾琏说话,她又忙道:“自然,我分得清亲疏里外,三妹妹再好究竟和咱们隔了一层,打明儿起我得空就带着她四处逛去。”
“那都是次要的,一切以你为重。”
王熙凤望着贾琏便喜滋滋的高兴起来。
“对了,官媒婆上门那会儿姨妈和宝钗也在,我瞧着姨妈听见有人给二妹妹说亲她竟一点不急,要知道宝钗可比二妹妹还大一岁呢,我思忖着姨妈和二太太莫不是私下里有了主意?”
“兴许是吧。”
“可我冷眼看着,老太太属意的分明是黛玉妹妹,时常让宝玉往文定伯府送东西呢,这可真是”真是什么她没说下去。
“宝玉若彻底改了那爱红吃胭脂的毛病,姑父想来也看得上宝玉,有姑父留给黛玉妹妹的那些嫁妆,便能成就一对知情知趣的富贵闲人;二太太若执意喜欢宝钗,虽也富贵不缺,终究夫妻不够和睦。”
贾琏笑道:“我给宝玉算过,若得黛玉配他,他能做一世的富贵闲人,若失了黛玉,他则是遁入空门的下场,宝玉这个牛心古怪的人只有黛玉妹妹制得住他,这也是他们前世的缘分。有机会,你把我的批语告诉二太太知道,且看她信不信我吧,旁的和咱们不相干的。”
“大爷,琮二爷来了。”
重叙了排行之后,贾琮也从三变成了二。
贾琏坐起来道:“琮儿进来。”
王熙凤也坐起来,歪在引枕上低声道:“他怎么知道你这会儿子在家,定是早盯着你了。”
不一会儿贾琏就看到了一个“黑眉乌眼”的七八岁男孩,一身邋遢比乞丐强不了多少。
贾琏笑望着他,他不敢看贾琏,两手扣在一起搅和着,猛然抬起头,夹着眼喊道:“太太打我,骂我,老爷也不管我,大哥哥,我听兰儿的我来投奔你,你管不管我给句话!”
贾琏好笑的望着这个平时默不作声,这会儿胆子奇大的贾琮,翘起二郎腿道:“管你如何,不管你又如何?”
贾琮一掐腰,匪气十足的道:“大哥哥若管我,从此我这条命就是大哥哥的,为大哥哥上刀山下火海都在所不惜,大哥哥若不管我、若不管我,等我长大了就离开这个家再也不回来了,反正你们都不把我当个人!”
王熙凤喷笑,“哎呦呦,原来咱们琮二爷不是个哑巴,竟也能说出这样有志气的话来,你惯会藏呢。”
贾琮依旧掐着腰,双腿抖若筛糠,“我、我没藏,都不把我当爷,我扯着嗓子喊又能喊来什么,左不过是一顿打罢了。我知道你们都瞧不起我,因为我娘是戏子,连丫头都不如,可我身体里还淌着和大哥哥一样的一半血吧,我不想给大哥哥丢人,大哥哥你收下我做小弟吧。”
话落,贾琮“噗通”一声就跪下了,呜呜的哭嚎起来。
王熙凤瞧见他那颤抖的纤弱的肩膀,慈母心肠就翻了上来,如今她怀着孩子最看不得孩子受委屈,忙道:“丰儿,快把二爷扶起来。”
“你呀,先跟着丰儿下去把自己洗干净了再来见我。”贾琏笑道。
“大哥哥,你是收下我了吗?”贾琮两眼放光希冀的看着贾琏。
“急什么,下去洗干净了再说。”
“我、我这就去洗。”
贾琏又道:“彩明进来。”
不一会儿,等候在窗外听宣的彩明掀起湘妃竹帘走了进来。
“你去宝二爷那边要几身他七八岁时穿的衣裳鞋袜。”
“是。”
王熙凤笑道:“你要扶持他?”
“你听他说的那个话,每一句都在点子上,这孩子聪明,好好引导长成我的臂膀也未可知,何况,他生母出身虽低,终究他是我同父的弟弟,他弄的这样邋遢也是给我丢人。”
“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我懂。以前倒罢了,你连自己都管不好如何管别人,现在你好了,拉扯兄弟族人也是该当的,独木难支不是。”
“还是夫人明白事理。”
“去你的。”
两人说笑着,彩哥领着两个小丫头就端了点心水果上来服侍。
自打平儿任了人事部总管事,一日里有大半日都要在办事厅坐班,王熙凤就把彩哥彩明提了上来做一等丫头,另从小丫头里又提上来两个补彩哥彩明二等的缺,一个叫拢月,一个叫抱月。
夏日天热,一到了中午烈阳高照的时候,上到主子下到奴婢们都犯困打盹,彩明走至荣庆堂跨院,见里头静悄悄的,门口也没有打帘子报信的就站在廊檐下喊了一声,“袭人在家吗?”
彩明顿了一会儿没听见回音就又喊道:“晴雯在家吗?”
“在呢。”袭人慌慌张张的掀帘子走了出来,见是彩哥就笑着道:“你怎么这会儿子来了,我们二爷在屋里睡觉呢。”
彩明不好意思的吐吐舌,低声道:“没把宝二爷吵醒吧,我们大爷让我来要宝二爷几身七八岁时穿的衣裳鞋袜。”
“谁要穿?”
“给琮二爷的。”彩明笑道。
“琮二爷大喜了。”袭人聪明的点破,笑着道:“怎么忽然就想起琮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