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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那还是她的亲弟弟,是她的亲人,就更该死了。”
话落贾琏看向牛头人,笑道:“你猜我做了什么?”
牛头人摇头。
“我把她放了出来。”
贾琏看向不远处绽放的红花,笑盈盈道:“那是一个封闭的小山村,村民愚蠢恶毒,那可怜的女孩就那么死了,人死如灯灭,他们以为外面的人永远不会知道他们的恶行,官家更不会以律法惩治他们,可我不甘心啊,我要让真相大白于天下,我要为鬼讨个说法。
她弟弟是我托人找到的,我亲眼看着她像恶魔一样把那畜生活生生吞下了肚子。”贾琏嗤笑,“其实我也不是什么好人来着,只不过经历的多了之后我的棱角被磨平了,我这个人也平和了许多。有时我便想,天生我这样的人用处可能就是在这里吧,法网恢恢难免有管不到的地方,而我就是那个行动自由的人。”
月亮从东边的山峰上爬了上来,挂在了青松上,喷吐银辉笼罩着山川大地,草木虫鱼,也有星星点点落在篝火旁牛头人的脸上。
贾琏看着他脚边的钢叉,安静等着他的决定。
牛头人动了,一手握住了钢叉,刹那钢叉颤动发出“哞”音,像来自远古的莽牛发出的。
牛头人慌了,抬头蓦地看向贾琏求助,却猛然从牛眼中射出了两束白光,贾琏躲避不及,白光直接穿过贾琏落在了不远处的树冠上,刹那空间静止,只有贾琏能动,他先是看了一眼僵硬维持着握钢叉动作的牛头人,而后就发现连火焰都像是被冻住了似的。
“哞”音不绝,忽有金属撞击声传来,贾琏蓦地回头就见树冠上在重现上一个牛头鬼差死亡的过程。
明月高悬,星辰拱卫,山川大地为背景,一头堪比猛犸象的金皮莽牛正在对一个巨人嘶吼,哞音如有实质,瞬间削平一座山头,巨人却岿然不动,陡然巨人头顶形成一个漆黑如墨的圆,在那圆中有图形显化,不知何故让人看不清是什么图,而后那巨人张口就吐出了一道黑水瀑布,瀑布猛地落在了莽牛身上,顿时,墨水变成了粘稠的胶状物,将莽牛寸寸侵蚀。
莽牛吼动山河,周身金光爆射,黑色粘稠物有一瞬的凝滞,不过片刻功夫再度恢复如常,很快就侵蚀到了莽牛的肌骨,而后就是脏腑。
莽牛惨叫,召出青铜战车,逃亡,巨人追击,而后青铜战车就出现在了这座山谷中,莽牛成了战车上的一捧青灰,唯余一对牛角,一把笔挺矗立的牛头钢叉。
牛头人双眼中射出的白光消失,静止的空间恢复正常,贾琏便知牛头人完全接收了传承。
这一次牛头人轻而易举就把钢叉握在了手里,与此同时周身氤氲起一阵白雾,雾气把牛头人完全笼罩在内,不一会儿雾气就被完全吸收了。
贾琏再打量他时就发觉,用一句中二的话说,他浑身都充满了力量。
“感觉如何?”贾琏笑问。
牛头人咧嘴,抚摸着钢叉道:“不赖。”
“有何收获?”
牛头人道:“你说的不错,当我拿起这把钢叉的时候我也要接受他的责任。”
话落,牛头人手执钢叉往前一指,昏暗的树荫底下就出现了一辆残破的青铜古战车。
从外表看完全可以想象,上一个牛头鬼差驾驭这辆青铜古车经历过怎样一番大战。
话说回来,能把一个鬼差打死,那是何等厉害的鬼物?
牛头人爬上了战车,一手执缰一手握叉,目视贾琏,贾琏也看着他。
“每一个鬼差去押解鬼时,手里都有该鬼的一页生死簿,记录了该鬼何时生人何时死亡,姓甚名谁,父母何人,上一个鬼差是在拘押一个叫穆强的鬼时被该鬼以淫恶毒液烧死的,天地生鬼差,鬼差有定数,鬼差亦可死。”
话落在牛头人眉心就射出了一缕金光,金光化成一页金纸,上面显现了穆强死亡的日期和踪迹。
片刻后,金纸重新回到牛头人眉心。
牛头人道:“好嚣张的魔鬼,据生死簿显示他竟隐匿在锦鸡城继续为恶。”
“锦鸡城?”
牛头人朝贾琏一拱手,“我要去抓捕此鬼,少不得要烦劳国师相帮了。”
贾琏连忙还礼,“他既在人间为恶,那就是我职责所在。”
牛头人长成那个模样,白日里是不好让人看见的,所以二人昼伏夜出。
这日深夜,牛头人根据生死簿上显示的踪迹带着贾琏乘坐青铜战车追至了锦鸡城,巧的是,这个锦鸡城正是蓉蔷二人落脚的那个县城,当时贾琏只摇摇望了一眼,因不顺路就没有进去,不成想那巨魔竟藏身在此,不知蓉蔷二人走了没有。
夜间,城门关闭,人自然是过不去的,但是残破的青铜战车却显出神威直接带着牛头人和贾琏穿墙而过,事实上这一路追踪而来,青铜车便是如此遇山穿山,逢河越水的,绝对是一件捉鬼的宝车。
穿过城墙青铜车也没有停留,它上头如同装备了定位系统,直奔至锦鸡城县衙门口,而后又直接穿门而入。
此时,贾蓉正被一个头戴软脚幞头,上嘴角留着两撇胡子的中年男人打脸啪啪响,贾蔷则被扒光了衣裳,被八个面带诡笑的婴孩折腾,两个三岁大的相对而坐骑在他身上,小手里都拿着小刀作为画笔在贾蔷肚子上作画。
一忽儿他画个乌龟,一忽儿他又画个小鸟,一忽儿又觉自己画的不像一刀划下去重来。
贾蔷雪白的肚子早已被鲜血染红,而他还活着,疼的五官扭曲,嘶哑着嗓子哀嚎。
还有两个婴孩,分别抱住了贾蔷的左右两个胳膊,左胳膊上的婴孩正在像舔糖画一样舔舐贾蔷的手指头,右胳膊上的婴孩露出嫌弃的表情,一口咬下去就把贾蔷的虎口咬的出血。
还有两个婴孩在玩弄贾蔷的双腿,这也罢了,最令贾蔷恐惧的是聚焦在他两腿之间的那两个玩火的孩子,他深深感受到了他们的邪恶。
“叔叔救我!”当那两个婴孩开始用火烧他的毛发时贾蔷“嗷”的一嗓子喊了出来。
坐在一旁的中年男人哈哈大笑,拍打着贾蓉的脸道:“你说,如果我把你们两个杀了,你们家那个假国师敢不敢来寻我报仇?贾国师,假国师,我真想会会这个国师啊。”
贾蓉早已经吓的浑身酥软了,他想求饶,想认怂,想像孙子一样趴在地上舔他的脚丫子,只要这个恶魔能饶他一条狗命。
可是以前那个对一个管家都卑躬屈膝的贾蓉已经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贾琏改变了,现在的贾蓉心里依旧恐惧、软弱,可再也做不出那种丢人现世的模样,他紧紧咬着牙,闭着眼,一副听天由命的模样。
原来蓉蔷二人一入了此城就遭遇了小偷,就是正在折磨贾蔷的那八个孩子,他们两个公子哥儿可算是长了见识,八个孩子邪恶又霸道,他们的行为都可以用“抢劫”来形容,周围的人却司空见惯,眼神木然。
抢了东西还不算,八个孩子又以戏弄人为乐,蓉蔷二人被弄的灰头土脸,恼怒非常,即刻就下令护卫去抓他们,谁知他们比鱼滑溜比兔子跑的还快,行为举止透着鬼魅之气,这时细心的贾蔷就发现自己随身佩戴挂在脖子上的香囊发热了,登时便知遇上鬼魅了。
经过贾蔷的提醒贾蓉也发现自己的香囊发热了,二人也算跟着贾琏历练过的,心里虽害怕但也没失了分寸。
那时天又黑了,想立刻离开锦鸡城又怕被鬼魅尾随,若到了城外无人烟的地方他们更是凶多吉少,于是贾蔷就想了个法子,以随身钱袋玉饰被偷为名去报官,在官府里呆一晚上,报上名号,翌日早晨再领差役护送他们回家。
于是二人连同护卫就去了县衙,谁知竟自己走入了虎口,那八个婴孩正是此地县太爷的儿子。
蓉蔷二人一开始不知,随身的香囊一直发热便以为是被鬼魅尾随的缘故,越发想早点进入官府寻求庇护,于是直接报上了贾琏的名号,那县太爷一听竟是贾国师的侄儿上门来了,连忙谄媚非常的迎入内宅,当县衙的大门一关,县太爷即刻露出了原形,大嘴一咧直到耳根,从嘴里头伸出了一条漆黑粘腻的舌头,蓉蔷二人登时就被吓住了,也沦为了阶下囚。
贾蓉被掐的脸皮发青,两眼翻白,贾蔷的子孙根眼瞅着就要被点燃了,就在这时一阵由天地功德符组成的黄金飓风从窗外席卷了进来,顿时八婴惨叫被飓风掀飞,那个掐着贾蓉脖子的县太爷也下意识的把贾蓉扔了出去。
贾蓉的身体腾空,他因恐惧而瞪大了双眼,眼瞅着就要和地面来个剧烈的亲密接触了,就在这时被贾琏从后面一把抱住了,待贾蓉看见是贾琏,“嗷”的一嗓子就嚎哭了出来。
“闭嘴。”贾琏呵斥,顺手往他背上拍了一张防御符,紧接着就把光屁股的贾蔷从地上拎了起来,也贴了一张符。
“外头有一辆青铜车,爬上去躲好。”
贾蔷也顾不得丢人,一手紧紧按住胸前的符一手拽着还处在恐惧惊惶中的贾蓉就往外头跑。
彼时,牛头人已经手持钢叉和脱离县太爷肉身,化为了巨人的穆强战到了一起,发出了如有实质的“哞”字吼,刹那屋顶都被掀飞了。
爬上青铜车缩在里头的蓉蔷兄弟俩见状立时都瞪大了眼,披散在背后的头发都竖了起来。
八婴见自己的父亲和一个牛头人打了起来,都纷纷朝贾琏扑来,他们个个身手灵活,完全不像普通孩子,哪怕是看起来只有几个月大的那一个婴儿也嘴巴一裂露出了一嘴粘稠的黑液。
贾琏皱眉,神情沉重,抬起一双因不断积累功德而导致金光化的双手就把八个孩子提着胳膊攥到了一起。
“我要吃了你!”最大的孩子一双眼眶蓦地被黑眼珠完全填满,恶狠狠的龇牙露出一口尖锐的利齿。
“我要吸干你的血!”紧接着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