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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倘若他要对她的家人出手,她绝不苟同!
她的二姐这么多年来为了将军府和邢府一直兢兢业业,如今是犯了什么错,要沦为邢府的阶下囚?还有安乐天那家伙也是倒霉,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他那么弱不禁风,如何经得起那么多的狂风海浪,不管怎么说,他也是将军府的人,绝不能被他人欺负了去,如果她不帮他,还有谁能帮他?凭着他有以身涉险的勇气和救二姐的觉悟,她觉得她也应该帮他一把。
反正她是不会承认是觉得他当时说这些话的时候,看上去很可怜,才同意出手帮他的,横竖她也是要救二姐,帮他不过是顺便,哼!
可是还是好可怕啊!!她崇拜自家外祖父归崇拜,可是不代表她不怕她的外祖父啊!一想到外祖父那如隼一般锐利的眼神,她就不禁从头寒到脚,还是外祖母好啊,她就喜欢外祖母,可是这件事上,外祖母也没有什么说话的余地,她只能自求多福了。
安荷背对厅内,走到窗台前,一手按着窗台,一手攥紧窗棂,忍不住可怜兮兮地瘪嘴。
就在这时,一个戴着斗笠的脑袋悄无声息地从窗棂后,从她面前缓缓升了出来——
安荷瞬间惊恐地瞳孔放大,第一时间条件反射地狠狠一拳砸下去!
安荷后怕地护住胸道:“什么妖物?!”
脑袋的主人瞬间被那一拳打趴在窗台后的泥土下,甚至有那么两分钟动弹不得不省人事。
“我真是顶你个肺!”安乐强忍着天旋地转的不适和脑袋传来的剧痛,扶着墙根勉强爬了起来。一时间不知道该吐槽安荷武功差,还是说她武功好。说她差吧,这一拳竟然还能隔山打牛,斗笠没给打坏,倒把她脑壳给打个大包,说她武功好吧,她一个不会武功的都能悄无声息地靠近她的身。
安乐断定这货肯定是故意的!
“你自己带进来的人,长什么样你心里没点数吗?为什么打我!”安乐摸着自己脑门上的大包,愤愤不平地跳起来,咬牙切齿地低吼道。
她是乔装成安荷的马车车夫跟着混进来的。
安荷穿得光鲜亮丽在这舒舒服服地喝热茶,她呢?她一身斗笠和蓑衣也就算了,还得去臭烘烘的马厩安置马车。
安荷有给她一份邢府的大致地图。那地图她明明已经仔仔细细地琢磨了个七八遍,安乐自问已经倒背如流,可她从马厩出来后,躲到一个昏暗的角落偷偷摸摸的打开地图之时,她顿时就傻眼了,上面的方方块块,就没有一块能和她现在待的地方对的上的马也是有尊严的好吗,凭啥马厩不标上去,没有参考物,她压根分不清楚东南西北啊!
她没有办法,也不知道安荷具体被带到哪个建筑物了,只知道安荷被带走的大致方向,于是她只好和过街老鼠一般,偷偷摸摸,鬼鬼祟祟,一路上凭着各种花花草草、大柱子、高墙根、矮阑珊、假山簇一路躲躲藏藏,她好不容易才避人耳目来到这边,好不容易才瞥见那臭丫头杵在窗台前故作忧伤,没想她悄悄靠过去
锤子那么硬的拳头说砸下来就砸下来!
这果然不是亲生的妹啊
“你是故意的吧?平常还吹嘘你身手有多了得,连我过来都不知道!这什么三脚猫功夫!”安乐疼得两眼冒泪花,恶狠狠地瞪着安荷。
“你本小姐正在聚精会神想事情,谁管得了你!”
安荷看清楚眼前的人后,显得比刚才还惊慌了,低声急道:“你疯了?不要小命啦?你可知这是什么地方”
“我知道还会来找你?你个坑货!你给的这好地图,没来之前我看得挺透彻的,没想来了之后,我简直怀疑我自己老眼昏花了,这是看哪哪都对不上,是不是有点过份!”安乐气急败坏地把小地图拍在安荷面前。
她也急啊!她背后就一个可怜兮兮的石灯柱和些许花草可以帮忙挡一挡她的身躯,如果有人靠近,她必暴露无遗,一个将军府车夫,蹲在人家邢府的窗棂下面,一旦被发现,有几张嘴巴都说不清,一旦被认出是那个倒霉催的慕容家少主本人,她便是插翅也难飞了。
“本小姐也不清楚啊,刚刚我问那个婢女,她还与本小姐耍花枪,压根就不肯透露半分消息!”安荷苦恼地拧眉道。
“要你有何用!还想等你套话?你是被套话的那个吧!”安乐生气了,不忿地揪着安荷脸颊两边的婴儿肥肉肉。
“晃(放)世(肆)!哩(你)锅(个)漏(路)失(痴)!”安荷气极,用力拍掉了安乐肆无忌惮的双手。
安乐痛得那个龇牙咧嘴。
她们二人一个揉手,一个揉脸,期间不免又上演了一场恶狠狠互瞪眼睛的幼稚举动。
就在此时,安荷依稀好像听到有靠近的脚步声,这才想起现在的场合,于是忙压低声音,给安乐摊在窗台上小地图上飞快地指了指方位:“这里是大厅就是这儿,看到了吧?好像有人来了,没别的事你赶紧走!随时留意本小姐的信号!”然后无情地一把把安乐的头按了下去,安乐又被迫一头磕在墙根上,两眼冒金星。
两人还真是没有对路的时候。
安乐摸着被磕到的地方,气得七窍生烟,但也知道此时此刻是耽搁不得的了,于是忙扶了扶斗笠,顺着建筑旁边的花卉的遮挡,避人耳目,一路悄悄溜远了去。
也亏得邢府大归大,却不穷奢极侈,不像别的大户人家为了排场有事没事养着一大坨有的没的的仆人。
路上过往的下人并不多,安乐还是鬼鬼祟祟得心惊又胆颤,毕竟邢府他们仆人不多,可是养的暗卫多啊!这万一她被哪个蹲墙头的暗卫看见,她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会知道!自己这么拙劣的身手,居然能在邢府藏形匿影这么久,安乐心惊肉跳之余也觉得不可思议。
这到底是邢瞿老把一切都看在眼里不去说破,等着她去踏他挖好的坑,还是这邢府发生了什么突发事,让暗卫们松懈了对邢府的戒备?安乐心里带着几分狐疑,但她的想法更倾向前者。邢瞿老绝不是那么简单的人,据她手上了解到的情报,当年邢瞿老还是丞相之时,身居高位,要应付的人何止阜云中的有心之人,其他三国也不乏想要把他拉下来的人,可他依旧多年屹立不倒,甚至还能退休颐养天年到如今。
这么想来,那邢瞿老内心肯定是把她当猴子一样戏耍着吧,没准就是特地吩咐过暗卫不要出手,看她溜进来这邢府到底能整出什么花样来。
想到此处,安乐的眼神不由变得阴沉起来。
不管如何,既然都进来了,那她便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没法再顾前瞻后。
搏一搏,还有一分可能,如果轻易言弃,有可能她就再也见不到二姐了。
他们那些居心叵测连亲人都可以利用的,根本就不配拥有亲情,她的二姐,也不需要这种虚伪的东西,二姐有她就够了,他们凭什么没事的时候就把二姐当普通暗卫一样驱使,有事的时候还得被当成一个棋子物尽其用!
这样的亲人有什么用,还不如两块叉烧,叉烧好歹还能下饭呢!安乐气哼哼地腹诽。
天马行空了一会儿,想起时间紧迫,安乐忙摆正心态开始办正经事。她躲在暗处,根据刚才溜过来的方位,开始偷偷摸摸地观察着四周的建筑,顺便掏出一支自制的小碳笔对着手上的小地图涂涂画画,好一会儿后总算对这邢府的地势布局和方位有了个大致的了解。
邢府之所以那么大,因为还分为好几个板块,一个是暗卫的总部,不用说,里面什么龙蛇鬼怪都有,安乐一个小弱鸡是绝对不敢靠近的;一个是邢瞿老麾下的各种谋士与能人之居所,就说仆人怎么不多呢,敢情钱都拿去豢养暗卫和谋士了,看看这两块地域大得安乐不由啧啧咋舌,听说邢瞿老麾下三个老怪物,如今有两个都是常驻邢府的,对,你没听错,就是壹之前说过的,以三人之力,一天就灭了两千多人的那三个怪物里面的其中两个,所以这谋士住的居所,安乐也是万万不敢靠近的;还有一个是下人们住的地方,因为仆人不多,比起暗卫与谋士住的范围,这个院子就小得有些可怜了,安婧就算被囚禁起来,她的身份也是在的,邢瞿老不太可能会落自己的面子,把她囚禁在下人住的地方,所以这个可以先排除;再一个则是邢瞿老与他夫人的居所,这就更不用说了,给安乐十个胆子也不敢靠近那边,如果说安乐现在的所作所为是在作死的边缘试探,那偷摸去邢瞿老住的院子直接就是自寻死路;邢府五个板块,有四个是可以先排除的,最后一个则是邢府小辈们的居所,之前听安荷说过那边从前是邢瞿老几个儿女的住处,后来女儿们嫁出去的嫁出去,儿子们出去另起炉灶的另起炉灶,便空荡了许多,如今是几个孙字辈的小娃儿在住,这么想想,安婧被安置在那边的可能性会较大,除非那邢瞿老完全不按常理出牌。
安乐几番掂量,决定先去那边看看。
哼,暗卫谋士邢瞿老她惹不起,她难道还对付不了几个小娃子?安乐信心十足!
只不过,倘若二姐真的被囚禁在那边,看守的人必不会少。
想到此处,安乐不由攥紧了藏在蓑衣下绑在腰带上的几个小腰包。
为了这次的行动,她可算是把她娘亲留下来的手记都翻了个遍,把这么多年来落下来的功课全都恶补了一次,虽然有一些她还不能钻研透顶,但是她觉得用得上的一些毒,全都制备了好几份,若是碰上些侍卫还好,若是碰上暗卫,安乐还真不知道到底能有几分脱身的把握。
不或许是连逃命的机会都没有吧。
安乐使劲晃了晃脑袋。
不管了,船到桥头自然直。
可是一直这样偷偷摸摸也不是办法。
安乐苦恼地拧着眉头,骤然她眼前一亮,心生一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