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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二姐的这一份,她自然是自己给拿过来了,前段时间她身子还没好,每回用完膳,二姐都要撵她去休养,如今身子好些了,她说什么也要找借口粘在二姐身边。
“好了,赶紧坐好,这青天白日的,搂搂抱抱,成何体统?若让他人瞧了去,可如何是好?”安婧耳朵微红。
“这儿可是我的府邸,里面全都是我的人,谁会看了去呀?再说了,我抱我自己心爱之人,她们能有什么意见,就算是有意见,也是嫉妒我能抱二姐你这么好看的人儿。”安乐言辞灼灼,那语气活脱脱一个嚣扬跋扈的小恶霸。
“巧舌如簧!”安婧真是拿她没辙,无奈地白了她一眼。
安乐脸上笑开花,瞧瞧,她二姐连白她眼都这么好看呢!
不过她也知道安婧面皮薄,便不再胡闹,乖乖在她身边坐了下来,顺手掀起旁边两个倒盖着的杯子。
她迫不及待想让二姐尝尝鲜,没准二姐还能为这个酒起个名儿来呢
她费力扒开果酒的塞子,顿时醇香扑鼻,一股奇特的清香霎时溢了开来。
妙啊,妙啊,果然非凡品!
安乐激动地用鼻子轻轻嗅了嗅,只觉这酒清香醇厚,哪里一个满意了得。
“我与慕倾嫣她们都说好了,再过几日便一起回我们慕容家。”她小心翼翼地给自己和安婧各盛了一杯果酒,然后和安婧说起自己去办的事。
“慕姑娘的伤可是好了?”安婧抿了一口手中的果酒,一股醇馥幽郁的酒香霎时便在口中蔓延开来,关键是其中还有夹着一种淡淡的柚子香,是她喜欢的味道。
一说起这个,安乐就来气:“好什么呀!二姐,你是不知道她有多过分,身子明明还虚着呢,凉得跟冰窟似的,还穿得那么单薄,去湖边咱们那个亭榭吹冷风!听月儿说,她今日都在那儿待了一个大早上了!你说如果有太阳也就罢了,那大早上的,天都没亮,湖上那寒风呼呼地刮着,风寒又水冷,她上那儿干嘛去呀!我看她就是不想好了,要把自己往死里整!”
“你是如何得知她身子凉?”安婧缓缓抬起眸,略有深意地盯着安乐。
“我我就是”安乐一时语噎,终于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要知道她从意识到自己喜欢上安婧之后,便一直严于律己,连外面的小母猫都不摸了,要是让二姐知道她情急之下攥着人家慕倾嫣的手摸了又摸,那还得了!
“就是给她布菜递筷子的时候,不小心碰到的,雅儿姐这个没良心的,她怕慕倾嫣便怕了,还把月儿也一块给拽走,可不就苦了我嘛,你瞧慕倾嫣那大小姐的矜持模样儿,十指不沾阳春水,哪像是个会给自己夹菜的,所以布菜这些苦活儿不就得摊我身上了嘛。”安乐心虚,捂着自己的良心,真假话掺半地道。
“所以,你身上的袍子便也顺势给了人家?”安婧眸色深邃,意有所指地道。
“袍袍子?什么袍子?”安乐呆呆地问道,摸了摸自己身上,终于反应过来,想起自己的外袍给慕倾嫣裹上之后,就再没有拿回来,而是直接穿着里面的单袍便往醉仙阁查账去了。
“我我那是在醉仙阁不小心被撒了酒水,除下来后就忘记带回来了,才没有给慕倾嫣穿!”安乐最怕自家二姐生气了,心想要是自家二姐知道她的袍子给其他女子披了去,那还得了,肯定又得一段时间不理会她了,二姐少看她一眼她都受不了,哪能再让自家二姐生气,所以她想也没多想,干脆睁眼说起瞎话来。
“哦?”安婧轻轻放下手中的杯子,然后抬起眼眸,“说起来,你是一个人去的醉仙阁?”
安乐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瞒过去了没有,不过既然二姐没有在继续追问她袍子以及怎么知道慕倾嫣冷不冷之事,她便松下一口气来,乖乖地回安婧的话:“不是我一个人去的,是玄武陪我去的。原本想带离愁一起,毕竟现在还是非常时期,可他说这些小事他不管,这眼瞅着身边只有玄武武功还算了得,便只好带他去了。”
她的话刚说完,安婧便瞪了她一眼,站起来拂袖便要走。
安乐心里一个咯噔,连忙上去拉住她的手:“二姐,可是我做错了什么,你不要生气。”
安婧拨开她的手,面带愠色:“你是做错了,而且错得很离谱,你现在就给我反省一下!”
“不不是”手被甩开了,安乐不死心,又攥紧了安婧的袖子,就是不想让她就这么走,她想和二姐说清楚,可是张开嘴,却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二姐,我”安乐有口难言。
她不懂二姐为什么要突然生气,是气她不该和慕倾嫣走得近吗?可是慕倾嫣是她们慕容家的同盟,是同一条船上的人,于情于理她都不能怠慢了她的,还是说气她不该碰慕倾嫣的手?或者说不该把袍子给她?可可她那不是情非得已吗?她是出于担心慕倾嫣的身体,情急之下才那么做的。
如果这种情况再出现这么一次,她还是会这么做,这一点她没有反省的理由,她错就错在不小心说错了话,还顺势欺骗了二姐吧。
安乐满脸是倔地捏紧自己的衣角。
安婧看了她一眼,心中忍不住叹息,可是她这心里着实是气,又气又疼。
她气的是这个人不懂爱惜自己的身子!她这身子才刚养好,便衣衫单薄地往外跑,如今竟然还说起谎话来欺瞒于她,有玄武这般心细之人跟着,又岂会落下她一件袍子,想必是她随手给了那慕姑娘借用,这人却不敢说于她听罢,难道在她的眼里,她便是那种没有气量斤斤计较的悍老虎么?
“你何时反省好了,何时便再来寻我!”安婧狠下心,推开安乐攥着她袖子的手,只是转身的那瞬间,自己便先悄悄红了眼眶。
乐府中。
离愁住的地方——
地上一片狼藉,几个空酒坛子被肆意地丢在地上。
“离愁,离愁啊呜呜呜你说二姐她怎么就生气了呜呜呜看她生气我这心里就难受她不理我了不理我了”安乐揪着离愁的袖子哇哇大哭,醉得稀里哗啦的。
这可苦了离愁了,你说这小两口闹脾气便闹吧,为什么这家伙要来糟蹋他?居然还顺便把她今日刚给他送过来的两坛果酒都给喝光了,一滴都不给他剩
好在他之前存房间里的酒,都被他自个喝光了,所以这家伙即便来寻他诉苦,即便心有不畅,要喝也只能喝这个果酒,要不然,那安婧丫头来找他麻烦,他可如何是好啊,想起那丫头犀利的眼神,他就害怕,又不是他的媳妇儿,他咋的也要跟着这小兔崽子受苦啊。
不过话说回来,这家伙以前不是挺能喝的嘛,怎么如今两坛果酒就把自己给喝醉了?这样一来,那安婧丫头还不是得来找他麻烦!
“行了行了,别再鼻涕一把一把地往我袖子上抹了,甚是恶心!要抹你往你自己身上抹!”离愁百般嫌弃地从安乐手中夺回自己的大袖摆。
“那不成我是个体面的人”安乐强睁着醉眼,委屈巴巴地道。
所以本大爷就不体面了?离愁狠瞪她一眼,但是看她那般黯然神伤的模样,倒不忍心责备与她了。
离愁唉声叹气:“体面又有何用,还不是个为情所困的小鬼。”
“你就不为情所困了?”安乐梗着脖子,很不服气。
离愁眼神霎时黯了下去,显然是被安乐戳到了痛处。
他自然是被困啊,可是又能如何,他不是没有去追逐过,可是师叔的眼中根本没有他,他眼中有的,是关于他胞姐的血海深仇,没有一处是他的容身之处。
过去,现在,将来,都没有
所以他只能待在这里,卑微又可怜。
“那那个,你别伤心啊,我就是随口那么一说”见离愁蓦然神色悲凉,安乐慌了神,磕磕巴巴地道起歉来。
“伤心?我有什么好伤心的。”离愁强颜欢笑。
他重新调整好情绪,一副看上去毫不在意的模样:“我那是求而不得,不得便不得,早已习惯了,我一个人乐得清闲,逍遥自在,可比你这个躲在我这儿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小鬼有尊严多了。”
安乐瘪起嘴,那小模样瞅着是越发的委屈:“既然你不伤心,那不如帮我想想怎么哄我二姐吧她让我反省,我除了给慕倾嫣送袍子这件事上问心无愧,其他我能道歉的都道歉了,在她门外说了整整两个时辰,可她就是不给我开门”
离愁无奈地摇摇头,好你个问心无愧,敢情这货压根就没抓到人家安婧丫头生气的重点呢。
“本大爷我啊,瞅你平日里是挺机灵的,怎的在感情之事上就这般愚钝,也不想想你姐姐是何等聪颖之人,你竟然还用那般拙劣的谎话去欺瞒她,她哪能不气?兴许她在意的,并不是你那件袍子何去何从,而是你为何不再多穿一件,你罔顾自己的身子状况在先,又欺瞒于她在后,人还不懂自省,啧啧啧我若是你二姐啊,让你跪榴莲皮都是轻的。”离愁一针见血。
离愁一席话,顿时让安乐清醒了不少。
原来,二姐是担心她的身体状况,怪她不知道照顾自己
“我其实没有那么脆弱”安乐喃喃道。
离愁翻了个白眼,反问道:“试问谁会认为你不脆弱?是瞧当初在驿站丢了魂的那个你呢?还是看差点冻死在凤凰巷中的那个你?亦或者,瞅现在这个,哪怕有一点感情挫折就受不了,在这里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的你?”
“我我只是”安乐被怼得哑口无言。
“你的心啊,就是太浅了,装进了一个人,便再也装不下其他,什么哀愁苦楚都无处安放,便化作泪水一大把大把地往外流,懂得宣泄并非什么坏事,只是,你脸上的悲伤藏不住,身子也不争气,就甭怪关心你的人看在眼内,替你着急。”离愁叹气。
安乐颓唐地垂下头。
原来,真的是她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