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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婧儿也不懂事!”
邢瞿老越说越愠怒,脸上有些扭曲:“你说你们一个个的,到底是被那慕容家下了什么降头,为何都栽在他们手上!你当初不顾大局,不顾伦常,与那慕容嫔如私相授受便罢了,如今婧儿竟然也把心给了那安小子!他们是何种关系,怎么能……怎么能如此不知廉耻!还有荷儿,竟然也去帮着那姓安的小子,还以为我不知晓?你们一个个的,都是我邢府最出色的子女,却如此的让老夫失望!”
一时骂得气急了,邢瞿老忍不住咳嗽喘起气来。
他老了,真的老了,可惜的是没有一个后辈是能让他省心的,要不然他这把老骨头也不至于现在都还事事亲力亲为。
“呼——”一丝异样的风声传入了邢瞿老的耳。
邢瞿老稳了稳身形,眼神一凛:“琼兰,你如今胆子是越来越大了,还偷听起老夫的话来,你当是老夫年纪大了,耳力便不行了?”
一个沉稳的女人在门口现出身形来,“属下不敢,属下只是来得不凑巧,没想到大人刚好在此处。”
“罢了,你的伤势如何了?”邢瞿老淡淡地瞥了她一眼。
“谢鸠重大人手下留情,属下并未丧命。”琼兰面无表情地回道。
邢瞿老似笑非笑地道:“也是你命大,能在鸠重手下活下来的人,可没有几个。”
琼兰缄口不言,算是默认了。可不就是她命大么,那穿肠过肚的伤,她若不是跟了主子那么久,学了几分保命的本事,如今尸骨早就凉了。
她不喜欢邢府,她记得慕容渊那一套说辞,自然了解自家主子如今半死不活的真相。
她甚至根本不相信邢府会好好治疗她家主子,所以她的伤势才好了一点,她就巴巴地赶来看邢傲雪了,可惜的是,似乎来得不是时候,如今还得受这位老人家的冷言冷语。
她的命是邢傲雪救的,也是年少之时,邢傲雪让她做她一个人的暗卫,所以她由始至终都认为自己是邢傲雪的人,对于邢瞿老,琼兰虽也敬重,可与邢傲雪相比,终究是不一样的。
“云南那边传来了消息,据说是罗九那边的人,跟着那安小子一同去了云南,而且他们手中似乎有进去护山之阵的法子,据说人都已经混进去。”邢瞿老捋了捋胡子,语气淡然,若无其事地对琼兰透露道。
琼兰眉头一皱:“大人,您莫不是想属下前去……”
“不错,将军府如今左右也无甚事,不若你前去接应。”邢瞿老道。
“属下斗胆问一句,大人是要接应何人?”琼兰有些疑惑,邢府人才济济,她还真猜不到邢老要她接应谁。
邢瞿老高深莫测地笑了:“哼,自然是……”
……
慕容家——
安婧骤然睁开眼眸,惊觉自己睡梦中竟浑身被冷汗浸了个透。
微弱的阳光,斜斜地透过窗棂打在地上,烘得冬日的屋内难得两分暖和。
安婧却觉得自己的心从来没有如现在这般凉过。
她觉得自己好像隐隐遗忘了什么,她分明清楚的记得自己在睡梦中翻覆了许多往事。
可是……
如今她却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只是依稀记得,似乎都是和安乐有关的。
她还未来得及整理妥当情绪,那头房门便被焦灼的人砰砰敲了起来,外面隐隐还有说话声。
“怎地这般久都无人开门,莫不是这安二姑娘也……”是月儿的声音。
“我能感觉到里面有人。”慕倾嫣轻声说。
“这可如何是好,都敲了大半天门了……”壹焦灼地道。
“不能在等了,要不破门而入吧,我们能等,小乐天那边可等不了啊!我听说那万毒堀……”离愁惆怅地道。
几人敲了半天安婧的房门,都不见人开门,这会儿商量着要不要暂时忽略礼节问题,直接破门而入,万一是里面的人也有什么事呢?
“吱呀——”
就在这时,房门被打开了。
安婧苍白着脸色站在人前,语气中隐隐带着一丝不安:“你们……究竟在说什么?”
126、万毒堀()
气温越发的冻人了,也不知是否因娄岚族人的地盘原本就靠山的缘故,还是因越来越靠近那诡秘的万毒堀的缘故。
总之,待安乐骑着高头大马风尘仆仆地赶到万毒堀时,整个人迎面被冽风剐得半边脸都僵硬无知觉了,她瑟瑟发抖地从马背上翻下来,脚尖才刚落地,那头忽又觉后脑勺阴风阵阵,还夹杂着一股腥鸡肉味……
安乐一脸难以言喻的表情回过头去,只见离她约莫两米远的距离,一只半人高的黑天蛛阴森森地在她身后渐渐现出了身形。
安乐十分嫌弃地上下瞥了它一眼。
啧,果真是只蠢蜘蛛……现身就现身,冲她后脑勺鼓吹什么气!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它上一顿吃了啥好吃的东西一样。
安乐白了那天蛛一眼,嫌弃归嫌弃,却是敢怒不敢言。
毕竟,这只天蛛是她唯一一只能从慕容府中撩得动的天蛛了,其他的天蛛纯属白眼狼,真是枉费她平日里偷偷给它们塞那么多鸡鸭鱼肉,关键时候居然给她掉链子!
平日里她分明看到它们听着那些侍女们的笛子声音,一边大口大口吃肉,一边撅着屁股在那蹦迪的,一个个跳得跟扭秧歌似的,老欢腾了。
她瞅着甚是有趣,所以也常常偷偷去厨房顺点鸡鸭鱼肉来喂它们。
结果呢,这会儿轮到她有事了,想着那万毒堀名字那么}人,一听就不是什么好耍的地方,她单枪匹马赶去救雅儿,也不是毫无顾忌的,所以她出府之前,当机立断想着至少弄个跟宠小伙伴跟着,就算顶不了多大的事儿,吓吓里面那些小毒物们应该还是可以的,像灵蛇和风蜈这些长得比较可怖,她就不考虑了,至于那天蛛的长相吧,勉强还是能够接受的,况且她平日里还投喂过它们,就算它们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吧,让它们陪她去那万毒堀走一趟,这要求不过分吧?
可万万没想到,她这么个花容月貌,都已经彻底给豁出去了,一边吹着笛,一边撅着蹄,愣是给它们跳了两支扭秧歌,可它们这群平日里最喜欢跳广场舞的天蛛们愣是跟死了似的纹丝不动……
安乐:“……”实在是太伤人了,这些蠢蜘蛛怕不是都瞎了眼,她这么个国色天香的少女,牺牲都这么大了,它们居然正眼都不瞅她一眼,真是不识货!
尽管安乐很不甘心,不过还是不得不放弃诱拐慕容府豢养的毒物的计划了,毕竟时间不等人,雅儿那边已经耽搁不得了,所以她稍微收拾了一些可能用得上的家伙,便利落地一脚跨上高头大马,驰马直往万毒堀奔去。
当然,与此同时,有一只半人高的天蛛也跟着她从慕容府一块跑出来了,因为那天蛛在她后面几条腿跑得忒起劲,那轰隆隆赶路的动静实在太大,安乐想不发现都挺难。
要是放着平时,安乐看到此情此景,肯定是被要吓个半死的,因为这只天蛛跑起来的姿态实在太狰狞了,愣是让她想起了21世纪恐怖片里女鬼趴地上猛追着人跑,要拽人脚脖子的场景,这货放纵不羁的跑姿,真是完全不顾别人内心的感受……
不过,如今正是要救人命之际,又眼看着这只天蛛是从慕容府里跑出来的,安乐心里便放下了一大半,权当是这蠢蜘蛛反应弧太长,把它比成终于能领会她的绝美‘舞姿’,追着她要签名的疯狂粉丝,心里便好受多了。
……
万毒堀——地如其名,那是一片甚至连娄岚族人都不敢擅自靠近的地域。
踏着一处黑不见底的洞穴,顺着洞穴中的节节阶梯,或上或下,或拐弯或抹角,走上约莫半个时辰的路程,便会遇到一个巨大的出口。
穿过其中,那才是真正的别有洞天。
然而,谁也没有想到,出口外面的那一切,竟然显得那般的灰败!
那里,有着暗不见天日的苍穹,有着}人数量的黑鸦在高空中肆意穿梭盘旋,发出‘呀——呀——’的嘶叫。
毒瘴横生,那里生长着的树簇,早已被瘴气腐蚀得只剩下光秃秃的枝丫。
乱石穿空,寸草不生,到处都弥漫着一股不祥的气息。
这里危险的毒瘴固然使人心生畏惧,但最让人忌惮的,还是这里面生活在黑暗处的各类毒物,据说其中有些毒物甚至连娄岚族人们都无法一一认全,若是被咬上那么一口,又或者一不小心吸入某种致命毒瘴,基本上就只能躺平等死了,哪怕是扁鹊看了,也只能送你个拒绝三连。
当然,这些都是其次,最让他们忌惮的,还是那活在遥远传说中的妖物——魍魉。
魍魉,一直以来都是山川精怪的意思。
而在娄岚族人这里,则是一个极其神秘的存在,他们娄岚族的古书中有记载,据说那是一种上古的妖物,因在凡间作乱,给凡人带来数不尽的灾难,同时又因它本源浊气难消,无法被一下子抹杀,故而被天上的仙人封印在此处,欲用天地之灵气来洗涤这厮的浊气,达到令其瓦解冰消的目的。
于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灵气与浊气纠缠不休争斗了无数的日日月月,最终还是此地的灵气败了北,从此灵气消之殆尽。
而浊气尽管赢得了胜利,却也已然日薄西山。
据说魍魉从此便陷入了沉睡之中,这万毒堀的一切,便是因它的气息吐纳而衍生。
你说这妖物打打鼾,毒瘴说来就来,还弄得原本灵气充裕的一方水土从此成了暗不见天日的不毛之地,寻常人若是踏足此地,一个不小心,基本就死无全尸了,可见这是多么可怕的一个存在啊。
尽管这个传说听起来有些虚无缥缈,也没人见过这所谓的魍魉,但是娄岚族人们都笃信不疑,从不轻易踏足这所谓的万毒堀,爱惜自己的小命是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