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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女人怎么会是二姐这种温柔女子的母亲呢?人与人之间的牵绊真是神奇。
“你先回去,也不知道今天要在这里耽搁多久。”安乐冲玄武挥手告别,跳下了车。
“属下的职责是护公子的周全,这且在此等候公子便是。”玄武一字一顿。
“好吧。”安乐从小便有人左右相随,单独一个人到陌生的地方时其实也会有小小的不安的,包括她现在要一个人进去这严肃庄重的刑部,也不知道会遇到什么事情,心中七上八下的,如果有玄武守在外面的话,多少让她些许心安吧。
如果说睡眠不足让她哀怨难平的话,那么这孔秋笙大概同等她一出门就踩中的一坨狗屎,一进这辉煌大宅远远地便看到那姓孔的在远处侯着了,紧张地来回渡步,似是等候已久。
“这丫根本就没睡吧!”安乐心中咆哮。
不,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为什么会在这,身为骑都尉的他不在皇宫上班跑来这干嘛?!传递皇上的旨意?传旨这事儿皇宫里头几百个太监在候着什么时候轮得到他啊?工作上的事两个部门更是八竿子打不着一起。
“不是找我的不是找我的绝对不是来找我的”安乐一边自我催眠着,一边蹑手蹑脚想避开孔秋笙从右边的长廊绕过去。
孔秋笙毕竟是练武之人,耳根一动,很快发现了偷偷溜走的安乐,一脸兴奋地冲安乐僵硬的背影挥手:“安司隶!安司隶!在下是孔秋笙啊!”
我管你谁生的!
安乐一个头两个大,完全不想搭理这个人,潜意识告诉她一旦搭理了便后患无穷,于是只得装作没听到的样子低头匆匆赶路,这才有了前面的一幕。
不管怎么说,她实在对这男人的菊花不感兴趣掩盖了十几年的秘密,可不能败在这里,特别是昨天才被封了个官儿玩玩,虽然不是她情愿的,她可不要还没捂热就为此掉了脑袋。
安乐只觉得无比头痛,左思右想,心道:与其拖泥带水,还是速战速决吧。
深呼吸,微笑,转身——
“啊哈哈哈原来真的是孔都尉在叫我啊,我寻思着孔都尉怎么可能会出现这些地方,还以为是幻听呢。”安乐尴尬地搓着手。
追上来的孔秋笙既腿不酸也气不喘,见安乐停下来和自己说话,眉里眼里都是惊喜:“是是在下怠慢了,实在没想到安司隶还记得在下!”
“当然记得了瞧孔都尉说的。”丫的我们昨天才见面!
“不知孔都尉今天来找在下是有何要事?”
“要事倒没有,只是希望能和安司隶交个朋友。”孔秋笙脸上又泛起莫名奇妙的红霞,吞吞吐吐地道。“不知怎的,昨日一见,在下觉得和安司隶甚是有缘”
一大早就来候着,和她说交朋友?交什么朋友,男朋友吗!
“哎!五湖四海皆兄弟嘛!孔都尉言重了。”安乐伸爪重重地拍了拍比她高一个头的孔秋笙的肩膀,表示心领神会。“何况这次也多得孔都尉挺身而出,咱们才有同朝为官的机会不是,这恩情我深深地铭记在心,等哪天有机会,兄弟我定要邀兄台你喝上几杯!等我!一定得等我啊!没有什么别的事的话,在下先走一步,第一天过来就迟到,影响不好。”
“哦,好好”孔秋笙只当自己如在梦中,惊喜得只剩下机械式的点头。
眯眼一笑,转身顿时松口气,安乐抹了把冷汗,飞也似的遁走了。
第38章 任务()
你妹啊所谓的报道就是天正黑鸡还没打鸣就穿身小官服赶车出发到达此处坐张小板凳竖个小耳朵挺着小腰板儿连杯茶都没有,就只为听个七八十岁的糟老头摇头晃脑一脸陶醉地背法律法规吗!!!!!
抽搐抽搐安乐感觉自己的麒麟臂马上就要发作了,然而发作最想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飞身而起冲这老头儿后脑勺一巴掌拍得他高血压晕倒在地,但是想想后果,安乐还是选择默默吞回喉头那压抑着的快要狂喷而出的那口腥甜。
毕竟,受这非人般的虐待的不止她一个,这么一想心里可就舒服多了。
安乐眼神默默往右一斜,旁边坐着的是同样被召来开会的左雁山,满脸阴霾的丞相之子脸黑得几乎要低出墨汁来,脸色难看至极,一双眼眸迸发忍让的怒意。
“本官说了这么多,两位司隶可记清楚了?”副判一捋花白的胡子,张着浑浊的双眼瞪着安乐和左雁山二人,“需得在其位谋其职,兢兢业业,保家卫国,为国为民,不可目无王法妄自非为,不可”念念叨叨了足足三柱香的时间,眼看着这老头儿有感而发又要从头唠叨一遍。
安乐顿时觉得自己仿佛被命运扼住了喉咙。
这下连阴沉的左雁山也再按耐不住了,怎么会有如此啰嗦的死老头!大袖子一翻,起身毫不客气打断了对方,沉着脸色道:“林大人,若是没有别的事,我这便告退回去跟家父请早安了。”
副判吃瘪,脸一阵红一阵白的,半晌说不出说话来,嘟囔道:“年轻人就是心急都不乐意听老人家多说几句话了。”可是他有啥办法?人家老爹权倾天下,一只手指头就可以捏死他一个副判了,为了他头上的官帽子,为了他一家老小的性命,要不是非走这场子不可,左雁山这老虎屁股他一点都不想摸。
“左司隶且慢。”副判见左雁山起身便要走,急得满头大汗,连忙拦住他。
只见副判从袖间摸出两卷公文分别交给安乐和左雁山二人,一改那浑浊的眸色,正色道:“这是两位司隶新官上任的第一单案子,还望二位这便速去执行,切勿走漏了消息,否则后患无穷。”那一抹意味深长,也深刻地提醒二人这卷轴中的文章的重要性。
安乐将信将疑地接过卷轴,被副判这么一说简直觉得压力山大。
打开一看,脸色好不精彩。
安乐不知道左雁山那卷轴的任务是什么任务,她只知道她接了个大麻烦,这个大麻烦就是要去监视罗九国使者一行人在阜云国期间的一举一动!特别是罗九国驸马和那一同随从而来的罗九国国师,下到他们带来的随从丫鬟,上到他们的罗九国驸马,哪一个不是身怀武功一个至少打俩的?让她一个瘦胳膊瘦腿肩不能扛手不能抬的女生去监视?
简直是九死一生啊
安乐盯着公文,抬起头来一脸生无可恋,终于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在回府的路上心情沉重无比,使得赶车的玄武不由多看了车内两眼,终是未敢多问。
监视?她要如何从这密不透风的的防范把眼睛探进去?
安乐幽幽叹了口气,昨晚月儿醒来从她口中得知慕倾嫣也正是被方扬止掳了去,她虽不肯明太多其中细节,安乐也决定帮她们一把,毕竟她们是她的救命恩人。
一边思量着,不觉马车已嘠然而止。
回到将军府,玄武去停马车,安乐独自一人先行一步,刚踏入自己的别院,便觉耳边突然虎虎生风,只听‘砰‘的一声,一只盛满酒的酒葫芦硬生生砸中了安乐的脑瓜子,然后掉落在地上滴溜滴溜直打转。
安乐捂着头,两脚一软,跪在地上浑身颤抖,老泪纵横了一地。
异样的沉默滴滴答答
“你个死离愁!死疯子!!说了多少次不要睡我家屋顶!!你酒葫芦他妈的砸到我脑袋上了!!上次是你的臭靴子!上上次是你几斤重的拂尘!!你就是收了钱来害命的吧?!每次砸中的都是我这你说得过去吗?你绝对是故意的!!”安乐暴跳如雷,一手捂着头上肿胀的包,一手抓起地上沉甸甸的酒葫芦不由分说往屋顶上扔。
袖子翻飞,一只修长的手婉转消去酒葫芦的劲道潇洒地把它牢牢抓于掌中,优雅地拔开塞子咕咚咕咚大喝了几口辣酒。
“哎呀~小乐天这么说人家,人家真是好生委屈!好生伤心!好生无措啊!”离愁比着兰花指,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显示出声音主人所谓的慌乱。
“我没空跟你玩闹。”摸摸头,安乐恨恨地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道:“我二姐的事没个眉目,慕倾嫣的事也尚且没个着落,我自己也还有一大堆的事要处理,没空陪你喝酒啦,你快回你的幽暝巅去吧!”
省得留在这害人!哼!安乐气得牙痒痒,迟早要叫这货好看!
离愁闻言立刻拉怂俊脸,纵身打屋顶一跃而下,犹如怨妇般脸皮哭诉:“死鬼!你这是要过河拆桥吗?枉本大爷一大早还巴巴地跑来想告诉你些小道消息,没想到不小心睡着了你就要赶我走!”
睡着了是重点吗?!重点是这酒葫芦没差把她的脑袋砸凹一个洞好不好?!而且你这变态从头到脚哪一番像是刚睡醒的人?说难听点就是醒着明着砸暗器谋财害命!
安乐斜睨着眼瞪着离愁,牙都要咬碎了。
小样,敢嫌弃本大爷。
离愁对安乐内心的吐槽简直心领神会,巴眨巴眨眼睛,负手而立:“哎呀,看来有人这是不想听关于她宝贝二姐的事了呀~”
“啥事,说来听听?”听到敏感的字眼,安乐瞬间竖起两只招风耳。
“可我心痛实在是人家一番好心被当做狗肺”痛心疾呼状。
安乐面无表情,默默比出两根中指:“两壶酒中仙,收买你的心。”
“少来,你都欠本大爷十坛了,什么时候有兑现过!”离愁气愤填膺,一巴掌拍开安乐的爪子。
“等这段时间事情完了我就带兄弟姐妹们陪你去醉仙阁喝个够,什么酒什么菜都任君挑选。”安乐心虚地陪个笑脸。
“这还差不多。”离愁傲娇地理了理衣襟,拂尘一扬,瞬间恢复仙风道骨。
“你吩咐‘影’办的事情,他们情报收集得差不多了,最近二小姐着手的事情基本都是些拉拢小势力或者铲除一些对将军府不利的因素,哎呀,这何事都亲力亲为的表率实在和某人有天镶之别啊”
“喂,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