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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看清了来人,琼兰的目光更冷了:主子一犯病,这人就出现,这巧合也未免太巧了,莫不是这本就是他们舅甥俩人的阴谋?一个下毒,一个要命。
这么一想,琼兰的火气隐隐的就上来了,手中的软剑幻化成一道道眼花缭乱的剑花,道道戾气逼人,招招置人于死地。
“好剑法!”慕容渊见状哈哈大笑,并不怠慢,缓缓抽出了背上的长剑。
“只可惜你还不是我的对手。”他不羁地笑着,突然眼中划过一丝凌厉,长剑在手中翻飞,轻轻一格,避过琼兰的攻势。
刀光剑影,身影穿梭,二人交手了不下二十招。
慕容渊寻了个空隙,突然从花丛中蹿了出去,大大咧咧翻到了琼兰的身后,指尖在她攥着药瓶子的手腕上风轻云淡地一点,琼兰吃痛,瞬间松开了手,几颗药丸子和药瓶眼看就要摔在地上了,却被慕容渊衣袖一翻,药丸虽散落在地上,瓶子却轻易而举地被带了过去。
琼兰脸色一变,喝道:“还来!”
慕容渊对她的愤怒不加理睬,鼻子凑近药瓶子轻轻嗅了嗅,脸色突然变得深沉,有些肯定了心中所想,喃喃道:“这果然是”
眼看手中的药被夺,琼兰急急回首看了一眼满头大汗、眼看就要失去了意识的邢傲雪,怒火冲天地举剑冲慕容渊刺去:“找死!宵小之徒,把药给我还回来!”
“在下只不过是拿来把玩一下,又不是不还你,姑娘你何必这般心急。”慕容渊冷笑,丝毫不畏惧她的来势汹汹,悠然自得地抛了抛手中的药瓶子,道:“哎呀,我会不会死,什么时候死,我是不知道的。但是看你家主子,怕是活不长久了,本来今日喝了点小酒,想着不能要她的命,光找找你家主子的麻烦也是有趣得紧的,却没想到发现了更有趣的事,她的命,阎王爷原来早就定下了。”慕容渊说着,眼神又落在了药瓶子上,一副耐人寻味的模样。
琼兰心一颤,看他这举动,像是邢傲雪的药有问题?那可是本家给的药,怎么会有问题?她心下虽信药没问题,可也只信了八分,仍有二分动摇,她对邢傲雪忠心耿耿,邢傲雪的命就等于她的命,所以她突然想把这人的话接着听下去。
琼兰生生止住了剑的去势,阴沉地道:“你这话是何意?速速告来。倘若是胡说八道,休怪我这殇璃剑无情!”
慕容渊仰天长笑,坏心眼地道:“虽你多有得罪,可是为何我就是那么想把这个坏消息告知于你呢我与你说吧,方才你从瓶子把药倒出来之时,我远远嗅着,便觉得那味道似曾相识了,没想到,果真是那毒物的御食。我先前还疑惑她为何不认得我了,如今一想,倒也不出奇了,她怕是不单记不住我,许多年前的人和事,她都记不清了吧?”
琼兰闻言脸色大变:“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她突然想起上次在丞相府,邢傲雪突然问她,问她以前是不是见过丞相,而丞相也一副对她熟悉得紧的模样,还有眼前这个男人曾经说过的话
“胡说不胡说,你听下去不知道了?”慕容渊高深莫测的样子,对自己突然发现的大秘密有着异常的兴奋,他看似漫不经心地问道:“像她今日这般的情况,可有几年了?”
琼兰冷笑:“你算什么东西?也配打听这些?”她把手中的剑对准慕容渊一横。
他们可是刀剑相向的敌人,这人前不久还和她们厮杀了一场,没准这些话都是他胡造的,目的便是拿主子的头疾做文章。
慕容渊摇摇头:“好好的一个女子,怎的戒心如此之重。”
他抬头望了望皎洁的月色,心中来回盘算了一会儿,继续道:“她与我等相识,是三十年前,最后一次见她,好像还是挺正常的,这么算来,她失去的记忆至少也二十余年的年份罢?”
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她在离开慕容家的时候被下手的,是有何人觉得她知道的秘密太多了吗?
慕容渊越是寻思,脸色就越肃穆,到底是谁?又是为何这般做?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长姐的死,是否也另有隐情?
看琼兰脸上满是被看透了的震惊,慕容渊便知自己猜得十不离九了,这个女子看似沉稳,但是并不如表面上的那般从容理智。
没准还可以从她身上套出什么线索来。
慕容渊打定了心思,找了一根柱子懒洋洋地倚着,盘腿坐在地上,眼睛深深地看向琼兰:“她这是中了蛊术了,这种蛊术是遥远的一个地方的一门秘术,就连我们云南都不曾有人听说过,也亏得我这些年云游四海,加上本就是驭毒世家的弟子,自然对一些奇奇怪怪的秘术或者药物感兴趣,不巧这便是其中一种,而且最是让我感到不痛快,听闻蛊虫以宿主的血为介,以记忆为盟,中蛊之人会丧失七情六欲,曾经多么美好的回忆,不管想起什么,都会被蛊虫一一吞噬,她终其一生都只能活在冰冷阴暗之中。当然了,既然说是蛊虫,那么便没有听起来的那么简单,说是吞噬记忆,可是也只是特定记忆,既然被吞噬掉了,那么宿主也就想不起来了,没有了特定的记忆维持,蛊虫还不得饿得慌,所以蛊虫还得定期以御食来饲养,不然便会在宿主体内暴动,体型暴涨,最后”
慕容渊嗤笑,戳了戳自己脑门:“就得看是蛊虫先把你的脑子搅成一团浆糊先,还是你把它活生生熬死在先了。不过,这几百年来,还从未听说过有人能熬死它。可能你这时心里还指望这药能管用,这所谓的‘药’嘛,刚开始蛊虫们还甘之如饴,吃了能让它们陷入沉睡,可是等时间久了,这御食对它们的作用会越来越小,便也不再管用了。若是你家主子什么时候开始吃了这玩意还频繁犯病,那便是蛊虫开始暴乱的征兆,你家主人也就命不久矣。”
琼兰的手在隐隐发抖,因为她渐渐意识到,这个男人的话并非谎言。
第82章 琼()
心,在抽搐。
琼兰的脑海里思虑万千,一些久远的回忆在渐渐涌上心头。
她小的时候,家里很穷,家中有一弟和三个姐妹,在吃不饱穿不暖的年代,女孩子最是容易遭罪的,特别还是在一个重男轻女的土村子里。起初,弟弟每天只吃一个包子能管饱的时候,她和三个姐妹尚还能喝上几口没有什么米的粥水,后来他渐渐能光着屁股跑了,家中爹娘意识到她们几个姐妹只喝几口粥水也并不能让家中其他人管饱的时候,邪恶的念头便在他们心中诞生了。她的大姐姐被卖给了一个七十多岁的大老爷做侍妾,换回来了十二串铜钱,这钱还没被捂热呢,可能是爹娘们尝到了金钱捧在手中的快感,二姐姐也很快被卖到了更远的地方,那时小小的她手里捧着爹娘用卖二姐姐的铜钱换回来的热馒头,她死死攥着它,试图用手中的温度来挽留这个馒头的热度,她隐隐觉得,一旦这个馒头凉了,她便也要被迫离开这个熟悉的地方了。只可惜,馒头始终是馒头,她始终还是她,馒头不会因为她的手而保持温暖,她也不会因为馒头的冷热与否而能改变自己的命运,一个月之后,她还是被自己爹妈卖给了一个人贩子。
这个人贩子是个猥琐汉,除了干贩卖人口这些阴损勾当外,还是个好色之徒,不知道多少被拐卖来的少女都被他糟蹋了。而她虽然因为营养不良看上去恹恹的,但幸在长相还算出众,成了少数能幸免的小姑娘之一,毕竟这个男人爱色,但是更爱钱,漂亮的小姑娘且又是未开苞的,最能讨那些大老爷们的欢心和勾起他们的征服欲了,若是其中几个能被看上,那银子可是花花地来啊。
但这个人贩子并不是个安分的,虽然不能真正要了她,却也不妨碍他对她动手动脚。她都不知道那些暗无天日的日子她到底是怎么过来的,只知道有一天等她突然回过神来的时候,那个人贩子已经光着屁股死在一片血泊之中,致命伤是心口的扎心一击,而她的手中则紧紧攥着一柄带血的剪刀,她吓得赶紧扔掉了手中的剪刀,心中害怕不已,虽然惊魂未定,但是她也知道待在原地不是个好主意,寻定心思,她马上从窗口择路而逃。
当时她身上都是那人贩子的血,按理说是该先找身干净的衣服换了的,可是她再没有胆子去偷,更不好意思光着,便一咬牙,捡了根尖锐的木块狠狠扎入了自己的臂上。
那几日,怕是她此生最难熬的几日了,人贩子在客栈被杀,因为他是个死人,或许背后也是有几分背景的,他挨千刀的身份没有被揭露不说,她还被全城通缉了,她如同过街老鼠一样躲躲藏藏,唯唯诺诺,小心翼翼,生怕露出什么马脚。
她杀了人的第十九天,她虽然看上去很狼狈不堪,先前被她自己扎伤的手臂不见好还化了脓,那味道是比茅坑里面的石头还臭,任何一个人都对她避之不及,露出嗤之以鼻的表情。她本该是难过的,但是她那天反而很开心,她想她永远都不会忘记那天,那是她看到这辈子的第一缕曙光的日子。
“妹妹,跑慢些,你摔着了娘亲可要责骂我们了。”
“摔死了正好,整日跟个窜天猴似的!我说爹娘他们就是偏心眼,我们离家出走三天都没有人问一句,她一个小丫头片子逛个家门口还非要我俩跟着,我在家照看药草看得好好的,我也有我的事情干的呀!凭什么让我也出来看着她?她是没长腿还是没长眼睛看路啊!”
“略就凭你打不过爹爹,也打不过我!”
一个娇俏的小女孩做着鬼脸嬉笑着,蹦蹦跳跳地从她面前跑过,她身后还跟着两个风格迥异的小少年,其中一个正呶呶不休十分气愤地说着什么话。
她不由多看了两眼,目光却是被那小女孩吸引了去,那小女孩长得可真好看,比她在土村子里和这街道上看到的所有小姑娘都好看。
当她意识到自己投过去的眼神中有向往和惊艳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