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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夏远阁想起来了,这个男孩在外面还有一个亲姐姐。这样说起来,那个女孩,也应当算是自己的同父异母的妹妹。不过,哪怕是有血缘关系,也只有夏家承认的孩子,才能被认可,只要是不被承认,即使站在他面前,也什么都不是,“你既然已经是夏家的人了,就与外面任何人都没有瓜葛。你的那个姐姐,就当她已经死了。”
“她才没有死!她活的好好的!”夏沧生破天荒的一句话让夏远阁愣住了。
这是他第一次从这个优柔寡断的男孩脸上看到类似坚硬的表情。他从来都是胆怯的,小心翼翼的,不敢多说话,不敢多走一步路,而在提到他姐姐的时候,他却可以为了她而大声维护。
夏远阁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开始讨厌起眼前这个孩子来了。他虽然是夏家长子,今后可以继承千万财富,却从来没有一个可以真正交心,或者可以值得依赖的亲人或朋友。夏家拿他当工具,而他与夏家也只是利用与被利用的关系而已。从小他就被教育着,不能依赖任何一个人,无论遇到多大的危险,都要自己一个人独立面对所以,看见这样可以有一个自己小心翼翼维护着的人的夏沧生,他第一次有了嫉妒之心。
“是吗?”他几乎冷冷笑了笑,然后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你不知道进入夏家的含义吗?进入了夏家,你就永远只能是夏家的人。从此以后,不要说是你姐姐,即使你想走出这个笼子,也是不可能了。你不会再有朋友,不会再有亲人,那些你嘴里喊着的父亲和母亲,都只是为了夏家的基业而利用你的人。就像我一样,孤零零的一个人在这个地方住下去,直到死。”
他的恐吓几乎让夏沧生白了脸色,他跌跌撞撞的逃离院子回到自己的房间里,之后就再也没有出来。
等夏远阁去了美国后,时不时的从本家传来消息说夏沧生一直反复的想从夏家逃离出去,有几次甚至不惜跌破了自己的头,也撞坏了铁门。他们怀疑他精神失常,便安排心理医生给他治病。
又过了大半个月,夏远阁又得来新的消息。夏沧生不再闹事了,只是他不与周围人的说话、接触,常常独坐一旁,或整日卧床,不说一句话。心理医生说,这是抑郁症的临床表现之一,夏沧生可能是因为环境的变化,或者受到了什么刺激与惊吓,导致这样的结果。需要药物和心理同时治疗,慢慢引导他回到原本正常的状态。
夏远阁没有放在心上,他觉得抑郁症只是心理疾病,即使不治也不会有多大危险。
但是没想到在一个月后,却传来了夏沧生病重住院的消息。医生说他的抑郁症已经非常严重,从一开始的睡眠障碍、乏力、食欲减退、体重下降,到后来生理机能出现问题,五脏六腑开始紊乱,出现恶心、呕吐、心慌、胸闷、出汗等现象,自主神经功能失调,引起自身的各个病状。现在夏沧生已经住进了医院,全身机理的排斥让他痛苦不堪,身体也越来越消瘦。
夏远阁意识到情况可能不妙,想要回来,却遭到夏家几位长老阻止。他们认为如果夏沧生没有用了,那就任其消亡,绝对不能因此而影响了他们未来的支柱。
待到夏沧生去世的消息传到夏远阁这边,他早已举办了葬礼,也火化入了土。
他还听说夏沧生的姐姐出现在葬礼现场,闹得十分大。
他虽然觉得同情、可惜,但毕竟没有太亲密的关系,哪怕是有血缘的,却也没有为他感到悲伤难过,所以过了一段时间之后,也渐渐将这件事情忘却。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今天那所谓的未来可能完全没有联系的夏沧生的姐姐,会这样坐在自己对面,与自己说话,还有与夏家展开的渊源。
“夏沧生去世时,我在美国。”夏远阁在这一点上还是记得清清楚楚的。他在知道夏沧生去世时,他都已经火化下葬了,怎么可能出现在什么医院里。
“是吗?”夏听说缓缓抬起手,一张记录着夏远阁姓名的表单就这么出现在他的眼前:“那我问问你,当初探望夏沧生病房的家属名单里,为什么会有你的名字。而且这一天,正好也是方朔臣动手术的那天。”
不可能。夏远阁一下子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他视线落在夏听说手里的那张单子上,单子早已发黄发黑,但是上面钢笔留下的字迹却清清楚楚。
9月17日,227室91号床病患夏沧生家属探视。家属签字:夏远阁、夏海瑞。
“我不知道这张单子是从哪里来的,但是十年前的9月份,我正在为全美演讲大赛而做准备,”夏远阁虽然有一瞬间的失态,但很快就冷静了下来,重新坐了回去,“我得知夏沧生病逝,是在10月初,那时他已经过了葬礼,火化入葬。而我也是在那之后才回了本家一趟。”
夏听说不想听他任何解释:“已经过去了十年,该有的证据也早已消失殆尽。你在这里做诸多解释也没有用。我今日来,是想与你做个了断。当ri你帮了我朋友一把,我应诺助你五年这点时间,我相信我弟弟一辈子的命,足够相抵吧?”
“夏沧生的死与夏家无关。”夏远阁想提醒夏听说,却不料她一下子站起来,手重重拍在了桌面上:“那与谁相关?!是谁从我们家将他夺走!是谁声称会照顾好他却在他去了夏家不到几个月的时间就死了!”
夏远阁垂了眼帘:“你现在已被仇恨蒙蔽了眼睛,我即使解释再多你也听不进去。夏家做事手段再恶劣,也不会害死自己血脉相连之人。我不知道你从什么地方道听途说这些事情,也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将方家继承人方朔臣与夏沧生的死联系在一起。听说,我只希望你认真仔细的看看清楚,不要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夏家的人,无论在什么时候都能够拥有明辨是非。”
“那是冷酷无情的你,不是我!”夏听说一把推开了眼前的咖啡杯,伸手将夏远阁的衣领直接提了起来,“你不要说失去了弟弟,哪怕是整个夏家的人灭亡,想来也不会眨一下眼睛!”
夏远阁就这么一动不动的任由她抓着衣领,任由她发怒。
他也不说话,也不反驳,因为他知道现在这个状况越反驳,越会激怒夏听说。就在两个人僵持着的时候,夏听说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她冷漠的松开手接了电话,电话那头是赵珂的声音:“你在哪里,我去接你。”
夏听说皱着眉头回答道:“我在哪里是我的自由。赵珂,我虽然答应与你交往,但并不表示我要每时每刻都受你的监视。”
“我只是来接你吃晚饭。”赵珂明显被呛得不行,但一直克制着不让自己发脾气。
夏听说虽然十分不悦,但赵珂都已经是这样的态度了,也不好发作,只得道:“你把地址发到我手机里,我处理完事情就去。”
她挂了电话之后不再与夏远阁多说一句话,直接留了钱在桌上,便径直离开了。
夏远阁在她离开之后掏出电话拨打了一个号码:“我需要调查十年前一家医院的情况。”他视线往桌上发黑的单子上看了一眼,开口:“稠南328军队医院。”
第八十章 与周尚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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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家鸡犬升天,门第由此水涨船高,自然有无数权贵巴结了。
反观张家却因为是中山时代的老牌家族而遭到中正时代的新四大家族崛起的挑战,不论是影响力还是家族势力都不断被新生四大家族挤压,境况大不如前。
在这个物欲横流,人欲竖飞的时代里,失势就意味着失去了一切人际关系,尤其是政治婚姻受到的影响最大。
无疑,韩家的女儿韩青璇备受各大家族关注和重视,明知道韩家已经跟张家订了亲,却也厚着脸皮登门求亲。
一来二去,韩铁书觉得他的女儿可供选择的人家多了,自然也就拿捏了起来。张家几次催促让张猛跟韩青璇完婚都遭到了他的各种理由推脱,婚期一再被延后。
张猛高兴了,这期间去南京呆了一个月,完成了黄埔六期第一总队的最后课程学习,并顺利的拿到了毕业证。
张猛本打算就此不回上海的,他手中的钱足够他在中国任何一个地方圈地招兵买马等待时机的了。他正寻思在什么地方自立为王呢,偏偏张家老爷子的力量强大,军部的一纸调令又把他调回了上海。
上海虹口区江湾镇,国民革命军第二师师部以及第9团陈琦所部奉命驻扎在此,张猛被任命为师部少校参谋,主管政训工作。
张猛很无奈,想打仗当英雄偏偏给他个文职,想去外地占山为王,偏偏给他调回了上海。
本想直接一走了之,偏偏张薇急忙赶了过来,跟他彻夜谈心,最终张猛还是心软,只得继续冒充下去。
然而,很快张猛感觉到了压力,国民党内部开始清党清共,他这个主管政训工作的少校参谋一下子变了相当的重要了。
要张猛去抓gd那显然是不可能的,张猛打死也不敢下手啊。
不过,张猛还是大张旗鼓的四处抓人,整个大上海都知道张猛在四处抓gd,只不过雷声大雨点小,抓的竟是些街头混混和地痞无赖来充数。偶尔碰上些软骨头主动来举报gd的,张猛则立即派张忠张诚暗中通知gd,令他们化险为夷安全撤离。
直到许多年以后,gd高层很多大员们都在感谢张猛,如果不是他当时故意放水和提供情报,他们以及很多革命同志们都会牺牲,是张猛为革命事业保存了实力,甚至一度要给张猛授予革命同志的光荣称号。
但在当时,张猛可是吓坏了,这个活可是两面都得罪,搞不好会死的很惨。
于是乎,在一次抓捕行动中,张猛不小心负‘重’伤了,经‘权威’医生鉴定属于旧伤复发,需要在到国外进行康复治疗。
就这样,张猛花钱买通了关系,开始了他的国外度假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