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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殊刚回到水倾苑,诗韵便来通报左蓝莜等候多时了。
被周征那蛊毒一搅和,她倒是忘了答应今日去探望左蓝莜了。赶紧嘱咐诗韵去和段贤者说晚点过来,自己也加快脚步走向主殿。
左蓝莜一见她便吞吞吐吐,拐着弯地安慰她立后一事,看来在朝堂没人,知道消息终究是晚上不少。
自被太后责打一事后,水殊对左蓝莜的心境也发生了变化。当时那种情况,左蓝莜大可假惺惺地替她求求情便可,何必陪着她受罚还不断安慰她。加之诗韵的肯定和“记忆”中的记载,水殊相信左蓝莜对水姬是真心的。
但只是对水姬而已,如果被左蓝莜知晓她只不过鸠占鹊巢之人,又会如何对待自己便不得而知了。
对着左蓝莜的劝慰,水殊是带着几许真心回答的。为左蓝莜添上自己制作的花茶,水殊浅笑看着眼前担忧得连嘴都嘟起的少女,轻声回答着无妨。
暗示左蓝莜她对后位真的不是太看重,有也好无也罢,她只想守着瑶思安安静静度过宫内的日子。
左蓝莜没有再多说什么,将水殊的话一一记下,见水殊有转移话题之意,便和她聊起这个和亲公主乌孙觅儿的事。
乌孙觅儿,名满天下的奇女子。听闻出生之时,向来干旱的乌孙国举国天降祥雨,虽然各地的降雨量有所不同,可乌孙觅儿出生的那月,却是落得比之以往一年的雨量还是要多。
不仅如此,其三月能语,半岁会走,周岁时已经能握住笔,下纸上写下自己的名字。及笄后更是出落的让所见之人都为之愧『色』,甚是有传闻有女子因为太过妒忌,而急火攻心而亡。
自此之后乌孙觅儿便很少走出皇宫,其同母的皇兄,刚被周征从王座上扯下来的前乌孙王,也对他皇妹多加保护,任何求亲的使者都赶出国土,连参加祭奠都是带着面纱,甚至不允许宫人议论公主容貌。
久而久之,便没有人知晓这位公主现今是和模样。此次乌孙主动和亲,没有选择同样时值嫁龄的乌孙二公主,反而将这国宝一般的公主嫁出,当属这宫人茶余饭后首选的话题。
送走说得都有些累的左蓝莜,水殊锤了锤自己的腰,啊~果然坐久了伤处还是会疼啊,她不得不挺直腰虚晃地坐着,幸好左蓝莜很是细心,水殊这样坐着还未一炷香的时间,她便告辞离去。
“要是能把秦岐给的那个垫子拿上来就好了。”重新趴回床榻上,水殊不满地嘟囔。
诗韵去请段贤者,这寝殿内只有她和瑶思。
“所以说水殊姐你自己做个呗。”瑶思无聊地坐下一边玩她的小脚,这古代真是无聊,什么都没玩的,只有八卦还算精彩。
“行了,我一知道其余消息便告诉你。”水殊怎会不了解瑶思的小情绪,八成是听八卦没听爽,“要不我把你送左蓝莜那去两日,你们好好聊聊?”
“得了吧,我可不想对着那个恐怖的女人了,她比莫统领还恐怖,还自言自语骂人。好歹人莫清对着我还是有尽量把眼神压的温柔点,嘛,每次都趁没人的时候对着我练习怎么微笑神马的,我才不会说。”
瑶思平日没什么说话的机会,逮着个说话的时机便不会放过,有时候水殊都『插』不上嘴,只能“静静”听着她说。
本来水殊正想着待会儿段贤者来后,怎么问他关于“惊蛰”的事才合适。但瑶思的话越来越让她感觉到不对劲,“左蓝莜虐待你了?不是,你怎么和她有接触?”
“诶,我没和你说吗?她……”
“夫人,段主簿到了。”
瑶思正准备说下去,诗韵却在门外通报,水殊只得先暂停这个话题。整理整理自己的衣服,靠在床背上,唤两人进来。
如往常般,段贤者为水殊号了脉,又调整了下方子,交于诗韵,诗韵接过便退出房门煎『药』去。
段贤者和其余医者不同,他每日会根据水殊的脉象变化,减少或增添几味『药』,水殊也曾请教过,可惜这些『药』材的搭配完全独家,段贤者即便于水殊说了,未曾受过医圣教习的人是很难理解这些诡异地搭配的。
且段贤者每每必等到『药』煎好,亲自尝过后,才让水水服下。对待患者,总是这般尽心。这也是水殊最开始留下段贤者,请教他医理的借口。
趁着诗韵煎『药』的空挡,水殊借口瑶思近日有些不舒服,夜晚总是睡不安稳,拜托段贤者给瞧瞧。号脉的结果意料之中,瑶思身体很好,甚至脉象比之同龄人要强建不少。
即便知道“惊蛰”的特『性』,水殊还是有些失望。段未孵出前的“惊蛰”是不会对身体有任何影响的,所以在脉象上也根本无从查起。
无法,水殊只得旁敲侧击问些关于“惊蛰”的事,瑶思还在一旁,她不能将此事泄『露』给瑶思。
每次请教段贤者的时间,水殊都觉得流逝得很快,她现在迫切必须多掌握些东西,自己看医书的速度还是慢了不少。段贤者告辞,走了一半却又折了回来,水殊正准备和瑶思继续的话题,被急急忙忙赶回来的段贤者吓了一跳。
结果他却从医童包中拿出个折叠的坐垫给她,然后又急匆匆地辞过。
展开这个坐垫,竟是圆形。坐上去,正好伤患处悬空,虽不及秦岐那个坐垫那么舒适,可是比这宫里其余软垫要好上不少。
“呦,水殊姐,你不会被一个坐垫就攻略了吧?那秦岐怎么办呢?哈哈哈哈哈。”瑶思戏谑挑挑眉,饶有兴趣地看着水殊。
“少给我瞎胡闹,现在给我老老实实地回想,事无巨细地给我还原你和左蓝莜接触的事。”水殊无奈轻拍了瑶思的头,眉『毛』都没长齐的小孩,还学着大人挑眉,来搞笑的吗?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听令。瑶思顶讨厌回忆以前的事,因为她根本记不住啊,可是她也不想让水殊压力那么大,只得听天由命地努力回想。
将左蓝莜和瑶思的过往掰扯清楚,诗韵已经做好了晚饭,来唤她们用膳了。
无论是和亲还是朝见队伍,只要是来自他国,都会派出先行使者来禀报队伍的行进情况。一是出于对所到国的尊敬,二也是为了试探帝王的口风。
召见完和亲使者后,秦岐设宴为使者洗尘。周征和相关官员自是在场,这种宴会往往需要一位女眷坐在秦岐身边。往常不是梅婉儿便是周梨落,后宫中现下也只有这两位位居“美人一位,是妃嫔中品级最高的了。
可今日秦岐却将水殊叫来,而且时间很是仓促,水殊连好好整个精致的妆容都来不及,只能穿得尽量端庄得体,略施粉黛,便来到宴会厅。
坐定听闻秦岐如何向使者介绍自己,水殊才明白为何非要她来赴宴。
“觅儿公主的聪慧,孤如雷贯耳,可泷泽与乌孙的礼制习俗实在相差甚远,看来还得委屈公主几日,和孤的水夫人多多请教才是。”
此话的含义很明显,即便乌孙觅儿为后,但因为不甚了解泷泽礼制须学习一段时日。向她请教的,换句话说也就是先由她代为执行皇后一位应尽的职权。
换句话说,公主能接受便好,要是不够聪慧,学得久些也是无碍。
既能担得使者一位,自是见惯权谋争斗、字字珠玑。刚抬头想说什么,周征不经意看了样,原本带着几分傲气的使者即刻咂咂嘴,装作品味菜的模样,不再言语。
可是他忍住了,护女心切的左丞相却是不乐意了。
“陛下,不知梅夫人今日身体可安康?陛下是体恤梅夫人怀有身孕,协理后宫太辛苦,这才让水夫人走马上任吗?”
后宫不能涉政,同时朝臣也不能参与后宫争斗。即便这条规定,白纸黑字记录在泷泽律法中,但现实情况也是迥乎不同的。
就如现下,梅丞相敢这么放肆大胆地开口,自是因为他有这个底气。朝中大部分重要官员不是自己的门客出身,就是拜倒在自己门下,恭恭敬敬喊声老师。
在两朝元老梅相的眼里,秦岐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孩子,除了长的确实俊毅不凡,但治理国家方面却没有太大作为。
也是,一个在乡野长大的皇子,被接回皇宫三年未满,懂得些什么?
所以,梅相的态度也愈发嚣张,上旬竟然未禀报上来,便自作主张换了位上卿,让得到此消息的秦岐当场笑出了声。
愚蠢之至,那个空位他还在想以什么理由调换,梅丞相倒先他一步,把他的人换上了。
“婉儿这几日孕吐的厉害,孤甚是忧心,正巧前些时候,殊儿跟着婉儿学着这后宫的琐事,孤将后宫之事交于殊儿也放心些。至于婉儿,等身子养好些,也协助教导觅儿公主便可。”
秦岐耐心地想梅相解释道,在座之人都能感觉到秦岐说这话时隐忍的怒气,可是梅相却还是阴阳怪气地谢过秦岐,挂心梅夫人。
使者在心中窃喜,看来确实如这周家人所言,泷泽的皇帝处于劣势,此时只要他们联手,必定打败泷泽帝秦岐!
第35章()
水殊慢条斯理低头咀嚼自己饭菜,余光看着在座的心思各异之人。有些官员真的让她发笑,秦岐不过是演戏罢了,用得着将自己的喜悦与自信表现的这么明显吗?
可笑。
当然,这些可笑之人,并不包括周征,无论他们谈及什么,他都保持着冷面神『色』不变,想来这般机关算尽之人,也不会相信秦岐故意为之的“示弱”。
毕竟同类最了解同类。
使者在宫中住了不过三日,和亲队伍便抵达帝都城门外。秦岐派莫清前去迎接,由于乌孙公主名气太盛,各家各户全部挤到街道两侧,希望能一睹公主芳容。
宫外的盛大场面自是也传到宫内,此时各位嫔妃还在为接下来的洗尘宴做准备,知晓这个消息更是下足功夫整理妆容。
诗韵也从宫人的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