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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展轻功,急速向上飞去。
可宫门比城门高得不止一星半点,两人还在不断躲闪上方飞下的箭雨。行至中断,莫清狠狠踩了下墙面,猛地向上又前行了一大步,秦岐和莫清同时动作,踩着莫清的肩膀终是登上了宫门。
没有停顿,秦岐只身一人向宫内前行,向着华阳宫的方向。
左蓝莜出宫前,曾交于水殊一份地图,上面详细记载了各宫的暗道,但也同时警告水殊,这地图虽是每任皇帝亲传,但她都能拿到手,周家人必定也有。可在各宫间移动还是能缩短大段距离的,在海隅湖边耽误了些时间,等水殊从暗道中出来,才发现她竟然跑到华阳宫的寝殿门外的庭院,这暗道的出口早已做了改动。
华阳宫水殊不熟悉,人声渐进,水殊只得先躲在这庭院的假山后,等着周征过来。
不一会儿火光渐近,从假山中的间隙中水殊看见了走在最前面的周征,比起上次所见,周征清瘦了不少,连脸『色』都不太好,但戎装盔甲,依旧不减一丝威风。
周征身后人一名侍卫怀里抱着的孩子应是瑶思,丫的,那也叫抱孩子,掐得死死的,是要掐死瑶思吗!
不过水殊即使再气愤也只能静静看着,周征并没有立即进宫内,而是对着引路宫女说道,“将门打开。”
“诺。”宫女应道,推开沉重的宫门,便退到门边。
周征刚抬脚却立刻将脚收了回来,抽出佩剑直接指向那名宫女,“太后在哪?”
“太后近几日身体不适,喝了『药』在……”那名宫女还未说完周征便让她自动住了嘴,随着这名宫女倒下,漫天的箭雨也开始从四面八方涌来。
“戒严!十人一组分散开来到主殿汇合!”
“诺!”
周征大吼一声,众将士听令立即分散开来给彼此施展的空间。看来周征是将现代的一些思想融了进去,但现实情况却容不得水殊多想,她看的很清楚一个个黑影开始闪进宫内,水殊只得躲进假山中一出稍大的空隙,只要她不动,夜『色』便是最好的保护『色』。
嘶吼声哀嚎声,金属击打的声音,水殊甚至还能听见刀剑没入身体的声音。水殊狠狠掐了下自己的手臂,这个时候她怎能胆怯,她必须跟着那名抱着瑶思的侍卫!
假山这处很暗,水殊贴着墙根猫着腰向前『摸』索,一时没看清脚下,水殊被绊倒,手掌处很快传来尖锐的疼痛,应是不巧碰着石子了。
“混蛋!”恐惧加担忧让水殊低声骂了出来,想要爬起却猛然『摸』到刚才绊倒她的“事物”,水殊的手不禁颤抖起来,向上一『摸』,还是温热的,人脸!
这次水殊是连话都说不出来,连自己的手都忘了收回来,直到一支箭擦着她的脸颊『射』入她前方不远处的地面,水殊才清醒过来。
来不顾及伤口,水殊深吸一口气,继续前行。
也是水殊幸运,兵荒马『乱』间竟无人顾及她,毕竟她从泷泽殿出来时换上了宫女的服饰,此刻又因为一路奔跑,发髻早就散『乱』开来。连眼前的敌人都不斩杀不及,哪里顾得上这“逃命”的小小宫女?水殊继续贴着墙根前行,即便会绕些路,可还是能到达主殿。
带水殊终于『摸』到主殿时,却不料周征竟和秦岐缠斗到一处,两人身手不相上下,但却是周围兵士难以企及的高度。自觉为他们腾出一个圈,厮杀从未停下。
水殊躲在较远的一个柱子后,急切地寻找那名抱着瑶思的侍卫,即是要瑶思做人质,那名侍卫必是有专人保护。
可惜正当水殊看见那名侍卫时,她被抓住了!水殊连转身看清来人都做不到便被带到战场中。
“将军!属下抓住了水夫人。”那人大喊一声,水殊只感觉膝盖一痛,狠狠跪在了青石地砖上,头也被人死死压低。
水殊更觉蹊跷,她这副打扮又披头散发的,怎么会被认出来?!
闻言两人皆回头,只需一眼便能确认。周征想要退下阵来,但秦岐却没有停手,反而加大攻势,一招一式溢满杀意。
“秦岐帝速速停手!不然我可不会怜香惜玉!”说着水殊只感觉自己头发被狠狠拽起,然后一阵刀风刮过,眼前皆是四散的发丝。
“谁允许你这么做的!”
“将军?”
“滚。”
周征几个跃起来到水殊身边,一落地便抬腿一脚,直把这名侍卫踢飞至一丈外,而秦岐也来到两人面前,冷冷注视着,未再出手。
“站起来。”周征抓住水殊的胳膊,将水殊从地上扶了起来,语气虽是毫无波澜,但已实属温柔,就两人的立场而言。
水殊借力站了起来,干脆将被削短至耳根的碎发全部抚到耳后,不卑不亢,扫了眼周征和秦岐,便这样站着,不言语不作为。
方才慌『乱』间水殊碰巧碰到了那名侍卫的手心,没有茧子,很难想象“他”是军中之人,当然,男子的手心也不该那般嫩滑。
“周将军这是打算拿殊儿来威胁孤吗?”长剑一挥,剑身上沾染的血珠被甩下,在青石地砖上留下一道整齐的血痕。
“呵,陛下可曾在乎?威胁说不上,只是想与陛下做个交易,不如拿我皇姑母换瑶思殿下如何?”周征这般说着,但钳制住水殊的手始终未加大一分力道,甚至这不能说是钳制,从秦岐的角度看来,更像是周征环抱住水殊。
“周将军真是了解孤啊,这交易我允了,将瑶思抱出来吧。”
秦岐手一挥,身后两名暗卫领命,片刻之后便“压”着仍昏『迷』着的周后来到秦岐面前,而周征看见周后也命人将瑶思抱出。
即便这是早已预料到的回复,水殊还是有些难过,秦岐虽没有正面回答,却也忽略了她,站在此处,她还真是多余。
“这便是你要效忠的秦岐帝。”
“与你无关,我也只是个跑腿的,说不上忠诚。”
接过下属怀里的瑶思,周征忽然小声说道,水殊则是无所谓地耸耸肩,想要靠近看看瑶思的情况,周征倒是没阻拦。
本是担忧的神『色』,看到“瑶思”是水殊的眉皱得更深,秦岐竟然事先将瑶思带出宫去了?!
“何事?”
“多保重吧将军。”
水殊说罢退后两步,周征处于劣势了,这个孩子并不是瑶思,即便长得再像,她是不会认错的。
“怎么了周将军?要继续交易吗?”
周遭早就停手,只要不像方才那般耳语,水殊和周征的对话秦岐是能挺清楚的。
“你要继续吗?”水殊的话让周征瞬间明白秦岐早就狸猫换太子,将这孩子交给侍卫,周征则拿出一把精致却诡异的翠绿通透的小匕首,放在自己小臂上,浅浅划了一道印痕。
惊蛰!
水殊惊慌看向秦岐,果然秦岐的脸『色』瞬间变白。果然惊蛰子蛊没那么容易被消食,段贤者说过最少要半年!
“将军,图真王子突然攻击我们和乌孙,泷泽靖也一同出现,我们的营帐被偷袭。但秦岐帝的营帐我们已经攻下,瑶思公主和莫清之妹莫怜都在帐内。”还未待秦岐回话,一名暗卫忽然靠近周征身侧,禀报宫外的情况。
几乎同时,莫清来到秦岐身边,将宫外的事禀于秦岐。听到诗韵斩杀花红柳绿,假传自己的旨意,秦岐看着水殊的眼神不禁复杂几分。
棋逢对手,倒也算是幸事一件。周征其实并未带多少人入宫,火把也是一人举两把,然后在马背上再绑上两个,虚张声势想把秦岐引入宫,然后再让主力军去进攻秦岐的营帐,里应外合。至于自己营帐,也只剩下左蓝莜的人,想拿拿去便是。
周征未料到的是图真的叛变,他已经将瑶思险些命丧泷泽的事告诉了瑶思的生父——现任图真王,图真王为此才肯借兵给他,而作为谢礼,他要将瑶思送还给图真王。
而秦岐则忽略了惊蛰子蛊的生命力,以及他的帐营内竟然还有内鬼。
两人听罢禀报,皆握紧手中的剑,一触即发。众将士的注意力皆放在自家主子身上,汗水顺着脸颊滑下都不敢去擦,生怕自己一个妄动,便打破了此刻的平衡。
所以无人注意到,那名被周征踹飞的侍卫,退到一旁后从袖中『摸』出了一枚雪花装的轻薄铁器,若是有些江湖经验的人便可知,这是‘七步之遥’门徒‘扶野’的独门暗器,但江湖上却鲜少有人知道这消失多年的‘扶野’正是医圣之徒段贤者。
“殊儿小心!”
自寻得水殊,秦岐的目光一直未离开水殊身上,见有暗器向水殊飞来,来不及多想掷出手中剑,足尖一点,瞬间便没了身影。秦岐的出手让两方将士即刻向敌人冲去。周征也即刻回头,飞身向那名还想继续偷袭的侍卫进攻。
可惜,晚了一步,周征剑落那名侍卫随即倒地,可手中暗器还是掷了出去。
“陛下?秦岐!”水殊不可置信扶住挡在他面前的秦岐,可失力的秦岐她又如何扶得住?!
“封住『穴』位!”莫清朝水殊大吼一声,和几名暗卫围成一个圈,将秦岐护在里面。
“秦岐,秦岐,你别闭上眼睛,你看着我啊!”水殊手忙脚『乱』封住几处大『穴』,但暗器所伤之处流出的黑血却没有一点停住的势头。
“莫清,护住殊儿。”他体内有可抵百毒的母蛊“霜降”,秦岐也很疑『惑』为什么只是一个暗器便伤他如此,缓了片刻方能张口说话。难道是那酒?!
“秦岐,事到如今你还要装下去有什么意思!我不需要莫清的保护!”水殊『摸』着秦岐的脉搏,此刻真恨当初自己为何要那么认真去学那些医理,秦岐的脉象……
“你还是不信我吗殊儿?”秦岐连眉都没皱,眼里的悲伤却满得即将溢出,视线愈发模糊,秦岐抬手想抚去水殊脸上的泪,但还未待触碰到水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