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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人仍是努力地活着,只有活着,努力活下去,才有看到九州纷乱归于一统,天下承平,盛世载歌。
原本紧闭着的阳谷城城门突然大开,无数的青州兵涌出城外。
马蹄声犹如雷震,往丛林的方向行去。
太阳的余辉将世界染成一片殷红,火红的火把照亮着青州兵的寒甲与佩戴着的。
如雨,带着火光,纷纷落在丛林。
丛林中枯叶极多,箭火落下,迅速蔓延成火光一片。
狂风四起,熊熊烈火中,依稀传来鬼哭狼嚎的声音。
阳谷城中,王宏看了一眼在他面前永远低眉顺眼的齐文心,终于道:“你还有点用处。”
齐文心垂眉,长长的睫毛敛着眼底的神色,王宏又道:“我活一世,从不欠人,你既然帮我,我自然会帮你救出李昙。”
“救出李昙之后,你我两不相欠。”
齐文心向王宏施礼:“愿将军战无不胜,武运永昌。”
连绵数理的丛林被烧成灰烬,藏身的丛林的黑甲军烧得连人形都辨不出,王宏解决了心腹大患,终于挥师北上,直取天启城。
第 129 章()
第一百二十九章
王宏是有着多年征战沙场的经验;行事谨慎小心;从不打没有把握的仗;尽管彻底消灭了秦钧留在阳谷城附近埋伏的黑甲军;没有了后顾之忧;可王宏仍担心突发状况;故而虽然决定兵发天启城;但仍在阳谷城留下了不少兵力。
阳谷三城是连接天启城与青州的门户,进可攻,退可守;再重要不过的地方,若这三个城池有失,等待王宏的;便是粮草断绝后;被擒杀在荒野。
王宏留下了心腹将领驻守阳谷。
心腹将领问道:“将军,宫七如何处置?”
若不是齐文心认出来想要混入阳谷城的宫七;只怕现在的阳谷城;已经被秦钧的暗卫所渗入;接着悄无声息打开城门;与埋伏在丛林处的黑甲军里应外合;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取下阳谷城。
能把黑甲军尽数烧死在丛林中;齐文心当记首功。
王宏带上头盔,道:“杀了。”
她既然帮他,那他全了她的心愿也无妨;左不过一个傀儡皇子罢了;于大局并无影响。
将领点头,自去安排不提。
阳谷的事情安排完毕,城门大开,浩浩荡荡的青州兵如潮水一般涌出。
刀枪如林,闪着寒光,写着王字的旌旗遮天蔽日,犹如乌云压日,黑压压涌来,直往天启城而去。
阳谷城的水牢的石门缓缓打开,一个青州兵走了进来。
微薄的阳光透过门缝照进来,洒在水牢深处的宫七身上。
宫七被折磨得没了人形,浑身没有一块好肉,两只胳膊满是血污,被铁链缠住手腕,悬挂在半空中。
更有铁钩子穿胸而过,锁住了琵琶骨,纵然生还,也如同废人一般,上不了战场,也习不得武功。
“啧啧。”
青州兵漫不经心抽出腰中佩剑,随手在宫七脖颈上一划,道:“真惨。”
“我来送你一路,给你的痛快。”
寒光闪过,宫七瞳孔骤然收缩,呜呜地喊着什么,然而一切都结束了。
剑光落下,血雾闪过,溅在青州兵的脸侧,青州兵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嘴角鲜血,顺手把佩剑蹭在宫七衣服上,擦干净血迹。
宫七的脑袋骨碌碌地掉在地上,双目瞪得滚圆,死不瞑目一般。
青州兵佩剑回鞘,石门处传来细微的脚步声,青州兵眼睛微眯,目光骤冷。
该吐出的情报已经吐出,宫七的死活已经没有了意义,故而水牢里的防守不似前几日如铁桶一般了,更何况,他进来的时候,把周围所有的守卫都支走了,不可能再有人过来的。
彼时来的人,是敌,是友?
来的是一个女子,水牢牢头的相好,名唤月娘。
月娘细腰丰胸,捏着锦帕斜倚在石墙上,媚眼如丝,道:“哟,都解决了?”
月娘出身青楼,看谁的目光都是情意绵绵的,像是她多深爱着你似的,至于说出来的话,那就更不用提,天生的自来熟。
青州兵皱眉看了一会儿。
阳光稀薄,女子身形高挑且有致,如今斜倚在石墙上,更是显得体态格外诱人。
许是因为胸太大,坠得慌,月娘手指绕着发,随手把胸往上托了托,青州兵的眉头舒展开来。
“恩,解决了。”
青州兵从水牢里走出,眼睛盯着月娘的酥。胸瞧。
那胸惹眼得很,让人不注意都难。
青州兵走到月娘面前,原本负在身后的手指伸出,贱兮兮地在月娘胸上摸了一把。
啪地一声,月娘打掉青州兵的手,又把胸往上托了托,道:“侯爷呢?黑甲军都还好吧?”
原来这个月娘是问徵扮的,而这个青州兵,是宫七伪装的,刚才被杀的“宫七”,不过是个替死鬼罢了。
问徵的伪装术颇得角先生的真传,若不是那托胸的动作太过熟悉,宫七根本认不出来月娘是问徵。
“侯爷在城外,都很好,姜姑娘呢?”
宫七又看了一眼问徵的胸。
他挺好奇的,从一马平川到波涛汹涌,问徵是经历了什么。
他的武功远在问徵之上,刚才趁着问徵没留意,明目张胆摸了一把,手感挺好的,似乎跟寻常女子并没有什么不同。
可转念又一想,他又没有摸过寻常女子的胸,纵然有区别,他也不知道。
问徵一边走,一边托着胸,道:“姜姑娘没死,被王宏那厮带走了。”
“告诉侯爷,不用担心姜姑娘的安危。王宏想用姜姑娘威胁太后,天天好吃好喝地伺候着姜姑娘,别说受什么委屈了,齐文心跟姜姑娘说话都是细声细气的。”
他打探好久才打探出姜劲秋的消息。
他原本以为,每日精致的饭菜是给齐文心送的,绞尽脑汁混入府邸后,才发觉那些东西都是给姜劲秋准备的。
姜劲秋在阳谷城破之时,拼死力战,死不投降,后来被王宏一箭射在胸口,箭头上抹了迷。药,姜劲秋这才被青州军擒下。
擒下之后,打着齐文心的名号,养在王宏的后院里,故而外界的人才会一直得不到姜劲秋的消息。
“别看了。”
见宫七的目光总是有意无意地往自己胸上瞅,问徵没有好气道:“假的。”
“知道是假的。”
宫七暧。昧一笑,道:“姜少府已经出蜀,不日便能与黑甲军汇合,两军汇合之后,便是夺取阳谷城之时。”
姜劲秋没有性命之忧,宫七也松了一口气。
姜劲秋是为了帮他家侯爷才不远万里过来的,若是死在了阳谷城,那他家侯爷拿了阳谷之后,还不得把阳谷城给屠了?
幸好一切无碍,事情都在往杜云彤设想的方向发展。
说起来他挺佩服杜云彤的,就那般笃定齐文心能认出来他,又那般确信齐文心会与他合作,联合把王宏骗得团团转,误以为消灭了全部的黑甲军,挥师北上取天启。
算无遗策,也不过如此了。
只是可惜,哪怕算准了一切,兵力太过悬殊的情况下,黑甲军们只能等姜度的蜀兵到来之后,再取阳谷城。
王宏是老将,尽管出兵天启,但也在阳谷城留下了不少的兵力,以现在的黑甲军,是拿不下的,等待姜度,是如今的黑甲军唯一能做的事情。
“你需要多久,才能掌握阳谷军备?”
阳谷城墙连绵数里,易守难攻,兀自用武力去攻打,是非常愚蠢的,掌控军备,里应外合,才是聪明人的做法。
当然,这个建议,杜姑娘也在他家侯爷面前提起了。
问徵低头沉思一会儿,道:“最快也要十日。”
王宏不是庸碌之将,他拿下阳谷城后,将阳谷城整顿得如铁桶一般,再想要跟以前那般,一两日便能渗入各处,基本上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精于渗入伪装如他,也需要花费十日的时间。
宫七点头,道:“好。”
“十日之后,姜少府的蜀兵差不多也该到阳谷了。”
只盼天启城的禁卫军足够强大,能支撑到他们夺取阳谷城之后,再去回援天启。
若是不然,天启城破,李易李晃被王宏掌控,秦钧纵然踏平青州,也无济于事了。
宫七一边走,一边与问徵说着。
说起天启城,问徵突然道:“我觉得齐文心这个人不简单,你回去之后,让侯爷好生查查她的底细,看她究竟想做什么。”
怕宫七不明白,问徵又补上一句:“她不帮王宏做事,更不帮齐家做事,我总觉得,她在偷偷谋划着什么。”
宫七颔首,眼睛虚眯。
宫七回到秦钧身边,将问徵的话一字不差地转达秦钧,秦钧眼波微转,看向一旁裹着他的外衫的杜云彤。
杜云彤怕冷,饶是穿着秦钧的外衫,也被冻得不住地打哆嗦,寒风迎面吹来,杜云彤眼角脸蛋红红的,鼻音有些重,思索道:“齐文心。。。”
“她所图甚大,权倾天下如侯爷,都给不了她想要的东西。”
秦钧目光微冷,宫七扬眉道:“她想学太后?摄政?”
“这不现实,她的相公又不是皇帝,又没有可以当皇帝的儿子。”
杜云彤道:“她是没有,但是不妨碍她可以有。”
秦钧眉头微动,声音低沉:“李晃?”
杜云彤慢慢摇头:“应该不是李晃。”
齐文心明晃晃地给李晃带了绿帽子,李晃能容得下她才怪。
秦钧眼睛微眯:“四皇子,李晏?”
宫七道:“四皇子疯了。”
想了想,又补上一句:“从行为上来看,是疯了。”
“是真疯,还是假疯,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知道。”
正德帝在没有登基前,也是以淡泊名利著称的,登基以后呢,流连女色,庸碌无为,更是毫不留情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