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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萧姝吓了一跳,唯恐倒计时的声音突然响起,她腾地从浴缸中站起,疾声说:“再给我一天时间!”
“好啊!”小仓鼠语气利落,不带半分迟疑,顺手把系统给关了。
投诉信它已经发了出去,都做到这份儿上了,它不介意再作死一次。
“438,谢谢你。”萧姝感激地说道。
她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
文峰死了,曾权被关在监狱,魏明珠在精神病院疯了,萧红棉也改了性情,唯有周洛川,还没沦落到应得的下场。
“周洛川那玩意儿给弄没了!”小仓鼠打起精神说道。
就在刚刚,正在酒店和炮。友翻云。覆雨的周洛川,被赶来捉奸的大汉,一刀剁掉了命根子,人当场晕死过去。那血淋淋的玩意儿,也被大汉踩得稀烂。
捉奸全程抖音直播,很快就上了微博热搜,网上全都是骂周洛川这花花公子活该的,待看清那炮。友的长相,萧姝顿觉恶心,不由也骂了句活该。
周洛川的那个炮。友,竟然和她现在的长相,有七八分相似。
自从傅嘉遇从西亚湾回来,周洛川找过他几次,他都拒而不见。萧姝原以为这人会死心,不曾想有一天,周洛川堵住了她,目光放肆,笑容轻佻,问:“你陪傅嘉遇睡一晚多少钱?我也能给你!”
萧姝直接给了他一耳光,扬长而去。
周洛川却自此盯上了他,吃了好几次闷亏后,不仅没有退缩,反而看她的眼神更扭曲了些,像只饿狠了的野兽,想要将她拆骨入腹。
许多人就是这样,原本压根不放在眼里的人,突然飞上了枝头,这心里怎么都不会痛快,尤其在周洛川看来,明明是自己看上了萧姝,结果她却和傅嘉遇在一起了!
还是傅嘉遇出手绝,找了两个吨位足以压死周洛川的女人,好生伺候了周洛川一整夜,整治得他见到女人就害怕,这场纠缠才算停止了。
没想到居然还不死心,最后落得这样的下场。
任务已经完成,办完婚礼就要脱离这个世界,萧姝有些恋恋不舍,当晚蜷在傅嘉遇怀里,闭眼失眠了半宿。
次日就是婚礼,那张神采奕奕的俊脸吻下来时,萧姝胸腔内怦怦直跳,心底比吃了蜜还甜。
果然,不论和这人举办过几次婚礼,此情此景下,因他而起的那些旖旎,那份难得的少女情怀,她始终无法抗拒。
两人携手下台时,萧姝见小仓鼠恹恹的,不由好奇地打趣道:“你这是怎么了?难道是要做奶爸压力太大?”
小仓鼠耸拉着头,声音闷闷的,“以后,我可能不能陪着你了!”
萧姝实在讶异,“为什么?”
小仓鼠叹了口气,“我可能要被开除了。”顿了顿,急忙解释道:“哎,和你没关系,就是我不想干了!你不是总嫌我没用给你掉链子吗?说不定管理局会给你派个精明能干的。。。”
它忽然说不下去了,背过脸,悄悄抹了下泪。
萧姝沉思了下,忽然问:“你看下我的等级,高级vip写表扬信的话,是可以记入绩效的!”
小仓鼠点了点头,按了开关,刚点进操作后台,它突然嚷了一声,欢快地跳了起来。
第119章()
滴!恭喜宿主成功开启生门。
远天一道金光刺来;萧姝捂了下眼;立刻陷入茫茫不见尽头的虚空。
耳畔寂静的过分,偶尔有风声传来,沙沙的响。
萧姝知道,这是回去的路;她就要复生了!她会复活在哪一天呢?是她出车祸的那天,还是她和傅致钧初次见面的那天?
脑海中一片空白,那份无法言喻的欢欣,却镌刻在了灵魂深处。
一只枯瘦的手;缓缓搭上她的头顶。
她突然睁开了眼。
入目是一张枯槁的脸;瘦得已然脱了形;被岁月风干了似的;压根辨不出年龄。他头发花白;两处眼窝深陷;浑浊的老眼黯淡无光;脖上的青色血脉暴突。
是个被病痛长期折磨的老人,只能从他眉眼的轮廓;隐约瞧出半分他年轻时的意气风发。
萧姝一怔;呆呆地看他。
“小姑娘;帮我捡下照片!”老人偏过头,声线虚弱沙哑,说得很是吃力。
萧姝低头;这才发现自己的手小小的;身子也小小的;蜷在病床靠里的那面墙角。
心中顿时涌起惊涛骇浪,难道不是复活在自己身上,而是又借了别人的壳子?
她紧了紧十指,捡起床下那张照片,朝老人递了过去。
才看一眼,她浑身的血液都凝住了。
那张泛黄的照片,分明就是她,还是傅致钧拍的,怎么会在这老人手里?
她仰着头,脱口而出:“这是谁呀?”
小姑娘的嗓音,清甜娇软,熟透的水蜜桃一样。
老人看了会儿照片,哑声说:“是我年轻时的爱人。”
他语气和缓,透着一种峥嵘岁月酝酿出的独特的平静,萧姝全身却止不住地发抖,半跪在地的膝盖刺痛,连甜美的声音都僵硬了。
“你。。。你是傅致钧?”她极力忍泪,颤声问他。
她这样唤他,其实很不礼貌,他却没生气,老眼微微眯着,瞥向角落里的小姑娘。
他几乎看不清了,隐约见那小姑娘眼眶红红的,透出几分可怜。
“你认识我?是不是我吓着你了?”他慢慢地问,语气慈祥。
萧姝拼命摇头,柔嫩的手指心,差点掐破了皮。
脑子里太乱了!前所未有的崩溃!她辗转那么多世界,辛辛苦苦做任务,为的不就是重生吗?可这算哪门子的重生?这无疑是最恶毒的惩罚!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我就要死了。”年老的傅致钧,将那张照片捂进怀里,望向头顶的虚空,轻轻说道。
“她现在,应该回来了!想到她就在千千万万人里头,还真有点舍不得死呢!”他自言自语着,再抽不出半分力气,双臂无力地垂落,苍颓的皮包骨上密布着针孔。
泪水夺眶而出,萧姝撑起发僵的身体,想去握那只又凉又滑的手。
病房的门却突然开了,有个脸色发白的女人冲进来,一把掐住她朝外头拉,同进的男人,点头哈腰地向傅致钧道歉。
“哭?你还有脸哭?”那女人压低了声音骂她,“你怎么这么不长眼?那可是傅老啊!他要是在你面前有个好歹,我们全家都得完蛋!”
萧姝细嫩的手腕,被她掐出一圈红痕,她却不知痛似的,一声不吭。
“好了!要骂回去再骂,人就要不行了!咱们得马上过去。”身后的男人皱着眉,脸色很是难看。
两个人匆匆离去。
一直没说话的小男孩,朝萧姝做了个鬼脸,挤眉弄眼地说:“姐姐,你怎么藏到死人的屋里头啊?难怪我都找不到你!”
萧姝止了眼泪,冷声道:“谁是死人?”
小男孩撇了下嘴,揪着她一束头发,天真地说:“那个有钱的老头子就要死了。我们虽然只是远方亲戚,可也分得到他的遗产。”
萧姝打开他的手,转身朝那间病房跑去。
门内门外,乌压压全是人,悲恸的哭声飘出来,先是压抑的抽噎,很快变成撕心裂肺的痛哭。
啪地一下,萧姝脑子里那根紧绷的弦,彻底断了。
她神色麻木,眼睛空洞,凭着本能想挤进那间病房,可惜她小胳膊小腿儿的,才挤进去半个身子,就被身后的人给扯了出来。
里头的哭声越来越大,外头的人也强掩喜悦,纷纷挤出了眼泪。
一片哀嚎里,唯有萧姝哭得伤心。
泪眼迷蒙中,她被允许看了眼他渐渐冷却的身体,安静躺在那里,是真的无声无息了。
她听到其他几个老人的低声议论。
“以前老傅身体不挺好的吗?这些年是怎么了?我这糟老头子还没死,他竟然先去了!”
“哎,别提了。自从那位当年车祸死,他身体就垮了,听说总是呕血,又整夜整夜地熬着,这些年久病沉疴,两只眼也早不行了。。。”
“不是说他信邪术吗?当年想尽法子要复活那位,好端端的一个人,变得跟疯子似的。。。”
“人都没了,你就积点德少说两句!痴情成这样儿,也是可怜啊!”
。。
听着听着,一直低声抽噎的萧姝,再也抑不住汹涌的泪,终于哭出了声。
“爸比,妈咪她哭了。”趴在病床边的小女孩眨了眨眼,回头叫了一声。
春日明媚的阳光,透过米白细纱窗帘,洒落在傅致钧那张俊致脸孔,他整个人似也泛着柔和的微光。
他大步过来,单臂抱起粉雕玉琢的小女孩,揉了揉她圆圆的包子脸,宠溺一笑:“念姝你真不乖,居然又骗爸爸。”
“我没骗爸比,妈咪她真的哭了!”小女孩噘着嘴,小脑袋摇成了拨浪鼓。
傅致钧无奈地一笑,低下头,一双英逸的眼,温柔地凝望着病床上的萧姝。
她面颊细腻红润,长睫紧紧垂着,一动不动,看起来只是睡着了而已。
其实她已昏迷了三年。
在这三年里,她和他结了婚,为他生了个可爱的女儿,他每日亲自照顾着她,一切都很美满,除了她没有醒来。
无论是她车祸的那天,还是她生下念姝的那天,医生都一再告诉他,她很可能一辈子就这样了。
可他不信,她的丈夫在这里,她的孩子也在这里,她怎么舍得丢下他们?
他笑了笑,为她梳着额前新生的碎发,轻捧着她的脸,吻了吻她纤长的睫毛。
冰凉的唇,染了一丝温热的咸湿,有透明的液体,自她眼角悄悄溢出。
一颗,又一颗,断线的珠子似的,络绎不绝。
她是真的哭了!
傅致钧双眼陡然一亮,立刻唤医生过来,细细地给她擦眼泪,小念姝趴在她手边,萌萌地托着腮,双眼一眨不眨,长长的睫毛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