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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作无比自然,眼神透着爱意,像练习过很多次的那样。
何斐然心神一漾,情不自禁伸出手,一手勾住了她的肩,另一只单手抱着小宝,有说有笑地返回饭厅。
只留傅成瑀一人在原地。
他看着那两道远去的亲密身影,心中渐渐涌出一拳打空了的憋屈感。
看到她的那一刻,本能驱使着他去警告她,甚至羞辱她,让她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她没有资格做何斐然的妻子,他只要稍微动动手指,就能让她万劫不复。
可她的反应却出乎他预料,她没有惊惧害怕,没有声嘶力竭,她的目光和声音是那样的平静。
她彻底无视了他,尤其是从何斐然出现的那刻起,她再也没有正眼看过他。
她看起来那么陌生,看他的眼神再无丁点三年前的痴缠,如果不是那张相同的脸和那个熟悉的名字,他甚至会以为自己认错了人。
傅成瑀闭目,慢慢吐出一口浊气。
回到饭厅时,他已恢复如常,刚吃完饭,谢雅芷的电话来了。
谢雅芷这几天在美国参加时装周,五分钟前刚抵达海城机场,她的声音听起来虽有些疲惫,却难掩心头的那股兴奋。
傅成瑀接完这个电话,就离开了。
何斐然不由感叹:“别看我表哥为人冷冰冰的,他对她女朋友可好了,她女朋友你应该听说过,业内的新锐设计师谢雅芷,这两年拿奖无数,yass这个牌子就是她一手创立的。”
萧姝笑笑没说话。
当初是谢雅芷找原主摊的牌,原主半信半疑,去找傅成瑀的时候,看见他搂着谢雅芷,温声细语地说话,眼底那样的温柔,只在原主和傅成瑀情最浓时,他对她才有过。
原主匆匆离开傅成瑀时,有很多设计的底稿没有带走,不到半年,那些底稿逐一问世,无一例外的,全都署了yassxie这个名字。无论是谢雅芷拿奖的作品,还是yass这个品牌的经典款,大多数是来自于原主当初留下的那些底稿。
凡是欠了原主的,一切的一切,她都会替她讨回来。
从机场回来的这一路,谢雅芷都在兴奋地谈这次时装周的见闻,傅成瑀半阖着眼,沉默少语,只偶尔应上几句。
这样的漫不经心,让谢雅芷有些不满,却生生忍住了,转开了话题,和他谈起了他表弟。
在她随口提到要去许家拜访时,他忽然睁开了眼,眸底掠过一抹暗芒,语气不容置疑。
“不必了。”
很生硬的一句话,吓得谢雅芷心口一跳,强作笑颜,温温柔柔地应他。
心里却七上八下的,有种隐隐的不安。
一到家,她丢开行李箱,蹬开高跟鞋,往他怀里蹭了蹭,勾住他的脖,迫不及待地想要和他亲热。
傅成瑀朝后一仰,推开了她,淡淡地道:“以后不许喷这个香水。”
今天在许家,萧姝也喷了这款香水。
他讨厌再闻到这个味道!
谢雅芷脸色一白,五指渐渐收紧,捏得掌心一片青痕。
第65章()
傅成瑀这一出去;当晚再没回来。
夜场里一派声色犬马;艳俗的灯影从他头顶扫过,映照得他淡漠的脸孔,多了几分人间烟火气。
他仰靠着沙发,修长双腿交叠;慢条斯理地晃着杯中猩红酒液;双目泛起一丝酒精酝出的迷离。
有个中年女人扭着腰过来,微微俯身;点了支烟送到他嘴边;笑得花枝招展,“傅总,真是稀客,这是哪阵风把您给吹来了?”又朝身后的小姐们使了个眼色;嗔道:“一个个的怎么这么不懂事儿?还不赶紧上来伺候傅总?”
有个小姐拉了拉中年女人;摇头委屈道:“魏姐,傅总不让我们陪。”
被唤魏姐的中年女人心领神会;往傅成瑀身侧一靠,端起了酒杯;笑盈盈地说:“我们最近新到了一批货,都是干净的学生妹,还在抓紧训练呢;不过既然傅总您来捧场;自然是随您先挑的!”
这个傅成瑀;海城最有名的豪门公子哥儿;已经好几年没来过她们夜场了,哼,今晚无论想出什么法子,总要引他上钩的!
傅成瑀指尖夹着烟,姿势懒散地掸了几下,随口道:“先看看。”
说话时,他将那截烟蒂重重摁灭在烟灰缸里,放下酒杯,随一脸喜色的魏姐进了里间。
一列年轻的女孩依次排开,个个鲜嫩得跟花骨朵儿似的,脉脉含情地望着对面的男人。
傅成瑀和魏姐喝了两杯,漫不经心地斜扫几眼,又移开了。
心里憋着的那股无名火不仅没有散去,反而更浓了些,让他此刻心烦意燥,完全提不起来兴趣。
他扯了扯领口,松开衬衣的两颗扣子,露出清瘦的颈窝,目光醺红,语气却淡淡的,“就这些?”
似笑非笑的反问,听得正等他发声的女孩们不由气馁,面皮薄的脸都涨红了起来。
傅成语轻笑了下,不等魏姐应声,起身出去了。
一上车,他半阖着眼,修长的指尖微动,揉了揉发红的眉心,在酒精的刺激下,他困倦地几乎睁不开眼。
直到司机第三次唤他,他才喑哑着道:“去城南燕筑。”
城南燕筑?那不是傅总和那位前任的。。。
傅总已经整整三年没去那里夜宿过了。
司机怔了下,飞快掩去眼底的诧异,朝着城南驶去。
下了车,傅成瑀独自进了院子,深一脚浅一脚地朝台阶那处走去,司机知道傅总不喜人陪,只好远远地跟着。
久无人住,近处的夜灯坏了也没修,傅成瑀双膝发软,脚下一个踉跄,身子猛地一晃,跌倒在了地上。
被什么东西绊住了。
他缓缓扭过头,睁圆醉醺醺的眼,发现原来是几簇忍冬的藤蔓缠住了他脚踝。
司机立刻飞奔过来,扯开他脚边的藤蔓,紧张地扶起了他,亲自送他进屋里头。
“傅总,明天一早,我就叫人清理了那些藤。”司机小心翼翼地请示。
傅成瑀没说话,紧闭双眼,一动不动,看起来似乎睡着了。
他的裤脚和袖口,还沾了几片忍冬的碎叶。
司机蹑手蹑脚地退了出去。
傅成瑀仿佛做了一个梦,又仿佛只是忆起了一些往事。
梦里正值盛夏,一场超大台风刚过,将院子里的三角梅打得七零八落,清理完后,满地光秃秃的凄凉。
他坐在落地窗前,怀里抱着个年轻女人,那女人半垂着头,摇了摇他的臂,撒娇道:“成瑀,我们在院子里植些忍冬!”
他哪里会在意这样的小事?自然随口应了句好,任那女人在他耳畔叨叨着,以后要以忍冬煮茶,给他清热降火。
奇怪的是,那女人一直没有正脸对他。
他不耐,一手捏住她的下颌,迫她仰起了脸。
清水出芙蓉般的一张娇面,双眸楚楚动人,一颦一笑间,令人不由心生怜爱。
他似受了蛊惑一般,脸贴近她,吻住她柔软的唇,手缓缓下移,剥开她那身玫瑰红的长裙,一个翻身,彻底压住了她。
“成瑀。”她红唇翕合,吐气如兰,娇媚地唤他,柔顺地任他摆弄。
温香软玉在怀,他的身体比他想象的更加急迫,他的意识渐渐陷入了虚空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一束微光刺破白茫茫的虚空,他眼皮抬了下,有道曼妙的身影在他眼前晃过。
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他还处在和那女人亲热的余韵当中,唇动了动,下意识地想开口唤她。
“萧姝。”
含了情。欲的声音还没冲出喉管,他就彻底看清了沙发边立着的那人。
完全不一样的脸。
刹那之间,所有的欲望如潮水般退去,他的目光恢复了淡漠。
天已经亮了,和煦的日光穿过落地窗,斜斜地照了进来。
谢雅芷给他揉了揉太阳穴,笑得十分温柔,“怎么来这个地方睡觉?连个被子都没盖。”
“昨天,太晚了。”傅成瑀含含糊糊道。
他面上平静无波,背后却惊出了半肩涔涔冷汗。
他怎么可能梦到萧姝那个女人?还在梦里和她那样的快活?甚至差点叫错了名字。。。
不过是个不值一提的替身罢了!
门厅外,割草机的突突声响传了过来,傅成瑀抬眼望去,只见那疯长了一整个夏日的忍冬藤蔓,被锋利的齿轮吞噬,只余空气里淡淡的草木清香。
一片忍冬的叶子自他袖口拂落,他目光一顿,淡淡吩咐道:“留着,不必清理了。”
谢雅芷听得心口一紧。
当初萧姝那女人被她逼走后,傅成瑀就命人全拔了那些忍冬,说是看着土气又碍眼,那女人离开的这三年,他从没来过这处别墅,也不允许身边人再提起那个女人。
可现在,傅成瑀为什么要留下那片野火般疯长的忍冬藤?
她越想越害怕。
刚回傅成瑀身边时,她确实过了段甜蜜的日子,可渐渐的,她发现傅成瑀变了,他看她的眼神多了些世故,对她说的情话多了不经意的懒怠,他在她面前,变得沉默又强势,她无法再看透他的眼神。
在这段关系里,两人的地位彻底对换,她成了患得患失的那一方,她想和他结婚,他却态度冷淡,她想要个孩子,他却没有给她的意愿。
在他看不到的角度,谢雅芷的五指渐渐拢紧,太过用力,指尖隐隐泛着白。
何家。
精壮的男人半裹着浴巾,朝床上半。裸的女人覆下去,哼哼哧哧了一会儿,却是徒劳。
何斐然的大哥何文清丧着脸,停下了动作。
大嫂麦琪缠上来,心有不甘地劝他:“再试一次。”
何文清冷笑了下,没有理她,披衣下了床,开始拨电话。
麦琪怔怔地望着他,在他放下手机时,抄起枕头朝他砸了过去,咬牙切齿地说:“你又去找哪个贱蹄子?”
何文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