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衡瞬间愣了的表情,心里产生了一股报复的快。感,“你自己选择忽视对吧?她为什么要喝卸妆油,为什么要割腕……不就是为了逃避你吗?我告诉你,你们活该,你们两个变。态……”
言衡后面的话一句都没有听进去,他急忙的跑了出去,拐杖都掉在了地上,然后上车,安全带也不系的直接开回了自己的家,打开了那些之前被他保存好的摄像,他一个个的看着,那些被他忽视的细节都一一的浮现了出来。
“她很好。”
她看着自己发过来的短信,眼睛里有过短暂的难过,可是突然间视线扫到了一旁的『插』座开关,再转换过来就变成了开心的模样。
“可是她不会让我产生喜欢的欲望。”
言衡分明察觉到了她的高兴,可是当时的他为什么偏偏忽视了。
她分明是知道自己在家里安装了摄像头,所以来刺激自己?
她所有的一切,包括死亡都是已经计划好了。她将自己算计在里面,只是为了保全自己的名声?
去他妈的名声!
言衡将桌子上的东西扫了个干净!
是他害死她的!
他又想到当初她结婚的时候,说的那句话。
——“阿衡,求求你,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
言衡看着摄像的进度条还在前进,可是他一下子好像不想看下去。他像是疯了一样,哈哈大笑起来,亏他到处去找凶手,可是结果呢?是他自己啊!
张荣听说老板两天没有到公司之后,急忙的到言衡家里来找他。
他在外面敲了半天门,门才打开了。
张荣一进屋子,屋子里很干净。
他走到了言衡书房面前,敲了敲。过了一会儿,里面的人走了出来。
言衡对着他笑了笑:“走吧,去公司。”
张荣有些不能理解,这怎么突然间就好了?
言衡却不做多解释,径直朝着前面走去。留下张荣一人在后面关门,关门的时候,他的视线扫了扫,在屋子里看到了摆的一个排位,他眯了眯眼睛,看清了上面的。
——朋友宴清歌之墓。
“张秘书?”
张荣听到了言衡在身后喊自己,他急忙的关门走了出去。
两人坐在车上,言衡出声道:“我最近想做些好事。”
张荣不做声,等着言衡的后文。
“宴初叶不是想嫁给席崇桢吗?我想着,这成人之美也算是大功劳一件。”言衡『摸』了『摸』自己脖子上挂着的小瓶子,又道,“席崇桢的公司就收了吧,让他安安心心做个股东,在家里陪着宴初叶。至于席家,就帮席崇清一把,你看怎么样?”
张荣心里叹了一声,您真狠。
明明知道席崇桢下半身没有能力,还把宴初叶塞过去。年轻的时候可以扛过,可是到了三十多岁,女人更年期的时候,不出轨才怪啊!
言衡开始认认真真在公司工作,将大笔的钱财投入了慈善行业,帮助山村建立小学,帮助残疾人生活……社会各界都在夸赞这个年轻有为的企业家,就连主流媒体都对他进行大肆的报道,一时之间,成为许多创业年轻人的偶像。
在宴文被他炒了之后,他将宴文给予宴初叶的股票全部给收了过来,宴家就此没落。而宴初叶在跟了席崇桢之后,席崇桢依旧没有喜欢宴初叶,一方面宴初叶的『性』生活不能得到满足,忍不住偷吃,偷吃完了竟然还怀了孕。她偷偷的去医院检查,却不知道医院那边早就被言衡动了手脚,她想打掉孩子,却根本找不到渠道。
最后到了□□个月之后,竟然生了出来。席崇桢想离婚,言衡却一手压制住了,他只得帮别人养孩子。两人家庭矛盾不断升级,席崇桢开始酗酒又赌博,曾经也是一代风流人物,就此没落了。
言衡三十岁那年,一个人来到了宴清歌的墓前。他帮宴清歌迁了墓地,自己则将墓地买了下来。在这一片山间,种满了四月雪。可是这十几年来,四月雪一直没有开过。
他今年三十岁了。
言衡走到了宴清歌的墓前,用手『摸』了『摸』她的相片,说道:“你当时说,感情太深,离别就苦。我以前不理解,现在这十几年,也尝够了。”
“我也很累了。不想再记得你了。”
“张秘书说有个催眠师很厉害,可以让我忘了和你有关的事。”言衡清了清嗓子说,“我打算忘记你,重新开始。以后,我大概是不会来了。”
他后退了一步:“宴清歌,我不想和你玩了。”
言衡有些委屈,他从未出现过这种表情,就像是小孩子一味的想要东西却得不到回应的委屈。
“哎呀,姐姐,我肚子饿了,准备下山去喝牛『奶』了。”
“从此以后,就还是姐弟吧。”
张荣远远的看着言衡的身影,他眼眶突然间有些湿润了。
这些年,老板身旁不是没出现过好姑娘,有温婉动人的、有眉眼诱『惑』的,有小家碧玉的……可是这个人太固执了,他说,那些姑娘都是很好很好的,可是他不喜欢,终究是不喜欢的。
言衡朝着山下行来,一如来时的路。
“催眠师叫什么?”
“易宴。”
言衡听到这名字愣了一会儿,问道:“什么时候见面?”
“今天下午三点南京街185号。”
言衡和易宴见面的时候,没有想到催眠师这么年轻。
他走进了催眠师,里面放着很轻柔的音乐。
一个温柔的女声在哼唱:
scared to confess what i am feeling害怕表『露』我的内心的情感
frightened you ‘ll slip away
担心你会离开
you must love me
你一定是爱我的吧
他晃了一下神,坐到了软绵的沙发上。
对面的女人看起来三十岁左右,穿着职业套装。
“言先生对吗?”
言衡点了点头。
“好的,在开始前,我们先聊点东西放松一下。”易宴拿出了一张纸,还有钢笔,问道,“你觉得人生是什么?”
言衡皱了皱眉:“这和我们的治疗有关系吗?”
“有啊,我想了解,你究竟想要什么。”
言衡停顿了一会儿,道:“宴清歌。”
易宴失笑:“等等,先生,你好像理解错了我的题目。”
“不是。”
“我的题目是人生……”
“没有理解错,是你没有理解我的人生。”
言衡的人生,分为两个阶段,一个阶段是宴清歌,另一个阶段还是宴清歌。
易宴认真的看着言衡,放下了手里的笔,从一旁拿过了一个摆钟:“你现在看着这个钟……”
她拨动了一下钟,钟发出了有节奏又沉闷的声音:“你很想睡……很想睡……现在向前走,前面有门,看见了吗?地上都是水……”
言衡看见了,左右都是门。
他有些颤抖的推开了一扇,一眼见过去,是当年他夜晚找东西吃,遇见了宴清歌的场景。
言衡站在旁边,看着当年十岁的他警惕的看着宴清歌,然后又一把拿过她手里的牛『奶』喝了一口的模样,宴清歌站在他身后,牵住他的衣服……他看着这些画面,嘴角是笑了,可是分明眼眶红了。
那一扇扇沉重的门,关闭了他所有的回忆。
言衡接着朝着前面走去,脚踏在水面上,发出了响声。
他站在门前,又推开了来。
这次他看见医院里,两人坐在一起看电影。
电影的最后,程蝶衣唱着《霸王别姬》,他又似乎听见了宴清歌当年那拙劣的安慰。言衡走到旁边,伸出手『摸』了『摸』宴清歌的脸,然后注视了她很久很久。
他又走出了这扇门,推开了左侧的门。
这次,他看见十五岁的少年睡在床上,偷偷『摸』『摸』的睁开眼,在半夜看着身旁女孩子的面容。
言衡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一下子就走上前,告诫男孩:“不要喜欢她!”
十五岁的言衡不知道眼前是谁,以为是来抢走自己的姐姐的,他的眼神带有明显的戒备,看着他,一眼不发。
三十岁的言衡还想说些什么,手指传来了一阵刺痛。他低头一看,食指冒出了一滴鲜血,像是被针扎了一样。
言衡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他从催眠中醒了过来。
“很遗憾告诉你,我的催眠没有成功。”易宴收起了时钟,靠在沙发上对言衡说道。
言衡问:“催眠真的可以让人忘记吗?”
“催的是人心,忘记的是记忆罢了。”易宴站了起来,“助理,送客。”
身材高挑的女助理走了进来,将言衡送了出去,回来的时候问易宴:“老板,明明你可以强制催眠的,为什么会……”
易宴微笑的摇摇头:“从他一进来,我就知道他不可能忘记。因为天底下,没有一个想忘记往事的人会有这么执拗的眼神。”
助理倒了一杯咖啡给易宴,她接着说道:“你注意到他进来时候的右手吗?他的右手一直紧握,攥着一个东西。刚开始我不知道是什么,但是现在……”她走到一旁的垃圾桶,从里面捡起来一团废纸,打开,上面有着一小团血渍,“应该是某种尖锐的物质,让他在深度催眠的过程中,能够刺痛自己,及时醒来。”
“那他为什么还要过来?”
“是啊,为什么还要来呢?”易宴微笑,“大概是找寻心里安慰。”
言衡一出了这栋大楼,就将手里的针丢到了垃圾桶里面。
他回头看了一眼这栋大楼,自己为什么会来呢?
大概是因为催眠师的名字吧。
易宴。
宴。
其实他是幸运的。连同他的姓氏,和宴字是谐音。
言衡上了车,对张荣说道:“我想去四岳山。”
四岳山地处h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