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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清歌花了一晚上的时间,将自己洞府内的东西封印了起来,随后又采了一些花果食物塞进了自己的储物袋内,将储物袋挂在了腰间,这才朝着燕北皇宫飞去。
她所用的时间并不长,而且直指晏决的偏僻宫殿,目的明确。
起初,她所想的是,进宫之后先跟在晏容身边,再一直装作认错,以此来激起晏决的嫉妒与怒火。可是后来她仔细一想,她和晏决的相识是在五年前,只有十几天,这十几天的相处即使经过时间的放大,可是依旧是只有微火之光。如果她一味的跟在晏容身边,是会引起晏决的嫉妒,可是然后呢?
她失去了与晏决相处的时间,那些以往的情分若是失去了水分的浇灌终有一天会化作虚无,何况对方是晏决?
于是她换了个方法,与其一棒子打死晏决,不给晏决与自己相处的时间,不如先让晏决喜欢上自己,再让他永远活在担惊害怕之中。
人是贪图享乐且理智的动物。
一段感情若是稳定了下来,长久以往,必生厌倦,比如七年之痒。
可是,若是永远患得患失,心生猜疑,伴随的,必定是,越陷越深。尤其是,晏决『性』格中带着自诩聪明,高人一等之人。
她要让他,在患得患失中,越走越远,不可脱生!
36()
这日; 晏决刚用过早膳; 将桌上放着的一本书彻底翻透; 便走到了殿外精练自己的武功。这几年来; 他的武艺越发的精湛; 纪修虽说是教习他武功; 可是如今; 他已能在十招之内制胜。
晏决的宫殿,位于皇宫中最为偏僻的角落,可与置放皇帝打入冷宫妃子之处相提并论。这位置僻静但旷亮; 人迹罕至,除了那几个得了命的来监视他的宫婢与太监。
晏决使了几招功夫却出了一身的汗,宫殿旁的一处竹子落了一地的竹叶; 一阵秋风吹过; 晏决拢了拢衣服,他才恍惚间想起; 已至深秋。这是他待在此处的第五年。
晏决垂下了眼眸; 不知在想些什么。好一会儿; 他听见头顶上方传来了几只鸟叫声。晏决抬眼看过去; 只见一对大雁从他头顶上方掠过; 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极浅的笑意; 随后伸手朝着那飞远的大雁弹了一指,远处的左边大雁的翅膀似乎在空中停顿了一会儿,这才笔直的朝着地面落下; 远远的; 晏决似乎还听到了地面上被砸出的声音。
另外一只在天上的鸟似乎很是『迷』茫的在天上徘徊了几圈,最终哀叫了几声,朝着远处飞去。
晏决见此,像是小孩子看马戏一样,伸出了手掌拍了两下,掌声稀稀寥寥。他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浅,最终恢复了平淡:“真无趣。”
他说着,转了个身朝着自己殿内走去。
可是猛的一进殿内,他有一瞬间愣住了。
这哪里是他那破蔽的宫殿?
他的宫殿全然冷『色』调,无半点装饰之物。可如今,这桌上满满都是奇花异草的装束。晏决突然间感觉自己的脚底被何物顶了一下,他低头一看,就见一片春意盎然的绿『色』从门口处慢慢的蔓延,随在他的脚步之后。
那片春『色』还在向着四周散开,似乎是要铺满他这殿内。
不知为何,此时的晏决内心竟然颇为欣喜。
他朝着内殿走进去,脚步缓而慢。
当他掀起了珠帘的那一刻,手指动了动,里面的身影越来越明显。
他彻底掀开的那一瞬,那身影陡然间就转过了身。
晏决就瞧见熟悉的人捧着一束花就朝着自己扑来。
他一个没站稳,差点被扑倒在地。
那兔子见了自己,直接将花塞到了他的手中。
那兔子还道:“你怎么习武这么长时间啊,我都等得累了。”
晏决心头弥漫的古怪情绪听着她抱怨的声音,刹那间就烟消云散。
“这是何花?”晏决用鼻子闻了闻随后问道。
宴清歌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一个松饼,又塞到了晏决的手里,然后边吃边道:“我也不知,在湖灌山瞧见了,觉得好看,便给你摘了过来。”
晏决不做声的看了看地面上的春『色』,鼻尖一动,问道:“这也是你摘过来的?”
宴清歌摇了摇头:“不对,这是我使的幻术!它们又不香,晏容,你真傻!”
晏决嘴角的笑意更甚了:“是么?”
宴清歌点了点头,丝豪没察觉到他『露』出来的危险气息。
晏决将花放在一旁,那兔子大概是个傻的,竟然将这花连同着根也拔了过来。
看起来,真是……丑死了!
“这次来要待多长时间?”晏决倒了一杯茶递到了宴清歌的面前。
宴清歌像是兔子那样,细细的啜饮茶水,那茶水有些烫,她啜了一小口之后,舌尖烫红了,又不肯吐出来,脸上竟然变红了起来。
晏决见此,笑了一声。
他是一直都知道这兔子是个傻的,可是他也不得不承认,这兔子很好看。在他活过的十几年里,他在皇宫中见过各『色』的美人,那些美人形态各异,可是他似乎总是记不住她们的脸。唯一从他脑海中,可以让他想到美人的脸,便是那兔子变成人型还留着兔耳的模样。真是……
晏决收敛了一下情绪,便听到宴清歌答道:“你要我待多长时间,我便陪你多长。不过,令我发觉奇怪的便是,以前你陪着我的那十几日,我好不容易让你长肉了一些,怎么如今又瘦成这番模样了?”
宴清歌说着,还伸出手往晏决的脸上揪了一下。
晏决瞧着她那一双眼睛,手却『摸』上了她的头发,他嘴边慢慢的升起了笑意,随即缓缓开口:“清歌长得可真好看,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人了。”
这般好看的样貌,不利用两下,似乎总有些暴殄天物啊!
37()
晏决说完这话; 嘴边的浅笑一直未曾淡下去; 随后; 他就瞧见坐在自己对面的人; “噗”的一下变成了原形; 还跳到了自己的怀里; 耳朵垂了下来; 那只小兔子用这她那灰黑『毛』绒的兔爪子一下子就捂住她自己的脸,不肯抬头。
晏决见到此情此景,心头一动; 他用手指轻轻的捏了捏那兔子的长耳朵,兔子身子转了个面,拿个屁股对着他; 那小短尾还在不停的动啊动。晏决挑了一下眉; 一只手将兔子给转了个方,然后用食指伸到了兔子下巴处; 将她下巴给微微抬起来。
“我的清歌……清清; 这是害羞了?”
他一问; 那本在他怀里的兔子立马跳了出来; 蹲在他的面前变成了人形; 气鼓鼓的说道:“才不是呢!”
晏决点了点头; 很是善解人意的回答:“嗯,不是。”
宴清歌:“……”
宴清歌见到晏决又拿出了书,自顾自的看了起来; 她眼珠子一转; 使个法术就不见了踪影。
而在宴清歌走后不久,纪修提着餐盒从窗外直接跃了进来。
纪修一进宫殿之时,看见里头竟然还有几簇花,他一瞬间有些惊讶,可是习惯使然,让他动了动嘴,最终没有多说。
他将餐盒送到了晏决的桌子面前,打开餐盒布好菜,随即站在一旁,恭恭敬敬不发一声。
晏决拿起了筷子,稍稍吃了几口,便拿起了一旁的锦布擦了自己的嘴角,没再多吃。
纪修看了一眼晏决面前可以称之上丝毫未动的菜,眼睛的瞳孔猛然的收缩了一下:“这菜……可是不合您的口味?”
晏决摇了摇头,问道:“那几个孩子可以接的上你几招了?”
“一百招内不会输与我。”
晏决听罢,『露』出了浅笑:“如此甚好,把那二十个孩子都安排进来吧。”他顿了顿,接着说道,“就安排在我这宫殿的周围。”
纪修抱拳下跪:“是!”
“华北国的三皇子何时进京?”晏决接着问道。
“已经在路上,据探子回报,约莫三日后进京。”
“华北国一直与我国争边境的下锦位置,此处若是被他们拿下,便可借道直攻与燕北相邻的国都。华北国派以三皇子孟连城为首的使团来访,说是来促进两国邦交,我可不相信他们会这么好意。”
纪修看着晏决轻描淡写的发表言论的神情,眼睛里『露』出了恭敬与痴『迷』。
他就知道,这一届寒屋如何能够遮蔽这人的视野?总有一天,这人会站在整个燕北朝最高的位置!
“行了,你先下去吧,我休息休息,脑子有些疼!”晏决将事情交代完毕之后,吩咐了纪修离开。纪修行了个礼,刚准备离去,晏决却又出声喊住了他。
“纪修,晚上再来之时,给我带个精致的浅瓷瓶吧。”
纪修一转身,就瞧见晏决拂手拿起了一旁的那束有根的花。他点了个头,一跃飞出。
晏决站在一旁,伸出手拿着上面的花,似乎是在猜测这是什么品种。
他待了一会儿,又洒了一些水在那些花上面,这才将花放进了内殿。
过不了多时,宫女提着一个餐盒走了进来。五年过去了,宫女见无人照拂这六皇子,气焰更嚣张。
宫女将餐盒狠狠的嗒在了桌面上,这才愤愤然的离开,这次轮到她送饭,回去那些菜肯定都被别人吃完了。
想到这里,那小宫女心生气愤,将门狠狠的匡上了。
晏决眼神平和的看着那扇被关上的门,他十分矜贵的打开了餐盒,将里面的汤,嗯,有些馊味儿的汤放置到了桌上,还有一些被炒的胡焦了的青菜。
他的余光瞥见了自己放在桌上的书被风带动了一下,随后夹起了一筷子青菜放进了自己的嘴里,神『色』未变,仿佛失去了味觉似的。
正在此时,身上突然间一股重量传来迫使晏决放下了筷子。
晏决似乎有些无奈:“别闹了,清清。”
身上那重量陡然间就变成了一个人形,宴清歌趴在了晏决的背上,有些气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