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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一说完,电梯叮的一声朝着下面降去。
苏倾域心里更加升起了一股暴戾。
宴清歌松开了双手,眼神里带着一股子的犀利和志在必得:“但是,我看上你了。”
苏倾域听了这话,也不恼怒,眸子扫过她一眼,定格在她的脸上,淡淡的说道:“很多人和你说过同样的话。”
宴清歌笑弯了双眼:“所以呢?”
“可惜,他们后来都死了。”他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女人,是警告。
宴清歌似乎是听到了一个新鲜玩意儿一样,问道:“是像茄子一样,脑子嘭——的炸开吗?”
苏倾域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他觉得这个女人从电梯下降的时候就开始变得有些不同。
宴清歌的这幅样貌很具有欺骗『性』,眉『毛』细细弯弯的,一双眼睛笑起来就似弯月,眼睑下方的卧蚕让她看起来很显年纪小,最最重要的是,她只要一笑就似乎能听到花开的声音,很是治愈的微笑。
这些特征让她看起来,是个很阳光的女孩儿。
此时,这个女孩儿脸上的表情十分天真,可是嘴里却说着残忍的话。
“我不喜欢氰化。钾毒死他们,没有成就感。”宴清歌半是撒娇半是抱怨,紧接着,她又笑了起来,下垂眼弯弯的,“还是用手术刀一点点的割掉他们的背部,就是肩胛骨往后一点,那个位置有像蝴蝶一样的骨头,很好看,剥下来之后,摆在房间里,就像是一对蝴蝶,骨蝶……”
苏倾域面不改『色』的补充道:“是蝴蝶骨。”随后又添了一句,“你的生物知识真是匮乏得可怕。”
宴清歌听到了这句话,愣了一下,她踮起了双脚,伸出双手捧住了苏倾域的脸颊,声音低沉又带着诱『惑』:“所以你不教教我嘛……”
“这两件事没有必然的联系。”苏倾域无声的拒绝。
宴清歌松开了双手,待在了一旁,不做一句话。
过了好一会儿,电梯上升到了13楼,苏倾域准备出电梯的时候,身旁的人一下子就从他的旁边闯了过去,站在了自己的面前,眼神闪躲,看了自己一眼立马就又瞥过视线,又看了他一眼,双脸通红,半天才憋出一句话:“我……我可以认识你么?”
苏倾域审视的目光朝着她看过去,对面的人头低的更甚了。
眼神、表情……全都对上了 。
他开口问道:“你想如何杀人?”
对面的人听到这句话,头一下子就抬了起来,脸『色』变得煞白,一直不停的摆手:“杀、杀人?!”
苏倾域心中了然,越过呆在一旁的女孩子,打开了自己的房间,然后走了进去。
一关上自己的公寓门,他便垂下了眼帘,再抬起头之时,伸手摘下了自己的眼镜。
双重人格?
双重人格他见的不少。
可是瞧瞧对方根本不知道自己体内有第二人格的存在。
呐呐呐,更不知道她的第二重人格背着自己做了多少坏事。
剥掉人背上的蝴蝶骨?
觉得很好看?
苏倾域笑了起来,如果主人格知道自己第二人格的存在,还知道第二人格做的坏事,会不会疯掉呢?
把一个心智健全的人摧疯,苏倾域的心里起了兴趣。
毕竟人生太无聊了,光解剖解剖几个人根本体会不到乐趣啊!
还是……看着一个人慢慢的走向深渊,然后沉沦、翻滚最后放弃人生吧!
“美好”的人生就是用来放弃的,不是么?
48()
自从电梯那日之后; 宴清歌便没再和苏倾域联系了。她隐隐约约有些担心; 几天前在电梯内她完全找不到半点和苏倾域搭话的空隙; 苏倾域整个人都在排斥她。或者说; 是不想和她过多的交流。他仿佛、仿佛缺少正常人的爱、憎恨的情绪。
当时她没有办法; 苏倾域从年龄上看差不多只有30岁; 可是30岁在心理学领域有这番学识; 并且他的知识不是i型,不止局限在某一个领域深挖,而是t型; 既有某一个纵向领域的知识,又有横向的涉猎。若是这样的话,这人完全可以称得上为天才了。
她在电梯里摆明了是找他搭讪; 可是苏倾域却毫不留情的拒绝了。无计可施; 她当时突然间想到一个问题,天才与疯子总是相对的; 比如她; 她曾经……也是当过疯子的人。她在赌; 在赌这人内心是不是有个疯子; 正如当时的她。
知道吗?
凡是自诩为天才的人; 他们心里总有个像是狗舌头一样的兴趣; 总喜欢去“『舔』舐”那些让他感兴趣的人,最终吞下肚子里,看着那人被毁灭。
让这样的人注意到自己; 最好的方法就是引起他的兴趣。所以她在电梯里自导自演一场人格分裂; 单单是双重人格肯定没有什么新奇的,可是若是一个人格稍稍透『露』出有反社会人格的倾向,并且曾经以某种残忍的方法杀掉一些人,那么这人会不会感兴趣呢?
宴清歌不知道,她在赌。
可是如今,这么几天苏倾域根本没找过自己,是不是标志着自己失败了?
宴清歌走到冰箱拿出了一瓶矿泉水拧开喝了一口,冰凉的水掉进了喉咙让她的思维稍稍有些清晰了些,看来自己得另外想个方法了。
而丝毫不知道自己早就入了套的苏倾域在这几天确实没有闲着,他将死者从冰柜里抬了出来,放在了他的解剖台上,随后戴上眼镜、口罩,橡胶手套,手术台的台顶有一盏温灯,只要控制温度,这盏灯便会放出带热的灯,照『射』在尸体上,帮助尸体进一步解冻。
苏倾域双手将尸体的头颅给稍稍抬起,死者脖颈处出现了一层淡红『色』的勒痕,可是这勒痕比一般的绳子横截面要粗,并且不是呈均匀分布,而死者脖颈上的红痕深浅不一。
苏倾域面『色』冷漠的拿起了一旁摆放得粗细不一的手术刀,一把细长的刀就这么切割在女人的耳旁,轻轻用力,刀锋进入了一点,手指向下忖,轻轻一动,那女人的耳朵就这么被切了下来。
解冻了的耳朵恢复了弹『性』,掉落在盘子上蹦了两下。
苏倾域将盘子里的耳朵拿了起来,对着白炽灯的光近距离观察了起来,耳朵里依稀可以看得见红『色』的血丝,透得发亮。他始终是平淡着一幅表情,情绪不曾起伏过,随后,苏倾域似乎是观察够了,将耳朵拿了起来,红『色』的血沾染在了白『色』的橡胶手套上,白『色』的盘子旁边有一个装满了不知名褐『色』『液』体的大罐子,苏倾域拿起了耳朵,将耳朵朝着罐子里丢了进入,惊起了水花。
“现在到了手指了……”带着口罩的苏倾域陈述着一句话,却没人知道这句话深层的意思是什么。
宴清歌这天早上一起床就打开了门,从门口拿进来一叠报纸。
这是原主的一个习惯,每天都必须看纸质媒体,而不是靠某些自媒体平台来获取信息。
《京时报》是a国领导集团举办的传媒集团,在如今新媒体环境下,纸媒广告收入呈现了断崖式的下跌,不少纸媒集团纷纷转向新媒体发展,实行媒介融合,开通公共号来维持读者点击率。可是唯独《京时报》这一家纸质传媒依然能够保持高发行率,主要是因为其背后的资本以及它已经成为了a国的官方媒体和主流舆论场的领导者。
宴清歌打开了这几天的报纸,发现都没什么新鲜事,无非是宣传政。府的各项措施。
直到她打开今天的报纸a4版面,发现上面刊登了一则足以让人们提心吊胆的新闻。
《s市龙城警察局在浮河桥底下发现女尸,女尸身份尚未得到证实》
(京时报记者 xx)日前,龙城警察局警方在巡视浮河桥附近的水险情时,在河滩处发现一具女尸。女尸已经被送去了警察局,刑侦队将围绕女尸展开调查……
宴清歌将这篇报道看了三遍,女尸是最近发现的,脚上绑有石头用来沉河,尸体腐烂的程度很大,辨认不出面容,身份尚未证实。她一直在思索着接下来该如何接近苏倾域,她是扮演了双重人格,可是若是苏倾域不相信自己那所谓的负面人格,一切都白费了。
所以现在她要做的,就是让苏倾域相信,自己的负面人格是真实存在的。她冥冥之中只觉得,苏倾域心里一定有个灰『色』地带等着她去挖掘。
其实感情是如何产生的?
不就是两个人依依相惜,深入对方不曾被人了解的腹地,再在里头扎根么?
想到这里,宴清歌勾起了嘴唇笑了。
夜晚三点之时,月亮挂在了半天空,又弯又细,还有一群光晕,看起来『毛』『毛』的,不是怎么亮。
漆黑的房间内,宴清歌没有开灯,而是随意的穿了一双拖鞋,走了出去,她的目标是对面的门。
宴清歌站在苏倾域的公寓面前,按了按门铃,过了好大一会儿,门开了。
不知道是不是夜晚的缘故,她看着苏倾域,只觉得心里有些发『毛』。苏倾域打开了房门的一个缝隙,宴清歌透过缝隙,可以看到一盏昏黄的灯光。
“介意我进去么?”宴清歌站在他的面前,仰起头微笑的看着苏倾域。
苏倾域推了推自己眼镜,薄唇轻启:“滚。”
这不是苏倾域第一次对宴清歌表『露』出厌恶了。
宴清歌装作一脸难过的样子,虚假的情绪让苏倾域一眼就看穿了,可是苏倾域也不点破,他冷眼旁观着一切,就像是个睿智的大师看着跳梁小丑在自己面前表演,又想看到她出丑的模样。
“倾域还真是狠心呐,”宴清歌撇了撇嘴,“难道我们不是一类人么?”
苏倾域冷漠的看着她的表演,看着她虚伪的表情,毫不留情出口戳破:“人类的行为很具有欺骗『性』,唯独情绪欺骗不了他人。”
宴清歌立马收住了她的伤心,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