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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信。”
向晖神色稍缓。
叶紫续道:“你生气就生气呗,谁还怕你来着。”
向晖登时吐血。
叶紫调皮地吐舌头。
毫无营养的对话结束在门铃声响起时,两人异口同声:“是裴子墨。”
“我去开门。”叶紫道。
向晖拉住她,“还是我去,你和他说不上几句就得吵起来。”
“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比较好,”叶紫笑眯眯地说。
门刚打开,裴子墨就冲进来,大声问:“丁辰呢?”
叶紫冷笑,“怎么,你的样子倒像是来兴师问罪的。按理说,不该负荆请罪么?”
裴子墨不怒反笑,“叶紫,我不知道你成语学得这么好。”
叶紫淡定地抠着指甲,“你想听的话,我还有更好的送上,什么衣冠禽兽啊,什么道貌岸然啊,什么欺软怕硬啊,什么……”
向晖见她越说越离谱,忙把她推到身后,“丁辰在客房,我带你过去。”
裴子墨从叶紫身边走过,叶紫斜他一眼,他觉着自己理亏,故而不敢发作。
他“咚咚咚”敲响房门,“丁辰,开下门。”他的语气轻柔缓慢,但里面一点反应都没有。
裴子墨再接再厉,“丁辰,我有话想和你说,你先开门好么?”
“我已经睡下了,你回去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丁辰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温和。
“你不开门,我就在这里坐一夜,”裴子墨淡淡道,“你也不想影响到别人吧。”
叶紫一听更怒了,向晖捉住她的两只手,轻轻摇头示意她不可冲动。
“咯哒”一声,门开了。
裴子墨轻嘘口气,缓缓步入,叶紫欲跟进去,又被向晖阻止,“你瞎起劲什么呢。”
“我怕他欺负丁辰。”叶紫理直气壮。
“古语说的好,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你别打扰他们,”向晖硬把她拖回主卧,“走了,走了,你还想听壁脚怎么的。”
他二人的对话无一遗漏地落在裴子墨耳中。他苦笑,不怪叶紫对他误会极深,他所作所为确实令人失望。
丁辰抱着膝盖坐在床上,语气清淡:“你想说什么?”
裴子墨动了动嘴唇,“我知道你心里有不满和委屈,先跟我回去,我再慢慢解释给你听好么?”
丁辰似笑非笑,“你这叫得寸进尺?”
裴子墨微笑,“回家后你想怎么惩罚我都行。”
丁辰默了默,“爸爸进医院了,你还不知道这事吧?”
裴子墨神情顿时紧张起来,“爸爸怎么了?”
“小中风,不过现在不碍事了,”丁辰咬了下唇,“妈给你电话一直打不通,所以打给了我。”她没提自己也给他打过电话的事,是想给他也给自己保留一点尊严。
“手机没电自动关机了,我也是回到家才知道的。”
丁辰很想问一句“你到底去了哪”,但她问不出口。如果裴子墨愿意对她坦白,自然会说。她不要成为失了爱情还失去骄傲的女人。“你去医院看看爸爸,妈一整天都找不到你,很担心你。”
裴子墨点点头,“我这就去,那你呢?”
“我今天很累了,就在叶紫这里住一晚上,明天我会回去的。”丁辰勉强一笑,眸中尚余一丝温柔。
裴子墨还想再说什么,终于化作一声叹息。
丁辰目送裴子墨离开,她按着胸口,那里还是很痛。她又一次毫无原则的原谅了他,因为她还不想放弃裴子墨,放弃这段婚姻。
过了几天,裴子墨买了一本《一受封疆》回来,放在丁辰面前,笑眯眯地说:“老婆,给我签个名吧。”
丁辰讶异:“你怎么知道我是作者?”
裴子墨眉开眼笑,“昨天有出版社打来电话找你,我让他们打你手机,顺便打探了一番情况,嘿嘿。”
丁辰轻笑,本来她就没打算瞒他,只不过他没问她便不提起罢了。
裴子墨喜滋滋地道:“没想到我老婆还是才女呢。”
“之前我送你的那本呢?”
“沈皓借走以后就没还我,我想想也不能为了本书就和他翻脸吧。”裴子墨抿着唇,神情愉悦。
“是你主动送给他的吧。”丁辰毫不客气地揭穿他。
裴子墨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我那时不是不知道是你写的书么,要是早点知道,打死我也不会那么干的。”
“油嘴滑舌。”丁辰简直懒得理他。
裴子墨理直气壮道:“常言说的好,不知者不罪。”
“行了,行了,”丁辰求饶,她总是拿他没办法。
“那给我签名,我要放在办公室桌上,让每个同事都知道我有个文采斐然的老婆。”
丁辰斜他一眼,“当心老板开除你。”
裴子墨不以为意地笑,“我这么能干,开除我是他的损失。”
丁辰忍着笑,拿出笔来,签下自己的笔名。
裴子墨可不依,“单单写名字怎么行。”
“那你还想我写什么。”
“至少要写上送给最亲爱的老公。”裴子墨眼角眉梢俱是笑意。
丁辰吸了吸鼻子,“你还可以更肉麻一些。”
“好啊,越肉麻越好,我是无所谓啦。”
丁辰红着脸,飞快地写下一行字,把书丢给裴子墨后,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我的爱,是相濡、以沫。
裴子墨盯着她的背影,唇边缓缓漾起浅笑。须臾,身体轻轻颤抖了一下,无声叹息。
裴子墨约了沈皓晚上在茂名路上的酒吧喝酒。
沈皓用奇怪的眼神看他,“你怎么不回家陪老婆?”
“丁辰和叶紫逛街去了,我早回去也没事做。”裴子墨要了杯威士忌,一口饮尽。
沈皓以眼神相询,“有心事?”
裴子墨又灌下一杯酒后才道:“于筝回来了,你知道的吧?”
沈皓点点头,他同裴子墨相识多年,从前的事隐约也听说过。
“她要我离婚,重新跟她在一起。”裴子墨口吻淡然,好像在随意聊着天气。
沈皓却是一惊,“那你打算怎么做?”
“我不知道。”裴子墨摇头,“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否还爱她。”
沈皓低头思考,这事儿可大可小,他可千万不能说错话。否则不仅害了裴子墨,还会伤害到丁辰。他小心翼翼地问:“丁辰晓得你和她以前的关系么?”
“她知道。”裴子墨老老实实的说:“我向她交待清楚了。”
“那她有什么反应?”
裴子墨仰起头,“她嘴上很少提及,但我明白她心里很在意这件事。”
沈皓也不多说,只一句:“丁辰是个极好的人。”
“她的确很好,要不然当初我也不会娶她。”裴子墨抱着脑袋,因矛盾而痛苦。
“你们之间的事按理说我不该多嘴,但你是我的朋友,丁辰也是,有些话站在我的立场上,必须说。”沈皓停顿片刻,“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很多东西早就变了,只不过你没发现而已。珍惜眼前人,丁辰值得你真心相待。”
裴子墨的眼倏然剧烈跳动了下,垂头丧气地趴在桌上,“你说的我都明白,”他长长叹了口气,“我也想忘掉过去的一切,和丁辰好好过日子,可是,她为什么要回来。”
他口中的她自然是于筝,而非丁辰。沈皓静默了下,“看来你还是放不下她。”
“或许我只是不甘心,又或许我还贪恋从前那份情意,我现在脑子很混乱,我甚至不敢回去面对丁辰,我总觉得对不起她。”裴子墨颓然道,原本清亮的眸子此刻黯淡无光。
沈皓端一杯酒与他碰了下杯口,“你这样对丁辰不公平。”
裴子墨面色沉静如水。
“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你要尽早断了和于筝的来往。”沈皓沉声道。
“我不忍心这样对待她,她虽然曾经放弃过我,但我做不到对她无情无义。”裴子墨幽幽地道。
沈皓被气笑了,“你就是心太软,太过优柔寡断。你不懂得拒绝,其实是对丁辰最大的伤害。”
裴子墨又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但性格使然,于筝就是吃准他这个弱点,才三番两次的找他出去。
沈皓施施然一笑,“这点你该向我学习,要断就断的干干脆脆。分手后还是朋友这种鬼话,你信么?”
裴子墨哑然,这点,他的确不如沈皓。沈皓曾经有过一个谈婚论嫁的女友,后来因种种原因分开,此后便再无交集。“我做不到你这般潇洒,”他如是说。倘若他能够做到,他就不是裴子墨了。
“丁辰已是你的妻子,你既然选择和她结婚,就该有共度一生的自觉,这是你的责任和义务。”沈皓语气逐渐加重,“何况你敢说你对丁辰完全没有感觉么?”
“我很爱她。”裴子墨坚定道。
沈皓轻吁口气,“那不得了,你还纠结什么。”
裴子墨笑容中有淡淡的不确定,“我不想让丁辰难过,也不想伤害到于筝。”
沈皓恨铁不成钢的骂道:“你想做耶稣拯救全人类还是怎么着。于筝怎么样已经不关你事,你也没有资格。丁辰才是你的妻子,她的喜怒哀乐系与你一身,你责无旁贷!”沈皓脾气不急,平时做事也慢条斯理的,但今天也快被裴子墨给气死。这人别扭劲一上来,十头骡子都拉不回来。
裴子墨唇角略带自嘲的微笑,“你不是我,你理解不了我的心情。”
沈皓浓眉不自觉地揪了起来,这个于筝影响力如此之大,不由得他不为丁辰感到忧心。他倒是很想领教下她是何方神圣。
白天不能说人,晚上不能说鬼,沈皓刚想到这个人,她的电话就来了。
裴子墨听完电话后,淡淡道:“于筝家里的下水道堵住了,我去瞧瞧。”他把几张钞票压在杯底,“先走了。”
沈皓伸手一拦,“她可以叫物业帮忙的,不用你亲自去吧。”
“我已经答应了她,再推辞不太好。”裴子墨有点心不在焉。
沈皓眉峰微动,“你能保证这是最后一次?”
裴子墨笑容微微凝滞了下,“我尽量。”
“我相信你,但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