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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着一丝希望,他快速的跑到山门。然而,在漆黑的夜色中,除了他,并没有那个人的身影。
一瞬间,他心里说不清是后悔还是难过,只能拖着沉重的脚步回了房间。
“赵师兄何时回来?”终于鼓起勇气,陈然小声的开口。若不是离得近,应长楼还真听不清他说的话。
赵亚明此次的任务并未和其他人细说,应长楼也不知道这人几时回来。他很诚恳的摇了摇头,望着陈然的目光多了一份探究。
看这个样子,赵亚明那家伙也不是单相思。
“你问这个问题干嘛?”应长楼嘴角勾起一抹笑,摆出明知故问的表情。
“没。。。。。。没什么。”陈然的脸色更加红,然后不经意的移开一步。突然意识到这个动作似乎在不打自招,他立刻又加了一句,“我就随便问问。”
急于解释的模样让应长楼笑的更加开怀,然后摆出一脸我懂得表情。
尧白出来的时候就见人对陈然笑的温柔宠溺,他本来就冷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灼热的阳光都驱不散他周身的那股阴寒。
应长楼似有所悟的抬头,就对上一双寒冰般的眼眸。他立刻收敛起笑意,也不再逗弄陈然,径直跑过去,“尧哥,怎么样?”
尧白眼眸一眯,似乎不悦。淡淡扫了人一眼,然后走在前面。
远处的陈然想上前和人说话直接被无视了,他心中泛着酸楚站在原地,就那么看着那两人远去。
回到住处,尧白依旧是那副生人勿进的模样。
应长楼仔细想了一番,这短短的时间里他什么也没做,不可能惹人生气。那么,原因就在于张时了。自认为推理的很有道理,应长楼倒了杯茶递给人,然后摆出语重心长的态度,“张长老不管说了什么,其目的都是为你好。尧哥,你要知道。。。。。。唔。。。。。。”
一番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人堵住了嘴。应长楼的肩膀被一双修长白皙的手指抓的紧紧的,他感觉对方要是再用点力,就能穿破他的皮肉。
本能的想推开人,但是看到少年闭着眼眸认真的模样,他一直又怔住,不知道该作何动作。
“张长老让我好好修行,三日后的闭关试炼已经取消。”尧白抽回身子,仿佛刚才一幕不存在一般,自然的开口回答。
这回换应长楼心里堵着气。
他现在不想说话,更加懒得看人那副得意的神色。
尧白则是神清气爽的梳洗睡觉,还好心情的给应长楼也倒好了水。
这一夜,应长楼却是睡意全无。
不需要闭关,尧白也不用做准备。他一大早就去后山采药,上次炼制的药都被人用光了。
其实应长楼本不想去的,他还在生昨天的气。然而想到张时的叮嘱,还是背上了背篓。离前面的人不远不近,抱着手臂慢吞吞跟在后面。
才出山门就碰见陈然,尧白的眼里一瞬间闪过一阵冷意,看的陈然心里发抖。
“尧师兄,好巧,你们也要上山啊。”陈然身后也背着一个背篓,他这是奉命去后山采入味的香料,没想到却碰见了尧白两人。
“陈然,张长老的话你难道没有听到,竟然敢一个人去后山。”没等尧白说话,应长楼率先开口。
“我用不了多久就能回来,应该不会有事的。”陈然勉强的笑起来。
第25章 再次救人()
此时正值惊蛰过后;蚁蛇居多。
尧白手执长棍在前面探路,陈然跟在身后;应长楼则在离他们不远处。
香料和尧白要找的药草并不在一起,为了安全起见;他们决定先去帮陈然找香料。
三人来到香料地,决定分头寻找。这块地也不大,能够互相看见。只是杂草居多;需要细细的寻找。
应长楼扒开一株植物;就在他准备采摘的时候,一个黑色的细长之物咬了他一口。
“小东西。”应长楼望着自己手上两个尖尖的牙印,无声的笑起来。他捡起地上的一块小石子,朝着一个方向扔了过去;然后听到细微的嘶嘶声。
那蛇咬他一口;他自然得给点教训。正准备再戏弄戏弄那条蛇,不远处突然响起一声惊叫。
“啊——,蛇。。。。。。”
是陈然的声音。
应长楼站起身一看;陈然一脸的惊慌失措,跌跌撞撞跑向尧白。见此情况;他也立刻跑了过去。蛇毒对他来说没有影响,对陈然却有生命危险。
他才跑过去,就见陈然已经脸色发白的躺在地上,身体蜷缩成一团,似乎很冷。
“是毒蛇。”应长楼卷起陈然的袖子,看到单排的牙痕;伤口已经发黑。若是不及时治疗,这个人必死无疑。
“我去找解毒的草药。”尧白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他环视了一圈,目光变的严峻。
在这个种植着各种植物的地方找解毒的草药需要花费一番功夫,只怕陈然撑不到那个时候。
“来不及了。”应长楼注意到地上的人已经陷入昏迷,他拉着尧白,“尧哥,你扶着他,我用内丹替他疗伤。”
提到疗伤,尧白想要某些画面。他刚想阻止,就见人已经吐出了内丹。
应长楼盘腿坐在地上运功,他离陈然有些距离。那颗内丹悬浮在两人之间,发出淡金色的光芒。
约莫过了半柱香的时间,陈然的伤口处由黑色转为肤白,身体也不再发冷。
“他没事了。”应长楼收回内丹,吁了口气。
这两天连续为人疗伤,他感觉有些疲惫。这些年来,一直惰于修行,一身的修为自然也是停滞不前。
“阿楼,你怎么样?”尧白望着人略显苍白的脸色,眼里流露出担忧的神色。
“我没事。”应长楼话一说完,想要站起身,却感到一阵晕眩,还好有人扶住了他。
“先休息一会。”尧白扶着人坐下,任由对方把全身的重量压在自己身上。他把人抱在怀里,瞥见应长楼手上的伤口,急忙问道,“你也中了蛇毒?”
慌乱的模样让应长楼好笑,他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嘴角上扬,“我也是蛇,比那小东西毒的多。”
听他这么说,尧白才放下心来。刚才是关心则乱,才忘了这人的身份。
经过这个事情,应长楼心来的那点气也消失了,心安理得的拿尧白当靠枕。两人随意的聊着最近发生的事情,没有发现躺在地上的陈然已经转醒。
正好听到了应长楼说他是蛇的那句话。
陈然顿时心中一凛,想起在山崖边的事情。脑海中混乱的闪过许多画面,最后定格在那张血盆大口上。
他记得,活生生的一个人突然变成了一条巨大的蛇,张开的嘴巴几乎能吞下他。那双泛着寒光的眼睛叫人从心底感到害怕。
“蛇——”陈然大叫。
听到声响,应长楼急忙坐起身。因为逆着阳光,所以他眯起眼睛瞟了人一眼。只是随意的一个动作,却叫陈然又吓得昏了过去。
“他这是怎么了?”应长楼抬手挡住阳光,一脸的不解。
“他休息一晚就能恢复。”尧白眼神锐利的盯着人。
陈然这一次晕倒不是蛇毒复发,口中叫的蛇也不是刚才那条。
他说的,应该是阿楼。
看来控制术被误打误撞的解除了。
“阿楼,以后不要再和陈然见面。”尧白还不能确定陈然究竟想起多少事情,他需要观望一段时间再做决定。
若有必要,这个人绝对不能留。
“为什么?”应长楼更加不解,转过身疑惑的望着尧白。
明明是阴柔妖媚的长相,应该聪明过人才对,可是偏偏却显得愚蠢。
“他恐怕已经知道你的身份。”尧白冷眼瞥向陈然,脸上的表情很严肃,“若是他向其他人告发你的身份,恐怕全门上下都会诛杀你。”
想到被所有人追杀的画面,应长楼一抖,不确定的开口,“我救了他两次,他不会这么没心没肺。再说上次要不是他推我下悬崖,我也不至于化出原身。”
“你说什么?”尧白顿时大怒,手指关节发出响声,周身散发出强烈的气势。
他原本以为两人是不小心才掉落悬崖,没想到竟是这人暗算阿楼。
决不能留。
应长楼感到尧白眼里的杀意,连忙拉住人,“尧哥,别冲动。当时他也不是故意的,都是意外。再说我现在也没事,他肯定不会揭穿我的身份。”
“你为何要帮他说话?”尧白更气,却听话的没有动作。
他不明白,这个人害了阿楼,为什么阿楼要救这个人。不仅如此,还要帮这个人说话。在他的世界了,有仇必报,绝不放过任何人。
绝不。
那些人欠他的点点滴滴,他都记在心里。终有一日,他会讨回所有的公道。
其实应长楼也是有仇必报的主,但是他从来没有想过要弄死对方,顶多就是嘴上说说而已。如果真的狠心,当年就能杀了尧白,何必大费周章的救人。
想当初,他也是别人眼中的问题少年。叛逆,嚣张,狂妄。更关键的是,下手狠。和人打架,非要把对方打的见血为止。
即使他自己已经浑身是伤。
不要命的打法让同年的少年纷纷怕他,也不敢接近他。
应长楼也不在意,一直独来独往。直到遇到那个如同他母亲一般温柔的女人,他才开始收敛。
后面成长了,不再一言不合就动手。
只可惜,他已经改变,那个温柔的人却看不见了。
同他母亲一样,死于癌症。
应长楼出席了那个人的葬礼,自此以后,他远离了以前的是是非非。
他也曾在黑暗中迷茫恐慌过,幸运的是,他得到了救赎。
如今的尧白就和当初他一模一样。
心中充满恨,对这个世界无所畏惧,对生命无所畏惧。
这样的人才可怕,因为没有恐惧,所以敢做别人不敢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