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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的正是一只凤凰。
从应长楼所站的地方来看,正好对着凤凰的眼睛。那双金色的眸子仿若在俯瞰天地,带着傲世九州的贵气。让人心神一震,以为见到了真正的凤凰。
想不到右使修长有力的手指竟有如此巧夺天工的能力。整幅画针法密布,做工精致,凤凰的颜色逐一跃然纱布之上。深邃立体,又色彩清雅。
只怕一流的女红也要自叹不如。
“师弟,今日好兴致呢,又在绣你这破玩意。”左使自己倒了杯茶,舒适的半躺在榻上,泯了口茶说道。
调笑的语气让男子停了手,抬头认真说道,“是凤凰。”
“嘁,山鸡就是山鸡,永远也变不了凤凰。一百五十年的修为连一条百岁蛇都打不过,真是丢人。”左使说完,翻了个白眼,然后又不屑的喝茶。
“是凤凰。”右使英俊深邃的脸上没有半点变化,依旧低头绣自己的刺绣。
应长楼在一旁看着,只觉得右使稳如泰山。被左使这般挑衅,也是不争不怒。
一副完全没把对方放在眼里的样子。
显然左使也看出了对方不想和她计较的态度,但是这次难道有机会压压那只山鸡的气焰,就此放弃实在可惜。
“师弟,怎么不见你家的小山鸡?莫不是躲在被窝里哭?”左使说完兀自大笑起来,没有半点妩媚动人。
“是凤凰。”右使头也不抬的说道。
然后就见左使张狂的笑声顿时戛然而止,撇了撇嘴,往里看了一眼,随即眼神一亮,“哟,小山鸡出来了,这嘴巴怎么破皮了,来让姐姐看看。”
突然转变的态度让人措手不及。
应长楼现在也明白了,他打了凤锦这事可大可小,端看左使的意思。
只是,左使似乎不怎么靠谱。
“盈盈师叔。”凤锦一双眼睛又红又肿,看来哭了不少时间。他敷衍的叫了女子一声,然后委屈的坐到右使身旁,紧紧抱着对方的右臂。
右使顿时不能动作,放下针线一把将人抱在怀里,轻声问道,“伤口可还疼?”
凤锦的神色更加委屈可怜,闭着眼睛大吼,“我不是凤凰,你不要再绣什么凤凰了,我不喜欢。”
说完就一把撕碎了那副刺绣。
原本炯炯有神的凤凰变成了万千条断线,无力的在空中沉浮,然后落地。
不止应长楼和尧白呆住,就连左使原本看好戏的身子也不自觉的端正起来。
应长楼以为右使会生气,毕竟凤锦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给他面子。然而,他还是低估了右使的好脾气。
“锦儿,你就是凤凰。”还是那句话,比起先前多了一份温柔。
“昆仑,我不想看到你。”凤锦狠狠的推开右使,然后脸上挂着泪痕跑了出去。
安静的空气中只听到众人的呼吸声,沉默了一会,右使才开口。
“师姐,锦儿是凤凰,你莫要再在他面前提起山鸡二字。”右使蹲下身子,把碎布拼凑起来,整理好扔到一边,又拿出新的针线和纱布开始绣。
看的左使更是无语。
应长楼嘴角也忍不住抽搐。
右使仪表堂堂,稳重内敛,却偏偏喜好这些女子的手工。虽然这人做起来,也不折损他的男子气概。但是,多少也让人心里有些微词。
应长楼的态度也从一开始的谨小慎微变成了放松自在,心中不再像压着块石头一般难受。
一旁的尧白神色不变,仍旧带着恭敬和有礼。
“嘁,也就你说他是凤凰。师弟,这么多年,你的眼疾越来越严重了。”左使又放松的躺下去,继续喝茶。
茶水虽已凉,却挡不住她的好心情。
叮叮当当的声音再次响起,还奏出了一首欢快的曲子。
刺绣的右使充耳不闻,仍旧低头摆弄针线。过了一会,那声音越来越大,节奏也越来越快,终于让右使开了口。
“师姐,你是不是忘了上次的教训?”
沉稳又平述的语气让左使身子一抖,铃铛声也跟着停止。愤愤不平的说道,“山鸡就是山鸡,永远不可能成凤凰。”
狠话一说完,茶也顾不上再喝,人已是不见。不远处传来急促的铃声,跟催魂般似的。
“弟子告辞。”尧白在一旁端望了许久,约摸明白这人和那只山鸡之间的关系。
难怪凤锦能如此猖狂。
“你们同为妖灵,自当和睦相处,若是再出事端,柳夫子不会轻饶你们。”右使说道,手里的针线不停。
“谨遵右使教诲,”应长楼躬身行礼,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这件事,算是真正了结了。他再也不用担心会连累少年被逐出师门。
从右使宫殿一出来,便看见装作赏花的左使。见到他们时,明艳的脸上绽放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让人感觉有点危险。
“妖阁之中发生的事情除了掌门和柳夫子可以处理之外,其余人均不能干涉。”左使等事情完结才告知他们这个规矩,明摆着是在戏弄两人。
“而且除了妖灵和掌门,其他人均不能进入妖阁。上至使者,下至外门弟子,违反此规矩者都要受刑罚。”左使说完这话,秋水般明亮的眸子对着尧白眨眼,“可别怪为师没有提醒你。”
一语双关。
第36章 课堂惩罚()
短短的一天;经历了各种风波,让应长楼心力交瘁。才沾枕头;便已睡着。
他们所住的地方是左使宫殿的一处偏殿,两人分开而住。
宽敞又柔软的床睡的极其舒服;应长楼一觉醒来,神清气爽。一早见到尧白,发觉对方眼底带着些许乌青;显然是没有睡好。
“尧哥;新地方睡的不习惯吗?”趁着吃早饭的时间,应长楼嘴里含着粥问道。
模糊不清的的声音听的尧白直皱眉,斜睨了人一眼,吃完了才说道;“没有。”
一本正经的撒谎。
应长楼也不再多言;快速的吃完早膳,然后拿着左使让人送来的背包去了妖阁。
今日夫子不再休息,要给他们上课。当然;也包括检查前几日的功课。
应长楼才到妖阁门口,就见到害羞腼腆的徐絮挂在一个男人的脖子上;亲昵的在男人脸上留下浅浅的唇印。
而他们身后,站在一名面貌凶狠的男子。正是昨天引导他们入门的人,徐秀。也是徐护法的灵宠,兼道侣。
“两位师兄,早。”应长楼不认得那个男人,于是对着徐家兄弟打招呼。
徐絮见有人来;脸色一红,急忙放开男子,规规矩矩的站好,然后说道,“小九,这是我的主人,陶木兮。”
“陶师兄,早。”应长楼这次行了个礼,抱拳说道。
陶木兮笑着点了点头,算是回应。然后摸着徐絮的脑袋说道,“时候不早了,该进去上课。要乖乖的听话,别惹夫子生气。”
像是叮嘱小朋友一般的语气,眼里尽是宠溺。
徐絮快速的在男人脸上啄了一下,脸颊带着两片红云溜溜的跑了进去。
徐秀迈着稳健的步伐的跟在后面,在人被一个石子绊住要摔倒的时候即使伸出了手。
“哥,小心。”
这个称呼让应长楼眼角一跳,他怎么看都是徐秀稳重深沉,一副哥哥的模样。咋一听两人这么叫还有点别扭。
而身后,也传来男人关切的声音,“絮絮,小心。”
碍于规矩,陶木兮不能入内,站在门口直到看不见人才离去。
这两人之间的相处不像主仆,倒像情侣。
应长楼突然想到从其他弟子口中听到的八卦,千灵宗的弟子收灵宠最后多发展成了情侣。而且这种风俗还是掌门带头。
而掌门的道侣,自然就是柳夫子了。
众人都传言柳夫子笑里藏刀,常常拿着一根柳枝做成的戒尺,惩罚不听话的弟子。
妖阁之中的妖灵,无人幸免,纷纷都尝过柳条的滋味。
三人一到上课的屋里,就见最后一排已经坐了四个人。
花妖和寻宝鼠坐在最中间,正在有说有笑的嗑瓜子。左边的是凤锦,紧绷着一张脸看到应长楼时哼了一声。
最右边的那人趴在桌子上面睡觉,穿着一身淡绿色的衣服,露出的手腕部分带着病态的白色。
“小九,他叫叶青竹,和你一样。”徐絮小声的在应长楼耳边说道,然后挤到花妖旁边,拿了一把瓜子加入聊天。
看来是同类。
应长楼多看了人一眼,然后注意到一排只有五个座位。徐絮已经把最后一排最后一个位置占了。他四处看了看,挑了第一排最中间的位置坐下。
然后就听见周围响起一片吸气声,紧着是花妖咋咋呼呼的惊讶声,“小九,你胆子可真大,竟然敢离夫子那么近。小心柳条呦,夫子的柳条可是第一利器。”
提起柳条,其他人脸上纷纷露出害怕的神情。就连坐在第二排中间的徐秀,也忍不住皱着眉头。
应长楼看情况不妙,打算换个位置,就听见外面传来一个年轻的声音。
“你回去,我今日早些下课。”
然后就见一抹藏青色的身影转身而去。同时,屋内安静的没有半点杂音。
嗑瓜子的、看风景的,还有睡觉的,此刻全都规规矩矩的坐着。
应长楼连忙挺直腰板,认真的盯着前方。出现在视野中的是一个年轻的男子,看着也就二十几岁的模样。
面容清俊,气质高雅。只是那头银发十分引人注目,不符合男子的年纪。
“弟子见过夫子。”所有人齐刷刷的出声,只有应长楼一人站了起来。
在一群坐着的人中,极为显眼。
柳夫子一眼便瞧见了这个勇敢的青年,他秀眉一挑,眼里显出几分笑意,“你可是新来的妖灵?”
“弟子应长楼,见过夫子。”应长楼这是第一次自我介绍,站直了身子不知道该不该再多说几句。
他正在心中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