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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过来。”昭阳压着声,拉住小白脖子上的金圈,将要蹭过去破坏两人的小白拖了回来。
小白回过头,无辜的眨了眨水灵灵的大眼睛,随后耷拉下脑袋,跟在了昭阳身旁。
不多久,林中树木渐渐疏阔,半掩在浓荫下的竹舍慢慢显露出来。屋舍外围着一圈竹篱笆,里面有三间屋子,皆以竹枝搭建,顶上铺了厚实的毡草。一条大黄狗,正冲着曦凰他们的方向大叫,待曦凰他们走出林中,它反而停下了狂吠,亲切的汪汪了几声。
小白从昭阳身后探出头,朝狗狗呲了下牙,小狗脚下打跌,差点跪坐在地上。
“招福,吵吵什么呢。”女子声音从一间屋舍里传出。
穿素色裙衫,手拿一把笤帚的喜儿跨步出门,看到正在冲自己招手的曦凰时,她一下子怔在了原地。
“曦凰小姐?”她揉揉眼,几乎不敢相信。
“是我,我回来看你们啦。”曦凰丢开缰绳一跃翻过竹篱笆,走到喜儿面前,眼前的女子依旧还是一年多前的摸样,只是盘上了发髻,再不是长发飘飘的小姑娘了,“呀,和钟汉成亲了么?”曦凰拉住她的手,喜笑颜开。
喜儿红了脸,眼中笑意盎然,“是呵,连孩子都有了呢,是对双胞胎。”她爽朗笑道,小女儿家的矜羞换作成熟,好像脱胎换骨了一样。
“真的啊!太好了,叫什么名字。”曦凰高兴的拍手合掌,雀跃不已。
喜儿笑道:“这名字还没取,我和钟汉都想着什么时候小姐和公子回来了,帮着给个名呢,平日里我们都是大娃二娃叫着分辨的。”
“这样呀。”曦凰转了转眼,回头对正在栓马的夜箴嚷嚷道:“师傅,你给钟汉和喜儿的孩子想个名吧。”
喜儿看了眼那个风度翩翩,容颜俊美无俦的男子,捂嘴在曦凰耳畔低呼,“难道那是夜公子?”他们从来没见过夜箴的样子,相处近四年,他都是带着罩纱笠帽示人的,乍然见他面容,喜儿真是大吃了一惊。本来还以为他脸上是有什么隐疾,这才避讳人前,没想到,没想到
曦凰望向夜箴,眼中全是化不开的浓情蜜意,看他走近,曦凰只一味傻笑。
“喜儿,好久不见。”夜箴领了昭阳上前,朝喜儿颔首致意。
远看已觉他容颜不俗,近了一看,更是俊美绝伦,尤其那双淡灰色的眼,浅浅映了日光,一旦触上好似神魂也会被他带走。
“呵,呵呵,夜公子好久不见。”喜儿别开眼去看曦凰,正见她笑盈盈的望着夜箴,眸色如水,光似琉璃。
绝配,这两人站在一起就是绝配,才子佳人原就不是风流传说。
“这是昭阳,我的好姐妹。”曦凰拉过昭阳,同两人介绍。
昭阳和喜儿本来就是性子爽快的人,第一次见面也不会扭捏,彼此热络的打了招呼。
又是一阵凄厉的狗吠声响起,就看见小白追着猎狗跑进了树林,一会儿没了踪影。
“呀,那是白虎?招财它”喜儿忧心的拢起了眉。
“没事,小白是闲的慌,找招财玩呢。”曦凰挽住喜儿手臂将她拖进屋子,数百天没住过的屋子仍是窗明几净,桌上还点着驱蚊的香,好似主人才离开一会儿,片刻便能归来。
如此熟悉的感觉,让曦凰感慨,这个她住了五年的地方。
“公子和小姐不在,我每隔几日都会来这里打扫,想着你们什么时候回来都能住。”喜儿将搁在桌上的抹布收起,让他们落座。
桌上还有壶茶,茶水温凉,入口正好。
“曦凰还要赶回家,所以我们只能小住几天。”夜箴对喜儿道。
曦凰本来以为今夜落脚此处,第二天就要回帝都的,没想到夜箴知她心意,如此体贴让她即感动又觉甜蜜。
“这样啊。”喜儿有些遗憾,但一转眼便又打起了精神,“今日阿汉正好入林打猎,晚上我们好好聚聚。”
“好呀好呀,我知道钟汉他最会烤肉了,那肉外焦里嫩的,简直人间极品呀,我到现在都想着呢。”曦凰欢悦不已,作出垂涎欲滴的样子。
喜儿忙笑说:“他现在烤肉的功夫更是精进呢,你尝过之后保管别的烤肉都吃不下。”
“哈哈那我可得多吃点了。”曦凰抚掌三下,大笑出声。
窗外熏风微醉,片刻时光,如此静好。
知道曦凰和夜箴归来,傍晚的时候躲在冥冢山上的老老少少一窝蜂的涌到竹舍前,有的人手中还拎着腌好的腊肉,过节吃的饺子,还有埋在地里许久,上好的女儿红。
起初看到趴在门口甩尾巴的小白时,大家还怵了下,不过小白很温顺,就像只大猫咪一样,在曦凰的保证下,大家渐渐放松戒备,还有小孩子和小白玩到了一处,其乐融融。
大家大口吃肉,大碗喝酒,不大的院子里一片热闹,欢悦腾腾,钟汉将烤熟的全羊切了两条腿给小白,小白嚼着香喷喷的肉吃得不亦乐乎,曦凰捧着酒碗,双颊通红的直嚷嚷钟汉偏心,把好肉都给了小白。钟汉被她说的窘到不行,忙切了条前腿到她碗里,才止消了她的抱怨,曦凰捧起肉骨头,吃得无比欢快。
夜箴在一旁捧茶,看她高兴的样子,心中冒出了一句话:真是宠随主人形。
月至中天,大家才各自散去,昭阳想是太累了,随便梳洗了一下回到屋中倒头就睡,小白蹲在床脚下也是不一会儿就起了鼾声。曦凰今天实在太开心,根本睡不着,她抱着一小坛酒去夜箴的屋前敲门,可敲了半天也没人应她。
曦凰眼珠子滴溜溜的一转,转身往竹屋后面的密林走去。越往深处,越能清晰听到水流的声音,周围树影憧憧,繁茂的枝叶遮蔽夜空,行走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深林里,还真不是一般人敢的。只是曦凰脚下却不曾有犹豫,好似这条路已经走了千百遍一样的熟悉。
走过不大的林子,面前豁然开朗,一条蜿蜒小溪在面前哗哗流淌而过,斑斑点点的星光从树叶缝隙间漏下,落在水面上,细碎闪耀如同钻石。
夜箴果然正靠坐在溪边一棵树下,盘膝打坐。曦凰蹑手蹑脚的摸过去,坐到他的身旁,也不出声,只是歪着头看他。
他的呼吸绵沉均匀,像是进入了冥想的深段,通常在这个时候意识会超脱到一个境界,对外物将没有一点感知。不过到底那是种什么感觉,曦凰不知道,因为她从来静不下心冥想,她脑子里心里的东西太多,无一不是牵挂羁绊。
曦凰将酒坛子往旁边一放,蹲坐到他身前,盯着他的脸孔就是好一通猛看,夜箴对别人的目光很敏感,有时候曦凰站在很远投给他一个眼神,他都能感应到,此时被人肆无忌惮看着,反而毫无反应,曦凰更加肯定他在冥想了。
从前都不曾认认真真看过他的脸孔,有一大半是没得看,还有一小半是因为不好意思,此刻他遁入深想,自然不会知道她在干嘛。
她抿嘴窃笑,小心翼翼的伸手摸上他的脸孔,指尖从眉梢到眼角,再沿着脸庞慢慢勾出轮廓。他真的很好看,比她见过的任何一个男子都要好看。怎么看,怎么看也看不够似的。
他的唇削薄,通常时候是抿成一条冷锐的线,在他完全放松的时候,双唇却微微上翘出温润的弧度,十足的性感迷人,诱人心动。
曦凰不由咽了口干沫,双手捧住他的脸,慢慢凑过身去。丁香舌舔上他的唇,凉中透着暖,还有茶叶的清香,她不敢太用力,怕会惊扰到他,就这么小心的、慢慢的,像只贪婪的小猫拥着自己最爱的牛奶。
折腾了半响曦凰觉着自己人都快烧起来了,这才罢休。坐回一旁她拿起酒坛子拍开封泥,就这么坐在他旁边捧坛饮酒,上好的女儿红不能牛饮,要慢慢品尝,所以她靠着树干,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着。
“还喝,你今天喝很多了。”曦凰正悠闲着,冷不防手中酒坛被人抽走。
“才没有很多!”曦凰扑过去将酒坛抱住。
“没有么?”夜箴一手环住她腰肢,俯身在她颈旁低嗅,“浑身酒气还说没有。”
他温软鼻息扫在她的肌肤上,引得她浑身一阵酥麻,从唇齿间滚出的一声犹不自知。
“怎么那么快醒了,还以为你吸收日月灵光的冥想至少要持续到下半夜呢。”曦凰靠在他胸前,闻着他身上淡淡幽香,阖目浅笑。
吸收日月灵光?夜箴失笑,这丫头当他妖精呢。
“谁说我在冥想,只不过普通打坐而已。”他埋首在她云鬓间,嘴角慢慢上翘。
“哦。”曦凰随口应了声,突然浑身一个激灵,猛地挣脱开他的怀抱,睁大了瞪着微笑优雅的他,“没,没冥想,那刚才”她一下子舌头打结,说不清楚话。
他开怀而笑,“刚才有人对我动手动脚,我知道。”
曦凰一声,将脸孔埋入膝盖中,真是丢死个人了。
夜箴抱住她蜷成一团的身子,笑声朗朗,“怎么,你也会害羞?”
曦凰抬起头,一张脸红的发烫,嗔怪的攥紧拳头捶他肩头,“你存心看我笑话,是不是!”
夜箴捉住她捶打身前的柔荑,俯身吻住她喋喋不休的唇,她所有的埋怨娇羞都溃泄在他热烈的唇舌间。
他一直是以守护者的姿态站在她旁边,偶尔才会表现出的侵略性,却足以打败她的一切建设。
“全是酒味,你今天到底喝了多少?”夜箴抬起头,微微蹙眉,不是不给她喝,只是怕她喝太多伤身。
“没多少呀,今天开心么。”曦凰瘪嘴嘟哝了几声,双手抚在他胸前的衣襟上。
“以后可不许再喝那么多了。”此刻情致旖旎时分,他都不忘叮咛她。
曦凰心中暗恼他没情趣,嘴上却称是。
“怎么好像从来没见你喝过酒的?”曦凰仰起头,好奇的问他,夜箴不沾酒不吃荤腥,过的简直比和尚还素的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