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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舆江山-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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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后阳光正好,小白蜷伏在廊下,懒懒打盹晒着太阳。一缕清铮琴音自回廊里传出,宛转悠扬的曲调里,全是春回盎然,闭上眼,仿佛能见到望不尽的姹紫嫣红。

    昭阳拾步上前,在曦凰身后站定,“前线有消息传来,一切计划顺遂。”

    曦凰指尖轻挑琴弦,犹自阖目凝心,“现在突厥领军的将帅是谁?”她随口轻问,柔软语调和花香芬芳都融在了春风里。

    “冲阵前锋是善咄,至于主帅。”她迟疑一瞬,面色愈发严峻,“是完颜澈。”

    琴音倏停,曦凰十指按压在琴弦上,眸光半垂,身上丝帛披纱随风翻飞。廊亭下顿时一片静谧,时光仿佛也在此刻凝滞,良久后才听她幽然叹息,“果然是他来了。”

    自从凤昀将战线推回至两狼山后,就再也没占到过突厥半分便宜,那时曦凰就知道是他来了,也只有他有这份智勇能与凤昀在战场上博杀,且不分伯仲。

    “放心吧,有老大在呢,出不了岔子。”昭阳以为她担心完颜澈会坏了他们计划,遂报以安慰。

    “我知道,至如今,再也没有人能阻碍我们的脚步了。”她轻声哂笑,眸光粼粼如水,笑声却又微妙难明,“但愿他能全我一番心意。”右手无名指劲勾琴弦,“锵”的一声,弦断声铮如裂帛,断弦在她指尖抽出一道细微伤痕,鲜血凝结滴落古琴,莲上开出艳红的花。

    昭阳一时怔住,小白也似被吓到,霍然站起身,大脑袋左顾右盼。

    “曦凰?”昭阳担忧的唤她,私下里她不称她郡主王妃,以名讳相称,更显出亲切,是朋友又如姐妹。

    “没事。”曦凰漫不经心的拈擦去指尖的血渍,拂袖从琴案后站起,步下回廊台阶,走到庭院里,伸手扶上一株杏树,树上已有新芽绽出嫩绿,只待入秋,满庭杏树便能结出果子。春天已经来了,秋天还会远吗?只是她不愿再等了,“该有一个了结了罢。”她怅然而叹,抬头望天,太阳的光耀刺眼夺目,她不得不眯起眼,却忽然看到一片叶子被风从树梢上吹落,在阳光里飘旋而下,轻轻的落到她的眼上,闭目时,恍惚见到昔年光景。

    阳光正好,花香正浓。

    翌日,朝堂上再起轩然大波,武陵侯告发户部有人舞弊营私,贪污朝廷拨下的军款。此一事尚未平息,次日兵部侍郎又御前状告,有人调扣送往前线的粮饷,部分粳米被人在中途截换成糠米。因此事牵扯各地郡府,查证需详细周道,皇上当朝隐忍不发,却已掩不住怒色,下旨定要严办此事。

    虽不言明,但大家已知矛头所向,前线大军的粮饷都由右相都督,右相年事已高,性懦胆小,未必敢作下此事,想必是私底下有人瞒着他所为,而那人是谁,似乎马上就要浮上水面。

    贪弊军需,扣调粮饷是灭门大罪,一旦定案,牵累的人恐怕不少,一时朝中风声鹤唳,人人自危。

    更没有人想到,以李国公此刻在朝中的势力还有人敢迎头而上,且人还不少,接二连三的往上递弹劾折子,矛头直指户部尚书孙思桐,他是右相长子左相妹夫,在朝中算不得呼风唤雨,但也是手握重权。

    少年天子虽仁弱,却不昏庸,皇帝御案前堆着的证据确凿,他当廷下旨将孙思桐收监入狱,择日待三司会审定罪,右相老泪纵横,跪倒殿前,悲戚的哽咽难语,左相为之求情,反被皇上斥骂,几本奏折当头朝他劈来,皇帝气急诘问:“以你们李家现在的权势,竟也干出这样的事来,你们的眼中到底还有没有法制体统!”

    皇上的无心快语,却惊得李国公一身冷汗透衣。

    孙思桐之罪固然有其父纵容之错,恐怕也少不了李家从中授意点拨,虽然没人提出证据来证实李家与此事有牵连,但皇上生了猜忌,怕是已在心中给李家定了罪。

    “父亲,这事儿我们得拿捏准了,要不然可是会阴沟里翻船的。”一下了朝,李隆绪就陪着自己父亲先回了国公府,椅子尚未坐稳,开口便是急问,显出忧心忡忡。

    “怕什么,孙家是不敢拖我们下水的,到时候大家一起死,连救他们的人都没。”李国公冷笑,眼皮耷垂的狭细瞳眸中闪出冷锐煞气。

    李隆绪焦躁的在偌大的厅堂里来回踱步,越想越觉得不对,自己在朝中已经布下众多耳目,提拔了大批亲信上来,怎么这一状告得他们措手不及,完全没法防备,难道

    “爹,这事儿会不会是凤南王府暗中捣的鬼?!”李隆绪两三步走到李国公身旁,撩袍坐下,俯身猜问。

    李国公手托茶盅,兀自低头不语,指扣茶盖拂扫茶汤,慢条斯理的啜茶。那厢李隆绪还在喋喋不休的猜测,“凤南王妃避居王府不出,原来只是虚晃一招,削了我们戒心,再在我们背后捅上一刀,真够奸诈的。”义愤时,不由拳掌相击。

    “曾领两军的德凝郡主可不是普通妇人。”李国公扫了眼在旁边坐立不安的儿子,徒然发出几声冷笑,“凤家不除,我死也难以瞑目。”青花釉的杯子被重重掼倒桌上,茶水泼溅。

    “爹的意思是?”李隆绪目光一紧,低声追问一句。

    “你妹妹最近怎么样了?”李国公突然问到皇后近况,虽然内外都有人打点,但皇嗣在身,一切都马虎不得,尤其在后宫里。谁都知道,皇帝的恩宠总有尽头,虽然他不清楚皇上怎么会突然大幅度倾向他们李家,但可以肯定的是,皇帝一旦年岁稍长,多经历练,迟早有一天会开始压制外戚势力。唯有皇子,才是保得他们李家容恩不衰的唯一筹码。

    “妹妹近来倒是还好,太医估计产期便在这个月。”李隆绪知道此事攸关李家盛衰,不敢有一点马虎,“只是不晓得妹妹这胎是皇子还是公主。”

    皇上膝下无嗣,这生的是皇子还是皇女差别巨大,“但愿是个小皇子。”李隆绪搓着手在那里长吁短叹,生男生女这种事谋划不来,只能凭听天意了,但愿皇后生下皇子,将来位储东宫,他们李家那时才真正算得上皇亲国戚。

    “无论如何,皇后必然诞下皇子。”李国公说的平静,语声却透出诡烈。

    “父亲,你是说?”李隆绪骇然睁大了眼,一瞬间煞白了脸孔。

    李国公望住他,唇畔勾出的笑带出森然意味,“倩儿也是最近快要临盆了吧?”朱倩是李隆绪第三房姬妾,因貌美性雅而备受李隆绪宠爱,恰巧与皇后同时怀孕。

    李隆绪不是笨人,已然觉出父亲话中含义,顿觉心头惴动的厉害,手心里紧紧攥了一把汗,“大夫说产期也该是在这个月。”

    “只望皇后一举得男,我们也不用走上这一步。”虽然皇帝现下看似与皇后恩爱和睦,实际上皇帝除非朔望,从不会在中宫留寝,皇后以后想得皇帝恩露恐怕很难了。与其将来再作筹划,与人周旋,不如就此博上一博!

    他目中狠厉光芒一闪而逝,他们李家想要位极人臣,必然要付出不一样的代价,而历来成王败寇,拼的不过就是谁大胆,谁不畏死!

    李隆绪猛然醒得父亲意图,一时间心中既茫然又激越,连呼吸都显得沉重,“父亲,这个恐怕不容易吧。”宫里人多口杂,那么多双眼睛看着,他们如何瞒天过海?

    李国公冷眼横扫他一记,截口将之打断,“我说可以便可以!”

    李隆绪被他瞪得心头慌乱无措,不安的低下头去,“那凤家?”凤李两家结下的仇怨,永难消弭,父亲举此一招就怕有风声露出,流到凤南王府耳目中,恐怕他们家就要万劫不复了。

    “等!”李国公面色平静,缓缓只道出这一个字。

    “等?”李隆绪犹疑不定,眼下时局,凤南王手握兵权,他们等的又是什么?

    “两狼山战况胶着时久,也该有所动作了。”他扶着花木精雕的椅把,枯瘦五指紧紧扣起,苍白肌肤上暗暗透出青蓝色的血脉,“但愿他不要让我失望才好。”

    四月里,天气反复多变,三刻前还是骄阳丽日,转眼乌云遮蔽,大雨倾盆而下。豆大的雨点砸在水塘里,连绵无隙。

    曦凰靠在软榻上信手翻看一本书,看了还未几页就觉得困意袭来,不由浅睡了过去,朦胧中好似听到门外有人疾步而来,昭阳急促的声音紧接着响起,“王妃,前线有状况。”

    曦凰一下子惊醒过来,盖在胸前的书蓦然滑落到地上,她半撑起身,望向拂帘而入的昭阳。

    凤南王大军连收失地后,驻扎在两狼山下,一作修整,二来布拟规划行军路线。期间不时有突厥骑兵前来袭扰,也只是稍作挑衅,并无大规模兵戈。

    十二月二十一日,连续三日不见突厥有所动作,凤南王先遣骑兵入谷查探,发现并没有突厥人的踪迹,凤南王命令大军屯守山前,不得妄动。

    凤南王大军近数十万,仅营帐便连绵亘长越数里,而大帅行辕与守将行帐的布防全出自八卦,外看平平无奇,实则蕴藏先机。

    是夜,却有突厥骑兵夜袭截寨,领军首将骁勇异常,竟连过数道防线,破八卦死门,直接冲杀主帅营帐。本来驱敌预防是由偏将来处理,但凤南王瞧见前来奇袭的主将时,不由分说的披挂上马亲自迎敌。

    半夜里,天无明月,虽然有火把照亮,但敌我主将纠缠打斗在一起,是以无人敢放箭,突厥本就是奇袭,一旦突击失败便再无力为继。突厥主将断后压阵,后余兵卒先撤,很明显这领军之将十分擅长阵法,进攻突围后撤时骑队纹丝不乱,竟是从容来去。

    兵家曾道穷寇莫追,凤南王却不知为何,执意追贼入谷,大有将之全数剿灭的架势。

    “王爷带军入谷后,没过多久谷里传出浓烟,烟中带毒,历数日未散,而王爷则音讯全无。”昭阳站在珠帘前,抑低声音说道。

    曦凰趿上珠履,俯身拾起掉在地上的书,将之轻轻合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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