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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动静后,张眼朝他们望来。
看到曦凰的时候,他明显愣了下,而后从地上起身,不疾不徐的朝曦凰弯腰作礼,仍旧是一派儒雅的文士风范,曦凰颔首以示回礼。
“娘娘不妨先坐这里,我再去取张蒲团来。”夜箴指着自己坐过的那张蒲团,对曦凰道。
曦凰莞尔,敛起长裙就在窗下盘膝坐定,夜箴转身而出内殿,偏殿内烛光昏暗,只剩下了耶律宝隆和曦凰两人。
“少相大人不必拘礼,坐。”曦凰扬袖,含笑请他入座。
耶律宝隆大概没料到她会突然而至,一时间有些拘谨,本是想来紫微宫静心的,这下反而乱了心。他敛袍坐下后,低头垂眸,终归忍不住,他还是抬起头再看向对面的曦凰,她却已经闭眼凝神。长窗紧掩着,天空中的烟火光芒透过宝格琉璃照入殿中,在她清丽的容颜上映出斑斓明灭。
他看着她的目光十分复杂,各绪交织,或欣赏、或疑惑、或猜度。独获淑宠,进封妃位,挑衅皇后,戏弄妃嫔,而完颜澈却对她一再容忍,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子?他好像有些看不明白
曦凰感觉到他刺探的目光,可她佯装不觉,也不睁眼,避免了两相触目的尴尬。夜箴取了蒲团回来,在两人身旁坐下,三人各自静坐,谁也不曾开口说话。
月光悄然东移。
夜箴闭眼凝神,忽而觉得有温柔的眼光朝自己看来,那目光犹如轻羽酥酥的扫拂面颊,他忍了很久,终是心中叹气,睁开眼朝她望去。
曦凰见他目光终于投来,缕缕柔情中全是无可奈何,她吐舌朝他作了个鬼脸。这小姑娘的心性,让夜箴哭笑不得,耶律宝隆就在对面两臂之遥,她却如此大胆无忌。
夜箴故意板下面孔,以口型告诫她,曦凰嘟了下嘴,转过脸去一本正经的打坐,心中甜蜜却是层层泛开,小时候练心法静不下来,夜箴都会陪她一起练,偶有开小差都免不了被他一顿骂,往昔历历在目,迄今回想起来都是那么美好。
夜箴看她嘴角慢慢扬起弧度,好似想起了愉快的事情,心中柔软,也跟着微笑起来。
又过了半盏茶的时间,殿外有人来传,是完颜澈再三来请耶律宝隆参加宴会。
“即是陛下盛情,少相大人还是不要过多推辞的好。”夜箴见耶律宝隆还想推托,便开口提醒,皇恩可以推一可以推二,但决不能推三,否则难免落人口舌,惹出非议,就算完颜澈不介意,他还要考虑人言可畏。
耶律宝隆并不喜欢那种热闹场面,可此时听夜箴劝谏,便也只能前去赴宴了。夜箴亲自送耶律宝隆出了紫微宫,回来后,居然见曦凰还在正襟危坐,认真打禅。
“好了,人都走了,别装了,我知道你耐不住的。”夜箴挨着她坐在地上,笑谑她一本正经,从小看到大,她什么性子他还能不清楚么。
曦凰依旧闭着眼睛,视他如无物,只从鼻腔里“哼”出一声,代表她此刻心情。
“怎么了?莫名其妙恼什么?”夜箴见她生气了,更觉有意思。
曦凰眼睛睁开一条缝,斜他,口气不善道:“那个女人是谁?”
“哪个女人?”夜箴被她问得莫名,一下子没能反应过来。
“还哪个女人。”曦凰用手肘撞他胸口,怒瞪她,“不就是刚才挡我路的么,这里有几个女人?!”
夜箴失笑,拉住她手臂将她圈进怀中,“她是紫微宫的巫祭祀,人家不过就挡你一下,你倒是小气。”
曦凰躺在他臂弯里,朝他恶狠狠呲牙,“她对你有企图,我不喜欢她!”
“别瞎说。”夜箴屈指弹她额头,低声笑。
曦凰抓住他的手,很认真的对他说:“这是女人的直觉。”
夜箴微怔,眼中笑意点点泛开,“丫头,莫非你在吃醋?”连声音中都带着不可遏止的欢愉。
“呿,才没有”她死不承认,后半截话断在他的吻中。
厮磨,缠绵,愈演愈烈
“真不想走。”曦凰靠在他的怀中,无限依恋。夜箴细细吻她的额角,低声道:“我也不舍与你分开。”
曦凰眼神一亮,从他怀中起身,道:“这把火现在烧得还不够旺,我留下来帮你,事半功倍,好不好。”
“不好。”夜箴替他拢着鬓角,语气坚决,“你以为我每次称呼你为娘娘的时候,心里是什么感受?”
她骤然沉默下来,一手缓缓按上他的胸口,瞬间明了他的隐忍和无奈,不是不想留,而是留不得了,曦凰想,那两个字一定剜得他心很痛吧。
“再过几日便是大狩,届时宫中没什么人,我便和昭阳悄悄离开。”
“我会好好照顾小白,你一路小心。”万千叮咛和嘱咐到了嘴边,也只有这么一句话。他抬手将胸口的柔荑覆住,十指紧扣。
窗外又是一道烟火亮起,映出满天星辉。
小白留在了紫微宫死活拖不走,昭阳无法只能留下来照顾它,曦凰独自先回了凤仪宫。昭阳不在,她只能遣了个在外宫侍候的宫女进来内殿替她去浴池放水。
侍女回来后复命时,一张俏脸泛红,语气都有些不自在。隔着珠帘,曦凰在内殿换衣拆发,也没注意,随口应了声。
她抱着换洗的衣裳一路来到偏殿浴池,一张偌大的百鸟朝凤屏隔开了氤氲的水雾,曦凰在门口的时候就顿了步子,空气中扑面而来的不再是豆蔻浓郁的味道,而是清凉的薄荷香。曦凰摇头走入,看来外人还真是靠不住,连她喜欢什么香都不知道。
曦凰将衣衫挂在风屏上,正要脱外袍的时候,她觉得有点不对。
似乎刚才无意瞥见水雾蒸腾的浴池内有人。
意外之得()
曦凰小心转身,待看到他挽着长发,靠在池壁上的时候,心脏‘咚’的错漏一拍。她轻手轻脚的抱起衣衫,慢慢往门口退去。
“才来,怎么就要走了?”他忽而开口,声音还带着几分醉意。
曦凰浑身僵了僵,干笑道:“既然陛下在用汤池,我就先回避好了。”
水声搅动,他转过身来,一手撑着玉池边缘,一手朝她伸去,“过来。”他轻声的唤,眸光被水雾挡住,朦胧一片,看不清楚。
曦凰不进反而退了一步,他的胸膛宽阔,肌理分明,赤裸的肌肤是蜜棕色,健康而有光泽。她脚下刚退了几步,却蓦然顿住。
“不会吧”她不敢置信的喃喃低语,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的胸口,那一枚悬在胸前的玉坠子。
不是玉环,也不是玉牌,而是枚有一寸长短,通体浑圆狭长的玉指,瞧着和皇上描述的密玺有那么些相似。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难道镇国密玺居然在完颜澈身上?!
曦凰莞尔一笑,将手中衣服挂上风屏,取来一块软巾,步履款款的朝玉池边走去,“臣妾为陛下搓背吧。”走近些,才能看清判断,那是不是她一直在找的密玺。
他一臂撑颊,歪着头,性感的唇向上弯起弧度,看她越来越近。
玉池边缘被水浸的湿滑,曦凰一步步迈的小心,在快近了时,他突然伸出手,抓住她的脚踝猛地一扯将她拉入池中。
曦凰全副心思都在那枚玉指上,压根没注意他的举动,连惊呼都来不及发出,就栽倒入玉池中,一股热泉涌入鼻口,酸涩难当。
她挥舞四肢,眼前水波缭乱,一派迷蒙,曦凰伸手去扶池壁想要站起来,男子强健的手臂已经环上腰身将她捞出水面。
曦凰攥着绒巾的手就去推他,“你干什么!完颜澈!”她尖声低叫,狼狈的咳嗽。
他笑了,笑得欢畅无比,环在她腰身的手臂收紧,将她困在胸前,低声醉语,“吓着你了。”他俯身吻她耳鬓,沿着细白脖颈至肩头,浅尝轻啄,动作轻柔,似手中捧着的琉璃,不敢用力就怕不小心触碎了。
曦凰乘隙一掌覆在他胸前,男子赤裸的身躯滚烫,贴着肌肤,几乎能将血液烧沸。她摸到那枚玉指,将之拈在指尖细细摩挲,白玉温润,只在玉体中央环刻着一圈上古篆纹。是极为难辨的古商字体曦凰一字一字逐个摸过来,竭力忍住他正在撩拨火焰的手。
授命于天,既寿永昌!不会错,这便是当年皇上遗落战场的镇国密玺,曦凰大喜,心弦震动不已,差点忍不住一把将之扯下。
身上一松,不知何时他已经用指挑开她身侧丝结,抹胸滑至腰间。彼此裸裎相对,再没有衣服蔽挡,男子勃然的欲望,透水传来。
他的呼吸逐渐沉浊,连亲吻也愈来愈烈,游移在她背脊上的手慢慢抚至胸前,差点差点便要握上
“咝”他忍痛低声抽气,一手按住腰身,靠在池壁上。被曦凰的一拳头打得脑子有些清醒过来。
“陛下,您醉了。”曦凰冷声道,紧攥的拳头在水中舒展继又握起。
“呵呵,好像是喝多了。”他揉揉眉骨,再不去碰她,转过身趴在了池子边缘,声音倦懒道:“替我搓背吧。”
曦凰深吸了两口气,平复心神,重新系好抹胸,这才走到他背后拿绒巾替他拭背。大概因为常年呆在军中的关系,他身上有不少细碎伤疤,有一条纵贯他整个背部的猩红疤痕尤为狰狞,曦凰很难想象,他一个皇储怎么会把自己弄得如此伤痕累累。又想到自己的姐夫,同为太子,却是从小养尊处优,挽弓打猎也不过是个兴趣,身上怕是连个印痕都不会有吧。
她不由苦笑,若上了战场,这胜负岂不是当下立判的?
她用热汤为他搓身,他大概是很享受,趴在那里一动不动,好像睡着了一样。曦凰凑过身去看他,他双臂交叠趴在玉石上,半张脸埋在臂弯里,长长的睫毛浓密如同小扇,上面犹垂着一滴水珠,欲坠未坠。五官也是俊美,安静的时候没了平日里的霸道桀骜,褪去帝王的外衣,他似乎还带着些稚子般的玲珑透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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