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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心!好好儿的陪我,别扫我的兴,行不?”
傅天豪听得怔了一怔,他明白了,来得不巧,姓赵的今天早上刚走,今天晚上不会来,要不他这个女人不会挑今天晚上偷吃!
这倒好哇,“血滴子”今天害这个,明天害那个,害来害去让人在头上扣了顶绿帽子都不知道,屋里这个男的不和道是谁?居然敢到“血滴子”睡榻之上凑热闹,可真是色胆包天哪!今儿晚上白来了,又不能惊动屋里的,傅天豪摇摇头正打算走!突然一阵衣袂飘风声传人耳中!他听得出,这阵衣袂飘风声是往这儿来的,他一闪身躲进了厢房后头一处暗隅里!
他刚藏好,小院子里一前二后如飞落下三个人来,一身黑衣,手里都是提着家伙。
后头两个是一对壮壮的中年汉子,前头那个三十多近四十年纪,瘦瘦的,鹞眼鹰鼻,唇上还留两撇小胡子!好阴的人,他瞪着上房左边那间屋,两眼直欲喷出火来。
巧了,傅天豪的藏身处正在黑衣小胡子左边,他看得清清楚楚,黑衣小胡子左边没耳朵,只有个疤。
他明白了,眼前就是姓赵的,这位“血滴子”领班带着人来捉奸来了,八成儿姓赵的早有耳闻,故意今天一早走路,等到晚上突如其来来个瓮中捉鳖。
果然!那黑衣小胡子一挥手,两个黑衣壮汉提着家伙扑向后头,一闪没人了上房屋后。
傅天豪明白了,他两个是断后路去了,那两个黑衣壮汉刚隐入上房后,那黑衣小胡子一声冷笑扬声道:“好啊!你倒挺会过的啊!我刚走就找了个接班的来了?”
屋里的笑声马上没了,跟一下子让谁捂住了嘴似的,旋即,屋里又有了动静。
一阵桌椅碰击接着像是摔碎了什么似的,“叭!”地一声脆响。
突然!屋后响起了一声沉喝:“既然敢吃就别怕抽嘴,滚回去!”
一声杀猪般大叫,紧接着像有重物坠地般“砰”然一声。
黑衣小胡子两眼煞光暴闪,冷喝说道:“都给我带出来!”
上房屋里灯影一闪,踉踉跄跄冲出个人来,是个廿来岁的白净小伙子,不见得怎么俊,皮白肉嫩挺清秀,他光着上身,下身只穿件短裤,冲出上房便摔在了地上,滑了一大段路直冲到黑衣小胡子脚前,这一下够他受的。
可不!手破了,脸破了,身上也破了,到处是血,直起身跪在那儿直叫:“赵爷饶命!
赵爷饶命!不是我……”
黑衣小胡子冷冷说道:“不是你勾她?是她勾你?一个巴掌拍不响!”
一脚踹了出去,小伙子大叫一声捂着肚子扒下了!
两个黑衣壮汉从上房里一人抓条胳膊拖出个女人来,长得挺不错,年纪也不大,比小伙子大不了多少,光着两条腿,身上只穿了件兜肚,淡红的,一身肌肤倒也挺细挺嫩的。
她现在不笑了,可怜吓得都没了人样儿,脸上没一点血色。
两个黑衣壮汉铁石心肠,一点也不知怜香惜玉,到了黑衣小胡子跟前,猛地一推把那小娘们儿摔得结结实实的。
黑衣小胡子一脚踹出,小娘们儿身子一仰又摔了一下,娇嫩的女人家那堪这两下,当即就昏了过去。
黑衣小胡子道:“他俩喜欢往一块儿凑,索性成全他们,给我扒!”
他这里一声“扒”,两个黑衣壮汉齐动手,转眼工夫把小伙子跟小娘们儿扒了个精光。
两个人跟剥了皮的白羊似的,身上没一点儿挡头儿,要逃儿有哪儿,可怜那小伙子早吓瘫了。
两个黑衣壮汉手脚俐落得很,一转眼工夫把两个人捆得跟只粽子似的,小伙子在上头,那小娘们儿在下头。
黑衣小胡子一抬手道:“把刀给我!”
一名黑衣壮汉把手里的刀连鞘递了过去。
黑衣小胡子接过来一抖,刀鞘脱手飞了出去,他倒提着刀对准小伙子腰眼一刀插了下去,只剩刀把在外,想必那刀尖也从小娘们儿肚子穿了过去。
两个人都没叫,只见两个人的身子直抖。
黑衣小胡子一抬手从另一个黑衣壮汉手里接过一把刀,这一刀插进了小伙子的后心,两个人都不动了。
黑衣小胡子看了那捆在一起的两具裸尸一眼道:“外头凉快,就让他们在这儿躺着吧!”
听这口气他是要走了。
傅天豪旋即从那处暗隅里迈步走了出来道:“这种杀人手法我倒是生平仅见!”
黑衣小胡子霍然转过了身,两道锐厉目光直逼傅天豪,冰冷说道:“你是……”
傅天豪淡然一笑,道:“奸夫淫妇如同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阁下杀得好,我为阁下鼓掌!”
黑衣小胡子—双锐厉目光落在傅天豪那把剑上,旋即又回到了傅天豪的脸上,冰冷说道:
“我问你是干什么的?”
傅天豪道:“我是来找阁下的,听见屋里嬉笑声,原以为是阁下,却不料是另一人,我正打算走了,没想到阁下忽然从天
而降,当时我本想出来跟阁下见面,可是想到我要是这么一打岔就便宜这对奸夫淫妇了,所以我只有暂时隐身一旁,让阁下尽泄心中债恨!”
黑衣小胡子倏然一笑,笑得阴沉:“原来这儿有位客人比我早到了一步!可笑我们三个人居然一对半成了瞎子聋子,家丑不可外扬,看来,这一下想掩也掩不住了……”
顿了顿道:“你要找我?没错吗?”
傅天豪道:“阁下不是‘血滴子’的赵领班吗?不会错的!”
黑衣小胡子道:“你认识我?”
傅天豪摇头说道:“不认识,也从没见过,可是听人说过!”
黑衣小胡子“哦!”地一声,冷冷道:“你找我有什么事?”
傅天豪道:“我来问问赵领班,沈在宽沈先生的尸骨埋在什么地方?”
黑衣小胡子脸色一变道:“沈在宽的尸骨?你弄错了吧!沈在宽现在刑部大牢……”
傅天豪淡然一笑道:“刑部内外埋伏的只有‘血滴子’,沈先生还在那儿的话,我就不会跑这儿来找赵领班了!”
黑衣小胡子眨眨眼忽然笑了:“看来你是个高明人儿,就算沈在宽已经死了,我怎么知道他的尸骨埋在了什么地方?”
傅天豪道:“据我所知,沈先生在被解送来京的第二天就被杀害了,而下手杀沈先生的就是你赵领班,我本来是来救沈先生的,现在只有退而求其次,想办法把沈先生的尸骨带出去了!”
黑衣小胡子道:“你怎知道是我杀了沈在宽?”
傅天豪道:“有人告诉我,杀害沈先生的是‘血滴子’里的一个姓赵的领班……”
黑衣小胡子道:“‘血滴子’里姓赵的领班可不只一个。”
傅天豪道:“或许!只是缺了一只左耳的恐怕并不多!”
黑衣小胡子倏然一笑,笑得更见阴沉:“我没说错,阁下的确是个高明人儿,既然知道这么多,怎么会不知道沈在宽的尸骨埋在哪儿?”
傅天豪道:“只因为指点我的那个人他不知道,所以我只有来问赵领班了!”
黑衣小胡子道:“原来如此,沈在宽的尸骨不轻,你拿得动吗?”
傅天豪道:“或许拿不动,不过总不能不勉力试试,既然到了京里,要是白跑一趟,空手而回,我对不起沈先生的亲人跟朋友!”
“说得是。”黑衣小胡子一点头道:“你是个血性汉子,别的不冲,只冲这一点不能不告诉你,沈在宽的尸骨埋在‘奈何桥’边.你去找吧!”
话落,翻腕,一柄长剑已然出了鞘,一下子便递到了傅天豪的咽喉前。
只听“铮!”地一声,他身躯—晃,往后退了一步,他脸上变了色。
傅天豪那把奇窄的长剑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出了鞘,而且不知道什么时候已举在了胸前。
只听傅天豪笑道:“不慢!难怪阁下能够当上‘血滴子’的领班,可惜,可惜阁下碰见的是个也够快的人!”
那两名黑衣壮汉一声不响,从地上两具裸尸身上拔起两把雁翎刀双双扑向傅天豪。
刀花两朵,一上一下,颇见造诣。
傅天豪道:“我找的是姓赵的,不愿意多伤人,你两个起什么哄?闪开!”
他长剑一摆挥出两剑,只听两声闷哼!两个黑衣壮汉右胳膊上各中,—剑,立即双双丢刀暴退,傅天豪不由呆了一呆道:“这两位大概不是‘血滴子’……”
黑衣小胡子冷哼—声,抖剑欺了过来,刷刷刷一连三剑,每一剑都够凌厉,每一剑都是指向傅天豪要害。
傅天豪振腕挥剑,一连解了三招,然后抖手一剑攻了过去。
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双方互换了这几招后,傅天豪已觉出这黑衣小胡子在剑上的造诣不俗,“血滴子”那领班职位并非侥幸得来,他不敢大意,封架出手间都是剑身凝力,小心翼翼,同样的,黑衣小胡子也知道碰上了高手,只要有点不小心今夜便万难脱身,所以他攻多守少,而且一招比一招凌厉。
高手过招,迅捷如电,转眼工夫间已是十招过去!
黑衣小胡子求胜心切,硬走险着,长剑一摆,斜斜挥出,把心口要害部位全露了出来。
傅天豪右一侧身,跨步欺上,一剑直递径取对方心口!
黑衣小胡子冷笑一声,手腕一沉,长剑闪电劈下,取得是傅天豪左肋。
傅天豪“嗤”的轻笑一声,冷然道:“赵领班!我并不傻。”提一口气疾然斜斜前窜,擦着黑衣小胡子左侧掠过,锋利的剑锋在黑衣小胡子左肋上划了一下。
黑衣小胡子闷哼一声,抬手捂着伤处往前窜去,落地又起,直上夜空。
他机灵,他知道要再不走就走不掉了,他够快,哪知刚腾身跃起,猛觉一股寒气直袭双腿,他猛一惊便要缩腿出剑,可惜太慢了。
随觉寒意上腿,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