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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的,二十上下小娘儿们,她坐在他腿上,一双嫩藕般的胳膊搂着他的脖子,他,一只手按住她的腰,另一只可在忙着。
她,只穿件腥红的兜肚,一张脸埋在他脖子下,吃吃的直笑,笑得浑身乱颤。
就在这时候,门上响起了几声轻微的剥落。
瘦老头儿一怔停手,小娘儿们也忙把脸扬了起来,那张脸很美,也很媚;红红的,不知道是因为酒意还是……
瘦老头儿喝间道:“谁?”
门外有个人说了话,细声细气的:“回您的话,是奴才。”
瘦老头儿一瞪眼发了威:“混帐,我刚才怎么交待的……”
门外那个人道:“奴才知道,只是您有客人来了……”
瘦老头儿一巴掌拍了桌子,杯盘直跳:“告诉过你,今儿个我不见……”
门外那人道:“禀您!是章姑娘。”
瘦老头儿一怔,道:“谁?是谁?”
门外那人道:“回您,是章姑娘,‘金嗓玉喉’章姑娘。”
瘦老头儿霍地站了起来,差点儿没把腿上的那位摔在地上:“快请。”
听得门外那人一声答应,瘦老头儿像突然想起了什么,忙道:“慢着。”
扭头冲那小娘儿们摆了摆手,小娘儿们脸上一白一白的,一句话没说,抓起床上的衣裳披在身上,开门走了,门外站着个仆从打扮的汉子,冲瘦老头儿直哈腰。
瘦老头儿扳起了脸,干咳一声道:“去吧!”
那汉子答应一声,飞也似的跑了。
转眼工大,那汉子带着个人儿来了,可不正是“金嗓玉喉”姑娘章小凤。
那汉子哈着腰把章小凤让进了屋,伸手带上了两扇门儿。
瘦老头儿“道貌岸然”,扬声吩咐道:“记住,我不见访客了。”
那汉子在门外恭恭敬敬地答应一声。
当一双目光落在章小凤脸上时,瘦老头儿脸上马上有了笑意,伸手抓住了章小凤一只玉手,章小凤居然没躲没闪,还笑哈哈的。
瘦老头儿把章小凤招了过去:“姑娘,往日我请都请不到,今儿个这是什么风啊?”
另一只手就要去搂章小凤的纤腰。
这回章小凤一拧身躲开了:“人家是走路来的,都快把这两腿跑断了,让人家坐下来歇歇好么?”
瘦老头儿忙点头说道:“该,该,来,这儿坐,这儿坐。”
他招着章小凤坐下,弯下腰道:“来,让我给你捶捶。”
说着捶,却像拍,说着把手伸向了章小凤的双腿。
“别!”章小凤一挪身躲开了。
“我们是卖唱的江湖女子,那敢让您这位九门提督捶腿啊!您这不是折我么?要让别的府邸知道了,又拿着当笑话说了。”
瘦老头儿一听这个,忙把子收了回去,一屁股坐在章小凤身边一张椅子上。
他要说话,章小凤目光往桌上扫了一下,却先开了口:“哟!这干什么呀?在屋里请客呀!客人呢?别是我来得不是时候吧?”
瘦老头儿脸红了一红,轻笑了两声,道:“没有的话,没有的话,要不要喝两盅儿,来,给你倒一杯。”
他抬手要抓酒壶,章小凤摇了摇头,淡笑道:“您自请吧!
我才不吃人家的剩儿呢!”
瘦老头儿手停在那儿,旋即他自找了台阶,道:“那改天吧!改天我特备一桌请你来喝两盅儿。”
伸出去的手改了方向,落在章小凤一只玉手上,另一只手在章小凤那只手背上轻轻拍了两下,道:“姑娘,今儿个芳驾光临,是……”
“怎么?”章小凤美目流波,瞟了他一眼道:“没事儿就不能到您这儿来么?哟!你‘九门提督’府的门槛儿可真高啊!那我走。”她拧身要往起站。
瘦老头几忙抬手按住了她的香肩道:“别、别!算我这张笨嘴不会说话,行不?内城各大府邸都任你来去,一进门就跟捧凤凰似的,我这儿说什么门槛儿高,有这一说么?姑娘你芳驾光临,我这个‘九门提督’好大的面子。”
按在姑娘香肩上的那只手放了下来,那长长的指甲有意无意往姑娘的酥胸撞去。
章小凤往后一仰身,轻易躲过,嗔道:“您要再这么不老实,我可要走了,下回拿八人大轿抬我,我都不来了。”
瘦老头儿忙把手收了回来,现着一脸窘笑道:“姑奶奶,我可是无意的……”
章小凤道:“有意无意您自己心里明白……”
整了整脸色,道:“老爷子,今儿我跑这一趟是为了您,我是来给您送信儿的……”
瘦老头儿道:“送信儿?送什么信儿?”
章小凤道:“升官发财的信儿,您听不听?”
瘦老头儿道:“升官发财?有这码事,我怎么能不要,我求的就是这个,究竟怎么回事儿,姑娘,是你在几个大府邸里听见了什么信儿?”
章小凤摇摇头,道:“不是这么回事儿,这么说吧!我给您带来升官发财的机会,只问你要不要?”
瘦老头儿听直了眼,道:“姑奶奶,你给我带来了升官发财的机会,我的姑奶奶,刚才我不是说,这种事求都怕求不到,怎么会不要呢?快说,姑奶奶,只要真能升了官,发了财,我一定重重的谢你……”
章小凤道:“谢我可不敢当,升斗小民,‘天桥’卖唱女子,怎么敢当您‘九门提督’这个谢字,只要今后您多照顾点,赏我这口饭吃,我就很知足了。”
瘦老头儿一瞪眼,道:“你这是……说这话不是跟我见外么?咱们是什么交情?说什么升斗小民,‘天桥’卖唱女子,我早对你说过,只要你点个头,我随时都能把你接到这儿来……”
章小凤美目一瞟,娇笑地说道:“哎哟!我的老爷子,那可不行啊!别说我福薄,即使有这个心意,我也得为老爷子您想想啊!我往您这儿一来,那些个大府邸里的怕不要恨死您。”
瘦老头儿脸色一变,窘笑说道:“说得也是,明知道轮不到我,姑娘,咱们说正经的,你刚才说……”
章小凤道:“我是说给老爷子您带来了升官发财的机会。”
瘦老头儿有点儿急了,道:“我知道,我是问究竟是……”
章小凤瞟了他—眼,微微一笑道:“瞧您的,运到了推都推不开,急什么?先告诉我,事儿要是成了,您怎么谢我?”
瘦老头儿慨然说道:“那还有什么说的么,一句话,要什么,你自己挑,只要你开口,一定让你满意就是了。”
章小凤目光一凝,道:“我的提督大人,这话可是您说的哟?”
瘦老头儿轻轻一拍桌子,道:“没错,出自我口,入自你耳,你要还不放心,我可以给你立个字据。”
“哟!”章小凤道:“立字据,干嘛呀!又不是卖房子卖地,堂堂一个‘九门提督’说话都能不算话,那别人说的话谁还敢信哪?就凭您老爷子您的身分,我还怕您跑了不成?”
瘦老头儿道:“这不就结了么?说吧!姑娘。”
章小凤没马上说话,凝神听了听。
瘦老头儿马上说道:“不要紧,我交待过了,准也不敢进来。”
章小凤忽然压低了话声,道:“老爷子,您知道沈在宽这个人?”
瘦老头儿一怔,也吓了一跳,忙道:“吕留良叛党沈在宽?书生造反,不自量力,你提他干什么?”
章小凤道:“沈在宽这个人现在什么地方?”
瘦老头儿挺机警的,脸上马上有了犹豫色,道:“这个……你问这个干什么?”
章小凤瞟了他一眼,道:“哟!干嘛呀!老爷子,难道您还把我当叛党一伙儿不成?我只随口问问,我真要打听,还愁打听不出来么?”
说的也是,她“金嗓玉喉”在内城里的熟人儿多的是。
瘦老头儿有点儿窘,笑笑说道:“瞧你说的,我怎么会怀疑你是叛党一伙儿,我宁可怀疑自己是叛党一伙儿,也绝不会怀疑你是叛党一伙儿,瞧你这么跟水儿做的一个人儿似的,能干什么?沈在宽押在刑部大牢里,怎么?”
章小凤道:“怎么?我呀!我要救他去。”
瘦老头儿猛然一怔。
章小凤瞧他那个模样儿,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花枝乱颤般:“瞧您吓的那个样儿。”
瘦老头儿定了定神,忙道:“姑奶奶,这个玩笑可开不得,求求你快说正经的吧!”
章小凤笑了,笑了笑之后,正容道:“我问您,没家的不说,有家的抄了家,怎么沈在宽单单拿了他一个人儿?他听说有个女儿。”
瘦老头儿瞪眼道:“谁说的?吕毅中不跑了个女儿么?”
章小凤点头说道:“这个我听说过,吕毅中的女儿叫吕四娘,我问的只是沈在宽。”
瘦老头儿道:“他呀!他的女儿也跑了,跟吕毅中那个女儿吕四娘一样,到现在还没找着—点影儿。”
章小凤“哦!”地一声,点了点头,道:“原来沈在宽的女儿跑了,还有朝廷兴这次大狱,拿的人不少,为什么单单把曾静跟张熙放了,这不是厚此薄彼么?难道说,曾、张二人给了谁好处?”
瘦老头儿忙摇手说道:“哎哟!我的姑奶奶,这可不能乱说啊!这种事儿谁敢收受什么好处?是这样的,朝廷认为他们俩是从犯,是受了吕留良妖言之惑,情节较轻,他们俩也承认自己一时糊涂,朝廷念他们俩年幼无知,能认错悔过,所以加恩赦免。”
章小凤笑笑说道:“原来如此,我冤枉人了,那么朝廷现在还找不找沈在宽的女儿了?”
瘦老头儿道:“叛逆遗孽,岂容漏网,当然还在找,而且找不到绝不甘休。”
章小凤道:“谁要是能找到沈在宽的女儿,只怕功劳不小?”
瘦老头儿道:“当然了,那还用说,当年远赴四川拿人的那些人,现在都擢升了,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