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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妖异谭-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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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横堂站在小偷首领的身后,皱着眉严肃的看着地上横陈的昏倒的几个人类——是他及时用手刀把他们敲晕,才避免了惊叫招惹来人群的麻烦。垂天的举动连横堂也感到吃惊,他的本意不过是教训一下这些嚣张的小偷而已,却没有想到垂天的手段会毒辣到这种程度,让他甚至来不及阻止:“你”横堂的话卡在喉咙里,却没法继续说下去,因为正好看见垂天望向他的灿烂而带着小小得意的笑脸,那种近似于纯洁般的无辜和期待对方表扬的小兽般的表情,让横堂没有办法把责备的话说出来。

    “怎么了?”垂天笑着,不解的望着横堂,不明白为什么横堂只说了一个字就不说了。

    “没什么。”横堂在心里叹气,想着以后还是找机会再另外叮嘱他一下吧。至于现在,他还是考虑怎样善后比较好,否则这件事情一旦曝光惹来的麻烦就太大了,毕竟横堂自己还有一个大学教师的身份,如果被发现,难保不会找到学校去,那个时候想要善后可一点也容易,即使他可以一走了之,学校却没法逃脱“教师残忍伤人”的指责。

    “好了,走吧!这回没有尾巴了,我们也能尽兴的找酒吧了!”垂天走了几步,才发现横堂并没有跟上来。垂天不解的看着横堂掏出手机准备打电话。

    “喂,亭裳,你在哪?”横堂赶了两步,拉住了垂天,示意他不要走,一边给应该已经回去学校上课的柳婷裳打电话。

    “陆老师,你明知道我在上课的!”柳婷裳压低的气声从电话的那端传来。

    “来一趟吧,这里有事找你帮忙。”横堂无奈。柳婷裳的治愈能力和催眠术,现在是非常有用的。曾经在这里发生的事情,那些小偷们还是完全忘记的好。

    “好!”柳婷裳迅速挂了电话,可是为什么横堂觉得柳婷裳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愉快呢?

    “有这种必要吗?还要管这些杂碎?”垂天吊儿郎当的问。

    “既然在人类的社会,还是不要太触犯规则的好。”横堂沉声解释。

    “切!”垂天不以为然。但是他也没有就此离开。不管怎么说,能够遇到同类总是高兴的事情,远比那些“杂碎”带来的不愉快强烈得多,他还是很想与横堂喝一杯的。他一脸玩味的盯着横堂的脸,他开始感兴趣,这只犼,在想什么?他与自己一直以来接触为伍的妖魔神兽都太不一样,尤其在对待人类这一点,也许,这只犼已经被人类同化了。这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呢?

第9章 第九话 冤家路窄() 
当柳婷裳看见地上躺倒的人类时,不禁惊诧的瞪大了双眼,说话的时候都有些结巴:“先,先生这是怎么回事?”并不是柳婷裳见到的血腥太少,在她上千年的岁月中,战争的血肉纷飞也只不过是一瞬的插曲,只是,在陆横堂出现的地方居然还能见到这种情景,却是几乎没有过的。横堂早已融入人类,一直遵守着人类的一些守则,绝对不会轻易的伤害人类,而这些在餐厅里与他们对峙过的小偷们的下场未免太惨,绝不是陆横堂的作风。那么,做了这种事情的只能是一个人了。而对这个人,柳婷裳有一种本能的畏惧,与对横堂的崇敬不同,她觉得自己十分害怕那个人,不敢靠近那个人。也许神兽都是这样的,只有陆横堂这只犼是例外,也许是自己与陆横堂在一起太久了,于是忘记了对他畏惧。柳婷裳如是对自己说,毕竟,她一共也只见到过两只神兽,一个是犼,另一个就是这个叫垂天的虎鹰。

    然而更让横堂吃惊的,是柳婷裳背上的人:“那个人,怎么了?”

    柳婷裳放下背上的人,这个人短短的黑发十分凌乱,穿着黑色的风衣,敞开的衣襟里面露出白色的衬衫,左臂的袖子划破了能够看见里面白色的袖子被染成了黑色,她的双眼紧闭,已经失去了知觉。

    “我在来的路上遇到的,倒在那边的地上。”柳婷裳手指着一墙之隔的地方。

    “那边?”横堂惊异,罗将受了重伤,就在离他不远的地方,他却全然不知。如果他引着小偷再多走一点距离,是不是就可以早一点发现罗将?横堂有一点自责。他最清楚紫台和金乌的性情,罗将对于他们有多重要只要看她手上的那条红绳就可以明白了。如果自己在的时候都没能照顾好她,又怎么有脸见紫台和金乌?没空再理会那些小偷,他几步走过去查看罗将的情况,“她现在怎么样?”

    “先生?”柳婷裳奇怪,“您怎么这么紧张?您认识她?”

    “嗯。”横堂略微点头,撕开罗将的衣袖,检查着伤口。三条蔓延了整个小臂的伤十分细,仿佛刚被犁过的田地,里面的肉都向上翻着,像是露齿嘲笑的嘴。并非利器划过的痕迹,反而像是指甲的抓伤,却深可及骨,甚至可以想见抓人的指甲有多长,而对方的指甲中也必然留下了罗将的肉。那条小臂都肿胀了起来,紫得发黑,伤口处更是渗着黑色的血,翻露出来的骨肉也是黑色的,似乎要化了一般模糊。

    “我看到的时候稍微处理了一下。”柳婷裳解释着,“不过因为您让我来,所以并不是很仔细,而且也没有药。”

    “嗯。”横堂应着,其实柳婷裳已经处理得很好了,看伤口的情况,婷裳刚看见的时候恐怕还在流着血呢,现在已经止血了。至于上面的毒,没有药物的辅助,就算是拥有治愈能力的柳婷裳也不可能解除,“婷裳,你先把那些家伙的手接上,然后消除他们的记忆。”

    “好。”柳婷裳检查了小偷们的情况,迟疑了,“可是,如果没有药物的话,这样接手不会完成的太好,将来手可能不能灵活运用了。”

    “足够了!”垂天断言,“不能灵活运用,这是再好不过的了。如果不是因为横堂你,我会把这些手都扔得远远的,让他们找都找不到!”绝然狠戾。

    横堂叹气:“就这样吧,接上就好。也算是给他们一个教训。”对待人类的时候,横堂总是十分宽和。

    “是!”柳婷裳立刻开始动手。

    “婷裳,”横堂想了想,问,“发现这个女人的时候,血应该流了很多吧?”

    “是的。”柳婷裳回答着横堂,手并没有停止忙碌。

    横堂把罗将平放在地上,站起来:“垂天,我也很想和你喝一杯,不过今天恐怕不行了。”

    “啊,看来你有要事了。”垂天饶有兴味的打量着地上的罗将,摸着自己的下巴,玩笑着说,“这个女人看来很重要么。”

    “她确实重要。”横堂笑了,他明白垂天在想什么,“不过不是对于我,是对于两个朋友。大概是那两个人的宝贝吧。”

    “哦受人之托啊!”垂天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又显出对横堂的欲盖弥彰的微嘲。

    横堂在心里苦笑,似乎垂天完全误会了啊,然而此时也并非解释的好时机,也只好暂时由他去了,将来再说吧,反正来日方长:“我会找你的,下次再约你出来吧。”

    垂天轻快的点头:“好啊。我等你电话。”

    “谢了。”横堂想了想,又说,“不过我现在有些事,能不能先帮我看顾她一下?看样子她恐怖不适合过多的移动。我马上回来。”

    “好。没问题!”垂天答应的总是这么痛快,仿佛不曾经过大脑一样。

    “先生,有什么事吗?”柳婷裳迅速结束了自己对小偷们的治疗和催眠,跟上了横堂。她不想单独与垂天待在一起,应该说是有些害怕的感觉吧,那位大人总是给她一种恐惧感。

    “你是怎么处理那些血迹的?”转过拐角,横堂问,“前面带路吧,我要去现场看看。”

    柳婷裳快走了两步,走到了横堂的前面,引着横堂:“很近,就在那边。我在血迹上种了些草,应该可以掩盖过去。”

    横堂摇头:“希望没有出什么事。”

    事情并没有如同横堂期望的那样平静,但也不算是什么大不了的,无非是那几丛草变成了食人草而已,垂着涎液,露出尖利的牙齿。不过还没有造成什么伤害,因为位置确实过于偏僻了,根本没有人路过。于是食人草们由于饥饿开始了相互的啃食,也是颇为壮观的事情。

    柳婷裳吃了一惊:“什么毒这么厉害!”这种景象,即使是已经存在了一千多年的她,也是从来没有见过的。可是她也是检查过的,那毒虽然不常见,也不是什么未知的品种啊。难道她的检查有误?

    横堂喟叹,抬起右手,火焰凭空出现,环绕着他的手不安分的跳跃,红艳艳的。轻轻甩手,火焰呼啸而去,地上的食人草被火龙吞噬,无影无踪,连灰烬都没有剩下。血迹也是。“不是毒的问题,是血。”横堂返身向回走,“是她的血造成的。”与昨晚的鲤鱼精一样,只是一些血,就会让植根与其上的普通温和的草变成残酷的食人草。罗将的血里,含着的是什么?更奇怪的反而是罗将本身,血液都是这样的,这个人居然还能平静正常,虽然脾气似乎不太好。横堂不知道的是,罗将脾气不好这一点与血液完全无关,根本就是性格问题。

    “血?”柳婷裳不解。

    “以后说吧,先把那个女人送回去。”为什么自从遇到这个女人之后,横堂就觉得自己本来平静的生活渐渐被改变了呢?啊,难道她就是那种专门为别人招惹麻烦的体质?

    檀木的雕花大床,下面铺着厚实的棉褥,并不是多么的暄软,却踏实得能够让人放心的安睡,犹如母亲的怀抱一般舒适,同样厚实的棉被,压在身上沉沉的,这样的重量感反而有一种奇异的实在感。床前的琉璃画屏上的远山隐隐起伏,香炉内燃着袅袅的青烟,深沉浑然的香气弥漫在整个房间之中,带着说不出的暖意,熏得人懒洋洋的。甚至,恍惚中还有一位高贵的妇人坐在床边,笑意盈盈的望着她,眼神中都是说不出的宠溺看着床头的妇人,她尝试着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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