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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对鲤鱼精投注更多的同情。
“那么你准备怎么解决?”横堂问。
“这条鲤鱼精看来是没救了,被你摔得内脏粉碎,彻底打回原形,大概连活下来也是不可能的了。那么,这件事就问问他的同伴的意思吧,嗯?”罗将转向躲藏在人群中却是唯一一个还在关注鲤鱼精的人,“你想要怎么办?”
瘦高的男人拼命的摇头,他实在是怕了那个能一下子就把修行了五百年的同伴打回原形的人,即使比鲤鱼精多了300年的道行,他也不认为自己能经受住同样的一下子。
“不要紧,就算你想让我把这个人揍回来我也会欣然同意的。”罗将说这些话时声音里带着满满的兴奋,与其说是建议不如说是在蛊惑瘦高男人选择这样的处理方式。
“不,不用了!”瘦高男人还是一个劲的摇头。他可不想惹这么大的麻烦。也许酒吧的老板娘惹得起,但他可是敬谢不敏的。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那么我是可以走了。”横堂冷哼。
“好啊,结账。”罗将爽快的说。
“你的账单是讹诈。”
“这就是我这里的价钱。”罗将把手伸到了横堂的鼻子底下。虽然这是女人的手,但却并不是细腻嫩滑的,上面结了很多茧子,有些粗粝。然后又特别加了一句,“对于你来说。而且,以后只要你来,价钱就一定会是这样的。”
“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逐客令?”
“我更愿意你大动肝火把这里砸了,这样我就更有理由揍你了。”
“你就是这么开店的?希望客人把你的店砸了?”横堂不禁失笑。他本来并不是一个脾气旺盛的人,只是白天的时候遇到了十分不愉快的事情,心情烦闷加上喝多了酒,出手的时候就没有顾忌了一点。对于那条鲤鱼精,他也觉得有些抱歉,“我们两个要是真的打起来,这条街都得毁了。”
“你不是连设置这点结界的自信都没有吧。”
“如果你想现场观摩消防队的灭火方法的话,倒也可以。”
奇奇走到罗将的身后,附耳对罗将说:“老板娘,还是不要打起来好。酒吧还要开呢。这些客人也受不了。”
罗将环顾了一周,果然,虽然开始是颇为兴致勃勃的观望着两个人的对峙,可是一旦牵扯到两个人的对战,客人们都开始瑟缩起来。对于这些修炼了几百上千年的精怪来说,酒吧老板娘和红发人的实力绝对不是他们可以揣度承受的。那两个人的一场大战,对于这些精怪就是毁灭性的灾难。耸了耸肩:“好吧,结账,然后你就可以走人了。”
陆横堂微笑,开始翻找自己的钱包。罗将颇感无趣的望着陆横堂的举动,很有些失望。
地上的鲤鱼挣扎着蹦了几下,使劲用着自己最后的力气。没有人想到要把鲤鱼放到水里去,因为那只是徒劳的举动,这条鲤鱼已经失去了存活的能力了。只是,鲤鱼自己还渴望着生存,即使已经濒死,即使死亡的大门已经为它开启。鲤鱼的蹦跃让它落在碎玻璃片上,疼痛反射般的把它刺激得跳起来,跃得很高,以至于它的嘴触及到了罗将的手指。仿佛被什么东西诱惑着,鲤鱼在那一瞬张开口咬住了嘴边的手指,狠狠的咬着吮吸。
罗将感到手上一阵刺痛,惊异的发现鲤鱼已经咬破她的手指,吸了一点她的血下去。罗将顿时大惊失色,猛地甩掉鲤鱼,大喊着:“都躲起来!”紧紧盯着本来已经即将死去的鲤鱼的变化。
横堂也是一惊,他不明白为什么一直镇定的人怎么突然变得紧张起来。直到他嗅到那一丝血的气味,才恍然大悟,也跟着戒备起来。只是,与罗将不同,他戒备的不是鲤鱼,而是罗将本身,那从罗将的血中渗透出来的味道,让他的脸上布满寒霜。
突然,酒吧里光芒大盛,一道金光闪闪的门出现在罗将和横堂的上方,如同彩虹横亘。吧台上的鲤鱼嘴边还残留着罗将的血,却不再是垂死的样子,甚至不再是初时的蠢笨,反而敏捷而暴烈,猛地跃起。
罗将大吃一惊,慌忙伸手去抓鲤鱼,却只摸到了尾巴就被脱手了。
只是迟疑的片刻,鲤鱼就跃过了龙门,青色的龙盘旋在酒吧之中,张牙舞爪的俯冲向一些弱小的妖怪,一口叼住一颗脑袋,咬下来,吞进去,连同一起的还有顶棚的一盏花式吊灯。酒吧内顿时一阵惊恐,弱小的妖怪尖叫着四处狼狈躲藏,寻找着一切可以隐匿身形的地方。打破东西掀翻桌椅的声音比音乐声还大。奇奇已经控制不住局面,连她自己也面临着同样的危险。毕竟,鲤鱼精很弱,但龙却绝不是这里的大多数妖怪能够比拟的。那张鲜血淋漓的大张的嘴巴,足以让绝大部分的妖怪毛骨悚然了。
看见这条龙,横堂显得兴味盎然。嘴角挂上了见到美味佳肴才会有的满足笑容。他只是两步走上前,扒开聚集着乱窜的小妖怪,与龙直面。那条看来比他大了不知多少倍的龙向着他冲刺。横堂却连动作都没有,只是张开嘴等着,那条肆虐的青龙就一头扎进了他的嘴里,转眼消失。
“你是犼?”罗将惊讶的望着横堂。虽然从一开始罗将就明白这个红头发的家伙绝非一般的精怪,然而,发现对方竟然是食龙的神兽还是让她很是震惊。上古神兽能够在现代还出现的并不是很多,尽管她本身也认识那么几个,但能够看到犼还是出乎意料之外的。
满意的咽下刚刚还在酒吧中作为骚动之源的龙,横堂站在狼藉的舞池里冷酷的望着罗将:“我是犼。你呢?只要喝了你的血就会变得这么残暴嗜杀,你是什么?”
听见这样的提问,罗将也不禁为之语塞,是啊,自己是什么?这个问题,有人能够回答吗?罗将的右手不自觉的抚上左手的手腕,在黑色的表带之下,那里系着一条红绳。正是这条红绳维系着她的三魂七魄在体内。她并非如同鲤鱼精那样的修炼成形的精怪,也不是人类修行而成的法师,她只是一个把魂魄强行禁锢在一具土做的躯壳里的东西而已。如果问她是什么,她自己也不能回答。
一把抓住罗将的手腕,甚至不给罗将躲闪的机会,罗将微微渗着血的手指被提到了自己面前:“这里有吃过人的家伙才有的味道,你能不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他的表情恶狠狠的,连红色的头发都像是跟着一起着了火。
“放手!”罗将惊慌起来,使劲想要挣脱横堂的钳制。指尖上的一点浓重的红凝固起来,结成一个小小的血珠。
挣扎中,表带下的红绳露了出来,正好落在横堂的眼中。这条红绳远比罗将的血更让横堂惊诧:“你,你认识紫台和金乌?”紫台与金乌也是和他同样的上古神兽,一个是以残暴闻名的饕餮,另一个则是被后羿射落偶然没死的太阳。两个人结伴在凡尘流荡,显得比他潇洒得多。罗将手腕上的红绳横堂认识,而且十分熟悉。
“是。”罗将挣开了自己的手,轻轻揉捏着手腕,疑惑的望着脸色突变的奇怪的家伙,“那又怎么样?”
“没什么。”横堂不再多说,拿出3500元钱放在桌上,转身离开,没有再逼问罗将的身份,因为,对于这个人的身份,横堂心中已经大致明了了,“我叫陆横堂,就在本市的大学教历史。如果有事,可以找我。”
罗将颇有些愤恨的面对横堂的转变,还是摆脱不了吗?还是要一直在紫台与金乌的笼罩之下,接受他们给予的保护。
横堂出门的时候,与刚刚进门的香香和小和尚擦肩而过。
第4章 第四话 小和尚?()
这是在homebar的二楼,酒吧成员的生活区。homebar一共三层,一层是酒吧,二层是厨房、客厅和书房,三层是卧室。目前酒吧的所有成员都生活在这里,包括来酒吧时间最短的施香香。
坐在沙发上看着jony熟练的为自己处理腿上的伤口的小和尚无印依然有些胆怯。他还记得刚劲酒吧的大门的时候,老板娘那中气十足的呵斥:“香香,你怎么把这种东西捡回来了!给我丢出去!”在过去了最初的愕然之后,无印才会意,所谓的“这种东西”指的就是自己。
当时呈现在无印眼前的酒吧已经不能使用“狼藉”这样的词来形容了,颇有些像他和师兄们刚刚因为争夺一个包子而打完群架的现场:被大师兄的菜刀砍碎了的桌子和被二师兄的扁担打散了的凳子铺在地上磕磕绊绊,三师兄一边嘟嘟囔囔一边小心的接着被央及无辜的盘子和盘子里的菜,四师兄则通常都会护着自己躲在角落里小心不被波及,六师弟早就一溜烟的跑去找师父了那样的生活吵吵闹闹,却也快乐无比,尤其是与三师兄、四师兄还有六师弟一起对院子里受罚的两位师兄善意的嘲笑的时候只是,离开深山中的寺院来到了喧嚣繁华的城市,里面的人与事,常常让单纯质朴的他措手不及迷惑不解,他不明白为什么人会有那么多的***和猜疑,不明白为什么有那么多的冷漠与鄙弃这些对于他来说,都太难懂得了。
只是,无印也隐约的觉得,这间酒吧和酒吧里的人是不一样的。也许是因为酒吧里凄惨的样子引起了他内心深处的共鸣,也许是那些客人灰溜溜从酒吧离开的样子像急了刚刚被师父训过的师兄弟们,也许是因为老板娘即使把他说成“这种东西”语气里也没有他经常听到的那种鄙夷,也许是在老板娘怒吼之后还是上前来搀扶着他到酒吧楼上来的阳光可亲的调酒师以及尽管有些不满但还是丢过来纱布和药水的穿着他甚至不敢直视的衣服的waitress,也许是因为香香一直对他毫无保留的信任当然,也有别的可能,例如一直萦绕不去的妖气始终盘旋在酒吧之内或者进门时发现他在那片黑暗之中就感觉到的强力结界就在酒吧的门口
jony没有注意到这个刚刚与香香一起回到酒吧的名叫“无印”的小和尚的走神,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