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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嘿。
庞丽捂嘴偷笑。
用手肘戳了戳旁边的云挽歌,夹起那二十多页,朝她晃了晃。
却不见云挽歌有什么神色。
或者说,她无情无绪的眼中,总让她瞧着觉得有些压抑。
这丫头,怎么突然间难过起来了?
再说秦保林。
被凤离天一脚踹飞,呈流星式一直摔到不知道那个山脉深处,一连吐出几口血。
狼狈至极地坐起来,摸出一瓶丹药全部灌入,才勉强站起来。
正要发出传音符让那两个同门来接。
不料,身前忽然落下几个黑影。
他警惕地往后一退,就见黑影后头,走出一个认识的人。
林敬轩。
“三皇子。”行礼。
“你我兄弟,不必如此。”林敬轩的声音听着有些哑,脸色也不太好,原本温润谦谦的神情里,也隐着一丝厉色。
秦保林笑了笑,“三皇子如何在此?保林如此模样,让皇子见笑了。”
林敬轩却拍了拍他的肩膀,“委屈你了,平白受凤离天这般折辱。”
秦保林一笑,没有接话。
又听他道,“你可知,凤离天缘何要如此待你么?”
秦保林含笑摇头,却又咳嗽一声,吐出一口血来。
林敬轩轻笑,“皆因你动了云挽歌。”
秦保林一愣,随后却又笑问,“皇子今日也去了繁星轩?却不曾见您。”
林敬轩看了他一眼,背过手,继续道,“看来你也不是那么想得到血牡丹啊。”
什么血牡丹?这些蠢人。
可林敬轩现在尚不知云挽歌真正的武灵,他一招将计就计,却没有将贺君尘逼死,再合作已是不可能。
现在急需另一人出手,替他扫平障碍,试探云挽歌。
而这个刚好被凤离天当众羞辱,又实力家底不错的小侯爷,就进了他的眼。
不料,秦保林却拱着手退缩了,“皇子言笑,保林不过是被今日青挽子师妹在练武场的风姿所折服,心生仰慕罢了,断没有那争凰命之女的意思。”
林敬轩一听,登时眼现阴霾。
差点没控制住体内那因为贺君尘偷偷暗下的药物而易狂怒的暴躁。
死死地捏住拳头,冷笑,“小侯爷当真高风亮节。”
第214章 此句,何解()
秦保林却一笑,虽是满身狼藉不复风采,却也没有之前在繁星轩时那般刻意的潇洒却让人觉得莫名猥琐的神态。
林敬轩又看了他一眼,最终没有再说什么,一甩手,纵身离去。
几道黑影紧随其后。
秦保林猛地剧烈咳嗽,连吐出好几口血,坐在了地上。
身后。
一个身穿身穿石榴花的窄袖罗衫裙的女子,笑意盈盈地走出来。
蹲下,雪白的柔夷,温柔又轻缓地替他拍了拍手背。
秦保林脸色一变,满脸的难受登时化作一滩柔水,握了那手,转脸,苦笑,“想容,为了你,我真是死也愿意了。”
蹲在他身旁的是谁?
正是那刚入武堂便被各门主竞相争抢,获封皇家武堂第一天仙之女的云想容。
她又心疼又感动地浅笑着,用丝帕替秦保林擦掉脸上划伤的血渍。
还未说话。
两人不远处,又出现两人。
正是之前才被凤离天同样重创的贺君尘,以及面无表情的林翰。
“果然如我计算,林敬轩此时已经是捉襟见肘了。”
贺君尘的神态间浓浓疲态,身上还有浓浓的修复灵力的补灵丸丹药味。
转着大拇指上的扳指,眼中少见的一抹阴沉之色,“可笑他居然还想隐在背后运筹帷幄。”
秦保林有些不舍地松开云想容,皱眉,“他如此龟缩,你我也无法直接下手。我听说他已经又去请皇命,要圣旨赐婚想容与他!”
说到后,已是隐隐带怒。
贺君尘摇了摇头,“云挽歌身后有凤离天,他轻易不敢动,所以才会找旁人做枪指使。可云大小姐不同,他是想得云大小姐背后的云家。”
云想容却在此时笑了,“可惜,我家内里早已不复当年,不然我爹我也不会那般汲汲营营,谋求前程了。”
秦保林脸色更加难看,再次握住她的手,“你莫难过,以后嫁了我,侯府就是你的家。”
云想容轻笑。
贺君尘又道,“云家现在又被池贵妃盯着,连大长公主都分身乏术,怕是已不能成为助力。”
云想容点头,“我那好妹妹这一招真是用的又狠又毒,连贵妃也敢利用,云家这回可真是在劫难逃。”
“别难过。”秦保林连忙安慰她,“那种人,不值你这般忧心。”
又看向贺君尘,“我虽不愿与林敬轩联手,可云挽歌危及想容,还是必须除掉的。你且说,你的算计如何,是否要毁了她的血牡丹武灵?”
贺君尘一笑,“要动云挽歌就要先动一动那位高高在上的国师殿下了,我听说那位国师身中百媚香毒。”
秦保林大惊,“百媚香?九州最毒的毒?这世上居然还有?你可确定么?”
贺君尘笑了起来,扫了眼那边不动声色的林翰,“自然。我这里有一计,你且”
云想容笑盈盈地站在旁边,视线也缓缓地落到后头一直站如磐石的林翰身上。
片刻后,又笑了笑,靠在秦保林的身侧。
繁星轩。
刘颖念完那二十页书册,已是大半个时辰后了。
她表情僵硬地坐下来。
整个念书的过程中,她分明注意到,凤离天的眼神一次也没有朝她看过来!
心中百般纠结。
却忽听那仙姿一般的人,幽幽赞了一句,“念得不错。”
刘颖大喜,连忙抬头,却见,凤离天虽是面朝自己,可视线里的光,分明就是朝着那边的云挽歌!
犹如当头一盆冷水。
她的一颗心,被浸泡在冰寒之中,渐渐地扭曲抽痛。
“嗯。”
凤离天懒洋洋地支着下巴,随手一点书页,“这一段‘非心如斯,必要意念,以纾心意相通’,小花青挽子,你来解一解。”
凤离天以前上课,可从未点名提过问题!
这可真是破天荒了!
一时众出神的弟子连忙回神,低头去找他说的那一句,一看,又齐齐松了口气——哎呀,太简单了。
心意相通么,这有什么不会解的?
值得特意拿出来提问?
云挽歌站了起来。
捧着书,看那行字——非心如斯,必要意念,以纾心意相通。
什么意思?
在说他身不由己,变相解释么?
云挽歌的眉眼一丝未动,张口,“弟子认为,这句话有错。”
“咔嗒。”
是庞丽的笔掉到了桌子上,她连忙捡起来,拽了下云挽歌。
凤离天却挑眉浅笑,问,“哦?你解解看?”
最前排的刘颖见到他眼中那真切的笑意,神采中流光的异彩,几乎都快捏断了笔!
云挽歌看着书,“心意相通,也必要心愿意念,可若是非心如斯,便是心不愿,意另存,两相背驰,说明这心意本就不真,如何心意相通,以能驱使灵力?”
这么一番解释下来。
庞丽用笔支着下巴,嘀咕,“好像还挺有那么点道理啊!”
旁边也有几个人点了点头。
凤离天笑了起来,那紫色的瞳孔微收,长睫轻晃,底下一片滟光妖娆的斑斓。
欲与魅交融的眉眼。
真真如那月下花妖,夜中精怪。
好一个媚惑众生的魔仙儿!
好些弟子都看呆了。
云挽歌轻轻咬住舌尖,鼻息里,满是那人自上方传来的浅淡的,却又浓郁让她几乎不能呼吸的冷香。
“解得不对。”
凤离天却也不解释如何不对。
斜眼看着站在窗边的那个小花儿,日头西垂,霞光嫣红,将她浸染在一片暖意融融的橘金之光中。
连她那一身清冷寡凉的气息,都淡去了许多。
凤离天盯着她的侧影,勾着唇角,轻笑,“散课,青挽子留下,将那句‘心意相通’想清楚了,方可归。”
云挽歌捧着书的手指一下收紧。
刘颖又‘噌’地一下站起来,“太傅,弟子也不懂,能否也留下”
凤离天却不理她,伸手点了点庞丽,以及刚刚几个附和点头的弟子,“你们几个,回去把这句话抄一千遍,细细琢磨到底何意。”
庞丽张大嘴,“一千遍?!”
可也不敢多言,只能拎着书,又沮丧地跟云挽歌打声招呼,就退了下去。
(作者话:天气渐热,注意身体哦!)
第215章 不舍,不解()
唯有落在最后的刘颖,恨得几乎咬碎了一口银牙。
——凤离天的心思旁人不明,她一直心系他,如何能不知?
这是恼了。
恼云挽歌故意曲解那句话,拒绝他的亲近。
可又不舍得罚她,就拿旁人出气!
她好恨!
为何这世上会有云挽歌这个人!凤离天为何眼里只有她?
她刘颖哪里不如云挽歌了?
哪里不如?!
云挽歌慢慢在课桌边坐下,看着手上的书,也不说话。
凤离天也无声,换了个慵懒中又无限矜贵优雅的姿态靠在椅子里,随手抄了一本书,慢慢地翻开。
只是那一双紫眸里的余光,全都落在那坐在课桌后的小女孩,垂眼静默的小脸上。
忽而眼角微挑——
那个丑兮兮的胎记,是不是淡了些?
不料,一直低眸的云挽歌,忽然抬起眼来。
四目一对。
凤离天捏着书的手一紧,随后勾起唇,肆无忌惮地朝云挽歌笑了起来,“青挽子,如何还不做解?”
语气清幽,妖妖涟涟,勾人,又惑人,带着点恣睢无忌的放肆。
云挽歌又垂下眼,神情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