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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事发,却是因为她在这深更半夜的,带着一众奴仆,声势浩大地来关心云青麟。
云霄和又不是傻子,而云霄和生父云霄和的二兄云霄峰,也不是个容易糊弄的简单之辈。
还能不知道,这其中,肯定有自己的什么算计么!
而且,这冤主家的长兄,也只有云霄和跟自己见过,这如何能解释得清!
正在她迅速谋算如何脱身时,云霄和已经甩了手上污渍,扭脸阴沉地看向她,“你如何在这里?”
宋澜月未语先笑,惯以那副傅粉何郎的面容娇软示之,随后,轻声道,“我想着那些新派来的奴才不知道能不能照顾好青麟,就过来看看”
“带这么多的奴才?”云霄和打断她的话,虽是质疑,可看着她那副温婉娴雅的模样,语气已是放松了几分。
宋澜月心头大乱,刚要再解释几分,可人群外头,又有人略带颤音地惊恐而道,“哎呀,老爷,这是发生什么事了?您可有受伤么?”
宋澜月面色顿时一僵,美眸骤现一抹凶光。
来的是谁?正是提前得了宋澜月的设计,浑水摸鱼地将云挽歌脱离陷阱,得了最大好处的云净甜的生母,李姨娘!
只见她一副小女人的情态,快速跑到云霄和面前,略带惊恐地说道,“老爷,这”
云霄和今晚才从她屋里被这乱事给叫出来,如今看到她面容憔悴眼含惧意,还一副担心自己的模样,心头更加柔软。
对着宋澜月,就生冷许多了。
他搂过李姨娘,淡淡说道,“无事,莫怕。”
宋澜月手指一掐,尖利的指尖掐进自己的掌心多深,她心中现在的恨就有多深!
一个给她提鞋都不配的洗脚贱婢,现在也敢在她面前放肆!
强忍着心头怒意,含笑道,“李姨娘,这里不是你来的地方,快回你的院里去吧。”
然而,李姨娘却并不理她,只是瑟瑟地往云霄和的怀里又躲了躲,然后才状似无意地惶然说道,“可是五少爷出事了?老爷,我今儿个听说二小姐那儿得了一株赤炎草,还在想,那赤炎草,给五少爷养伤定是好的”
哪壶不开提哪壶!
宋澜月陡然明白了李姨娘突然说出这话的目的——她是想构陷自己,是为了赤炎草,才设计这一出,想害死云青麟,减少竞争对手,也好让那赤炎草能落入自己的孩子手中!
宋澜月登时柳眉上挑,怒色变脸,张口就要阻止这贱婢乱说,却不料被身后的云想容给拉了一把。
随后听她那宛若天仙的女儿轻声道,“父亲,母亲今晚也才与我相商,说要把那赤炎草给五弟,倒没想到,五弟竟然”说着,竟似是不忍地红了眼眶。
一句话,便成功地将宋澜月身陷怀疑的困境化解开!
竹林里,云挽歌靠着假山,瞅着那边狗咬狗的大戏,脸上一抹似笑非笑的清寒。
果然么,这朵冰清玉洁的大小姐儿,怎么瞅着就是怎么不爽快啊!不知道那张娇滴滴的小脸蛋,蹂蹑起来,会露出怎样一副欲,,生,,欲,,死,,的好模样呢?
杏圆看着自家小姐那闲淡冷漠的模样,再想到她刚刚不过几步的算计,心头的震惊早已被平静替代。
这就是云家的世道,天戮朝的现实,九州大地的冷漠。云挽歌,包括她自己,如果不竖起尖刺,就必然会被屠戮的体无完肤。
没有什么对错是非,只有于她们来说,好的,或者不好的。
她明白的,云挽歌,只是被逼到了极限。
而麒麟阁里,李姨娘看了眼素淡如菊却美如芍药的云想容,眼里闪过一丝暗恨,继续软软道,“也是,夫人素来对这些孩子慈善。连老爷的惩罚,都舍不得给这些孩子承受呢。”
是了!云想容不是还受罚闭门思过么!如何就出现在这里。而云净甜分明还在祠堂里‘跪着’,这不就明摆着是偏心偏重么!
再一想到云想容也看到了刚刚云青麟受死的那副腌臜模样,云霄和这个重视子嗣的一家之主,差点没当场对宋澜月大发雷霆!
可终究看到那双含泪似水的娇怜眸,他还是强行忍下去,语气却不善地怒道,“容儿回去,闭门思过一月!还有夫人这里处理干净,不要露出风声。另外,你管事不当,便罚三月俸禄,暂时把内库钥匙交给二房吧!”
“老爷!”这是要剥夺她管家的权利!
李姨娘却在一旁似是同情地安抚出声,“夫人,老爷这也是为了您啊!二房那边毕竟出色的孩子不多,青麟又出了这档子事,他们如何能咽下这口气?夫人就当时为了云家一家子的内宅祥和吧?老爷定会体谅您的辛苦的。”
第22章 污蔑,斗角()
“你这个”
面对最重视的权力被剥夺,宋澜终于再也保持不住她温婉端雅的主母形象。
一步上前,拉住转身欲走的云霄和,颤声失控地尖声道,“夫君,青麟,青麟其实是被挽歌害死的啊!”
一语既出,云霄和满脸惊色。
倒是旁边的李姨娘,脸上快速闪过一抹诡异笑容,随后又惊吓得扭头看宋澜月,“夫人,这,这怎么跟二小姐又”
一直安静地站在人群角落的云想容,从发现行凶的不是云挽歌,就知道,他们是计策不成反被设计了。
这其中,恐怕单靠云挽歌一个人的力量还不足能做到如此地步。
柔美的目光,轻轻地落在依偎着云霄和却一脸得意的李姨娘身上,随即移开,看了眼失措的宋澜月,内心毫无波澜地冷嗤一声。
随后却跟着上前,跪在了云霄和跟前,“父亲,母亲也是怜五弟受伤昏迷,才遭了这不幸。虽说父亲下午已有定论,五弟不是二妹所伤。可母亲终究还是因着七妹妹的话,对二妹有几分怀疑,刚刚也是情急之下说错了话,请父亲责罚。”
一边说,一边看了眼那边的宋澜月。
慌乱间失了分寸的宋澜月这才陡然醒悟过来,牙一咬,也跟着跪在了云想容身边,颤声道,“是妾身失仪,请夫君责罚。”
李姨娘还是头一回享用到这堂堂云家主母跪在自己跟前儿的待遇,瞬间膨胀的虚荣和满足,让她一瞬间十分有些飘飘然。
顺着话头,别过脸对云霄和柔声道,“也是啊,老爷,甜儿是我的孩子,我也是知晓的,断不会做那些胡诌污蔑的言语。这二小姐,莫非真的”
此话一出,竹林里的云挽歌终忍不住笑了起来,摇摇头,看身边瞪大眼恨不能扑过去扇那李姨娘两个巴掌的杏圆。
然而,这一声笑,却让五感聪敏的云霄和立刻发现。
疾声看来,如雷吼高问,“什么人!”
云挽歌不再掩藏,弯了弯唇,领着杏圆,从竹林后头走出来。
李姨娘一见,顿时大惊失色——怎么她没走?!那刚刚的话不是被听见了!
堆了笑,刚要说两句巧话遮掩一下。
却被云霄和打断,“你怎么在这里?”言语里,十分的不满。
云挽歌也不在意,她面色坦然地站到云霄和面前,看了眼地上惨死的男人,跪着的云想容宋澜月,以及面色惊疑不定的李姨娘,最后,望向正中间的男人,然后,声音一如凉薄地缓缓说道,“听说五弟这里出了动静,于是过来看看。没想到竟然听到有人质疑父亲的决断,只是觉得好笑。”
此话一出,宋澜月云想容,连带旁边的李姨娘全都变了脸色!
云霄和这种以大男子主义为尊的人,说过云青麟并非云挽歌所伤,可这三个女人,竟然三番两次还是把云挽歌拖出来说事!
这不就是在质疑他么!是对他权威的挑战!
“混账!”云霄和当即大怒,一把推开旁边的李姨娘,怒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盘!七丫头伤了青麟,还想推脱给二丫头!把我的话当什么了?!”
言语狠辣,举止粗暴,哪里还有一丁点刚刚呵护备至的关怀模样。
云挽歌垂眸,嘲弄地微微勾了勾唇。
而李姨娘浑身一颤,连忙跪倒在地,声声求饶,同时也知道——今晚这自作聪明地救了云挽歌,反成了竹篮打水一场空,落了她人的一捧好处了!非但那赤炎草无望到手,甚至反被云挽歌一句话推脱得干干净净。
什么凶手!
她早就准备好了!
就是为了让她和宋澜月母女却惹了云霄和心中生了巨大嫌隙!
而她,从今以后更不能说出真正杀害云青麟的就是云挽歌!这不就是暴露了自己探听了宋澜月的计划,试图浑水摸鱼拿捏云家嫡次女,夺取赤炎草的狼子野心么!
不但云霄和,连宋澜月都不可能放过她!
而云挽歌,自始至终,却是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一点腥气都没沾上!
可恶!
好一出将计就计!
她心中暗恨,如今却无计可施,偷偷地看了眼旁边的宋澜月,倒忽然瞧见她看向云挽歌的眼神,更是恨不得能吃了这个眼中钉肉中刺!
心头霍然一悟,随即,眼里浮现一抹阴毒。
立刻开口又道,“老爷,我我只是心疼甜儿,您就别生气了。是我的错,可二小姐这样漏夜至此,却也是行为不检啊,女子夜半出行,虽是宅内,可毕竟可证明甜儿所说也并无”
“贱婢!”
宋澜月终于忍不住,面含怒色地看向李姨娘,“你放肆!如此说来,连我的容儿也不检点了么?家族内宅,彼此都是姐弟关心而已,你这贱婢,言语竟如此恶毒!”
说罢,竟腾地一下站了起来,三两步站到云霄和跟前,簌簌地一下就落了泪,咬着唇哀泣道,“夫君,妾身偏听偏信是妾身的错,可罪不及子女,李姨娘用心太过恶毒,居然就如此诋毁我这两个女儿,我,我”
宋澜月本就生得娇美,此时星眸桃腮,琼脂般的面上一片隐忍不堪,倒叫这春色无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