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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人嫌恶,真以为这珍珑阁是什么人都进得来的?还不快滚!”
云挽歌差点没笑出声,这蠢货,在家横行跋扈惯了,还以为这堂堂皇都第一奇珍楼,是她也能随便放肆的地方呢!
果然见旁边原本客气有礼的小厮,顿时沉了脸,不客气地上前一步,硬声道,“不管是何等身份,能进我珍珑阁就是上客,断没有随意被人呵斥的道理。这位小姐,小的虽然不知您是何等身份,但是您乱了珍珑阁的待客规矩,请出去吧!”
“你!”云诗诗柳眉倒竖,俏脸涨红,哪里被人这样没脸过,立刻抬手,作势就要朝那小厮扇去,同时嘴里还怒骂道,“下等的奴才,谁允许你这么跟本小姐说话的,你可知我是什么人啊!”
话没说完,一朵明黄植物系花薹武灵,从堂内侧门疾速卷来,一下击中云诗诗的手腕,直接将她击得练练倒退数步。
那两个婢女立刻上前,一脸凶悍地要作势反抗。
可随即却看到一中年男子走入进来,那周身九阶武士即将大圆满踏入武师的修为,生生压迫得两个初级武气的婢女丝毫不敢动弹。
偏云诗诗还扭过头来,劈手给了身边最近的那个护着她的婢女狠狠一个耳光,尖叫道,“还不给我打死这个畜生!”
“呵。”中年男子冷冷一笑,旋即对那小厮道,“打出去!”
小厮得令,脸上闪过一丝狠绝笑意,即刻上前,毫不怜香惜玉地拎起云诗诗的后衣领,将她往外一扔。
“砰!”
云挽歌嘴角抽了抽——啧啧,这云家掌上明珠的小姐,居然在这皇都的朱雀大街上,摔了个狗啃泥呢!哎哟,好可怜,好精彩啊!
云诗诗从小到大哪里遭遇过这样的待遇,偏还没爬起来,又被接连摔出来的两个婢女又再次压下去。
终于忍不住地失控怒叫起来,花枝乱颤地爬起来,指着珍珑阁,大骂,“你们,你们等着,我要叫我奶奶,杀光你们所有人!”
小小年纪,心思竟如此歹毒。
大街上没人认出狼狈的云诗诗,却听了这漂漂亮亮的小姑娘口出恶言,不由议论纷纷。
云挽歌垂眸,心中冷笑——这云诗诗的恶毒,他们可还没见识过呢。
前一世,云诗诗仗着家门昌盛,虽为庶女,却因为过分得老夫人的宠爱,尚在闺中,竟敢行为不检,与一个名声大噪的戏子勾搭不清。
后谈及夫家,那戏子被有心人刻意挑出,她为保自己名声,竟生生将那戏班子三十七口人,全部生生屠戮!这其中,还有嗷嗷待哺的婴孩,两个待产的孕妇,以及数十个孩童!
残忍程度,令人发指!
她相信,此刻云诗诗既然说得出,就能做得到。
不过么,至于能挑拨林古雪对珍珑阁做出多少报复,也要看看后头的贺家同不同意了。
呵,不过这些,都不归她管了。坐山观虎斗这种事,其实还挺有趣的。
堂内气势生冷的中年男人目送云诗诗含恨离去,并没多少在意。
随即转身来,先是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一眼云挽歌,随即四方脸上微露笑意,对云挽歌客客气气地说道,“让贵客见笑,在下珍珑阁掌柜,方连。听闻贵客手中持有仙物,是想出售于敝阁么?”
云挽歌见他直接,也没有敷衍,点了点头。
方连脸色微变,又看了看云挽歌,随即躬身一伸手,“请贵客厢房上座。”
云挽歌也没推辞,跟着方连上了二楼。
随即,也没等他再多言二语,便从内袖中,掏出备好的那枚白玉小瓶。
瓶中装的,正是那可逆经改髓的灵泉!
方连接过,先是试探地看了眼云挽歌,见她没有阻止的意思,便悄悄打开了白玉瓶瓶盖,旋即闻到一股幽幽冷香从那瓶中翻卷而出。
微微吃惊,问道,“这是”
“可改修炼体质的灵泉。”云挽歌淡淡道。
方连脸上原本的惊奇陡然消散,眼中虽不明显,可却也露出几许失望,不过还是客气地笑道,“贵客,这洗髓的灵泉,本店也存有些许,并不值做仙物收取”
然而,话没说完,云挽歌却打断了他,声音依旧清冷而不见情绪,“这是可以洗炼普通人经脉骨髓的灵泉。”
“什么?!”
方连原本还算克制有礼的脸登时没蹦住,一声高喝,震得底下的小厮都心惊得朝上看过来。
云挽歌有些好笑地透过帷帽罗纱看他崩裂的神情,素声道,“方掌柜若是不信,可自取一些,去随意找个人一试。”
“这”
方连心中如波涛汹涌——现世所存的灵泉虽分上种下品,却皆是可以洗涤武者骨骼的。然而,面前这个女子带来的,却是可以让普通人也能进行修炼的灵泉!
这意味着什么?
武灵本是天赐,而这灵泉,就意味着逆天啊!
无数的军队,力量,权势。
这背后将会带来的毁天灭地,他连想都不敢想!
第30章 交易,少主()
他掩不住惊愕地又看了眼云挽歌,随即往后退了两步,十分恭敬地行了个大礼,“大人请宽恕小的谨慎,小的确实需要验证一番,请大人稍等。”
云挽歌见他突然变得如此,也不计较,点了点头。看他取了一个极品不散灵气的玉盏,盛了一小些灵泉离开。
刚刚那小厮给她奉了茶,她慢悠悠地隔开帷帽罗纱品着,全然不在意,在厢房另一侧里,那并没有掩饰却密而探视过来的气息。
而隔着珍珑阁的一条偏僻无人的小巷子里。
云诗诗站在自己的马车旁,举着马鞭子,狠辣地抽着地上一个满身血污的‘护主不力’的婢女。
直抽得那婢女抽搐再不动弹,才恶狠狠地将鞭子扔回到车夫的脚边。
然后对后头两个身材宽厚满脸凶恶的嬷嬷尖利地道,“去给我等着!那个下等人从珍珑阁出来,就立刻给我捉住!敢让我出丑!我要剥光她的衣服,让她被那些乞丐贱,,民,,上,,到,,死!”
这哪里像一个大家闺秀的小姐说出来的话?
然而两个嬷嬷却面不改色地应下,转身离去。
云诗诗出了一通气,似是舒缓了一些,又看到地上那团血肉翻飞不似人形的婢女,眉头一皱,似是看到什么污秽。
反手又给了剩下的那个婢女一个耳光,骂道,“还不把这脏东西弄走!想恶心死我么!”
那婢女咬牙蹲下,含泪,将那死不瞑目的双眼轻轻阖上,痛苦无声地低唤——姐姐
两炷香的功夫后。
方连匆匆忙忙地回到二楼厢房,后头还跟着一个身着鼠灰色马褂的矍铄老者。
那老者一到云挽歌跟前,同是立刻行了一个恭恭敬敬的大礼,旋即道,“鄙人珍珑阁大管家,贺山。大人灵泉为九州难得仙物,若大人愿意,这灵泉,敝珍珑阁,愿重金买下。”
看来是验证属实了。
贺山。姓贺。
嗯,看来应该是贺家的一个比较重要的人物了吧。
也好,比起隔壁那个一直隐在暗处无形窥探的神秘人来说,现在这个老者应该更加好说话。
于是点点头,也不委婉,直接说道,“我要五十万金。”
厢房内一阵静默。
方连脸色僵了僵,看了眼前头一直弓着身的贺山,有心想上前再讨还两分。
可贺山却随即一抱拳,沉声道,“可以!”
方连一惊,云挽歌却在帷帽后,无声地轻笑起来。
正好此时,有一阵轻风悄然掠过,撩开那帷帽罗纱下的一丝露缝儿,有层层软软的清茶白雾从下方缭绕过来。
厢房隔壁的那人,便见到一张若三月扬州烟雨般朦胧轻挽的河上明月般的娇颜,晃在那画舫幽幽荡过的水波涟漪之上,飘飘渺渺,带着一股醉人的微醺,溺了看客倚栏而望的凡心。
那人眼眸微微一缩,下一刻,罗纱落下,女子惊艳倾城的一瞬,无声遮蔽。
他敛下眼眸,片刻后,忽又浅浅勾唇,转了转大拇指上极品的和田白玉扳指。
这边,贺山的声音再次响起,“不过,也请大人将来如再有此等仙物要出手,还请第一个考虑我珍珑阁。珍珑阁愿以同样价格收取,并承诺,绝无外人知晓这仙物的所出之处。”
果然,第一富商家的人就是精明,竟猜到她手中还有多的灵泉了?
云挽歌扫了眼厢房那边没有隐匿气息的神秘人所在位置,旋即轻笑一声,道,“我自是信得过珍珑阁。”
这便是答应了。
贺山大喜,连忙让方连去取了贺家名号下的天通银号的银票,恭恭敬敬地送给云挽歌,并再三小心地送她出了门,随即立刻转身来到二楼隔壁的那间房间。
进门便单膝跪地,行主仆大礼后,才在那人一声漫不经心的摆手中站起来。
然后低声道,“少主,这灵泉方才验证之下,连后厨一个将要快死的老者都转而生机,白发渐乌,有了灵气隐聚的效果!若是大量,我贺家的大计,岂不是”
那人却站起了身。
只见他一身白衣不染风尘,广袖垂落仙袂飘然,素色的玉簪挽着乌发,乌眸清绝,五官澄净,背手站立到窗边,春风更是拂动他周身气势宛若——
昆仑雪山神,误入凡间做纤尘。
这人是谁?
正是现在掌控着天戮朝第一富商家族命脉实权的真正主子——贺家第七庶子,年仅一甲子又二十岁便已达到一阶武王的贺君尘!
他淡淡一笑,看着缓步走出珍珑阁,停在路边一杂货地摊前,低首似是挑选的曼妙身影,徐徐缓缓地说道,“撤了跟着她的人。”
贺山一惊,“可是”
贺君尘转着手里的扳指,只凉凉一笑,“贺老,那小丫头最后说的话,你竟不明白么?”
贺山微微皱眉,那一直蒙面的姑娘最后说——“我自是信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