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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翰慢慢地走回马车旁。
从车边翻出一个血腥味满满的布兜,看了眼里头被他一颗颗残暴拔下的碎牙。
片刻后,忽一扬手,将那一包腌臜之物扔得极远。
云挽歌回到武堂的木屋。
收拾了书册,再次准备前往西药园去寻那鬼老头时。
门外,忽有声响。
云挽歌眉头一蹙,接着便听到那胖丫头有些急躁的声音,“唉,小绿,你说那个丑丫头不会出事了吧?这老半天也不见个人影,会不会今天被欺负了,躲在房间里哭呢。”
“”云挽歌怔了怔,哭?她?
被叫做小绿的丫鬟无奈地说道,“应该不会吧,那小姐看着似乎也不是软弱之辈。小姐,你还是别操心别人了,老爷之前吩咐了,他都打点好了,季云堂那边的季老已经在等着您”
“砰!”
小绿的话没说完,云挽歌的房门就被从外头一声巨响打开。
门上用来防御的机制立刻爆出刺耳尖声。
云挽歌扫了眼那上头的声音,然后又看满不在意地把脚收回去的胖姑娘。
“哎呀,你没哭啊?”
胖姑娘似乎还挺扫兴,因着门上的机制刺耳,还不耐烦地骂了一句什么。
正要凑近云挽歌跟前,忽而,门外匆匆出现几人。
为首的一个正是宋渠。
一见出事的是云挽歌这间屋子,他当即便御灵飞来。
听到动静一起出屋查看的众人这才看清,原来宋渠的武灵竟是一只极漂亮的纯白大雁。
他落下后便蹙眉看向屋内,一眼便隐约猜到发生何事。
皱眉抬手,解了机制警报,又对那胖姑娘责备道,“庞丽,出武堂寝宿规则,你莫不是没看?”
胖丫头姓庞,嗯,好姓氏。
云挽歌将刚刚摘下的面纱放到一旁。
庞丽耳朵得了清闲,撇了撇嘴,还没说话,旁边的小绿又忙不迭朝宋渠笑道,“小姐还没来得及,请宋大人莫怪。”
宋渠又沉了沉脸,心知,分明是这位大小姐根本没看。
可又因这庞丽的父亲乃是当朝内阁学士,从二品的大官,这云家武堂都多有得脸,他也不好多加斥责。
只好又去看云挽歌,见她神情淡雅,恬静温婉,虽一张面容可怖惊人,可周身却优雅大气。
尤其在他看过去时,一双点漆黑眸安安静静地看过来,叫他心头微动。
有些慌乱地避开些,问道,“你没事吧?”
问完又觉得自己太轻挑了。
云挽歌一笑,点了点头,“多谢大师兄,无妨。”
庞丽在旁边继续瘪嘴,“能有什么事,这丑丫头半天都没出门,我以为她躲起来哭呢,就来看看能咋滴?一群大惊小怪的,哼!”
小绿急得直拉她的衣服。
宋渠微惊,又看向云挽歌,却见她面上并无戚戚之色,一时间也不知到底是失落还是安心。
收回些许紊乱心思,再次扬声道,“无大乱,诸位便各自散了吧。依着之前的吩咐,三日内,务必将各位手中的口诀背起,我会于三日后进行检查,再教大家进行下一步修习。”
围在门口的众新入门弟子,这才悻悻然地离去。
宋渠又看向庞丽,“庞师妹触犯寝出武堂宿规则,罚钱十金。”
庞丽不爽地瘪了瘪嘴,瞪云挽歌,“都怪你!害我破财!”
“”
云挽歌有些想笑,分明是这个胖丫头踹了自己的门,反过来却责怪自己。
不过这率真的态度,却并不让人生厌。
微微一笑。
“嘶!”
庞丽瞧见,忍不住倒抽一口气,将十金往宋渠手里一扔,一双眼却盯着云挽歌,一个劲上下瞧。
贼兮兮地道,“喂,丑丫头,你笑起来可真不错,要是没这块胎记,估计你家那天仙似的大姐,都比不上你这容貌吧?啧啧,当真是暴殄天物。可惜可惜。”
这扼腕痛惜的模样,真正像个登徒子似的。
估计平时在家也这样散漫惯了。
宋渠微皱了皱眉。
一旁的丫鬟小绿急得都快哭了。
云挽歌扫了那边还杵在自己房里的宋渠,含笑道,“多谢姐姐夸赞。”
“哎呀,可别叫姐姐,就随我娘,叫我小名儿丽丽吧。”胖手一挥。
云挽歌忍笑,点头,“丽丽。”
这还是两世以来,第一个对自己露出善意的陌生人,说不清到底是什么滋味,不过却很愉悦。
见两人说得开心,被忽视的宋渠才意识到自己一直留在这里似有不妥。
低咳了一声,犹豫了下,还是主动问道,“你们可有什么修炼不通的地方?我正好此时无事,可指点几句。”
“噗嗤。”
庞丽一个没忍住,大喇喇地笑了出来,“大师兄,您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这回连云挽歌都忍不住同情旁边的小绿了。
第69章 威胁,把柄()
眼见着宋渠那白净清秀的面庞一下子通红,云挽歌暗自摇了摇头。
站起来,对两人道,“多谢两位关心,只是挽歌的惩罚尚未结束,还需去西药园受七日惩罚。”
两人都是一怔。
宋渠还没说话,庞丽又抢先不屑地翻了个白眼,“灵老头一看就是故意针对你嘛!池清那骚鹿的父亲,就那个什么什么将军,以前救过灵老,这是以权谋私呢!我呸!”
“小姐”小绿弱得几乎听不到的阻拦声。
一旁教养良好的宋渠,还从没见过如此匪气霸道的千金小姐,也是面色僵硬,不知作何反应。
云挽歌却是含笑,拍了拍庞丽,“我知晓,无妨,领罚自当受完。日后再叙。”
庞丽见这丑丫头如此大方,行事磊落,言辞中很有些大气之风。
更加喜欢,点点头,“也成,那你去种草吧。我正好回家一趟,过两日再来寻你。”
说完就走。
好一个直率洒脱的性格。
宋渠见庞丽走了,终于再站不住,看了眼云挽歌,才呐呐告辞。
及至走出很远,还回头看去,只见那身段轻盈仿佛能随风飞去的少女,孑然一身,慢吞吞地朝西药园那边走去。
云挽歌再次越过独木桥,站在茅草屋边。
左右看了看。
然后凉薄一笑。
自顾在草屋前的大石前坐下,浅淡疏离地也不知在对谁说道,“你与我已经差了一次救命之机。挽歌虽不才,可也断不会将自己前途交付与一个见死不救的小人身上。”
树林那边某处一人高的草丛里,悉索一阵。
云挽歌斜睨一眼,继续冷声道,“段老虽极力推崇你,可我却并不信你。虽我来此,却只是要告诉你。若你不尽心助我,我即刻便去将你方才的所作所为告之段老。”
忽而一笑,“你猜,段老会不会将你这屋后的三只老母鸡给直接杀了泄愤?”
“好你个卑鄙的丫头!”
草丛后头忽然蹿出一只断尾猴来,吱吱一阵乱叫。
接着,一个形若乞丐的老头,抱着一篮子鸡蛋,愤恨地钻出来,黑乎乎的手指颤抖地指着云挽歌,“敢动我的鸡,我就跟你拼命!”
那只猴子也同一副怒不敢言假模假样跳脚的形态。
云挽歌只觉眼皮子抽了抽。
无声地清了下嗓子,却依旧神态自如地坐在大石上,冷笑,“我素来睚眦必报,心眼极小。你既刚刚任由我生死,就休怪我狭私报复。”
“你!”
老头气机,小心翼翼地放下篮子,撸了袖子就上前,“坏丫头心眼歹毒,那云路刚刚回到我这儿,一张口便吐了一地的血,接着就没气儿了,尸体现在还藏在屋子里呢!你哎呀!我的鸡!”
鬼老头莫名被云挽歌下了一招,等云路的尸体死在自己屋前,才知道自己被拉下了浑水。
心道这丫头果然阴狠,云路要害她,她便夺了他的命。
他对被掳一事置若罔闻,她便要将这害人之祸,栽到自己身上!
不仅心思深沉,手腕更是狠辣可怕。
这哪里像是一个少女的谋算!
鬼老头素来避世,吃吃喝喝自做逍遥神仙。
却不料竟被这样脱进俗世,心中愤懑无比。
原本也只想对这小丫头小惩出气,可谁料,才走两步,竟看她不知从哪里抓到了自己的宝贝花母鸡!
登时气短,脸上的凶悍也没了,忙躬身讨好笑道,“云丫头,莫要害我这鸡,你既生气,我便与你赔不是,如何?赶紧,赶紧放了我的鸡。”
云挽歌斜眼瞄他,一边用力抓了抓手里的鸡翅。
花母鸡吓得咯咯直叫。
鬼老头顿时一脸痛色,咬牙切齿地看向云挽歌。
许久,终于转身,从屋里,脱出云路已经面色僵青再无生气的尸体。
又看了眼那边半面阳春半面森冷的少女。
一抬手。
“噗呲。”
云路头上的金针被迫射出,被鬼老头捏在指间。
云挽歌挑眉,晃了晃手里的花母鸡。
鬼老头吐出一口闷气,嘴角扭曲,将金针往腕上一刺。
血珠渗出。
鬼老头将那金针又染了自己的血,重新戳回云路的头顶内,然后一脸不甘地扭头看向云挽歌。
云挽歌这才一笑,抬手一扬,花母鸡惊吓得闪着翅膀朝旁边扑腾。
被早早守在一旁的断尾猴武灵一把抱住,赶紧跑到一边,心有余悸地看着云挽歌。
鬼老头这才松了口气,无力又不痛快地指了指云挽歌,“你这丫头,心忒黑。”
云挽歌淡笑,“比之前辈的冷血,不敢当。”
鬼老头被她噎得胸口又是一堵,终不愿再跟她耍口舌之争,无奈道,“这云路致命处既已染了我的武灵之血,你也该放心了。说吧,老段言你意欲修炼全属性,到底为何?”
所谓致命处沾染染武灵之血,便是一种可查验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