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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凉浅笑,“小心些,莫要掉下去,撕坏了本国师的衣衫。”
云挽歌骤然泄气。
她这般无理取闹,对着这人,不仅完全不起作用,反而更像个笑话。
偏她如今仰仗这人,又不能真的如何,这般小打小闹,徒惹这似邪似妖的家伙一声笑罢了。
紧了紧手指,松开嘴,退回原位。
顺带理了下自己有些凌乱的衣裙,淡声问,“国师殿下,深夜到访,莫不是只为了戏弄挽歌一番吧?”
凤离天依旧一副慵懒散漫的样子半靠在树杈上,斜睨着眼角,扫这小丫头瞬间又是一副‘假正经’的模样。
偏语气里那忍不住的恼羞成怒,真是像极了龇毛的小狐狸又隐忍着不敢发飙的憋屈样子。
有趣儿极了。
紫色华眸深处笑意微闪,出口的声音却依旧凉薄寡淡。
“本国师瞧着竟如此闲么?”
没错!你就是闲的无聊的臭流氓一只!
云挽歌这么腹诽,面上却依旧做出平静淡和的神情,“那国师殿下”
不料,话没说完,凤离天玉色手指忽而向前,在她唇尖轻点了一下。
指尖的微凉,一下子蹿过口腔,钻进内腑。
云挽歌一惊,脑子里猛地就想起刚刚这人抓着自己那番唇齿纠缠的模样!
下意识往后一缩。
却听凤离天幽幽缓缓地说道,“你食了无心果。”
无心果?
拍卖会那日的红果子?
蹙了蹙眉,还没说话,凤离天又道,“此果出自天人一族。”
云挽歌看着他,眨了眨眼,“然后呢?”
然而这尊大神却没再开口,忽而又欺身过来,指尖点了下云挽歌娇俏的鼻尖,然后邪冷一笑。
云挽歌被这阴晴无常的家伙惊得一闭眼。
再睁眼时,却只听分枝踏叶,梭然风声。
连忙抬眸,看到一袭紫色身影,渐入那浓稠如墨的黑夜之中。
星光浅淡,紫气缓游其中。
似一抹三十六重天上落下的仙迹,烦闷于那枯燥乏味的天外之天,落于凡尘,偶戏这缀星仙子。
不知的是,这一折戏玩相逢的玩话之间,到底是郎情悄生,还是妾意未明呢?
云挽歌恨恨地一把揪住身旁一片落叶,恶狠狠地朝那渐渐泯没于黑夜星辰中的紫芒砸去,低低怒道,“休要再来烦我!”
拎着酒坛子翻身下了数,便见白灵不知何时,悄然站在廊下。
皱眉。进屋。
白灵随后,关了门,便道,“小姐,无心果,乃天人一族的圣物。”
云挽歌一怔,回眸看白灵。
“食用此果,可益寿延年助涨修为,美颜养肌百毒不侵,此种好处不胜枚举。然,能为天人一族的圣物,全因此果,若被人食,便”
白灵忽而顿住,看了云挽歌,才道,“可解毒。”
“解毒?”
云挽歌忽而意识到什么,“凤离天中毒了?”
“小姐怎可如此称谓殿下”白灵有些无奈。
今晚之见,便已看出,凤离天对这个云家二女,很有些不同,连无心果都接连亲自喂食,恐怕
心下一定,点了点头。
“是,国师身中奇毒,唯有以无心果喂养处子之身数年,然后用那处女之血,方能解毒。”
“”
云挽歌惊得鸦睫一颤。
这么说她竟然无意中,被凤离天选中,真的被他做了加了特殊‘调味’的盘中餐?!
竟然要她的血解毒?!
第78章 毒果,异变()
她的脸青了又白,好一会儿,才问道,“这无心果,若一日不服,会有什么反噬?”
白灵暗惊——果然是七窍玲珑心的人!
竟单单从国师连着两天强行喂食的情形下,推断出无心果具有毒效。
这心思,聪敏得简直可怕!
顿了顿,恭声道,“无心果一旦实用,必须服满七七四十九日,以此为始,连服七个往回。否则无心果内里七七四十九种剧毒,便会反噬食主,顷刻丧命!”
云挽歌的脸色又由白转青,几乎都要气笑了。
好一会儿,才终于按下心头那股怒火。
坐到桌边,淡声道,“所以,凤离天是给我下了毒?还是无药可解的剧毒?”
白灵犹豫了下,还是道,“小姐,其实不能这么说,毕竟无心果可是有价无市的天人一族圣物,是传说中的”
“砰!”
云挽歌猛地拍了下桌面,“出去!”
白灵嘴角抽了抽,心说,好吧,他反正做奴才的,不替主子受了这怒火,主子今晚特意来这一趟就算白瞎了。
又道,“小姐,殿下也是无奈之举。之前属下们曾遍寻无数处子之身,皆无殿下满意,才让殿下如今体内至毒愈发难借,如今殿下中意小姐,可见也是上了心的,只要按时服用无心果,对小姐也无多大损伤,倒是殿下还要忍受这每月一次的毒发痛苦,请小姐看在殿下”
“我让你出去!”
什么中意!什么上心!
那个卑鄙无耻的妖怪!食人魔!臭流氓!混账东西!
不仅给她下毒,还要喝她的血?!
他把她当什么了!
这种以毒攻毒的解毒之法,也只有他这个桀骜不驯恣意随性的人能想得出来!
假若她誓死不肯呢?
这个家伙!当真把她捏在手心里了么!
可恶!
白灵见她脸色不虞,也知多说恐会惹恼这位慧极的少女。
反对主子生了恼恨,恐为不妙。
于是无声退下。
然后就听里头云挽歌似是低骂了句什么,无奈摇头。
看了看夜色笼罩的皇城方向。
暗道,主子,您连着见这位小姐,甚至不惜亲自喂食,怕也只是担心这毒果初服之下,云二小姐体内不受,反遭毒害吧?
只是您这番珍爱之举,也太委婉含蓄了些。
这位小姐岁心思剔透,可在有些事方面,未必就如此灵敏呢!
唉,前路漫漫啊,主子。
翌日。
云挽歌从空间出来时,天光已经大亮。
杏圆站在院子里,对着那满地的青草绿叶修炼。
白灵面无表情地站在一边,偶尔开口提点两句,都被似乎还憋着气的杏圆恶狠狠地瞪过来一眼。
不过还是按着他的指点,换了修炼之法。
云挽歌微微一笑——杏圆原本修炼就是野路子,不然以她这种看似平凡实际却内里暗藏无数乾坤的武灵来说,不会一直停留在武者阶,有白灵的指点倒是裨益良多。
“咚咚咚。”
院子另一头。
林翰正在修葺因为老旧陈坏的耳房,昨晚他被白灵敲晕后,就直接扔在那儿歇了一晚。
想起昨晚,云挽歌下意识便想起那人,曲着单膝,靠坐在自己面前是,随性风流的邪魅模样。
幽暗的紫眸,微勾的菱唇,绝尘的妖颜,暗夜里撒风的乌发
眉头一蹙,忽而咬唇。
口腔里,那股奇异的无心果果香又翻涌上来。
懊恼地转身,径自洗漱。
一炷香后。
杏圆拎着一个包裹,跟着云挽歌朝云府侧门出去,准备前往武堂。
林翰因为昨日斗武,受罚不得再次进入云家武堂,所以云挽歌便让他跟白灵去处理驸马贺兰越的事情。
便由杏圆跟随伺候。
几人出了梧桐苑,穿过院子南面一处闲置许久未经打理的荷塘,春风浮动水纹粼粼,带起微微的凉意。
云挽歌正吩咐白灵如何行事时。
忽然。
荷塘边及膝高的草丛里,一阵细微唆动。
白灵眼神一冷,半步跨出,将云挽歌护在身后。
与此同时,旁边的杏圆和林翰也都骤然变了脸。
好浓的血腥味!
而且还在迅速靠近!
两人同时翻动手腕,隐隐现出武灵之力。
云挽歌扫了眼身旁庇护姿态的三人,浅浅扬唇,朝对面看去。
“二姐姐!”
一道嘶哑又尖利的声音陡然传来。
接着,便见一条暗色藤蔓如长蛇一般,从草丛里拔地而起,抖动着,朝云挽歌这边疾速袭来!
白灵手腕一翻,抬手就要将那来势迅猛却毫无攻击力的藤蔓挥开。
却被后头云挽歌阻止。
“慢着。”
话音落下。
藤蔓已到近前。
几人这才发现,那越过荷塘,从对面直跃过来的藤蔓后尾部,竟还裹缠着一个一人大小的鼓包。
“砰!”
藤蔓落地,倏然散落。
露出尾部鼓包的内里。
竟从里头骨碌碌地滚出一个人来!
几人都是色变。
唯独云挽歌,黝黑双眸深意微异。
“咳!咳咳咳!”
那人滚出来后,张口便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一口口的血朝外喷溅。
浑身上下皆是血污,长裙撕裂脏污,长发污垢杂乱,伏在地上,露出伤痕累累的后背。
遍体鳞伤。
每一处伤口上,都汨汨地往外渗着血,不多,却不会停。
只这一会,她的身下,已是一汪血滩。
腥甜的黏腻血味顷刻便扩散开来。
云挽歌垂眸,看了眼旁边拖曳倒地,残败烂叶,不复生机的藤蔓,又看了眼那边还在虚弱喘气的女子。
云净甜。
然而,当女子转过脸来时,露出的,却是另一张女子的脸。
平淡无神,蜡黄枯瘦,普通无奇,绝对与那个娇纵甜美的云家七小姐没有任何相似的地方!
云挽歌蹙了蹙眉。
“二姐姐,救我”
还是那个凄厉嘶哑的声音,绝望地朝上抬手,似乎想抓住什么。
然而,下一刻。
“啪!”
池塘那边,一道松针凝结的细绳猛然袭来,一下击中女子的手,将她重重地击倒在地。
然后又梭然一转,快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