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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空间,也该有传承之物或者遗迹存留之类,为什么她却什么也看不到。
除去眼前这一片看得见却摸不着的白雾。
她站在原地想了想。
忽又轻声念动起那个咒语——吾神降临,万物皆泯,生死无常,但求本心。
果然,面前流沙般缠绕的凝固白雾微微晃动了。
然而只是荡开了一层浅浅的如水涟漪,却依旧什么都不见。
云挽歌的眉头蹙得更紧,才试图又要念动一遍,忽然,半空中陡然落下一个如九天玄落的空幻之音。
“汝在召唤本座?”
云挽歌一惊,立刻朝上看去,却依旧只是白茫茫一片,然而,那声音落下之处,无声的缓动,震得那些水汽,如层层云海翻滚!
可见头顶声音之主的实力何等雄厚!
云挽歌立刻扬声道,“是,半仙族女花青鸾之女,云挽歌,拜见前辈!”
一阵沉默。
随后,头顶的声音忽嗤笑了一声,“半仙?呵,这世道如今还有仙么?口气倒不小!”
云挽歌这一回倒听清了那人微震雾波的声音,似男似女,似老似少,分辨不出年岁如何,性别为哪。
她颔了颔首,并没妄自开口。
这样的缄默,倒似乎让那声音满意了一些。
旋即又听那声音淡淡说道,“仙族又如何,人,魔,妖兽,甚至神族,呵呵,还不都是一样要跪服在本座座下。”
云挽歌心头巨颤——这是何等的霸气!连神族都不放在眼中?这声音之主,莫不是
再一联想到自己的体质,云挽歌心中有了个模糊的猜测。
正低眉思索间。
周边的白雾忽然如沸水般滚动起来,不过须臾间,就化作一根根细如发丝的游索,将云挽歌层层缠住。
直将她裹缠得像个巨大的蚕蛹后,云挽歌又感觉到两股极凉极暖的丝线,顺着她左右两侧的掌心,直蹿入体|||内。
冰暖之气,瞬间在体|||内游走奔涌,搅合得云挽歌体内一阵炙热一阵冰寒,一刻如热火中烧,一刻如寒雪中冻。
直教她欲||生||欲||死,颤抖不休,又无力挣脱时,那厚厚的一层白雾蚕茧,才陡然往四周一炸,烟消散去。
云挽歌往后堪堪退了数步,才勉力不让自己摔倒,生生挺住。
那声音又笑了起来,“倒是个硬骨头,这亿万年来,还没几个受了这验灵术还能站得住的,尤其你这丫头,居然一点灵力都还没有!”
最后几个字,赫然一阵威压压下。
犹如雷音炸裂,震得云挽歌耳膜一阵轰鸣,喉头猝然腥甜。
她强吞了口里的一团血气,哑声道,“前辈,请助我!”
那声音轻蔑而笑,“为何?一个连灵力都没有的丫头,本座为何要助你!”
云挽歌咬牙,顿了片刻,“前辈有何条件?”
那声音更加放肆地笑,“条件?亿万年来,无人能遵守与本座的条件,你又凭何要与本座谈条件?”
云挽歌看了看四周似是散去一些的雾气,慢慢地收紧手指,终于,‘噗通’一下,跪在地上,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前辈,小女心头血恨,若不报,便无法生无法死!若前辈相助,愿以命偿!”
华美又狰狞的面容上,霎时一片修罗血色!
“哈哈哈哈!”
那声音大笑起来,似是极为喜欢她这样含恨泣血的恶毒索命之意,终是开口道,“好好好,我可助你,不过,我的条件,你也需要听一听。若你血恨得偿,我要你”
云挽歌听完,脸色倏然一白,良久,咬住下颚,坚定地点头,“好,如前辈所愿!”
那声音又狂傲地大笑,一阵平地劲风,云挽歌身边数百米的地方,白雾褪去。
她抬眼望去,瞳孔骤缩!
赤炎草!
武者聚气集灵的赤炎草,天戮朝一年难得数十株的高阶草药,而且都是最满五百年的六叶赤炎草!
她的面前,至少有整整上千株啊!
“小丫头,这是给你的见面礼,我要你,一个月内,进阶武者,若不然”
那声音幽幽落下,没说完语句内含的意味太过可怖。
一般人,从武气到武者,至少要三五载!
而云挽歌可是连武气都没有,这其中若是常人,至少要十年八载,可是现在居然被要求一个月内进阶武者?!
云挽歌的目光落在赤炎草边上那一潭青翠如玉的清泉上,便知那是浇灌赤炎草的灵泉了。
而所谓灵泉,她曾经在一本古术上看过,可有重塑经脉骨髓之效,纵使凡人体质,得饮灵泉圣水者,也能聚气纳灵,踏往神者大道。
心中已隐约明白了这声音之主的意思。
冷声点头,“是,小女必然会在一月内进阶武者!请前辈放心!”
“哼!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本座等着看看你的能耐!”那声音说完,便不再响起。
云挽歌知道,这空间法器真正的主人,已经隐没去了,或者是,藏在某个她够不着的高度,在甚是无聊地打量着她。
她松了一口气,这才察觉,后背已隐隐冒出一层冷汗。
站起身,走到那红艳如火的成片的赤炎草边。
赤炎草,一百年时只有两片叶子,随后一百年增长一片,直到满年份五百年后,会长出六片叶子。
虽不是极其稀有的草药,可是对初阶聚气集灵的却有着相当裨益的辅助效果。
若是遇到年份高的赤炎草,直接晋级一阶也是有的。云挽歌记得,云想容当年就是得了一株三百七十年的赤炎草,直接从五阶武气,进阶到了六阶。
而她眼前,可是有满满一片的赤炎草啊!就算她体质绝无仅有,就算她没有武灵又如何。
呵呵,强行用药草堆,还能堆不出个假武灵么?
正好,她现在这体质的特殊也不能暴露,用个假武灵遮掩一下也是不错。
那帮狗眼看人低的东西,就让他们试试被打脸的滋味,一定别有一番滋味。哼。
第11章 痛恨,蠢货()
云挽歌弯腰,从地上挖了一株赤炎草,又从旁边的灵泉里盛了一点子翠绿的泉水,刚要试着喝上一点。
突然,感觉空间外头一阵异动。
身形一退,便从空间中身形消退。
待她离去。
另一个身穿绛紫长袍的男人,缓步从那白雾后,漫不经心地走了出来。
男人乌发如水般垂在身侧,半敞的内衫里露出半边劲瘦又白皙的胸膛,一片欲||色天成。
尤其是一双惊艳动魄的紫色瞳眸,诡美如幽冥里盛开在暗夜里妖艳的曼珠沙华,唇角一抹似笑非笑魅色生香。
端的让人想起那死在佛陀面前,极尽缠绵的青蛇之欲。
这人不正是上半日,云挽歌在温泉里无意遇到的那位上神般的男人么!
只见这人咫尺绝色的眉目间微微闪过一丝极冷寒色,看着脚下那被挖走的赤炎草以及动过的碧玉灵泉,冷如霜音的略哑焦尾琴声,不知情绪地淡淡说道,“老家伙,你是想死么?”
白雾后头,倏然出现一个身材五短,不过一米,满脸谄媚却鹤发童颜的小老头儿。
他殷勤地朝男人跟前笑眯眯,“殿下,您怪我擅自把她那个虚无空间与您这混沌之处接连到一起了?可是这丫头既能召唤出这空间,那不就证明她就是那位预言下您的命里人么?”
男人淡淡地扫了小老头一眼。
小老头脖子一缩,不过还是说道,“殿下,您受这混沌之困数万年,如今这唯一的希冀出现了,万不可再生不虞之意了啊!我天人之族,待您复归已”
“聒噪。”男人冷冷地打断小老头儿的碎语。
小老头儿瘪瘪嘴,颤巍巍地甩了甩颚下山羊胡,瞄了瞄转身欲走的男人,连忙追上又道,“殿下,这命里人体格实在特殊,我一定会竭尽全力助她早日得成,也好以血肉之身,为您开启这困顿之混沌”
话音越来越远。
白雾再次渐渐靠拢围裹。
只余红色的赤炎草与碧绿的灵泉,微微泛出淡紫色的光。
云挽歌才一出空间,就听到房门外一阵喧嚣。
有丫鬟十分不客气地拍门,边高声叫道,“二小姐!二小姐可在里面么!”
云挽歌扬眉——嗯?这一年来,居然还有人进她的屋子晓得要敲门的?
莫不是外头有不寻常的人在么?
转脸一瞧,杏圆还没回来。
简单收拾了一下衣衫,用一件过分大的竹青葱翠撒花旧衫盖住内里过长的男式暗纹翔凤的云丝里衣,依旧没有遮蔽面颊,起身,打开了房门。
而迎面望去,果不出其然,竟真的有个不寻常的人站在那里。
是谁?
可不就是当年温情柔意,却踩着自己的血泪,成就了一番霸业后,最终露出真实面目,以一柄冷森无情残酷的长剑,刺穿自己所有的眷恋和爱慕的林敬轩么!
云挽歌霎时捏紧五指,后背一阵激流猛然蹿过脊梁骨,腹中那最后孩儿痛苦的挣动,仿佛又生生回到这贴肤之痛!
她恨不能扑过去,一口一口地撕扯了这人可恶的皮囊,吞了他的血肉,叫他尝遍这世间左右的痛苦与绝望,让他在阿鼻地狱的无边痛苦中,永世不得超生啊!
但是,她不能。
现在不能。
她还没有那足够的能力。
纵使能打了云青麟,杀了那几个流氓,却还是无法动弹面前这个天潢贵胄的皇子。
她知道的。
所以,一瞬间切肤的恨意,迅速便被强行湮灭下去。
她垂下眼帘,松开这一刹那间,已经被指甲掐破出血的手心。
面上没什么表情地问道,“二夫人,有什么事情要找我么?”
宋澜月一听她的称呼,脸上微笑的表情立刻微微有些僵硬。
这个什么半仙之族的后人,废物一个,还始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