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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当初决定先不动孙再兴是对的,否则这个杨明传不会这么快就被派到上海来。”影佐祯昭转而对武田正雄说道:“你把刚刚发生在这里的案子,给李部长他们介绍一下,也许他们更清楚有可能是谁干的。”
看来因为吴平南的叛变和杨明传的被抓,影佐祯昭已经越来越信任李之涵了,同时他也觉得,用李之涵这些人对付中国的特工,绝对比日本的情报机关更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其实在南造云子他们到来之前,武田正雄已经把案子分析了一遍,大概是对他的案情分析没有异议,所以影佐祯昭又让他再向南造云子他们介绍一遍。
“是。”武田正雄立即把案情的整个经过,向南造云子他们介绍了一遍:“在二十分钟前,正在这间病房里的庞虹芸突然被人救走,因为雷雨交加,我们暂时无法在周围取样,也就无法判断究竟是几个人联合作案,但整个作案过程却一目了然。你们看,从窗台上留下的脚印来看,从外面破窗而入的只有一个人,他在谋杀了帝国四名士兵后,用两床床单把庞虹芸裹住,在外面同伙的帮助下,迅速从后面的围墙外逃离。”
南造云子听后眉头一皱:“武田君,难道你没有在病房的门口设岗吗?”
武田正雄解释道:“设了双岗,但凶手破窗而入时,适逢天空打了一个霹雳,因此把破窗的声音给掩盖过去了。”
南造云子仔细看了看现场,觉得一个人从窗户外闯了进来,在连毙四人之后把庞虹芸救走,这样的身手在上海滩,除了崔木根大概没有第二个人能做到。
因此,她认定是崔木根干的。
“机关长阁下,”南造云子对影佐祯昭说道:“我恳请您询问一下‘樱花至尊’,看看崔木根现在是不是一直呆在租界里。”
影佐祯昭摇头道:“已经联系过了,从晚上八点离开百乐门后,就没有人再看见他了。不过,他与本案的联系不大,而是牵扯进了另一桩案子。”
说着,他看了一眼岗村。
岗村立即说道:“宪兵队三小队队长德川,今天私自带着三个士兵跑到了百乐门,三个士兵当场被击毙,而他却在逃离租界后自尽于车内。以我对德川的了解,当自己的士兵被杀后,他应该会冲进去与敌人拼死一战,而绝不可能逃离现场后自尽的。因此我们估计,他的死一定与崔木根有关。”
“这是另外一件事了,”影佐祯昭转而对武田正雄说道:“你继续往下说。”
“是。”武田正雄翻开手中的一个文件夹说道:“今天晚上兵营里一共有三十七名士兵染疾,而从医院的入院记录中也明确记载有三十七人入住,但后来我们清点人数时,发现少了一个。同时,从兵营那边传来消息,有一个染疾的士兵被人勒死在墙角,而那个士兵被证明已经抬上了救护车,也就是说,在作案分子当中,至少有一个人是通过伪装成病号,才得以混进医院的。”
“武田君,我有一点没有明白,那个人为什么不从后面这堵围墙翻进来,而非得化装成病号从前面冒险进来?下午布置警戒的时候我来看过,只有笨蛋才会从前门硬闯。”说到这里南造云子心中一凛,她想:也只有崔木根那样的“笨蛋”才会从前门硬闯的。于是,她又朝影佐祯昭一鞠躬:“机关长阁下,我坚持认为,只有崔木根那样有勇无谋的人,才会因为救人心切而从前门硬闯。”
虽然南造云子心里清楚,如果这事真的是崔木根干的,自己还脱不了干系,但她更明白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的道理,与其最后被动地被崔木根出卖,还不如现在就咬住他不放,一旦把他抓起来后,就一口咬定他是在污蔑自己,在自己和一个中国人面前,她不相信影佐祯昭会相信一个与日寇作对的中国人而怀疑自己。
另外,她虽然不知道水原美晴就是范夫人,但却清楚她是潜伏在崔木根身边,并且一直在利用他,如果就此抓住崔木根甚至除掉他的话,那么水原美晴也就失去了寄生的附体,而南造云子重复租界也就指日可待了。
还是那句话,她更喜欢作为一个间谍混迹于中国人当中。
影佐祯昭摇头道:“今天晚上的事情,绝不是你所想象的,仅靠一个人的意气用事和一时之勇就能完成的。因为你太过心急,没有听完武田正雄的介绍,在我看来,这是一桩计划周密、配合默契、反应奇快的某个地下组织的蓄意作案,如果不是军统的人所为,很有可能就是共产党的地下组织复活了,要真是这样,在帝国的第十一军攻占武汉前夕,我们还真要加强戒备,以防出现更大的纰漏。”
南造云子觉得影佐祯昭是在危言耸听,因为她认定庞虹芸就是被崔木根一个人救走的,根本没有那么复杂。
影佐祯昭走到床边,指着一楼后面的方向继续说道:“在一楼楼梯口的位置上有个后门,那里安排了两个哨兵,只要有人从后面这堵围墙上翻进来,他们便可以在第一时间发现,敌人放弃后面从前门走是有预谋的。崔木根一直在准备着晚上百乐门的约会,不可能了解医院里的情况,更不可能知道后门那里设了岗。如果是他作案的话,反而很有可能从后面围墙翻越,而不可能选择从前门进入医院。再看看敌人的作案轨迹,他们应该是事先让人在兵营的伙房下毒,等士兵染疾造成医院的混乱后,再派人混入医院,然后从病房的窗户外出去,除掉守在后门的两个士兵,这样,埋伏在围墙外的同伙才有机会进来,等其中一个同伙救出庞虹芸后,其他同伙则迅速帮助他们撤离现场。”
李之涵这时插道:“机关长阁下,在下有个问题不知当问不当问?”
“让你们来就是为了听取你们的意见的,有话但说无妨。”
“我同意云子太君的看法,就个人功夫和你刚才所描述的情况而言,除了在伙房下毒,和有人配合抬走庞虹芸外,其他的事情崔木根一个人完全能够胜任。我不明白的是,机关长为什么一定认为有人帮助他们离开,而不是他们自己离开的呢?”
影佐祯昭望了武田正雄一眼,武田正雄立即解释道:“我刚才说过,那声霹雳掩盖了破窗的声音,而我和主治医生来到这间病房时,距离那声霹雳响起的时间绝不会超过五分钟。五分钟之内,你觉得崔木根一个人能够完成刺杀四名士兵,并且一个人背着庞虹芸离开这里吗?也就是说,最多在他们离开不到三分钟的时间里,我就追了出去,同时派人搜索了方圆几个里地的范围,居然没有发现他们的影子,崔木根一个人背着庞虹芸怎么可能办到?再说了,如果不是有人下毒,兵营里怎么可能这么巧闹出这么大的乱子出来?而更让人感到不可思议的事,庞虹芸中午才被送到这里来,我们下午才加强戒备的,敌人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居然能够针对性如此之强的制定出这么个营救计划,简直就不可思议。虽然我早就领教过崔木根的功夫,但他一个人绝对不可能完成这件事的,因为他根本就不具备这种智慧。同时,他也没有时间了解医院的情况,‘樱花至尊’已经证明,在晚上八点之前,崔木根就没有离开过她和她的人的视线。”
没想到误打误撞的崔木根,不仅顺利地救走了庞虹芸,还给日伪汉奸们留下了一大摊疑问,怪不得让老奸巨猾的影佐祯昭都坐立不安了。
对于他们来说,庞虹芸不一定很重要,重要的是从这个案子中分析得出的结果,一是有可能是共产党干的,而他们最怕出现的,就是国共真正紧密携手的局面;二是在军统一站、筹建中的二站之外,军统还有一个更为隐秘的特工组织,那样的话,影佐祯昭就不得不重新审视军统的力量了。
因为影佐祯昭刚才已经说了话,允许大家畅所欲言,所以吴平南此时也开口说道:“机关长阁下,我虽然不敢肯定是谁干的,但却敢肯定不是谁干的。”
第二五二章 案情分析(2)()
吴平南说道:“首先,我肯定不是共产党干的。虽然目前是所谓的国共合作时期,军方之间的合作情况如何不得而知,但双方情报部门的合作我却深有体会,尤其是在上海,除了绝无仅有的几次,互通价值并不太大的情报外,国共之间的合作几乎等于零。因此,让共产党人冒这么大风险,来救一个国民党的情报员,简直就是天方夜谭的事。”
裴贤明插了一句:“由于过去的恩怨,国共两党的情报人员,永远都不可能合作到这种程度,搂草打兔子顺带搭把手不是没有可能,让他们单纯为了救对方的人员,而让自己的人冒着生命的危险,国共两党任何一党都不会这么干的。”
他们俩都是刚刚叛变过来,又都是国民党的情报员,因此他们的话是最具说服力的。
影佐祯昭不住地点着头。
“其次,我敢肯定不是崔木根干的。”吴平南接着说道:“以他的武功而言,对付皇军的几个士兵是没有任何问题的。但以我对他的了解,除了逞匹夫之勇外,他绝对不可能还能够想出,从兵营那边迂回的办法,这是其一;其二,据我了解,国共对于他,还只是处在观察和争取的阶段,与他的接触非常有限,不管是军统还是新办,即使为了自身的安全,都不可能在设置一个庞大而周密计划的时候,会想到委他以重任。他出手救庞虹芸是有可能的,上次在玛丽医院门口时我就发现,他很有可能与庞虹芸关系暧昧,说不定庞虹芸已经瞒着我在进行*崔木根的工作,但双方应该还没有实质性的接触。如果我们确定有人先在兵营投毒,之后又有人接应的话,那么这个闯入者一定不会是崔木根。同时,刚才‘樱花至尊’也证明,他根本就没有时间参与这个案子的前期计划。”
尽管南造云子心里认定是崔木根干的,但听吴平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