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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薄似蝉翼的轻纱,冰肌玉骨隐隐可见。她自信,只要沈云磬肯来,就一定能迷住他。
济宁候只是想要和沈云磬借他的那副《秋猎图》赏摩一番,并没有拉着沈云磬要去喝酒的意思,沈云磬顿时后悔。早知如此,就应该让玲珑等一等,一起去李府好了。
送走汪淮海和济宁候,沈云磬瞧着天色已经是黑云压城了,怕是又有一场暴雨,决定去李府接玲珑回来。
“二爷。”一个丫鬟的声音传过来。
沈云磬顿住脚看去,是一个面生的丫鬟急急的朝他奔过来,因为走得急,额头渗出一层细汗。沈云磬纳闷,这个丫鬟这样面生,该不是浩然居的丫鬟吧。
浩然居上下可都是他亲自挑选过来的,再怎么说,也应该有个印象才对,沈云磬顿时警觉起来。
红烛走到沈云磬面前,低低一福,“二爷,我们姨娘病了,奴婢去二奶奶那里想让二奶奶给请大夫瞧瞧,二奶奶偏。二爷您过去瞧瞧我们姨娘吧。”
红烛说完,沈云磬恍然,原来是王静雪的陪嫁丫头,暗自失笑,难怪看着眼生,根本就是没有见过嘛。
“二奶奶有事出门了,你去找齐管家,就说我的话他给王姨娘请最好的大夫过来瞧瞧。”沈云磬淡淡的说罢,抬脚要走。
红烛听到沈云磬说请最好的大夫,顿时心下大喜,觉得沈云磬心里还是有王静雪的。可见沈云磬抬脚离开并不是朝王静雪的院子,而是朝着外院,又心凉下来。
心思大起大落,红烛没有时间细想,赶紧追上去,哭道:“二爷还是去瞧瞧我们姨娘吧,从昨儿夜里我们姨娘就发烧,奴婢几次想去正房求二奶奶给请大夫,可是我们姨娘怕打扰了二爷和二奶奶,硬是拦下奴婢不让奴婢去。今儿奴婢瞧着,我们姨娘实在是不好,才趁着姨娘睡着,偷偷跑了出来。奴婢害怕姨娘有什么三长两短的,奴婢不能和老爷夫人交代。”红烛一边说一边拿眼觑沈云磬的脸色。
沈云磬几不可见的皱了皱眉,这个丫头竟然敢威胁他,他最厌恶的就是被人威胁。
不过,沈云磬还是转了方向,朝王静雪的院子而去。倒不是怕保宁候,他是真的担心王静雪是不是病得厉害。把王静雪纳进门却给不了她幸福,沈云磬已经觉得对不起她,如果再害她失了性命,那沈云磬会一辈子心里内疚的。
见自己的话起了作用,红烛大喜,紧紧跟在沈云磬身后。
“姨娘,姨娘,二爷来瞧您了。”一进院子,红烛故作激动地喊道。
王静雪听到红烛报信儿的声音,立时将药丸放进茶壶,反身躺下,拉了被子盖在身上,双目紧闭。
刚闭上眼,就感觉到沈云磬的气息扑面而来。
王静雪紧张激动的全身发颤,她几乎快要控制不住自己想要睁开眼睛,细细的看沈云磬那张英俊的让人脸红心跳的脸。
沈云磬看了一脸面色发白的王静雪,伸手去摸她的额头,并不发烫,可是却感觉王静雪全身在颤抖。
真的病的这样厉害?
“二爷您喝茶。”不等沈云磬细想,红烛从茶壶倒出一杯毛尖,热气氤氲,端到沈云磬面前。
沈云磬看了茶杯一眼,他最不茶就是毛尖。(。)
第一百五十章 失败()
只是,这是他第一次到王静雪的屋里,多少还是要给她一些体面,要不然等她醒来,红烛告诉她自己连茶都没喝,想必会很伤心吧。
听着沈云磬接过茶杯,王静雪松了一口气。
自己平时喝毛尖惯了,竟然就忽略了,沈云磬最厌恶的就是这个。看来以后要改改了,换成碧螺春好了。
沈云磬正要喝茶,一阵密实的闷雷滚滚而来,一声接连一声,就在王静雪的屋顶炸开。天空瞬时黑了下来,红烛赶紧将蜡烛点燃。
望着窗外狂风顿起,豆大的雨滴夹杂着冰雹铺天盖地的砸下来,沈云磬想到玲珑。她有可能已经离开李府,正在回来的路上。这样大的雨,这样黑的天,这样肆虐的风,她会不会害怕。
就算她不怕,拉车的马却有可能受惊,带着马车横冲直撞。
来不及多想,沈云磬拔腿就向外走,出了院子,才发现手里还拿着茶杯没有放下,也不管是不是毛尖,沈云磬仰头喝了茶杯里的水,将茶杯顺手一扔,快步离开。
沈云磬骤然离开,红烛一时间目瞪口呆,没有反应过来究竟是怎么了,二爷好端端的就走了。
感觉到屋里点起蜡烛,这样暧昧的气氛下,王静雪听到有人离开的声音,应该是红烛,一定是红烛见沈云磬喝了茶水,悄悄离开。
王静雪美眸微闭,轻轻呻吟一声,似是不经意般缓缓翻身,身上玉色绣鸳鸯戏水的锦被顺势滑落下来,露出她香艳的**,穿着薄似蝉翼的纱衣,在烛光下,越发诱人。
这个动作,她偷偷地练习了成千上万遍。
王静雪着沈云磬如饿狼一般扑上来。
娘亲给她药的时候就说了,这个药的药性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就要发作。想着这个,王静雪又扭动了一下腰肢,做出一个勾魂摄魄的动作,只等沈云磬。
看着躺在炕上的王静雪,红烛一滴眼泪吧嗒落了下来,提起脚,轻轻走出去,将门关上。这样尴尬的一幕,她一定不愿意让人看到。
滴水檐下,红烛听到屋里噼里啪啦砸东西的声音,生生盖过了外面的狂风暴雨。之后就是一阵静默。
看着眼前如注的大雨,鸽子蛋大的冰雹,在已经积水的地面上溅起一片又一片水花。屋里静默的一丝声音也没有,红烛突然感到一阵害怕袭上心头,姨娘该不会……红烛转身就朝王静雪的屋里冲去。
破门而入,王静雪无声的坐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哭。
红烛眼泪簌簌的就落了下来。轻轻走过去,叹息一声,把地上的锦被捡起,将王静雪包住,王静雪包住红烛大声哭起来,“我究竟哪里比不上穆氏那个贱/人!”
红烛心疼的拍着王静雪的后背安慰道:“二爷只是被迷了心窍,他还不知道您的好。”
王静雪呜呜哭着。
骄傲如她,这样放下尊严,只为得到沈云磬和她一刻缠绵,竟也成了笑话。
碎了一地的尊严,再也捡不起来。
王静雪咬牙切齿,穆氏,我要你死!
沈云磬跑到外院要牵马的时候,顿时觉得全身滚热,下身迅速的肿胀起来,像是雨后春笋一样,要破土而出。胸膛里似乎有一只饥渴的豹子,想要冲出来,在大雨中肆意狂奔。
扶着头,沈云磬狠狠闭了下眼,又睁开,只觉得全身发热,下身憋得越来越难受。
这是怎么了,下这样大的雨怎么还会热成这样。
正浑身燥热难耐,玲珑的马车进了他的视野。
几乎是一个瞬间,没有思想,沈云磬朝玲珑的马车奔了过去。
不待马车停稳,沈云磬就将玲珑从马车里打横抱了出来,直奔浩然居正房。
紫月和樱桃看着大雨中沈云磬抱着玲珑的背影,目瞪口呆,面面相觑,二爷这是怎么了。
下这样大的雨,不怕自己感冒也不怕二奶奶感冒吗?
被这鸽子蛋大的冰雹砸一下可不是开玩笑。紫月和樱桃还是决定等小丫鬟送来伞再离开马车比较稳妥。
等紫月和樱桃撑着伞回到浩然居正房的时候,沈云磬才大汗淋漓的从玲珑身上下来,躺在她身边气喘吁吁。
刚一进门就被沈云磬这样疯狂的强要了一回,玲珑觉得下身微微有些痛。
大脑渐渐冷静下来,沈云磬侧身将玲珑拥住,“弄疼你了吗?”歉意得问。
玲珑很想说是,可是对上沈云磬满是内疚的眼睛,她说了个美丽的谎言,“没有疼。只是太意外了。你就那样把我抱出来,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呢。”
沈云磬一愣,玲珑居然没有怪他,松了一口气。
刚才的自己,就像是一匹发情的种马,只想痛快发泄一番。
他已经不受自己控制。
冷静下来,沈云磬觉得脑海中有什么飘过,他想要抓住,却是一闪而过,再想就什么也想不到了。
“你怎么在那?”玲珑窝在沈云磬臂弯里问道。
“这么大的雨,我担心你路上有什么事,正要去接你。”沈云磬摸着玲珑似雪的肌肤,柔声说。
“怎么没有和济宁候去喝酒?”沈云磬的话她相信,可是沈云磬这样不顾一切的疯狂的要她玲珑觉得陌生,自己,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要不然,沈云磬绝对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来。
他怎么会在这样的天气,又是众目睽睽之下,将自己从马车上抱出来,直奔炕上!还有,自己分明喊着痛他轻一点,可是他就像没有听到一样,疯狂的进攻。
太不正常了。
“济宁候想要看我那幅《秋猎图》,拿上图他们就走了。”沈云磬答道,说罢,他坐起身来,“去洗一洗吧。”
他知道,玲珑一向爱干净。每次做完,再累,玲珑都要洗了才睡。
玲珑摇头,“你先去吧,我想躺一会,实在不能动了。”她的下身疼,玲珑估计不是有血就是肿了,她不想让沈云磬知道他有负罪感。
沈云磬知道自己方才有多疯狂,不疑有他,“那我先去。”披了衣裳下地。
沈云磬走后,玲珑脑海里回想着方才的一幕幕,沈云磬的每一个举动都透着同一个讯息,他吃了药。
只是,他为什么吃药。难道是觉得自己在这方面不行吗?
玲珑心里摇头,昨天夜里沈云磬还说自己是威武将军,骄傲自豪的不得了。
既然不是,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他被下了药。
放眼浩然居,能给沈云磬下药的,只有王静雪了。
王静雪为什么下药,玲珑不用猜都知道原因。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王静雪给沈云磬下了药,沈云磬却是这幅样子从王静雪那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