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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过头对其他将军道:“今日之战险峻异常,我想由梁将军与敛歌、柳副帅三人共同出战迎敌,可好?”
“不可。”一旁的柳成霄听闻慕容敛歌主动要求出战迎敌,赶忙打断她。表妹昨日因斩杀柴路已负伤惨重,此役他们都知万般凶险,胜算寥寥,他也绝不能让表妹上阵,不能置表妹生死于不顾。
“一个将军面对战争从来不能怯懦,就算负伤也要迎战。”慕容敛歌冷然开口,将此事说得轻描淡写。军营生活三余载,沙场点兵、披甲上阵,她早已对生死置身事外了。她既然选择了这条路,那上了战场,就从不允许她说不,也不允许她怯懦。
“是啊,慕容元帅,你我都知道此战凶险万分,后周大军今日来势汹汹,看起来有攻城之势,有你助战自然是好,可是你负伤在身,万万不可保险。再说,城内无人领军,恐也难守。还望慕容元帅能助我大梁守住这灵川城,也让我和柳元帅在外与后周大军殊死拼搏无后顾之忧啊!”一旁的梁成也顺着柳成霄的意思说了下去,他心里自然是希望慕容敛歌能助他一臂之力的,但是看柳成霄与后燕将领决绝的那股倔强的劲头,断然是不肯让他们主帅迎敌的。于理于仁,自然还是让慕容敛歌留在城中才好。
慕容敛歌始终未能坳得过众人,眼下燃眉之急,也确实不是争执之际。须臾片刻,便看到后周大军正黑压压地列于他们不远处,阵仗之大,让人叹然。
慕容敛歌在众人的保护下回了城中,傅纪言紧紧跟在她旁边,瞧着她紧锁眉头,表情严肃的样子,知她担心城外众将士安危。一个将军不在战场上奋勇杀敌,而只能在远处看着他们的将士在战场上厮杀,这恐让她更难过。
“可是在担心他们?”傅纪言偏着头小声问道。
“此役绝不可小觑。”慕容敛歌淡淡地回应着,眉毛又皱了几分,“只可惜我有伤在身,不能出战,否则我必将柴明生擒回来。”说完,咬了咬嘴唇,瞧了左肩一眼,有些不甘心地叹了口气。
一旁的傅纪言止住了脚步,怔怔地望着越走越远的慕容敛歌,仿佛所有拥簇的敛歌的人都不存在,傅纪言的眼中只有她。
敛歌,你自己不能完成的,我替你去可好?即使我什么把握都没有,但是我还是愿意为了你去试一试
正思考的出神的慕容敛歌,全然没有注意到傅纪言未跟着她,只是随着众守将急急地踏上了城楼观战,所以的焦点也只系在占据上。
此时,灵川城外,两军对垒,战鼓擂鼓。几十万士兵交汇与城外,颇有浩瀚之气。
“挂帅者何人?”梁成率先启口。
“手下败将,何须知我名号。”身着黑甲、骑着一匹千里黑将军柴明一脸傲气,睥睨了对面的几个将领,冷哼道:“不过本太子还是告诉你们这群亡国之将我的名号,我乃后周太子柴明,本太子今日亲自上阵,定取你们灵川城,若你们识相的话还是早点投降,莫要做无畏挣扎。”
“我呸,大言不惭,谁胜谁负还不一定,太子妄下结论是不是太早了呢?”柳成霄厉声一喝,这后周太子还是跟以前一样德行,依然目中无人。
“好,多言无益,那我就不客气了。”柴明眼睛一眯,朝后方骑兵大声喊道,“众将士给我冲,定要杀得他们片甲不留。”柴明颇为自得,从人数上看,他们的人数绝对胜算,所以此次出战十拿九稳。就算是硬取,也是赢了,父皇也不会多责怪于他的。
“众将士听令,骑兵上,步兵紧随其后。”梁成按事先安排好的朝身后士兵喊道。
两军将领隔空喊话完毕,一时间,号角响起,擂鼓阵阵,两股势力均扬起尘土朝对方奔来,在城外空旷野地里厮杀开来。
大梁抵御军按照昨日商量好的计划,先由柳成霄率领大批骑兵冲进后周士兵中,第一层骑兵为第二层骑兵开路,与后周骑兵厮杀对阵,博得他们注意。第二层骑兵将口袋中事先备好的豆子迅速掏了出来,俯在马背上,躲过层层重击,将手中豆子朝身边的后周士兵马下撒去,然后继续向后周大军腹部奔去
大梁骑兵奋力扬出豆子,一时间,整个战场上被豆子所包围,后周士兵没有想到敌军居然会来个出其不意。当后周骑兵扬起马鞭奋力向前奔的时候,马儿受到鞭策快速策行之时,却发现蹄下一滑,多数骑兵硬生生被甩了出去。此时大梁的步兵紧随在大梁骑兵之后,见后周骑兵已经落马,尽数被摔下马来,自顾不暇,便趁机奋力向前朝后周骑兵进攻开来
大梁的骑兵和步兵配合的无缝,不出一个时辰,战场上尽数豆子,所有后周骑兵已全然马翻,步兵便趁机击杀后周骑兵。一时间,战场上格局扭转过来,本来后周大军人多势众,占尽天时,但由于被大梁设了巧计而损失惨重,几个时辰下来,骑兵已经落马,伤亡惨重。余下来的只是后周步兵轻装上阵与大梁士兵殊死一搏,而大梁士兵由于脚上可以防滑,相对于后周步兵来说也占了不少好处。
骑在马上的柴明在几名轻骑的护卫下看着战场上此番此景也愣了神,大梁军真是可恶,居然卑鄙到撒豆子的地步,周遭一片混乱十分凶险,柴明赶忙勒住缰绳,朝后退去。
不料,此时柳成霄一个长戟奋力向柴路击来,可惜柴明身边高手如云,硬生生地将长戟给劈成两段。柳成霄也不甘心,策马从侧边奔来,取出腰上长剑,再朝柴明一击,未击中,被几个护卫挡住,众人陷入混战中。
柴明见状况不妙,柳成霄这么能打,肯定铁定盯上他了,三十六计走为上。他的护卫还是能周旋住柳成霄一阵子的。思及此,扬起马鞭,欲往远处跑去。
不知何时,身穿步兵铠甲的傅纪言早已偷偷混进了步兵的最后一队,见柴明要跑,便也紧紧跟在柴明后面,见时机已到,便掏出腰间布袋里备好的豆子朝马蹄下奋力一撒,圆鼓鼓的豆子散落地上,马儿一欲狂奔,尽数踩在豆子上便失了方向,滑到蹄子,人仰马翻。柴路顺马摔在地上,屁股着地,让他忍不住惨叫一声。傅纪言见状,此为良机,便一股脑地朝柴明扑上来,一拳打在柴明胸口上。柴明吃痛一下,本能地用脚踢开傅纪言,傅纪言哪里受到如此重击,一脚便被踢到在地,吃痛地在地上滚动起来。此时柴明也清醒过来,知有人预谋要抓他,立马警惕起来,弹起身来,取出腰间长剑,恶狠狠朝傅纪言走来:“就凭你,还想杀我,你那么弱,还是让我送你去西天吧?”
傅纪言见柴明手持长剑,目露凶光朝她走来,心中万分恐慌。若这一刀下去,她必死无疑,她不能死,她还没替敛歌完成敛歌要完成的事情,她不能
柴明说完,长剑倏然挥了下来。傅纪言脑中灵光一现,朝口袋里又是一摸,随后用力朝柴明眼睛处撒了过去。只听到柴明“啊”的惨叫一声,长剑扔到地上,脸上早已经布满白色粉末,眼睛紧紧地闭着,睁开不得,双手痛苦地捂着眼睛。原来,傅纪言早已在口袋里准备了生石灰,生石灰就相当于现代的防狼喷雾,可以在危险之际救自己一命,方才危急情况傅纪言险些就把这一点给忘记了。
傅纪言见柴明痛苦地捂住自己的眼睛,见机不可失,便从身上扯了绳子,动作麻利地将柴明绑了起来。柴明被紧紧绑住身子,失控地吼叫,任他拉扯,却无济于事。傅纪言见不远处一名士兵已被击杀于马下,便趁机扯着绳子向马儿奔去,轻身一跃上了马去,扯着捆绑柴明的绳子快马加鞭,向城门口奔去
“好。”看来此招果然有用。
“是啊。”那人的办法确实不赖。
众人瞧着城门口不远处两军互战场面,很明显,后周骑兵已经气数已尽,剩下的只是苟延残喘,不足畏惧,两军势力也越来越拉近,后周现在的阵势根本未有开始那样嚣张跋扈。
慕容敛歌正想笑着赞扬一下傅纪言,抬头却发觉傅纪言并不在周围,又转了几圈,未发现踪迹,心下疑惑,忙问道:“傅副将呢?”
“属下不知。”
“不知”
糟了,傅纪言不会是出城了吧。慕容敛歌心中大惊,她有种很强烈的预感,傅纪言出了城,她什么武功都不会,怎么能在如此关卡出城呢?心中愈发的不安起来,本来一脸冷静的脸上倏然青红起来。
“元帅,有情况。”旁边守将突然指着城外不远处的身影。
待那人越来越近,众人才看清,原来是他们大梁的一名步兵正骑着战马策马而归,后面绳子拉着一名身穿黑甲的后周大将。瞧这后周大将所穿铠甲样式,便知这后周将领地位绝对不低。但始终未有人发觉那马上的步兵小将是傅纪言。
只有慕容敛歌眼尖,慕容敛歌定定地锁着那骑在马背上的人,瞧那挺拔的姿态,即使是最普通的铠甲也掩盖不了那人身上的气质,慕容敛歌觉得有些恍惚,那人,似曾相识。疆域之役时,她与宇文长陵第一次交锋时,也是这样的,那人如此恣意地骑着马,好似随着战马一样狂奔,或者说宇文长陵就是一匹攻无不克的战马,到了人马合一的境界慕容敛歌一时间愣了神,而此时,骑在马上的傅纪言,也有说不出来的威严与英勇来
慕容敛歌心中百感交集,这人终归是还是与那人重合了。可是眼下不是思考这事的时候,傅纪言居然生擒了这么一个重要人物回来,这就意味着他们的战争很有可能不必继续下去了。脑袋一转,大声喊道:“快看城门。”
言毕,便随着守将急忙奔下城楼。
傅纪言骑着战马离城门口越来越近,一路上畅通无阻,她生拉硬拽着柴明进了城中,此时的柴明眼前仍是一片漆黑,气喘吁吁,方才的折腾让他整个人均陷入昏厥状态,只能任人摆布。
待下了马,傅纪言一把揪住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