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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纪言闻言,心中一沉,怎么皇上没让她去。可是思忖了片刻,又有些不甘心地道:“难道皇上没有让我出征,就不允许我随行了吗?”皇上没有提到她,也没有让她不去的道理啊,这种钻话语空子的事情傅纪言还是会的。
慕容敛歌被这样一堵有些错愕,傅纪言见慕容敛歌皱眉的神情,以为她跟自己想的一样,只是碍于皇威而已,便起身走到她跟前,抚上她的肩膀道:“敛歌,你不要担心吗?皇上没让我去,我们不是还有招吗?我可以偷偷扮成火头兵的样子跟随大军,总不会妨碍你的。”
慕容敛歌听着傅纪言这种小伎俩哭笑不得,她总觉得傅纪言变得愈来愈鬼了,说不定有一天她会也把自己耍的团团转。或许,有一天,慕容敛歌真的会发现,她曾经的一时之想应言了。赶忙开口阻止道:“上一次援助大梁皇上是念及我们新婚燕尔,才特赐你也跟随,而我们后燕想来都要军令,军中将士不能带家眷一起前往,上至将帅,下至卒兵,所以此次却不能带你前往,否则就是违反了军令,这让我如何在众将士跟前立足呢?”慕容敛歌冷冷挑眉,声音具有威震四方的震慑力,看来软的不吃,她要对傅纪言来硬的了,震慑一下她。
“啊?”傅纪言听慕容敛歌这一番训斥的话语,不由得失落起来。本就对前方作战持抗拒态度,现在居然连去鲁疆的机会都没有了,也就是意味着,她会好长时间见不到敛歌。而且战场凶险万分,随时会遇到什么难以预料的事情,她在上次体会过了,看着敛歌在自己身边倒下,看着那长戟敛歌的肩头,傅纪言只觉得心中撕扯开来,要是这次傅纪言不敢再想象下去,怕自己控制不住情绪抽泣起来。
感受到本来欢快的人突然的变得安静抑郁起来,仿佛被整个阴影所笼罩起来,慕容敛歌有些心疼起来傅纪言,她知道傅纪言一定很想跟自己去的,她又何尝不希望傅纪言整日的陪伴她呢?可是这次确实凶险,不但要应付北齐,还要应付慕容开,双重的杀气让她自己都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完全脱逃,何况是带着傅纪言去呢?慕容敛歌狠了狠心,便没有给她周旋的余地。
许久过后,见傅纪言仍然撅着嘴很是失落的样子,整个人看起来如同伤心落寞的俏公子一般,慕容敛歌于心不忍,便也坐于床边,装作小鸟依人一般,靠在傅纪言稍显瘦削的肩膀上,手微微碰触傅纪言一下,轻柔道:“好了,我知道你担心我,可是黄命难违,所以我答应你一定会好好保护自己的。所以,不要在难过了好吗?”慕容敛歌还是不会撒娇,以至于她说这话的时候,强逼着自己,但是话说出来却让人舒心的很。
傅纪言也是个很会安慰自己的主,想到慕容敛歌明日便走了,心情的确失落,但是经不住慕容敛歌这样轻声细语,试问那一个热恋中的人会不喜欢心爱之人对她轻声细语呢?更重要是他们还是傅纪言,瘪嘴闷了一会,才缓缓偏头,看着旁边极力宽慰她的慕容敛歌,道:“算了,我没不高兴。”傅纪言其实想说自己很不高兴,可是再不高兴也不能在敛歌面前表现出来,因为敛歌明日便要离开,她不想扫了敛歌的兴。
“那便好。”觉得自己的法子奏效的慕容敛歌见傅纪言眉心舒展开来后,心中松了一口气,也喜笑颜开起来,她终于让傅纪言安心呆在郡主府了。
可是在慕容敛歌起身的时候,傅纪言突然也跟着跳起身来,蓦地环住她柔软的身子,将她抵在床帷处,目如深情,睫毛弯弯带着一丝丝狡黠与邪魅,在她耳边暧昧道:“敛歌,你明天就要出城了,不如为夫今日好好”还未等说完,慕容敛歌就觉察到傅纪言的意思,赶忙捂住傅纪言的嘴,这家伙越来越没个正行了。
却在刚捂住傅纪言的嘴巴的同时,被傅纪言一下子带入床上,两人双双落入床上。
明日便是慕容敛歌出城的日子,而今日的夜又是这样的漫长,所以傅纪言,想,多多留着一些记忆
第五十六章 出城()
寅时时分,慕容敛歌便已从床上爬起来,穿戴整齐。大军于卯时出发,她这个做元帅的自然是不能不守法纪的。正欲出门的慕容敛歌,微微抬眼朝床上瞄了一眼,看着那人静谧的模样,突然有些不舍,又犹犹豫豫地坐回下身,望着床上熟睡着的傅纪言,有些失神。她知道,她一起来,便一定会惊动这个家伙的,所以她就睡前事先在茶中加了一味药,这才使得傅纪言沉睡下去。否则,以傅纪言的体力又不知道会闹自己多久,不知道傅纪言是吃什么长大的,居然精力这么旺盛,要不是加了药,慕容敛歌都会觉得自己今天恐会下不来床。思及此,忽地感觉腰上一酸,想起傅纪言昨晚的热情纠缠来,不由得羞红了脸颊。望着傅纪言微微发红的脸颊,慕容敛歌情不自禁地抚了上去,动作极为轻柔,手指在她光滑的脸上轻轻摩挲,这样滑腻的触感让她有些爱不释手,觉得怎么也不够。如果有可能,她很想永远都这样抚摸着傅纪言的脸颊,在每个清醒的瞬间看到的都是她。
傅纪言,你等着我回来,会很快。慕容敛歌嘴中喃喃道。她这次带兵作战,不仅仅是因为慕容开的皇命,而且还是为了她跟傅纪言的未来,这也是她千方百计地将傅纪言留在汴京的原因。她不能让宇文克活着,甚至不能让护国山庄还存活着,只有这样,她才能将傅纪言安全的保护起来。慕容敛歌不知道这样是否正确,她只知道她爱上了傅纪言,或者她跟宇文长陵是一个共生的存在,她都是爱着她的,爱她的身体,更爱她的灵魂,她忍受不了失去傅纪言的痛苦。所以,她宁愿这样将傅纪言囚禁起来,宁愿让自己万劫不复。
慕容敛歌苦涩一笑,她从来不知道,原来爱情会让一个人变得自私,变得不理智,可是就算是这样,就算是万劫不复,她也义无反顾。蓦地,倾下了身子,温润的唇吻上傅纪言的额头。纪言,你等我。她要与傅纪言暂别一段时间,之后的日子里,她只能凭着往昔的美好回忆去想念傅纪言,她很想将这一刻就此停止住。可惜,有些事情,她必须要做。
爱情,她要;整个后燕,她也要。
暂别了,我的爱人。
————————————————北齐护国山庄———————————————————
“璞溪,你这样冒冒失失然跟来,我真是十万个不放心,你也知道这是行军不是儿戏,我真怕照顾不到你。”宇文克在看到玉璞溪的那一刻,内心万分澎湃。宇文克从来没有想到玉璞溪会千里迢迢在后面追着他来,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言语中也语无伦次起来。
寒风中瑟缩着的玉璞溪一副书生打扮,穿着棉衣青衫,书生气十足,只是走近一看会让人觉得这公子太过好看了点吧,五官也如此精致倒会被人识破,原来是个姑娘家。也怪,天底下有那个男子会生的如此精致好看。
宇文克见玉璞溪发抖,赶忙将身上的毛皮大氅扯了下来,动作轻柔地披在玉璞溪的身上,道:“你知不道已经隆冬了,还穿这么少,你身子骨弱,着凉了如何是好。”语气极为温和,好似让人感觉到温暖。
玉璞溪见宇文克这般温柔,也不推辞,便应了一句:“这一战,我想与你一起。”是的,这一战,她想跟他一起。
宇文克听闻这句话,忽地心中一震,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本欲劝玉璞溪回去的心也软了下来,鬼使神差地答道:“好。”他从未想到玉璞溪千里迢迢追来这,只为了与他并肩作战。在听到这句话的一瞬间,宇文克心情万分感慨,情不自禁地握住玉璞溪冻得通红的双手,信誓旦旦道:“这场战,我一定会赢得。”
玉璞溪望着宇文克脸上洋溢的笑容,微微一笑,抿了抿嘴,未做太多解释。早在宇文克做出决定的那一刻起,她也做出了决定,便是随着宇文克来鲁疆。其实她早就想来这里了,这里是埋葬着长陵的地方,这一次,她终于鼓足勇气来了这里,来看看这里充满了多少杀戮,以及将士们的鲜血,更甚至是她爱的人的鲜血。
望着周遭一脸警惕威严的守兵,玉璞溪心中滋味复杂。又看了看此时有些激动的宇文克,玉璞溪更加有些担心,她不是不知道,后燕的敛歌郡主是个什么角色,她也知道这场战争于宇文克就像是立下生死状一样,若输了他愧对北齐,更无言面对她。在她心中自然不希望宇文克输,但是若输了,她恐怕能预想到之后的结果,所以,我不愿意看着宇文克为了她而葬送了自己。故玉璞溪思前想后还是决定跟宇文克来鲁疆,若是真的宇文克沙场失利,做出什么伤害自己的事情,她就愿意与宇文克一起葬身在这一片曾经埋葬长陵的地方。或许,这样,对她来说,也是幸福的。因为,到了阴间,她还是一样能跟长陵长相厮守;在世上,一样能跟长陵永埋于这片深土。这对自己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呢?玉璞溪微微扯了一丝丝笑容,空洞地望向远方。
众士兵望着将军和眼前这个打扮成书生的女子有些不解,这到底是什么人,胆敢私闯驻扎领地,但是瞧见将军对这位姑娘的关怀备至的样子,也便打消了疑问,默默地监守这自己的岗位。因为,之后还要一场硬仗要打。
晨曦的第一缕阳光照进了屋子里,有些灼热地照射着傅纪言,傅纪言微微皱眉,有些懊恼地用胳膊挡住自己早已被灼红了的脸颊。蓦地,突然瞪起双眼,忽地坐直在床上,东瞧瞧,西瞧瞧,发觉床上除了她空无一人。傅纪言有些疑惑,敛歌去哪了呢?脑子恍然一下,突然想了起来,今日不是敛歌出城的日子吗?她本想着起来送敛歌出城的,可谁曾想睡到这个时候,抬眼望了望窗户,发觉天已经大亮,这么一来,敛歌应该是走了恐有几个时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