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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长陵不知道陆离子为何这样问她,抬头,直视他的眼睛,淡淡回道:“是我心爱的女人。”
陆离子吧唧了一下嘴,跟那丫头回答的一个样呢!有些叹息地将药瓶塞到她手中。看来,女子和女子的确可以相爱。
当宇文长陵走出院外的那一刻,听到身后陆离子的喊声,“希望日后你也能记得住今时今日说过的话。”
宇文长陵冷笑一声,并没有回头,径直走出院子。
她一直会记得。
或许,日后的某一天,宇文长陵想起的时候,会觉得的确是命运捉弄人。
玉璞溪穿着木屐浑浑噩噩地从屋中跑了出来,脚下隐隐作痛,可是丝毫没有阻挡她找到宇文长陵的决心。药室里没人,这就说明自己并没有做梦,这让玉璞溪微微心安,可是长陵去哪了呢?寻了多处地方也没有,玉璞溪已然累的汗流下来,心急如焚。正她失望之际,蹲下身子,靠着墙壁微微,眼眸中不由得渗出一股温热的清流,她想她了。
可是,她不见了。
不知玉璞溪埋起脑袋抽泣了多久,只知道自己腿蹲的有些麻木了,忽然发觉自己手上一暖,泪眼婆娑地抬头,一张微微带着笑意的脸正靠近自己,那人的手正温柔地捉住自己的手。
是长陵!玉璞溪看着此时的宇文长陵,大喜,泪更加汹涌了,流水不小心流到自己的口中,她知道这是喜极而泣的味道。那人以前很少笑的,只有对她的时候,他才会笑。那是玉璞溪熟悉的笑容,不算灿烂却带给她极大的温暖。
“为什么这么爱哭。”宇文长陵见玉璞溪又哭了,有些心疼地抬起另一只手为她轻轻拭干眼泪,这么短短的时间,她弄哭了她两次,实在不该。她记得,以前曾经在心中发誓过,不会让自己心爱的人流泪。
可是,到头来却发现,正是自己让她哭得像最凶。
“我以为你不见了。”玉璞溪哽咽着说着,泪水不断地溢出。她真的怕她醒来的时候,长陵不见了,更或者是那人不见了。
不由分说地将那人揽入怀中,轻轻的拍着她微微颤抖的身子。宇文长陵突然发觉这个时候的玉璞溪可爱极了,没有了以往大家闺秀的温柔端庄,剩下的只是一个思念情郎的撒娇少女,让她有些喜欢这样的玉璞溪。
不过,无论哪样的她,她都是欢喜的。
五日后,玉璞溪脚上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两人便拜别陆离子,离开泸州。
泸州在金羽国西面,距离北齐定都兆阳七百余里,骑马赶路少则半个月,多则一个月,宇文长陵考虑到玉璞溪并不会武功,也不像她身子骨那样硬朗,长时间的颠簸总归是吃不消的,便寻了辆马车赶回京都。
是时候回家了,不知道娘亲现在如何了?护国山庄现在如何了?
天已入夜,两人来到金羽国的一个小镇,先作歇息,明日再行赶路。
“怎么了?一脸不高兴的样子。”宇文长陵将马车里的包袱拿到房间里,走至桌前,将温热的茶水倒了一杯递给玉璞溪,却见玉璞溪一脸落寞神色。
“没事。”玉璞溪接过长陵递来的茶水,扯着嘴角淡淡回道。其实她有事,当长陵带她进了客栈时,跟掌柜要了两间房的时候,她心情就不好了。要是这事情放在以前,她觉得长陵这样做是合情合理的,毕竟她还没过门的。可是现在不是以前,她们经历了那么多事情,她以为她们已经可以达到一种契合的状态了,不必
可是,这些事情长陵都不懂。玉璞溪心中暗自抱怨着那人的不解风情,却见那人脸上一脸正经,心中更加失落,到底是正人君子,还是
玉璞溪不敢往下想下去,她不想逼问那人什么,那人回来就好。
霹雳一道闪电,打断了两人有些沉默的交谈,长陵见屋外草木摇动,似是风雨欲来,遂赶忙走到窗棂处,将那吹开了的窗户重新关好。
“这天恐是要下雨了。”宇文长陵走到玉璞溪身边,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样子,心中一软:“这些日子跟我东奔西走,连像样点的地方落脚都没有,让你受委屈了。”说着,抬手,缓缓抚上那人略带凌乱的发丝,继而抚摸上那人的脸颊,动作轻柔怜惜。
宇文长陵看着眼前的玉璞溪,心中一暖,好在有这个女子的陪伴,让自己这么多年孤寂的心不再感到孤独,好在有这个女子的陪伴,让自己有想安稳下来的想法。更好在的是,这个女子一直对她不离不弃,直到最后一刻也没放弃。
“谢谢你。”宇文长陵望着此时的玉璞溪微微发愣,她本就是个不善言语的人,更不知道如何在自己喜欢的女子面前表达自己的爱慕,当望着她的那一刻,却只吐出这三个字。
“傻瓜。”玉璞溪在宇文长陵的眼中也看到了自己,此时的她们,眼中便只有彼此,她的视线有些模糊了。
四目相对,屋子的温度又升高了起来。宇文长陵能感受到那人与自己靠的近了一些,垂目,便见那分外诱人的唇,朱唇微启,似乎发出邀请的信号。她只觉得她身子有些燥热,却看着那唇瓣有些难耐,遂大脑不受控制地偏了头,微微向那唇靠去
就在快要浅尝到那芬芳之时,屋外骤然“轰隆”一声巨响,打断了两人接下来的事情。宇文长陵猛地直起腰,身体再度挺起来,思绪瞬间清明,意识到自己失态,遂放开玉璞溪的身子后退一步,清声咳嗽道:“夜深了,你早些休息,我先回去了。”说着,便欲转身离开。
玉璞溪在长陵退开之后,心中一叹,这个傻子,明明不需要正人君子的时候偏偏要正人君子,真不知道为何这样不解风情。听到那人要走,便忽地从后面抱住她,略带恳求地语气:“今晚留下来好不好!”当此话一出,连玉璞溪自己也惊住了,以自己的性子,居然会不知羞耻的这样说,实在令人匪夷所思。可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促使着她,拉下自己本来高傲的自尊,去祈求那人留下。
是怕她再一次消失吗?8383
第九十一章 嫁给我()
宇文长陵感受到玉璞溪手臂的用力,将她牢牢抱紧,心中一暖,却久久未转过身来。
良久,才掰开玉璞溪的手,转身,朝她微微一笑:“傻姑娘,很晚了,我先回去了。”说罢,没有看玉璞溪的脸上的表情,便径直离开。
玉璞溪呆滞着望着宇文长陵离开的身影,心中无比复杂,不知是悲伤,还是落寞,低头看着自己空空的两手,觉得很冷,忽的抱紧自己,蹲下身子,无声地哭泣。
她回来了,可是,到底还是不一样了。
霎那,电闪雷鸣,闪电在黑夜空划开一道口子,雨水便随之簌簌落了下来,滴在宇文长陵的脸上、衣衫上,沁人心脾。
季春的雨,还是有些凉人。
她不知道面对璞溪的要求为何会拒绝,可是事实便是她真的毫不留情地离开了她,她也并不知道屋子里的璞溪现在是一种什么心情。
不知为何,宇文长陵突然有些懊恼自己方才的举动,到了今天这个地步,她对她的感情难道不足以将那些所谓的世俗打破吗?
离开了玉璞溪的房间,宇文长陵并未回到自己的房间,她觉得心烦的很,虽然表面上平静无波,但并不代表的她的心真的无波,经历了那么多,她很难淡然,突然觉得这雨来的很是时候,能让自己好好冷静一下。
客栈的后院外边是大片的竹林,在雨中显得清冷而寂静,没有任何的声响,只能听到雨拍打在竹子上的声音,宇文长陵木然地站在其中,闭眸,接受着雨水对她的洗礼。
脑海中霎那显现起熟悉而想要逃避的景象
“长陵,快走!”
那是宇文单推开她的时候所喊的话,却不想这是她听到的最后一句话。当他们的军队被敌军埋伏的时候,当她反应过来的时候,那飞来的箭矢已然直直宇文单的胸膛。宇文单吐出的鲜血不光染红了她胸前的铠甲,也染到了她的里衣,更凉了她的心。那一刻,她愣住了。沙场作战生死本就未料,她早已麻木,可是当自己的父亲在自己眼前倒下的那一刻,她还是愣住了,愣愣回头,看着那拉弩的女子。
ter/ter那人挑眉,冷漠的双眸与她对视,右手却并未停下,又敏捷地挑了身后的箭矢,复拉开,对准她。
她记得她。
雨水顺着宇文长陵的脸颊流了下来,从脖颈处流进心尖,一个冷颤,蓦地睁眼。
那个眼神,她这辈子不会忘记。
慕容敛歌!宇文长陵在心中嘶吼一句,倏然怒上心头,猛地握拳,好似集中了自己身上所有力量一般,朝自己右手边的大根竹子倏然一拳击去,霎那间,只听到竹子“噼啪”的炸开声响忽然倒地。宇文长陵并没有因此停手,反而又迅速地一掌击开自己身边的竹子,须臾,周遭的好大一片竹林纷纷倒地。
她控制不住地要发泄一下。
她确实恨她,不单单是因为那个女人亲手杀死了自己的父亲,还有的,是她利用她,害的她失忆,害地她分裂成了两个自己,不知为何,她总会在夜晚感觉到心底有个地方在隐隐作痛,她知道,那人又作怪了
这个仇,她宇文长陵一定要报!
伴随着急促的声,宇文长陵倏然伸开她染了血的手,能听到手指关节在咯吱作响。可是她并不觉得痛,因为,更痛的她都尝过了。仰头,任凭雨水大滴大滴落在脸上。如果可以的话,她还是愿意做回以前的自己,一心只求凯旋回京,能够与在家中等她的女子长相厮守
可是,现如今,都被那个女人毁了。
毁了她的一切的女子怒不可遏地瞪大了眼睛,在黑夜里有些狰狞和愤怒,可是却因为黑夜的掩盖下显得孤寂与冷峻。
没人能看清她真正的情绪。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习惯隐藏自己的情绪,不让任何人知道自己心中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