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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重新诠释红楼人物结局,红楼不只是一部爱情故事,而是历史大动荡中一段可歌可泣的悲欢离合。以林黛玉贾宝玉薛宝钗等人物为主线,明末清初四大家族在民族大义与个人感情中的沉浮,在追踪权力和财富过程中正义和邪恶的较量来反应红楼一些未解的谜题比如:林黛玉到底嫁给了谁为什么已经和薛宝钗结婚的宝玉始终不能接受薛宝钗明朝的灭亡是因为吴三桂冲冠一怒为红颜吗,那么这个叫妙玉的女人因为成为明朝复国的药引而被追踪最后是否可以和偏安的南明王朝一起躲过吴三桂的追剿为什么秦可卿死后,秦业和秦钟也奇怪地死掉,仅仅是因为智能儿来看了秦钟吗为什么吴三桂翻翻覆覆,最终他的天下为何没能守住贾府为什么两度被抄家,贾宝玉的真假宝玉那位真宝玉是谁?曹雪芹为什么要在第前八十回快结束时写姽婳将军词另解红楼大悲剧从1645年扬州十日到1678年三藩之乱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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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
时值盛夏,炎炎赤日烤得芙蓉池畔的杨柳都焦了,就连满池子荷花也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焉头巴脑的叫人看了生气。
天气热,心里头就燥,宋欣宜面无表情,捏着蝶戏牡丹团扇的象牙柄,把扇子摇得得呼呼直响,仿佛这样心里头的怨气就能少些。
这样大的日头,扔个鸡蛋在地上都能烤糊了,谁乐意往外头跑?若不是,若不是哼,宋欣宜捏着扇柄的手指紧了紧,只要想到得意处,宋欣宜不由开怀,觉得这烈日也没有那么难以忍受了。
如今的她没资格在宫里乘步撵,虽然有宫女给她打着伞,但在烈日的炙晒下也不顶什么用,只能尽量捡着庑廊的阴凉处走。
饶是这样,待到行到了飞仙殿前也得了满身腻腻的汗。如果她还是当年的荣寿长公主,又何必受这样的罪?她却忘了,若不是邺国皇帝看在顾容安的面上,封了她为魏国夫人,她这个亡国公主,哪还有机会在这里挑三拣四的。
宋欣宜带着一身热气迈过了飞仙殿的门槛,叫飞仙殿内的凉风一吹,便激棱棱地打了个寒颤,顿觉毛孔舒张,遍体生凉,竟无一处不妥贴。可惜身子是舒坦了,心火却更旺了。
真不愧是宠妃的屋子!去年冬天雪化得快,到夏天整个洛阳城的冰都不怎么够用,而顾容安这里,却可以用小山似的冰雕牡凤穿牡丹放在穿堂里做摆设,奢侈得令人发指。
想想自个儿,用盆碎冰都只敢在日头最毒的时候摆出来降降温,还要用井水镇着,免得化得太快喽。
她顾容安凭什么这么好命?
压下心中嫉恨,宋欣宜调整了自己脸上表情,露出温柔可亲的笑来,和声细语地同引路的内侍道谢。
那引路的内侍一路弓着腰,倒也不知这魏国夫人一路脸上的表情变化,只知魏国夫人温柔和气,实在是再好不过的人了。听得她道谢,真是受宠若惊,暗道同是姐妹,怎的贵妃与魏国夫人的品格差得这般远呢?
“贵妃知道夫人要来,高兴得很呢。”飞仙殿大宫女紫蔻亲自来迎,未语先笑。
这魏国夫人乃是贵妃继妹,时常入宫,飞仙殿上下莫不相熟。她又待人和善,为人温婉,比之自家喜怒不定的贵妃娘娘更叫人心生亲近。况且每次魏国夫人一来,贵妃的心情就大好,贵妃心情好了,飞仙殿上下的日子就好过,紫蔻真是巴不得魏国夫人常驻飞仙殿呢。
“我这不是给阿姐送玫瑰酿来了,”宋欣宜笑着一指身后侍女捧着的白瓷瓮,“前几日催得那般紧,我哪敢怠慢,今日将将酿成一瓮,还不赶紧的送来。”
紫蔻一见那被人捧在手里的白瓷瓮就如见了救命仙丹,念声儿阿弥陀佛,对宋欣宜感谢不迭:“贵妃这几日晚上睡不安稳,吃得也不香,就念着夫人这玫瑰酿呢。”
连忙亲自捧了,又好奇追问:“也不知夫人到底是如何酿的,怎的我们就酿不出这么好的玫瑰酿来?”
近来贵妃的气性是越发大了,前日玫瑰酿吃完,魏国夫人又没送新的来,贵妃便发了好大一阵子火,小厨房的人都被打了板子,就连她都挨了训斥。这玫瑰酿本无甚出奇,她们飞仙殿自己也会做,但就是做不出魏国夫人亲手酿的那个味儿。偏偏贵妃只喜欢魏国夫人酿的,每日都要喝几碗玫瑰酿兑的水才睡得安稳吃得下饭。
“呵呵,这个我可没有秘方,大概是阿姐喜欢我亲手酿的罢。”宋欣宜暗自得意,团扇轻摇,姿态越发娴雅地进了顾容安日常起居的南轩。
不想闲卧榻上看宫女硏香的顾容安一见她就笑不可抑:“哎哟,快拿块白巾子给魏国夫人擦擦,也好叫我瞧一回何谓贵妃香汗!”
传说昔日杨妃每至夏月,常衣轻绡,使侍儿交扇鼓风,犹不解其热。每有汗出,红腻而多香。或拭之于巾帕之上,其色如桃红也,谓之贵妃红汗。
不过,顾容安笑的却不是杨妃典故,而是宋欣宜脸上的胭脂被汗水冲化了,脸上道道红痕,又是狼狈又是好笑。
哪知宋欣宜却想岔了。
且不说杨妃乃是亡国妖妃,没个好名声。宋欣宜长得娇小,瘦如杨柳,倒似飞燕,哪有玉环丰腴。她自负貌美,却有一处不足,便是自个胸前一望无垠,听得顾容安这般说,只当她讥讽自己,顿时心下恼怒,然她贯做贴心妹妹,此时却不得翻脸。
她接过宫女递来的帕子胡乱擦了擦,也顾不得擦掉了脂粉,露出她不够白皙的面皮。待到放下帕子,宋欣宜脸上就带了笑,娇嗔一声:“阿姐又打趣我,既然是贵妃香汗当然要贵妃所出才作得了数,还是阿姐给我开开眼吧。”
呵呵,顾容安嫣然一笑,乍如牡丹盛开,雍容华美之极,叫轩中众人看痴了眼去。她懒懒起身坐起,素手纤纤,抚着自己的脸遗憾道:“可惜我自清凉无汗。”
随着她的动作,宽大的纱袖自手腕滑落,露出一段肤光如玉的藕臂来,欺霜赛雪,真真是清凉无汗。
这南轩里,比之别处更加的清凉舒适,却又不同于使用寒冰降温的阴湿凉气,原是挂了稀世珍宝澄水帛于轩中。这件宝物长仅尺,似布而细,明薄可鉴,传说其中有龙涎,所以能消暑毒。
每当施了水在澄水帛上,便有脉脉凉风习习而来,比冰山还好用。也就顾容安这般被皇帝宠爱的妃子能够得到这种宝物来消暑了。
听说皇帝得到这件宝物的时候,皇后也来讨,却被陛下斥为奢靡,叫阖宫上下看了笑话。然而顾贵妃一去,澄水帛就挂到了飞仙殿。皇帝陛下的心真是偏得没边了。
也不知是有了澄水帛才有了顾贵妃的清凉无汗,还是顾贵妃本就是冰肌玉骨。总之,贵妃娘娘这种语气实在叫人妒忌。
尤其宋欣宜更甚,暗暗咬碎了银牙,真恨不得刮花她那张狐媚子脸。
可惜还不到撕破脸的时候。宋欣宜坐下来,笑语嫣然岔开话题:“听说阿姐这几日又没有胃口了,我今日是特地带了玫瑰酿来的。”
听到有玫瑰酿,顾容安不由欢喜,露出个明媚的笑容,真如少女一般纯稚,“难怪我闻到你一身玫瑰味儿。紫苏呢,快调一碗给我。”后一句却是在唤她的另一个大宫女紫苏。
“奴婢就知道娘娘想喝,”答话的人与别个不同,穿了丁香紫的齐胸襦裙,葡萄紫半臂,惊鹄髻上簪着蓝宝芍药花钿,一笑便有两个梨涡,清纯甜美,不似宫女,到像是大家闺秀。
“喏,奴婢已经调好了。”紫苏笑着把碗往顾容安跟前一递。比之旁人的小心翼翼,这宫女简直随意得过分。
顾容安却不以为忤,高兴道,“就你机灵。”也不知怎的,近来她总是心浮气躁睡不安稳,就连吃饭也没甚胃口。好在有阿悦的玫瑰酿,每日兑了水喝上几碗,夜晚便能安眠,饭也吃得下去了。这一回,不过断了两日没喝上,她就觉得浑身不得劲儿。
紫苏温婉一笑,把白玉碗往顾容安眼前送了一送。
那用温水化开的玫瑰酿犹如胭脂一般红艳艳,香气氤氲,盛在白玉碗里尤其好看。
顾容安满足地深吸一口气,捧起碗,将那一碗芳香扑鼻的玫瑰酿一气喝下。
噩耗()
如今大邺的皇帝陛下正在亲征北伐,皇宫里的女人们就没了争奇斗艳的劲头。长日漫漫,更觉得深宫里的日子无聊。
身为宠冠三宫的贵妃,顾容安持宠而娇,向来不把皇后与宫规放在眼里,趁着皇帝不在,干脆留了妹妹在飞仙殿里陪她。
宋欣宜心中另有打算,当即欣然应允。姐妹两个同寝同卧,好得浑似同一个人。
这日南轩里笑声盈室。
最难缠的小儿子已经被哄睡了,顾容安就闲了下来,围观女儿学习刺绣。
说是围观,其实更像是捣乱,不等安康公主绣完一幅作品,就抢了女儿的绣绷,看着上面那团墨绿兰叶笑得乐不可抑,“原来是兰叶,我还以为是一团乱麻呢。”
五岁的安康公主委屈地望着她母妃,举起被绣针扎了好几个洞的手指同她母妃撒娇:“还笑还笑,您看看女儿的手,乐儿绣得那么幸苦,您怎么能笑呢?”
小公主刚学的刺绣,针都拿不好,白白嫩嫩的小手指头被针刺得有些红肿,看起来可怜极了。
“乐儿方学的女红,能绣得这么好已经很厉害了。”宋欣宜也帮着说话,倒了顾容安的老底,“乐儿别看你母妃笑得凶,要是让她自己绣一个,肯定比你还不如呢。你母妃当初学女红的时候,被针扎了一次就死活不肯再学了,这些年啊,定然是没有长进的。”
“胡说!”顾容安不乐意了,杏眼瞪圆,“我现在可是能做衣裳的人!”
如今荣宠不衰的顾贵妃也曾有过失宠落魄的时候。
顾容安原是晋国太子的嫡长女,受封湖阳郡主。
她的父亲只得她一个嫡女,对她宠爱非常,就连继母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