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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敢干这等事情,可见是血海深仇,五皇兄可要当心啊,血光之灾有损福气,改日五皇嫂还是请个高僧到府里去驱驱邪气,省得出门不利。”
这人说话真欠揍。
阿宝眉头微蹙,正欲开口,就听见萧令殊冷硬的声音响起:“嗯,既然六皇弟这般关心,这事就交给你了,明天等你的好消息。”
他这是讽刺啊!谁要给你请高僧到你那鬼宅驱邪啊!摔!
齐王脸蛋有些扭曲,又听马车里的人继续道:“以后若本王出门不利,定是皇弟不用心!”
谁说他不会说话?他只是不爱说话罢了,瞧这话说得多漂亮?多坑人啊!!
齐王差点气得半死,指着马车说不出话来,这时萧令殊已经下令回府了,将可怜的——凑上来找坑的齐王抛在后头。
阿宝从他开口后就一脸震惊到最后拼命忍笑,几乎忘记了先前的意外,心里偷偷为晋王比大姆指。
齐王身份尊贵,除了太子,其他皇子对上他一般避其锋芒,使得他某些时候行事过于嚣张肆意,挺讨人厌的。萧令殊也不知道是不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懂,对谁都没客气过,齐王也从未在他手上讨得了好。
齐王的突然出现及苦逼退场让阿宝转移了注意力,没对先前发生的事情太过在意,一路上见萧令殊似乎并不在意先前偷袭一事,让她只能将此事按捺下来。不过,阿宝很快便明白萧令殊并不是不在意,回到府后,他将她送回到正院,便召席远去了书房处理此事了。
阿宝在雁回雁声的伺候下洗漱更衣,洗去一身的热汗后,端着冰镇酸梅汤坐在通风的堂口,欣赏着夕阳西下的天边绚烂的云霞。
“王妃,雁然回来了。”雁云笑道。
见雁然满脸大汗地进来,阿宝让雁声给她端了碗酸梅汤,待她喝了一半后,问道:“怎么样,可有打听清楚先前是怎么回事?”
对于自己归宁回府却遇刺一事,阿宝心里自然不太舒服,觉得自己一个奉公守法的好公民,怎么可能会招刺客呢?所以这刺客绝逼是冲着晋王来的,她应该是被无辜连累了。对此,几个雁心里也是愤怒又生气的,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有刺客不长眼睛地在这种时候行刺呢?虽然没啥气候地让人收拾了,可是出了人命是事实,多少都不怎么舒服。至于刺客死亡的事情……几个雁在璟城时见过战争的残酷,心理承受能力比京城的那些丫鬟强多了,没有多少害怕。
“王妃,那刺客的尸身已被人抬去衙门审查了,听人说,这刺客大有来历,和先前逃出天牢的朝廷钦犯有关。其他的奴婢就打听不出来了。”
阿宝挥了挥手让她退下,托腮思索着这事情,齐王先前说什么“血债血还”之类的,让她脑洞又大开了,脑补了几个豪门恩怨、陷害忠良、满门抄斩之类的故事,而这些故事中,晋王便是手染血腥的刽子手,反派大boss!
至于为何没什么害怕的感觉,大概是没有亲眼目睹到那刺客的死亡,加上同车的男人太过淡定的表现,没有亲眼所见,自然不会有什么感觉的。加上此地是京城,就算刺客行刺,也不会有太大的动作,所以先前不过是出手对付马,想让马受惊进而使马车里的人受些伤罢了。
天色渐渐地黑下来时,萧令殊方回来。
阿宝仔细地看了他的脸色,仍是没啥变化,便放下心来。阿宝去拧了湿毛巾给他擦脸,鼓起勇气道:“王爷,那个刺客,可是查出什么了?”
“不碍事。”萧令殊答道,同时也制止了阿宝任何追问的可能。
夜深了,萧令殊将阿宝抱起,直接往床上放,准备扒她的衣服时,阿宝突然小声道:“王爷,臣妾今日身子不适,不能伺候您……”
萧令殊动作一顿,抬头看着眼她。
阿宝被他看得心惊肉跳,以为他不相信,有些尴尬地道:“先前用完膳后,臣妾才发现的……”
阿宝等了等,仍见他没啥反应,不禁郁闷了。说实在的,她在发现小日子来了时,第一反应是窃喜,终于能睡个好觉了,不用纠结他今晚要来几发的事情。窃喜过后,便是纠结了,小日子来了,不能服伺自己丈夫,甚至听说还不能和丈夫睡在一块,因为女人来这东西是不干净的,对男人而言是种秽物,不宜沾染,免得晦气。且这事摊在平常的府第中,作为正妻,是不能霸占着丈夫的,顺便还要安排小妾去睡自己的丈夫——卧糟!好想揍人!
阿宝自然不会傻b地给萧令殊安排女人去睡他,况且这府里根本没有通房小妾一类的女人,连丫鬟也是小猫三两个,没啥姿色。而看得过去的丫鬟都是她带来的陪嫁,想碰她的丫鬟,门都没有!反正听说晋王是个不近女色的,让他继续保持这等优良作风呗。
既然不会安排女人去睡他,自己又没法办睡他,那……让他睡书房么?新上任的晋王妃一时间有些苦恼,不知道作为人妇,在这种日子该如何解决,特别是看他一副有兴趣滚床单的模样时。
不怪阿宝无措,她自小没娘亲,父亲又没再娶,没有例子让她参考,自然不知道该怎么办。至于威远侯府的几位伯母叔嫂,那啥,她一个晚辈,哪里能去打听那种东西?果然没娘的孩子要吃亏啊!
就在阿宝胡思乱想时,萧令殊默默拿过一旁的外袍套上,说道:“本王去叫解神医来。”
阿宝:(⊙_⊙)诶?!
阿宝瞠目结舌,像个木头一样被他按放在床上,直到他就要走到门口时,失声叫道:“王爷!”等男人回首看她,结结巴巴道:“王、王爷,臣妾身体很好,不用叫解神医……”
作为府里的女主人,阿宝自然摸清楚了府中住了什么人,对那位住在半夏阁里的解神医如雷惯耳,因为他的医术听说比太医还厉害,而且是个挨打不记数的货,时常被气得暴跳如雷,阿宝是个惜命的,早就打算绝对要将解神医牢牢地栓在晋王府。
——不得不说,这夫妻俩真是绝配,对解神医的问题上作了相同的决定。
可是,这是多大的事儿啊,去找解神医可不就是闹笑话了么?阿宝坚决要将这男人拉回来。
萧令殊见她坚持,眉头微微蹙起,坐回床上,拿一旁的帕子给她擦汗,发现她今晚发的汗比较少,连肌肤的热度也降了几分。
阿宝此时真是肺腑俱焚,头都大了,最后眼睛一闭,直接道:“王爷,臣妾的小日子来了,有些儿不舒服,不能伺候您。”
“既然不舒服,为何不叫太医?”他问道。
“……臣妾无病,不需要叫太医。”阿宝木然道。
“为何不能伺候本王?”
“……”
阿宝抓狂了,确信了这位爷真的不懂女人的“小日子”是什么,她说不舒服不过是那东西来腹部有些坠胀,身体比较容易感觉到疲累罢了,真的没啥事啊,连药都不用喝,她可是个健康宝宝呢!不过,想想他的经历,对于他不懂这种事,阿宝也觉得不奇怪。
最后,阿宝没辙地道:“王爷若不懂,可去询问医者了解一下。”或许,就让解神医这位医术高超的神医给他谱及一下生理知识吧。不过,好像也有些丢脸,还是别去问了吧。
想罢,阿宝正欲改口,谁知他十分认真地点头道:“你先歇息。”
阿宝的手伸在半空中,招不回某位王爷快速离去的身影。半晌,只得默默地收回了手,扯着被子当成萧令殊的肉来咬。
嘤嘤嘤——这回又丢脸丢大发了!
夜已深了,因为阿宝的小日子到来,怕她凉到,所以屋子里的冰只放了一些,根本感觉不到什么凉意,一会儿后又热出了一身的汗,极为难受。而小日子的到来,也使得她身体容易疲惫,躺在床上睡意阵阵袭来,在又累又热中眼睛开始眯了起来……
就在阿宝觉得自己差不多睡着时,突然脸上的触摸让她清醒,睁开眼睛就见先前离开的男人已经回来了。
“王爷……”
阿宝揉了揉眼睛,软软地唤了声,就要爬起身来,被他制止了。
萧令殊的表情明显已经明白什么了,因为他的视线扫过阿宝的下…身,那种奇怪的眼神骇得阿宝差点想要夹紧双腿,悄悄地扭紧了被子想将自己包裹成个蚕茧。
“有血腥味。”他突然道,“真不需要止血么?”
“……”
当终于解释清楚后,阿宝恨恨地咬着被子,心里将解神医这不靠谱的货ooxx地诅咒了个遍!原本以为捡了个宝回来,却未想到作神医的会是个没品没德的,竟然误导了个初哥,明天马上让人去断了半夏阁的冰块供应,让他热热脑子再说。
正愤愤然中,见那男人脱了外袍要上床,赶紧又道:“王爷,臣妾现在身子不干净,华妈妈交待了,不能同床……”
萧令殊没理她的话,躺在她身旁,将她的脸按到颈边,以一种沉默的姿势表示,大爷他要干的事情,十匹马都拉不动他。至于华妈妈是谁……估计他根本没注意到这位奶娘的存在。
于是,阿宝先前的纠结全都显得不必要。
翌日,阿宝醒来时,萧令殊自然不在了,几个雁伺候她起身,收拾床铺的时候,发现床单上多了一块血染江山红,这是昨晚姿势不正漏出来了?
阿宝差愤欲死,几个雁显然有些奇怪,以为阿宝睡姿不正还是怎地,竟然会弄脏床单,只有华妈妈是个过来人,明白是什么回事,趁着无人注意的时候,小声地劝道:“姑娘怎地这般不懂事儿?王爷可是要做大事之人,姑娘纵再敬爱王爷,也不能在您不方便时霸占着他,竟然还……”
阿宝:qaq,我是冤枉的啊,赶他不走能肿么办?话说没沾到他身上吧?
萧令殊照常与阿宝一块用早膳,见阿宝神色恹恹的,好像那血腥味今日比昨天还浓郁一些,想起解神医说的,这种情况会持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