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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尽功夫哄着喝醉后尤其任性的青年喝下半碗安神养胃的醒酒汤后,天色已经开始暗下来了,肃亲王想了想,便差人去信远侯府报了个信,说谢茗今晚宿在肃亲王府不回去了。
他自己则手把手地为青年洗漱了一番,洗漱的过程自然是不能仔细言说,总之很是耗费了一番精力后,总算将被洗得白白软软的青年搂到了床上。
为了让青年睡得更舒服些,在青年第一次在他府中留宿后,他房中的被褥就全部换成了最精细柔软的蚕丝。
何晏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折腾后,酒也醒得差不多了,他整个儿趴在肃亲王身上,懒洋洋地揪着他粗硬的头发,道:“今日不回府,明日见了父亲,又要挨骂了。”
说着说着,他似乎完全忘了今天是他自己主动要来肃亲王府的,把锅都推到了肃亲王身上,气哼哼地在他鼓囊囊的胸肌上掐了一把,“都怪你,整天害我挨骂。”
肃亲王早就习惯了他爱无理取闹的小性子,非常识趣地配合道:“怪我。”
何晏大概是觉得他胸肌掐起来手感挺好,便又掐了一下。
只是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这一次他掐的位置不是很合适,饶是耐受力极强的肃亲王也忍不住闷哼了一声,伸手在他屁股上轻拍了一下,哑声道:“今日还想不想睡了?”
何晏眯着眼,手乖乖地收了回去,不再招惹他:“要睡,刚刚你给我喝的汤里不知道放了什么,现在总觉得发困。”
肃亲王缓缓地抚摸着他背上因为清瘦而格外突出的蝴蝶骨,心想还是要想办法把人喂胖点儿,叮嘱道:“今日实在是太惯着你了,下次不许喝这么多了。”
虽然肃亲王平日里事事都以何晏的话为先,但关系到青年的身体,他难免就会变得强硬一些。
“对了,”肃亲王忽然想起了什么,提起了另一个话题:“你不喜欢四皇子?他惹到你了?”
在看到四皇子的一瞬间,何晏脸上露出的那一抹厌恶虽然一闪而逝,四皇子当时垂着头也并没有注意到,但时刻注意着他的肃亲王却没有错过这一丝细节。
明面上他家阿茗和四皇子好像并没有什么过节
难道有什么事,是他不了解的吗?
何晏显然已经将琼林宴上见了四皇子一面这种小事忘在脑后了,听到肃亲王提起才勉强在脑海中捕捉到了一丝印象,随口道:“嗯,不喜欢。没什么过节,就是看他不顺眼。”
就算四皇子要害谢茗,那也是之后的事,他现在也不至于拿着还没发生的事去跟肃亲王告状。且看着四皇子这次还会不会没眼色地惹到他头上,要是他真敢拉他下水,他一定会让这位金贵的皇子亲身体验一下自己设下的陷阱的。
当热,要是四皇子瞄上了其他人,他也不介意伸手帮一把其他无辜的路人。
毕竟他这个人天生比较善良。
肃亲王见他这么回答,摸了摸他的头,顺着他的话道:“不顺眼我们以后就不跟他一块儿了。”
两人窝在床上说的倒是开心,可信远侯府那边接到了谢茗今晚又又又不回府的信儿后,信远侯和夫人的脸色就不大好看了,信远侯直接气得把手边的杯子摔了。
他们候府唯一的嫡子整日宿在肃王府,这都是什么事儿!
虽然现下和男人相好并不是什么避讳的事儿,年轻人嘛,玩一玩也没什么,更别说谢茗活到这么大终于开窍了,也算是让他们松了一口气,对于这对骨子里都十分宠儿子的夫妻来说,只要儿子不是被强迫的,他们也没有去做恶人的打算。
第58章 糙汉王爷俏公子()
皇宫。
紫云殿。
西宫四位贵妃之一的惠贵妃正倚在软榻上;让身边的宫女给自己念戏文。
她阖着眼;呼吸平缓;像是听着听着就这么睡过去了一样,但当宫女停下的时候,她却又缓缓地开了口,用清亮柔婉的声音慵懒道:“接着念。”
这位惠贵妃正是信远侯府的嫡长女,谢茗的嫡姐;谢烟。
她眉眼间和谢茗有三分相似;两人打眼一看就能看出有着亲近的血缘关系,但和谢茗完全继承了谢夫人的那种美到刺眼的容貌不同;她的美是温婉大方的;既不张扬也不怯懦,就如同她在这宫中的为人处世一般;让人挑不出半丝错处来。
因着极高的情商和显赫的家世,以及文孝帝的宠爱,惠贵妃这些年在宫中的地位一天比一天稳固。再加上她入宫晚,到现在膝下也只有一名年仅两岁的公主,所以并没有参与到这场皇子夺嫡的战争中,也算是难得的独善其身了。
总之,惠贵妃如今在后宫中每天都是过得滋滋润润的,除了要时不时端起笑脸;绷紧神经去应付文孝帝,整个后宫除了皇后外,还没有人敢在她面前找不痛快的。
然而这位堪称人生赢家的惠贵妃最近的心情却并不怎么美妙。
原因倒也不是这宫中零零碎碎的糟心事;说起来却是和惠贵妃的唯一的嫡亲弟弟,谢茗有关。
前几日文孝帝给了个恩宠,让她的母亲谢夫人进宫和她相聚,那次谢夫人就遮遮掩掩地向她吐露了谢茗和肃亲王之间的那些事。
她是知道肃亲王的,或者说这宫里就没人不知道、也无人不忌惮肃亲王这人的,她还好些,那些有皇子的妃子们,听闻二皇子被一脚踹的鼻青脸肿凄惨模样,一个个纷纷提心吊胆,就怕哪天自己的儿子也像二皇子一样犯到了肃亲王手上,被他蛮不讲理地教训一顿。
文孝帝明面上是个很待人温和的人,这些年就算是二皇子干了许多糊涂事,他也就是把人叫去训了几次,又不痛不痒地罚了点俸禄,从来没有动手打过。可肃亲王倒好,直接越过文孝帝,把二皇子毫不留情地揍了一顿。
更让人不安的是,即使自己的儿子被揍了,但看文孝帝的态度,却还是偏帮着动手揍人的肃亲王的。
这普天之下,朝堂之上,有几个人不是活在天子的管控中的?
尤其是后宫这种地方,圣宠就是她们安身立命的东西,所以她们这些妃嫔,比起前朝来,对肃亲王如今权势的感触还要更深一些。
之前听到宫外的风声说她弟弟和肃亲王搅和在一起的时候,惠贵妃心中就立刻感觉有些不妙。虽然说现在这世道,男人和男人相好的不少,但公认的,两个男子中家世更低的那个,最后却往往更容易吃亏。
虽然他们信远侯府也算得上是京中数一数二的家族,但跟圣宠正盛的肃亲王比起来,还是不占什么优势的。
别的不说,就单看母亲说起这事儿的时候眉间遮都遮不住的愁绪,她就知道这事儿恐怕不好收场。
惠贵妃忧愁地叹了一口气儿。
旁的还不算什么,最怕的就是肃亲王动了心,要将她弟弟娶回肃王府。
要知道身为男子,嫁给男子后,就要和那些女人一样对丈夫忠贞不二,不能纳妾了,自然就不能留后。
可她弟弟,是他们候府的独苗儿啊。
她母亲谢夫人想的是,要是肃亲王真起了心思要强娶谢茗,他们就强先给谢茗纳几个妾,无论如何也要给信远侯府留下个香火。
对母亲的算盘,惠贵妃却并不抱什么期望。
虽然许多人家都允许男妻在嫁过去前先和妾室生几个孩子,但惠贵妃却直觉性的认为,肃亲王可不像是那么大方的人。
不要小看女人的直觉,尤其是她们这些在宫中勾心斗角惯了的女人,大多数时候,直觉都是相当准确的。
“娘娘,”念完一个戏文,宫女便住了口,脆生生地问道:“奴婢还接着念么?娘娘下面想听什么?”
惠贵妃用手撑着头,眼都不睁地说:“你累了,换个人过来念。就念‘徐三娘寻夫’里面徐三娘和刘公子被棒打鸳鸯的那一段,结尾成亲的那一段不用念了。”
宫女们相互看了一眼,在彼此眼中看到了纳闷。
人们听戏文,不就是为了听到最后和和美美的结局图个高兴么,她们娘娘却点名要听整段戏里最揪心最让人心伤的那段,这是什么缘由?
不过贵人的心思可不是她们能妄加揣测的,所以很快便有另一个小宫女听话地接着念起了戏文。
今日不太凑巧,惠贵妃听戏文听到一半,便有宫女进来细声细语地禀告文孝帝来了。
惠贵妃只得不大情愿地从软塌上起身,坐到梳妆镜前让宫女将自己仔细收拾了一番,仪态万千地出去迎接文孝帝了。
文孝帝这人生的身材欣长、面向儒雅,看着就像个温润的文人一般,平日里脾气也温温和和的,极少发火。
不过这并不代表他是个好拿捏的帝王,只是面上不显罢了。
惠贵妃心里门儿清,会咬人的狗不叫,一个当了这么多年皇帝、十几年间一直牢牢地将整个朝野把持在手中的男人,怎么可能会是个真正无害的人?
文孝帝今日对她似乎比往常还要温和一些,不仅满脸爱惜地将她扶起身,还亲自为她开了几个核桃,言语间极为亲近,临走时更是赐下了几件贵重的首饰。
惠贵妃面上也恰到好处地露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还极有技巧地在闲谈间迎合了文孝帝几句,间或笑意盈盈地撒个娇卖个乖,最后满脸不舍地将文孝帝送出了紫云殿,圆满地配合文孝帝表演了一番。
然而送完皇帝,一回到自己的寝宫内,惠贵妃脸上的笑意就淡了下来,她轻飘飘地瞥了一眼那些流光溢彩、巧夺天工、戴出去能让一群后妃红了眼的首饰,眼中不见丝毫喜悦。
站在她身后的小宫女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偷偷抬眼看了一下,被大宫女瞪了一眼,又慌忙低下了头。
半晌,惠贵妃轻轻叹息一声,对着宫女吩咐道:“将这些收起来,你们也都下去,芍云留下。”
一群小丫头便低着头,房里除了惠贵妃外,只剩下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