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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样想着的何晏,很快就被现实打脸了!
就在两人精神力纠缠的时候,黑影忽然一改之前的安静,被动承受的精神力细丝忽然蛮横地反过来缠住了他的,完全占据了主动的位置,与此同时黑影的体积也暴涨,边缘不断雾化、扭曲,显得尤为可怖。
中途肩膀和四肢被放开了,但他却没有了移动的力气。
何晏恍惚间有一种错觉,自己仿佛正置身于黑色的火焰中,被不断炙烤着,从表皮烧到灵魂。
该怎么形容那种感觉呢?
粘腻,冰冷
何晏脑海中曾有一瞬间的清明,意识告诉他这种方式是扭曲的,不正常的,他应该反抗,但是经历了今晚一系列的变故,他已经非常疲惫了,再加上黑影的精神力一直抚慰着他疼痛的精神海,让他的警惕心降低到了几近于无的地步,所以,也就想不起来反抗了
第二天早上,何晏睁开眼的时候,有一瞬间感觉自己仿佛还陷在昨夜的梦魇里。
可房间内温度正常,初夏热烈的阳光通过浅色的窗帘照到窄小的出租屋里,十分明亮,且温暖,仿佛贯穿了整夜的寒冷都是他的错觉一般。
那个黑影,应该是已经离开了
他略微动了动身体,骨头很酸,身上也有不少地方隐隐作痛。
被子倒是被好好地盖上了,只是身上仍然是黏黏糊糊的,汗水、还有一些别的东西,黏在身上,实在是很不舒服。
何晏:“”
他忍着别扭从床上坐了起来,抬起酸疼的胳膊,在看到上面显眼的的痕迹时再次“”了一下,脸上的表情没崩住,扭曲了一瞬,然后掀起被子扫视了一遍自己的全身,深吸了一口气,表情瞬间更加扭曲了。
沉默了半晌后,他伸手在桌子上找到一个有些破旧的智能手机,点开屏幕,时间显示十一点半。
他大概该庆幸今天上午没课。
不过下午满课,两点开始上课,也没多少时间了。
何晏勉强起身,黑着脸给自己里里外外地清洗了一番,发现虽然身上不太好受,但好在没有受伤,好歹算一些安慰了。
初夏的气温还没有热到难以忍受的地步,为了不暴露身上那些不堪入目的痕迹,何晏从衣柜里翻出了高领的衬衣,将扣子扣到最上面,脖子上的遮不住,只能在两个比较明显的痕迹上贴了创可贴,勉强遮掩一下。
然后出门,想了想这具身体那可怜巴巴的存款,何晏只好去附近的小饭馆随便吃了点清淡的东西,就往学校赶了。
因为某些不好直说的原因,何晏走得很慢,慢到路上时不时便会有人对他投来奇怪的目光。
再加上韩子煜当初为了省钱,租的那个出租屋离学校并不算近,所以他在路上耗费了近一个小时,才终于在一点五十几分的时候坐到了教室
然而教室的椅子太硬,何晏一坐下,便感觉那里一阵酸疼,顿时鼻头一酸,“”
好不容易挨完了一下午的课,何晏慢吞吞地走出教室时,忍不住想,一会儿一定要去药店买点儿消肿的药膏,这样也太难受了。
然而他还是放松的太早了,因为他刚出了校门,进了一条小道,就被身后一道清丽的声音叫住了。
那是一个个子高挑的美女,不是别人,正是造成原来的轨迹里韩子煜枉死的严席席。
严席席笑容甜美,她长相极好,一双弯弯的月牙眼,笑起来的时候让人很难拒绝,也让人很那想象,在这样一副美丽的皮囊下,却掩埋着那么阴毒的灵魂。
何晏在她的笑容中看出了一丝勉强和慌乱。
想必是严席席昨晚请了那位高人施法后,看到他今天还能好好地来上课,心里忍不住发慌了。
要是放在平常,何晏并不介意恶趣味地误导她几句。
但他今天很累,只想回到自己那个窄小的出租屋好好休息一下,一点儿都不想调动精力去应付心怀鬼胎的严席席。
严席席状似无意地试探他:“怎么了?你今天看起来不舒服,是生病了吗?”
何晏木着脸:“嗯。”
就在他正不耐烦的时候,忽然感觉到一股冷风从小巷里拂过,紧接着,便有一股熟悉的,冰冷而粘腻的东西缠上了他的脚腕。
第76章 恶鬼喂养指南()
韩子煜是个很普通的大一男生;长相虽然说不上不差;但由于疏于打理自己;常年带着一副厚重的黑框眼镜,整个人扔在人群中便显得毫不起眼了,再加上那副不爱和人交际的性格,就更加没有关注度了。
之前住校的时候还有几个能说上几句话的舍友,但从宿舍搬出去后;渐渐地就不怎么和班里的同学交流了。
在男多女少的计科专业中;不会打扮、性格孤僻的韩子煜,除了每学期宣布奖学金名单的时候能被人稍稍注意到;平日里同学之间偶然提起他时;最大的印象无非也就是“成绩很好但是性格不好的书呆子”。
韩子煜本人似乎也不大在意这些,每天自顾自地一个人上下课;那张苍白的脸上常年面无表情,即使是面对暗恋的严席席时,表现得也很是木讷。
所以何晏因为不耐烦而表现出的这幅冷淡的反应,和韩子煜平时的性格倒也不算冲突,一开始并没有引起严席席的疑心。
况且他今天看着是真的状态不好,眉眼间的疲惫连挡都挡不住,整个人像是大病初愈一般,有种说不出的虚弱感。
严席席心中有些焦急。
为了凑齐那位高人施法需要的东西;她忍着心中的嫌恶和这个又丑又穷的书呆子套了那么久的近乎,好不容易才取到了他的血液和头发,又利用自己在韩子煜心中的地位;拿到了据说是韩子煜从小戴到大的一块玉。
想起那块玉,严席席就忍不住生气,韩子煜这个人,说他不解风情简直都是侮辱了这个词。那块玉不过是最普通的便宜货,大街上几十块钱就能买一块的,她委婉地暗示了几次,可这人一直都是一副听不懂的样子,直到她最后几乎是直说了自己想要那块玉,韩子煜才犹犹豫豫地把那块玉送给了她。
总之她好不容易集齐了这些东西之后,一天都没敢耽误,立刻将它们交给了那位高人,而经过几天的准备,高人终于在昨夜替她做法,让那只厉鬼去找韩子煜寻仇。
那位高人可是笃定地对她说韩子煜肯定活不过昨晚的难道那位高人其实是个骗子?
可她是见识过那位高人的“本事”的,不然也不会如此相信他。
严席席看着除了看起来有些精神不振外、仍旧好好地站在他面前的韩子煜,心中一时间有些不敢确定。
她口中关心地询问着何晏的身体,敷衍了几句后,终于进入正题,面带关心地问道:“昨天是发生了什么吗?”
何晏伸手扶了扶眼镜,眼神是一如既往的木讷:“没有,只是有点着凉,我先回去了。”
严席席脸上的表情一僵。
韩子煜今天似乎有点不太对劲要知道虽然这人因为性格原因一直都对她表现得并不热络,但也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冷淡。
也许是因为身体真的不舒服?
无论如何,何晏告辞的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矜持惯了的严席席自然也不可能拉下脸挽留他,只能尽量自然地笑着和他说了再见。
打发了严席席后,何晏扭过头,脸上的表情瞬间就变了,顾不上身上的不适,步履匆忙地往回赶,几乎是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刚刚严席席和他说第一句话的时候,他就突然感觉到有一股熟悉的、粘腻而冰冷的东西触碰到了他的脚踝,让他在大夏天凭空感受到了一股冷意。
那个东西,好,那个现在还不知道究竟是什么生物、但应该是他爱人的黑影,在神秘消失了近一天后又来找他了,而且出场方式还是和昨晚一样,既诡异又猥琐
何晏探出精神力细丝,不出意料地在自己身后看到了一团眼熟的黑影。
不是说鬼之类的东西都畏光么?夏天的傍晚来得早,现在才晚上六点,阳光虽然不如正午的强烈,但到底还是有一些的,这家伙怎么这时候出来了?
还没等何晏想明白这个问题,紧接着,更让他头皮发麻的事情发生了,在严席席假意关心他的过程中,那个东西像是不满足一般,开始不安分地慢慢顺着他的裤管往上探,一寸寸细致地划过他的皮肤。
这算什么?
昨晚折腾了他一晚上之后就凭空消失,却又在他和别人交谈的时候,不知廉耻地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这种举动。
即使何晏知道除了他之外,没有人能看到黑影的动作,但也无法消除内心不断涌现的羞耻感。
眼见着几句话的功夫,那个东西已经往上去了一大截,何晏心中焦急,也顾不得严席席会不会起疑心,匆忙地就结束了这场交谈。
不过回去的路上黑影倒是表现得很安分,没有再乱动,除了又探出一根触手拉住了他的手腕之外,一直没有越界的动作。
“”何晏心情有些复杂地想,这玩意儿刚刚难不成是在吃醋?
路过药店的时候,何晏没忘了进去买了一管外敷的消炎药。
不出意外的话,他那里应该是有点肿了。
何晏顾虑着自己的身体,只买了一碗粥回来当晚饭,这具身体食量不大,一碗没多少内容的粥下肚后,就感觉到了一丝饱意。
接下来就该上药了,可是何晏吃完饭坐在床上,有些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他垂眼往自己的右手腕处瞄了瞄,虽然肉眼看起来那里空无一物,但若是用精神力观察,就会看到有一团黑雾附着在上面,视线再往后一转,就能看到他背后有着一团更大的黑影,像是一个沉重的背后灵一般,密不可分地黏在他背上。
如果不谈别的,大夏天的,黑影这么贴着他,倒是还挺凉快的
虽然昨晚该发生的不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