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感冒了?”
“没事。”
刚说完没事,却依旧咳了两声。
写意瞅了他一眼,去『药』箱里替他找感冒『药』。
“筹钱的事情恐怕难办。”私底下吴委明说。
太急了,数目那么大。
“确实。”写意答。
没有哪家企业是提着钱去做生意,钱都是银行的。以前,厉氏长期是和辉沪搭线的,如今为了她,两家已经翻了脸。
她果然是尽添麻烦的。
写意悠悠地兴叹一声,却突然想起个人来。
那人当时就应允说:“沈律师要是日后有什么要我帮忙的,我一定尽力。”
写意听着没放在心上,如今想起来,不知道这个人情还值不值钱。
她问吴委明,“你那里有孟莉丽电话没?”
“有。你没有?”
“我删了。”
如今孟莉丽不就是正源银行的当家老板娘,或者说是老板也不为过。写意拨了孟莉丽电话,约个时间拜访她。
如今孟莉丽已不能和半年前那个等待分割遗产的遗孀同日而语了,可是对写意还是那么客气。
孟莉丽没有将约会定在办公室,已算是平易近人了。
下午四点,写意向乔涵敏告了假,就拿起手袋出门。吴委明说,“正好我也无聊,不如替你壮胆?”
写意感激地看了他一看。
于是俩人齐步朝目的地出发。
写意一路上已经想好,态度要如何地谦卑虔诚,才好博得今日孟莉丽的一枝橄榄枝。
就像写意以前刚刚开始出庭一样,俩人在车子里你一句我一句地演练模拟台词。
写意早到了十分钟,没想到孟莉丽到得更早。
“不好意思,我们迟到了。”写意只好这样说。
“是我来早了。”孟莉丽笑。“难得沈律师约我。”
“其实……”写意,“无事不登三宝殿,其实是有事想要孟女士帮忙。”
“什么女士不女士的,我比你大好几岁,叫我孟姐就行。就是不知道沈律师赏不赏脸唤我一声姐姐。”她盈盈一笑,眼波流转,煞是『迷』人。
“孟姐。”写意和善地点头,“那也叫我写意吧。”
“写意,也是好名字。若是我们家卉有你一半善解人意也好。”孟莉丽说。
眼看话题越扯越远,写意略微觉得不妙,是不是对方不想『插』这个手。
没想到,孟莉丽扯了些家常后,开门见山地问:“你说叫我帮忙,是为厉氏筹钱的事情?”
她一猜就中,果然是有些准备的。
“是,还请孟姐帮忙。”
“朱家老太太给我们这一行都留了话,谁贷给厉氏就是跟她老人家过不去。如今朱家虽然失了势,但是老太太的话还是有些分量的。所以厉总那样做,总归太冲动了些。年轻人嘛,哪儿不能有些磕磕碰碰的,他将事情做的太绝了。”
听到这里写意的心已经凉了一半。
“要是孟姐可以引见,我愿意去朱家请罪。”虽说她骨子里倔强地要死,但是只要如今能帮他,自己如何伏低做小都情愿。
“这个怕是不妥当吧。虽然我和厉总不熟,但是他的脾气我也听说过一点儿,估计就连你来见我,他也是不知道的。”孟莉丽摇头说。
“他个『性』执拗些。”写意不好意思地说。
“殊不知,这种个『性』却是很受女『性』喜爱。”孟莉丽道。
“写意,”孟莉丽顿了顿,又说,“这个忙我愿意帮。”
写意有些惊讶地看着她,停顿了一秒钟以后,绽放出笑颜,然后和旁边一直一言不发的吴委明相视一笑。
“谢谢。”她真心真意地答谢。
“我帮忙的原因只有一个。不是因为我对厉氏有信心或者我对厉总有兴趣,想取得什么回报,而是为了你,写意。”孟莉丽伸手握住桌子上写意的手,说,“我在一生中最无助的时候,是你在帮助我。家卉和我不和,在众人面前侮辱我的时候,连身边的男伴都逃之夭夭,却是你替我挡在前面。”
“那是……我的工作。”她笑。
孟莉丽说:“我能答应你,确实也是厉总有能力,值得一试。不过这只代表我的意见,我会向董事会争取。昨天厉氏正好在和我们正源联络,要是行得通就做个顺水人情吧。”
“谢谢。”写意又说。
孟莉丽笑,“那天在街上遇见你们俩,我这个旁人看着都觉得幸福。希望有情人终成眷属。”说到这句,她的目光中流『露』出淡淡的惆怅情愫。
回去的路上,吴委明说:“这个孟莉丽没想到做事挺耿直的。”
晚上,写意像小猫一样黏在他怀里。
她一直在琢磨着怎么对他开口,才能让他接受,才能顾及他那高不可攀的自尊。
“阿衍,要是我做了件会让你生气的事怎么办?”她问。
“难道你还做过什么让我高兴的事?”他揶揄。
她生气地张嘴咬他的下巴。
他吃痛地笑,笑了两下却岔到气,开始咳嗽。
“你是不是又没有按时吃『药』?”她问他。
他没说话便是默认。
“这么大个人了,还怕打针吃『药』。”写意摇头。
一大早,薛其归就风风火火地走到厉择良的办公室里。
“厉先生,正源同意贷款了。”
厉择良原本正在柜子前找资料,听见薛其归的话微微一错愕。
“怎么回事?”
薛其归原原本本地将情况说了一遍。
“昨天,沈小姐见过孟莉丽?”他听了之后忽然问。
薛其归说:“不清楚,我马上去打听下,跟你回话。”
薛其归走了以后,他继续留在书柜前找东西,翻了十多分钟。期间小林进来一次,为他添水。
第二次她进来看见他还在那里。
她狐疑地问:“厉先生,您找什么?”
听见小林的话,他微微失神。原来他是这样烦躁,连薛其归进来之前想找什么,都忘了,只是机械地重复着那个动作。
小林见他神『色』不佳,不敢多呆,放下杯子就退了出去。
第53章 10——3()
第53章10——3
一会儿,薛其归在电话里给了他答复。
“她一个人去的?”厉择良问。
“还有那个同事吴委明。”薛其归答。
“恩。老薛,你安排下,今晚请正源吃顿便饭。”厉择良说,“我上次让你开户转钱的事情做了好了么?”
“户开好了,但是数目有些大。”
“你办就是了。”
下午写意好不容易提前下班,在超市里面买食材和食谱,准备早早回去复习一下淡忘了的厨艺。她推着推车,选了很多他爱吃的东西。
她一个人挤出地铁,再嘿咻嘿咻地提回家。可惜,刚进屋就收到厉择良的短信。
“我晚上有应酬,不回家吃饭。”
他不冷不淡地写了一句。
她看着屏幕上的两行字,心头不知道怎么的,隐隐有些难受。平时要不是回她的信息的话,他几乎不会主动用短信联系,有事情都是直接讲电话。
可是,他却破天荒地这样告诉她。
是不想和她说话,还是现在忙得抽不开身?
大概是后者吧,她安慰自己。
八点、九点、十点、十一点……墙上挂钟的时针走了一格又一格,厉择良还没有回家。写意越来越没有耐『性』,将电视机的频道换了几百次,开始抓狂。
她好心准备做饭给他吃,他居然说不回来就不回来,还在外面花天酒地,快到深夜也不归家。
讨厌!
真讨厌!
十分讨厌!
一会儿坚决不理他!绝对不能心软!
写意下定决心就去洗澡,放水的时候似乎听到他进屋关门的声音。她暗暗在心中敲定,一会儿一定要摆一副深闺怨『妇』的脸『色』给他瞧瞧,让他知道厉害。
她洗完澡从浴室出来,直接回了卧室,但是还是忍不住瞅了厉择良一眼。他坐在客厅沙发上,后脑勺朝着她,所以看不见他在那儿干嘛。
总之回来了也没有主动和她说话,写意气呼呼地一把关了客厅的灯,扔他一个人在黑暗中,然后爬到床上蒙住头睡觉。
憋了三四分钟,外面的男人还没有动静,既没有起身去开灯也没有走动。
被定身了?写意纳闷。
她狐疑地起床探出头,看到他还是那样坐在黑暗里,一动不动。她挪动了下步子,却一不小心踢到了旁边椅子腿。因为是光着的脚丫,所以脚趾头被磕痛了。
他忽然说,“磕到哪儿了,过来我瞧瞧。”声音倦倦的,有些慵懒的低沉。
她不理他,假装是自己出来喝水。
“写意。”他唤。
她继续无视,尽自朝厨房走去。
“写意,我头晕。”他说。
此句一出,立刻奏效。
她当即就停下脚步迅速转身问:“怎么了?”
厉择良挑起唇角,戏谑着说:“你不是准备不理我了么?”
写意虽然看不见他在暗处的表情,也能想象到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神『色』是如何得趾高气扬。
他居然故意说头晕来使诈。
“呸——”写意恨得牙痒痒。
“过来,我抱下。”他继续厚脸皮地说。
“没门儿!你身上不是烟味就是酒味,臭气熏天的,沾着都恶心。”她站在那里和他对峙。
他一点儿也没生气,反倒沉沉地笑起来。
“哼——”她抗议。
“帮我倒杯水。”他笑后说。
“想得美。”
“写意,”他柔柔地叫她,“我嗓子烧得难受。”
他那样服软地叫她,似乎不是装出来的。她心里倒是真有些担心了。听话地去倒了杯水走到面前给他。
递给他的时候,她碰到他的手滚烫地吓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