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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慌忙地傻笑:“我说你说我是什么就是什么了。”
真是有点像绕口令了。
原本就安静的小城一入夜便更加沉默,晚上我一个人呆在家里,听见外面刮着的呼呼寒风,忽然就想他极了。
从法兰克福看球回来,第一次接吻以后,我们就再也没有做出过任何越线的举动。
那次我们去学校,有对年轻恋人小径边的椅子上忘我接吻,然后男人的手突然去『摸』女朋友的胸部,还『揉』来『揉』去,甚至还有伸入衣服内部去的架势。
我当时不禁拉他离开,然后说:“真恶心。”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别过头去没有说话。
我突然想起我俩接吻的情景,急忙摆手说:“我不是说他们接吻。而是说那男人很恶心。”
他径直走路,没有理我。
于是我继续解释:“我不是说他们的做法很恶心,而是接吻还『摸』来『摸』去的,真恶心。”
他加快脚步,面『色』不善
“我是说你亲我的时候都不那样,所以很恶心。”
他接着走,心情欠佳。
“我不是说你吻我很恶心。”
“……”
我越描越黑。
其实作为一位像我这般纯洁、矜持的女『性』来说,觉得和恋人牵手接吻是世界上浪漫幸福的事情。可是,一旦上升到sex的高度,好像就有点不那么美好了。
我一直不觉得阿衍是什么好鸟。
从什么时候开始有这种想法的呢?
在c大他面不改『色』对一群男同学说关于安全套的笑话起,我才知道原来阿衍也是个正常的男生。猴子那群人,经常趁我不在时还在家里放一些不让我看的碟。
我那时都成年很久了,又不是从火星来的,当然知道他们看的是什么。可是阿衍从来没正视过我的年龄。我发誓,在他眼中我依然是那个生理期第一次降临,而自己毫不自知的小女生。
而翻过元旦的阿衍就二十四岁了。
背地里,有女孩儿们讨论过关于阿衍还是不是处的问题,甚至还上升到阿衍要是已经被破或者即将被破的话,究竟是被哪位挨千刀的破掉的这么一个高度了。
最后这个话题成了背着阿衍的浩瀚赌局,连董小姐等人也成了里面的选项,供人选择下注。可惜,我偷偷地瞄了瞄,居然没有我。
她们谈论这些话题的时候,虽然象征『性』地回避了下作为阿衍“妹妹”的我。但是最后还是期待我来给她们做卧底。其实我也没有把握,在阿衍先到海德堡我又留在c大的这一年,他有没有找人做什么不纯洁的事情。
我一直好奇,为什么她们不押我呢?
但是这场搅得沸沸扬扬的赌局进行地非常隐秘,没有人敢让阿衍本人知道,我也不敢,不然我不确定他会不会把我扔回国内,然后一辈子剥夺我做跟班儿的权利。
阿衍的boss新带了一位研究生leonie,是德法的混血儿。leonie不是那种典型的金发美女,反而是一头柔顺的栗『色』直发,五官和皮肤都有种东方人的精致,并且酥胸细腰,美得不似真人,而且智商也和阿衍有的一拼。
有一回我去找阿衍拿钥匙的时候,正巧遇见他和leonie迎面走来。leonie当时穿着一件低胸紧身『露』背裙,就剩两根细得快断掉的带子挂住重要部位。路过的男生不禁朝她吹口哨,眼珠几乎都掉在了她暴『露』在外的雪白胸脯上。
阿衍也随之看了一眼。
我敢肯定,他百分之百也盯着人家的胸脯看了,眼神至少还停顿了三秒钟。为这事我真的生气了,足足半天没和他说话,就一直闷在屋子里看书。
他居然表扬我说:“看来上次你挂的那门,终于让你想通了。你决定下心思学习了?”语气很欣慰。
我差点当场吐血身亡,他究竟知不知道我在生气啊。
晚上洗澡的时候,我一个人在浴室里将我的胸研究了半天以后,终于下了一个决心。第二天一早,大家约好了去爬山,我将那件低胸的吊带套在身上,然后在内衣里垫了两片垫子以后,好歹有了点沟壑的感觉。
我开了卧室门走出去,阿衍正吃早饭。
他看了我一眼说:“外面太阳这么毒,穿成这样够你晒的,以后又黑又瘦更没法看了。”他说瘦这个字的时候,还不经意地瞄了下我的胸。
“……”
再毒的烈日也没有这人的嘴毒!
德国是个对『性』很开放的地方,别说是付费电视,偶尔某些正常节目上『露』点都惺忪平常的事。虽然他从来不当着我的面看,但是越是回避,我越觉得他这人虚伪。于是,我更确信阿衍不是好鸟。
有时候,我俩吃了饭晚上一起看电视。只要是爱情故事,难免一男一女说着说着就开始吻起来,然后折腾到床上去,甚至有的都不回卧室的,就在『操』作台、餐桌或者——沙发上。
正巧也坐在沙发上的我,是遥控器的主导者,于是换不换频道的重担大部分时间是落在我的身上。
屏幕上的男女缠绵到忘我。
我挺矛盾的,换台吧,好像显得自己很心虚。不换台吧,这样真尴尬。
我偷偷地瞅了瞅阿衍。他面不改『色』,仿佛看得就是德甲战况一样。我不禁又瞅了瞅。
他冷冷地问:“你碗洗了么?”
“啊,没有。”
他用下巴点了点,示意我:还不快去。
然后我只得万般不情愿地走开,他就这么轻松地支开我,再拿过遥控器调小音量自己一个人认真欣赏。
猥琐,真猥琐。
人家都说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他恰恰相反。
内卡河有几处浅滩,很适合做『露』天的天然游泳场。突然热起来的那几天,很多人跳在里面去取凉。
一般人多的地方,怎么少的了我,那自然也少不了阿衍。
而只要阿衍在,那么董小姐就喜欢来。
然后娇滴滴的董小姐娇居然会水球,正好和阿衍打对手。我既不会游泳,也不会水球,当然就只有靠边站。
我心中非常不爽,套上游泳圈学着其他人选了个高度从石头上跳下去。
“扑通——”一下,我像个秤砣一样落到水里,四下溅起水花,泼了董小姐一脸。她不但不生气,还笑着对阿衍说:“写意像个小孩子,真是挺可爱的。”
可爱你个头。
我借助游泳圈,又浮了起来,再扒上岸,继续跳。
多整她几次,她也学乖了,说这里人多玩儿不开,伙同他们去了远处。看见她借着抢球的当口,居然趁机碰他的手,我更生气了。
架着游泳圈,我瞅着董小姐那双咸猪手气不打一处来,呼啦一下又跳到水里。就这么一跳,因为很用力,头栽了下去,游泳圈太宽居然从屁股下面滑走了,于是再也没有东西给我浮力。
我慌忙地在水里扑腾了几下,终究是徒劳,想喊出声,嘴刚张开河水便灌了进来。只能任由自己缓缓往下沉,我睁着眼睛看到阳光折『射』到水中,几乎能分辨河里的浮游物。
耳边嬉闹的人声似乎也渐渐远去。
就在视线慢慢模糊的时候,两只手臂将我一把拉了起来。头终于『露』出水面,那一瞬间我迫不及待地猛吸一口救命的空气,然后开始剧烈的咳嗽。四肢攀附着手臂的主人,死死不放手。
他捧起我的脸,皱着眉问:“你那游泳圈呢?”
我这才看清楚是阿衍,也不知道是刚才眼睛也进水了,还是怎么的,委屈地涌出泪水抱住他大哭起来。“可吓死我了。”
其他人见我没事,也就散去,各玩儿各的。
不知道抱着他哭了多久,他终于失去耐『性』地说:“好了,好了,放手,我带你上岸。”
“不要,我还惊魂未定呢。”我说。
过了一会儿,他终于忍不住又叫我:“写意。”
“恩?”
“你不觉得我们姿势有点……”他在关键地方打住。
经他提醒,我才发现自己跟个八爪鱼似的缠住赤『裸』着上身的他,借助水的浮力还正好将双腿环在他的腰上,还挫来挫去……
“我都命悬一线了,你还这么拘小节。”我伤自尊了。
“腿放下去。”他说。
“我不放。”
“快点。”他黑着脸下令。
见他神『色』不对,我乖乖松腿。这一松腿不要紧,居然垫一点脚尖就沾到地了。呃——,原来水这么浅……
第68章番外:山抹微云——写意(2)
见他神『色』不对,我乖乖松腿。这一松腿不要紧,居然垫一点脚尖就沾到地了。呃——,原来水这么浅……
阿衍回国的第二天,我接到了一个电话。当时已经很晚了,我在浴室里洗澡,出来就听见手机响,没多大迟疑就接了。
却不想,是写晴。
“苏写意。”她用那种惯有的趾高气扬对喊我以前的名字,“你在德国的日子过得惬意啊。”
“托您的福。”我冷笑。
“哦,我有事情通知你。”
“难得大小姐您还记得有我这号人。”
“本想没你啥事的,但是呢,我觉得好歹也改告诉你后天我和詹东圳订婚,既然你俩感情这么好,要不要回来观礼?”
他们终于要结婚了么?
半夜里,我打开阿衍的卧室,扑在他的床上,脸埋在枕间,深深地呼吸,努力让他的味道充溢在我的胸膛内。最后,终于忍不住拨了他的手机,听筒里能听见他那边呼呼的大风和海浪声。
他又去海边了。
这个时候国内应该快天亮了,那么冷的海边,他大概就这么坐了一宿。
“阿衍。”我喊他。
“恩?做噩梦了?”他低声问。
“没有,就是你不在家里,不太习惯。”我撒娇。
我从没有告诉过他关于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