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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宫女更是狠咬了太子一口,说是不堪受那太监的欺辱,跟太子底下的一个侍卫有了首尾,这侍卫临去房陵前,跟她春风一度,她将这帕子送给了侍卫,是这侍卫落在房陵的。侍卫有名有姓可查,出宫的侍卫都要交代去处,这一查,还果真是去了房陵。
什么手帕、侍卫、宫女,太子都不看在眼底,只是这帕子落的地方便是赵蛮藏身之地?
赵蛮以秦野为名,在山村落脚?还有竹溪苏家的表亲
这一点足够让太子气的呕血了,底下那些人都是干什么吃的!
赵蛮生母玉嫔姓苏,虽然不是竹山县苏家,但是他们原来也就是同支,赵蛮说是苏家的表亲,也对,赵蛮出自秦家军,自称秦野,这
太子气的想骂人,这还不够清楚?偏偏底下的人找了半年,就是找不到人。就凭这个也不能治赵蛮不去衙门报备的罪。
被诚王先知道了,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皇帝面上更冷,又问:“边关将士少了五万,这些人今何在?”
“儿臣不知,正在查探。”
太子更想说是跟着赵蛮一起养精蓄锐,企图谋反,可是他找不到踪迹,也是空口无凭,现在又被诚王抢先一步,告了一恶状,把他跟赵蛮推在一起,居然异想天开,说他与赵蛮勾结,掩护了五万人藏匿,意图不明。
这奏折里虽然没有明说,只一个含糊其辞的“意图不明”,但是其意味很明显,分明是指他意图不轨。
178互坑,富贵迷人眼()
皇帝怒气冲冲,太阳穴突突突的跳:“你监国,不见了五万将士,你不知道?不是你蓄意转移和掩护,这五万人怎么没有半点踪影?五万人可不是小数目!除了你这监国的太子,谁能养的起?”
说完。心口起伏不定,是被气的狠了,大手一挥,将桌子上的杯盘摔了一地,茶水溅了太子一身,太子当即泣道:“儿臣不敢!”
“你不敢,你还有什么不敢的!你是嫌朕老不死吧,朕先五十整寿,你怕是等不得了!”
“儿臣已经是太子,现在还监国,又深得父皇信任,何须如此自掘坟墓!隐藏叛军!”
太子倔强迎视皇帝的探究,不敢丝毫退避。亚肝有亡。
自古天家无父子。太子既是储君,但是也让皇帝忌惮,关系十分微妙,这其中的道理,太子岂会不明白?
尤其他的这个父皇虽然修道,但是生性多疑。前两年之所以不管事,也是因为经年战乱,打仗要人、要钱。要武器,六部一团乱。朝中文臣、武将也是就谈和和继续作战争吵不休,没有一刻的顺心。
现在眼见歌舞升平,朝堂上下一团和气,又想出来管事了。
他这个储君自然就十分碍眼了。
父子俩对视了一阵。皇帝虽然神色还是气愤。但是也冷静了下来,“朕就听听你的解释!”
太子缓缓松了一口气,道:“父皇,儿臣失察,可五万兵马的军费就是不少的开支,儿臣哪里有这么多的钱财,儿臣即可让人将东宫账册拿来供父皇查看。”
皇帝“哼”了一声,“别的富足之地暂且不提,就房陵这种贫瘠之地。你都窥探,现在都已落入你的手中,慕容氏的财富你也抄了,张氏更是房陵首富。只慕容氏和张氏经年积累,就够你养兵几个月了。”
太子暗自咽下一口恶气,他的确是从张家和慕容家搜刮了不少,不过真正值钱的铺面和田地,他可没有拿,都被房陵当地的几户给分了,他手中的大都是些珍宝古玩,有价无市。
殷实这些话倒也不全部是假的,他此时也不能表露。
只放缓了语速道:“殷将军的奏折上也未提这五万人马现在在何处,这奏折说儿臣和赵蛮勾结,更是可笑,赵蛮现在一介庶人,儿臣有什么跟他勾结的?按照殷将军的意思,便是儿臣将兵马安置在房陵?与赵蛮勾结练兵?”
见皇帝目光沉凝,显然是做如此想,太子心下一寒,旋即冷静下来,房陵他查了这么久,找不到赵蛮可以说他底下人办事不利,找不到五万人,只能说底下的人眼睛瞎了。
他都找不到,可见这些人藏的多深,而且他也不认为赵蛮养的活这五万人。他就不信别人能够找到,就算是真被找到了,就算真的是赵蛮养着的,那又怎么样,赵蛮跟他又有什么关系?
殷实是诚王的人,这分明就是诚王陷害的,说不定赵蛮和诚王一起坑他呢!
这些念头在脑子里飞速的转过,太子沉声道:“苏贵妃跟玉嫔是亲姐妹,八弟跟赵蛮的关系比之其余兄弟更加亲近,房陵苏家也勉强算是八弟的表亲……”
诚王,赵煜,行八。
顿了顿,给了皇帝思考的时间,诚王知道赵蛮的下落,也不奇怪,诚王找到赵蛮的下落不告知太子,给太子挖坑,也是可能的。
见皇帝目光发暗,手中捻着拇指上的玉扳指,太子心知皇帝已经对诚王生疑。
这才继续道:“现在既然殷将军弹劾儿臣,为了避嫌,这五万兵马之事,儿臣不能再沾手,儿臣恳请父皇,将五万兵马之事交给八弟去查,如此也能洗刷儿臣的冤屈。”
皇帝见他言辞凿凿,缓缓收回了视线。
太子继续道,“正因赵蛮去了房陵不知去向,儿臣这才派人去查看。近来父皇问道正是紧要的时候,才不敢以这些俗物去打扰,是儿臣蠢钝失察,日后儿臣遇事多向父皇请教。”
屋内安静至极,太子的呼吸都不敢加重,就怕引得皇帝怀疑,只跪伏在地,直到皇帝道:“起来吧!此事就按照你说的办,交给老八去做。”
太子应喏,直起身来,膝盖都发麻了。
“户部的事,你暂且不用插手了。”
太子目光一暗,还是怀疑他偷偷养兵。
“儿臣遵旨。”
“下去吧!”
竟然一句也没有提赵蛮之事,可见皇帝对赵蛮有多么的不喜,或者说他对赵蛮“天煞孤星”的命格有多么忌惮,提之生厌。
却说太子从这殿中出来,身上的衣衫已经全部都湿透了,且不说此时他恨不得将诚王和赵蛮给撕碎了!可现在他什么都不能做。
将手底下的几个蠢人打死了都不成,不然他的父皇还可能怀疑他清理什么人呢。
不过,什么都不做,任人打却是不可能的。
太子走过一片小花园,脑子里已经彻底的冷静了,脸上甚至还挂上了和平时一样的笑容,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在一个宫门口遇见诚王,他还能和声和气的跟诚王打了招呼,等回到东宫,也没有立刻发火,而是叫了人过来,吩咐下去了,将调去房陵的人手收回来,只等着看赵蛮和诚王厮杀,死了哪个他都高兴。
现在他再不能出什么差错了。
诚王也是佩服他了,他自然没有指望凭借这几个人证就将太子拉下马来,但是让父皇生疑却是可以的。
要是他找到了五万兵马,那就不一样了。
可总要一个堂而皇之的理由去找不是……等他查到那五万兵马,按在太子的头上,那就不一样了。
什么太子和厉王,还不是都被他不费一兵一卒就给按下来了。
诚王敛去了眸中闪烁的光彩,一脸沉肃的进了殿中,皇帝一番敲打,不需再提。
诚王已经搬出宫去了,等回到自己府中,已经是半夜了,一进门,就有人上前道:“王爷,人在里面候着。”
诚王“嗯”了一声,等双手负在身后,踱步进了大厅,刚才还坐着的身着鸦青色薄衫的年轻男子立刻站起来,拱手而立,“王爷。”
诚王一见到他,面上就舒缓了几分,“坐下说话。”
男子道谢后正襟危坐,不敢放松,诚王道:“这次做的不错,你想回汴京,本王也给你这个机会,明日就去武德司报道,从六品振威校尉。”
男子一愣,坚毅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喜色,起身叩谢,诚王挑眉,对于上进的年轻人,他从来不讨厌,也愿意给他们机会。
不过男子欣喜过后,很快就沉敛下来:“属下愿意继续回去房陵,为王爷效犬马之劳,等日后王爷一起封赏不迟。”
诚王呵呵一笑,亲自扶了他起身,“本王早就听闻令先祖田将军骁勇善战,有勇有谋,有子孙如尔,何愁田氏荣光不再。”
“王爷仁厚,属下愿举田氏全族之力为王爷效劳。”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四月中从房陵出发来汴京的田青。
诚王对田青的识时务,十分满意,声音里也带了几分笑意:“如此甚好,此任谁也不如你更合适,此次大功本王先给你记着,下次再一起赏,许尔田氏一族回京立足。”
“王爷请吩咐。”
田青说的利落,诚王也十分干脆:“查那五万兵马。”说着意味深长的看了看他,五万兵马不好找,但是两三万人却好找。
田青应了一声,垂头拱手:“谢王爷。属下告退,明日就回房陵,王爷且等着属下的好消息。”
“去吧。”
等出了王府,田青紧绷的脸皮才放松了些,缓缓吁出一口气来,回望了一眼那灯火辉煌处的宫墙,坚毅的眸子里滑过一抹暗色。
已将近半夜了,汴京的夜晚跟房陵的截然不同,这里街市依旧灯火通明,沿着护城河,挂满了灯笼,河中画舫、渔船、乌篷船上也都亮着灯,像是星辰一样,不知几凡。
街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不时传来吆喝声,叫卖声,偶尔还能听到不知哪里传来的丝足乐曲和调笑之声。各色他叫得出名字和叫不出名字的食物的香气也混杂在一起,让人唾液分泌的越发狠了。
这时,天空中突然炸开一朵朵金色、红色、绿色交织的烟花来,将半边天幕都照亮了,引得不少妇人和孩童惊呼不已。
这便是汴京的夜市,在这里没有丝毫战争的阴影,没有丝毫天灾**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