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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赵蛮,赵蛮只道要是被你发现了,他们就该滚走了。
略一晃神,就见赵蛮已经走到面前来,沉声道:“我饿了。”说着,垂下头来,下巴在她头顶蹭了蹭。
天色的确不早了,余淼淼道:“那我去做饭。”
赵蛮“嗯”了一声,揽着她就往外走,余淼淼见他岔开了话题,也不多问。
邱大夫又跑去了竹山陪着那苗人老者采药,家里就剩下他们两人,简单的吃完晚饭,等到在外面消食的时候,他才说起之前的事来。
“十天前就有吐蕃人在秦州一带闹事,这些人每年都会有些乱子纠纷,秦州驻防军本也没有当回事,又是那位的寿辰,就更没人上报,现在被人钻了空子,事情有些大了。”
余淼淼想起先前赵蛮跟她提过的吐蕃之事来,颦眉问道:“不是说吐蕃人都是些利益之争吗?这次是怎么回事?闹的大了,是要打仗?”
大宋和吐蕃大规模的战争并不多,且都是大宋获胜,这些赵蛮已经给余淼淼普及过了,在余淼淼看来,他们大约就是闹一闹,想要点补偿。
赵蛮看着月色,目光中闪过一抹讥讽,唇角也挂了冷笑:“的确是利益之争。秦州一地盛产木料,现今大宋在秦州设立釆务司,转本采伐木材,以供各地所需,越过了边境,引得吐蕃人不满。”
见余淼淼仰着头看他,他目光稍缓,只是想起这些破事来,就有些掩饰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继续道:“现在大宋歌舞升平,听闻皇上寿辰之后,就准备东封西祀,以示其威,先前大赦天下也只是提前造势,现在各地为了迎接帝驾,大造宫观祠庙,广建亭台楼阁,所需木料就多了,不够了就越过界去了。”
余淼淼恍然,原来他心情不好皆因为这个皇帝,不顾年年征战,现在刚刚才恢复了,又恰逢大面积的干旱,竟然想着到处跑去展示什么威严,还因为木材这点事,闹得边境不宁,真是脑子抽掉了。
她恍然想起前阵子普及的西夏、吐蕃的关系史来,这两个国家同处西北,这秦州往西邻接突波,往西北隔着一个甘州,就是西夏。
夏、土本来是竞争关系,一直因为土地和资源有战争爆发,但是吐蕃一旦跟大宋闹掰了,就会投入西夏的怀抱,跟他们一起来闹一场,谋取利益。
莫非现在又是如此?
果然就听赵蛮道:“以往大宋力克吐蕃,皆因为其部落分散,首尾不能呼应,这次竟然连成一片了,西北甘州边境,西夏也蠢蠢欲动。”
别说跟西夏刚刚达成了合约,除了永恒的利益,没有永远的朋友。
余淼淼并不意外,只是她一个小女子,对这些战事、国事并不感兴趣,要她看来,趁乱赚自己的钱,发自己的财更好,赵蛮要谋划什么,也趁着这个乱子来。
但看赵蛮此时的这样子,余淼淼心里倏地钝痛起来,这个傻男人,人家都不要他了,他还忧国忧民做什么!
“你打算如何做?”就算是恨不得上疆场,可他现在也是没有资格的。
赵蛮垂下头,目光里黑沉一片,低声道:“甘州与西夏对质,北边有辽国虎狼之师,这些地方的守兵都是不能动,秦州守兵军中刚换上的守将宋槐不堪重用,按照以往的惯例,会就近征难民为兵……房陵距离秦州只隔着一个兴元府,受灾之地以房陵为界往南,襄州、勋洲都会征兵。”
余淼淼拉着他的袖子的手猛的一紧,目光也盯着他不放:“你要亲自去吗?”
见赵蛮摇了摇头,余淼淼才松了一口气。
又听赵蛮道:“我想让人混在难民之中,这些难民没有受训期,去战场也只有受死的份。”
余淼淼气结,乌溜溜的眼眸瞪着他不语,这赔本的买卖,他不会算账吗?派人去?去了都送了死了,他还有什么依仗?
赵蛮只沉沉的喊了她一声,“淼淼……”
这大宋是他守护多年的大宋,他哪里会放得下。
余淼淼一把推开他,气呼呼的进屋去了,她不知道是生赵蛮的气,还是生别人的气,气什么她自己也不清楚,她一直就是个小气吧啦的女人。
过不了几日,果真被赵蛮一语中的,秦州战况紧迫,眼看要失守,西夏亦是蠢蠢欲动,对甘州虎视眈眈。
房陵知府刘亭洲一回来,就收到上级发出的征兵公文,很快,房陵各处就都贴出了征收难民入伍的告示,不只是房陵,房陵以南各地都有同样的告示。
不是战死就是饿死,战死了朝廷有抚恤银子,就是只入伍,朝廷当即就会给其家人发三百文钱,够一家老小熬过这一阵子了,万一老天开眼下雨了呢,这一场灾难就能顺利度过去了。
不管余淼淼如何生气,赵蛮依旧将竹山的精锐散出去不少,往房陵周边各处,加入难民之中,征召入伍,情况紧急,不会如平时那般严格的查难民的户籍,不少人重新有了军籍。
几家欢喜,几家愁,此时,亦有人抚掌而笑:“这是天赐良机,这些难民拉去秦州,若是不死,战后必会分派至各处守军之中,就说这是赵蛮的兵,混在难民之中,重入军营,妄图生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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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淼淼生气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更让她触不及防的事情还在后头,刘亭洲在京城从诚王那得知了赵蛮的身份,安排完了招兵之事,马上就差人来让赵蛮去府衙注册落户,再不去,就要逮捕入狱了。
赵蛮的身份被刘亭洲发现了。
接到通知的第二天。两人就去府衙登记了一番,又跟刘亭洲打了几句机锋,才又回来了。
刘亭洲处事低调,也没有四处宣扬,尤其是现在又是跟吐蕃开战,又是旱灾,大家关心生计都来不及,哪里关心一个被流放的皇子,这里还流放过皇帝呢,被流放来了,都是犯人,在房陵这里自古就是皇室贵胄的流放之地,谁也不比谁高贵。
从房陵城回来的马车上。余淼淼就没有说话,一直盯着赵蛮,赵蛮一边赶着马车一边觉得后脑勺火辣辣的。
他扭过头来,见余淼淼毫不躲闪的视线,有些无奈的道:“淼淼,这也没什么,我本来就该流放在房陵,被人知道也是早晚的事情。他们也不能拿我怎么样。而且现在身份过了明路。找不到证据就没人敢明着下杀手,不全部是坏事。”
余淼淼从马车里出来,光着的脚丫子,对着他结实的后背就是轻踹了一脚,赵蛮不痛不痒。迅速的转过身来。抓住那只正往他头上去的白嫩的脚丫子,余淼淼扶着车厢上的横木,好不容易才站稳了。
她蹬了蹬脚,赵蛮擒住不放,余淼淼的脚虽然没有裹脚,但是天生就很小,她个子也不高,这脚被他握在手上,大小也差不多。
“放开。”余淼淼啐他一口。赵蛮不放,拇指还捻了捻她的脚心,余淼淼最怕痒,顿时从脚上开始哆嗦起来,实在忍不住了。
“不放,又怕疼又怕痒,胆子倒是不小,现在还踹到我头上来,不受点教训学不乖。”
赵蛮握紧了些,颇为好笑的看着她,又放轻力道摸了摸小巧的脚趾头,最后又专攻她的脚底板。
余淼淼一条腿动弹不得,痒得她浑身难受,觉得脚板都要抽筋了,扶在马车车厢上的手都快要撑不住了,脸上也绷不住了,花枝乱颤。
“赵蛮你,你再不放开我,我绝对不原谅你。”余淼淼被闹的浑身无力了,出了一身的汗。说罢,胳膊一软,往前一栽,赵蛮赶紧放开她的脚,将人接住了。
余淼淼气喘吁吁的靠在他身上喘气,好半天才平歇了下来。
道:“是不能拿你怎么样,可是多关注你还是可以的,尤其还有几万兵马不见踪影,刚才刘大人话里话外的意思,不都是关心那些消失的兵马哪里去了吗?探你的话呢,他们就是现在找不到证据而已,就怕时间久了,没耐性跟你耗着,直接打上门来要人。”
这个雷锋赵蛮是当定了,告知别人这是他的兵马,显然是不行的,人家不当他要造反啊?
要是不告诉,总有人还以为他手中有兵,对他有诸多忌惮,天天盯着他也难办。
说着说着,她突然眼睛一暗,“既然别人知道了你和苏家的关系,会不会去竹山县搜人呢,这房陵指不定会掀个底朝天我知道了,你”
余淼淼气呼呼的抬起脚来要去踹赵蛮的脸,赵蛮将那两只脚都拢在怀里了,“别闹。”
两人现在的姿势是说不出的暧昧,赵蛮抱着她的腿,她揪着赵蛮的衣领,“你刚把人遣散了出去,现在身份就曝光了?有这么巧合吗?你老实说,是不是你早就想好了,计划好了的?”
赵蛮在她足底轻拍了一下,余淼淼一缩:“没有。”
余淼淼维持这个别扭的姿势,盯着他半响,狐疑的道:“怎么早不曝出身份,现在就曝出去了。”
要知道他先前隐藏身份最主要的原因还是那些兵马没有安排好,现在前脚安排,后脚身份就泄露了。
赵蛮面上泰然自若:“不知道。”
边境吐蕃闹事又不是他能够控制的,天气大旱,到处是流民这也不是他操控的,他能够提前打算什么?他既不希望大宋遭灾,也不希望边境生乱。他能够做的就是把握时势而已
不过身份暴露,这一点他倒是早就做好了准备了,这个时机正好。
余淼淼瞪了他一眼,腿动了动,赵蛮放松了些,不过依旧箍着她,没有让她乱动。
余淼淼又问:“那些兵你真的不要了吗?这么大方?”
“我什么时候说不要了?”赵蛮反问。
余淼淼一想,他的确没有说过,“可送出去的,难道还能再跑回来吗?”
“没有说让他们再回来,他们本来就是士兵,就应该在战场磨练,而且就此变成了正式军籍。”
余淼淼闻言,再看赵蛮并无担忧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