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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说让他们再回来,他们本来就是士兵,就应该在战场磨练,而且就此变成了正式军籍。”
余淼淼闻言,再看赵蛮并无担忧之色,心知他心中定有盘算,只是想到自己担忧了这么多天,天天想着怎么让他当了无名雷锋,又能够摆脱麻烦,一直没有想到办法,心中焦虑,白了他一眼。
“松开!害我白担心一场。”
“淼淼别动。”赵蛮目光幽亮,沉着的声音让余淼淼顿时有些紧张起来。
“怎么了?”
“你不是说会有人盯着我吗?被你猜着了,后面有尾巴。”赵蛮将她的腿放在自己腿上,凑近了,小声说了一句,目光不着痕迹的往后一瞥。
赵蛮一靠近就像是阳光又烈了几分,余淼淼只觉得一股热源扑过来。
她伸手推了推他,可没有推动,正想要回头看,又听赵蛮道:“别回头,就让他们跟着,让人发现了,就没有意思了。”
余淼淼想想也觉得有道理,也凑在他耳边,小声的道,“那我进车厢去把鞋子穿上。”
正想要收回腿,赵蛮不放,“他看不见你的脚,要是看了我就把他眼珠子挖了,就在这里陪我,车里太热了。”
说完,他还抽了抽马鞭,那马便“嗒嗒嗒”的跑动起来。跑动之间倒是有风凉快了一些。
余淼淼这几天因为开战之事,都是精神紧绷,赵蛮又去处理竹山的事情,时常半夜方回,她也没有睡好过。
现在得知赵蛮早有打算,放下心来,虽然身后有人盯着,倒也不多怕,这会正是正午时候,阳光微风正好,吹的她竟然打起瞌睡来,腿就缠在赵蛮身上,那他当靠垫,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这马车身后,一人一骑不紧不慢的跟着,看着那相拥在一起的两人,从他的角度,也只能看到赵蛮的背影,还有从他身前随风飘动的一抹鹅黄色的裙角,眼眸里闪过一抹黯然。
他从不曾有过靠近余淼淼的机会,最早的那一回接近,赵蛮直接在他面前将余淼淼抗走了,而他也因为发现了赵蛮,刚萌动的少男之心,马上就转到大业上来了,尚且来不及心动。
现在赵蛮还犯得着在他面前故意秀恩爱吗?真是小气的男人。
田青摇了摇头,头顶的阳光刺的他几乎睁不开眼,他烦躁的一甩马鞭,身下的马儿飞快的往前而去,超过赵蛮的马车的那一瞬,他忍不住侧头,正好看见赵蛮怀中的余淼淼,睁开眼睛来,正好跟他对上,“咦,那不是田九”
田青正想要开口跟她打个招呼,就见赵蛮低下头去,将她遮得一丝不露了。
田青收回了视线,马儿已经将他带出去老远了。
身后断断续续的传来余淼淼的骂声,“你居然咬我还以为你收敛了,你这家伙,我就不能对你太放纵了,我要你”
“不许喊别人喊的那么亲热!”
他再也听不下去,打马绝尘而去,留给身后一片灰尘。田青回了村里,马上就察觉到了村中的变化。
才两个多月的时间,他从汴京一路回来,四处都是干旱萧索之景,可这梯田里却正到豆子结果的时候,长势正好,再过大半月,都可以采收了吧?
从村头的树林里钻出来几个扛着木材的汉子,他回头瞥了一眼,见先前阴森的树林里,竟然亮堂起来。
村头的人家竟然有了不少的生面孔,从赵蛮家的院子门口走过,他听见虚掩着的院子里,传来一通清朗的抱怨声,“吴管事,喵喵怎么还不回来?”
吴管事正躺在屋檐下的摇椅上,含含糊糊的道:“他不回来才好呢,回来又要折腾我,今天后院那几只鸡也没有下蛋四爷,你先睡会,刚才盯着那些鸟雀来啄蘑菇也累了”
说话间,打了个大大的呵欠,很快就没有声音了。
田青脚步一顿,突然门被拉开了,却是李似锦,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你是谁?是来取货的?院子里的麻袋都装满了,你正好运走”
这些是运去竹溪的土矿和肥料作坊里,给工人加菜的。亚场找圾。
田青惊愕的看着面前的李似锦,李似锦他以前还是见过几次的,外表温儒,实则最是疏狂不羁的李似锦,可现在,他头上还站着几片干枯的草屑,面上带着几分不耐,目光中那让人觉得冷漠疏离、高高在上的眼神却是没有了。
是他进村的方式不对吗?
村外,赵蛮刚收到消息,常初心在采药途中失踪。
186失踪,非奸亦非盗()
赵蛮每日都有关注士兵的去向,多少人入了襄州军、勋洲军、均州军……他需要时时掌控,除此之外,还有后续不少的事情得处理,他要为大宋而战不假,但也要为他的兵负责。
关于常初心的这条消息。混在这一大堆的消息里,被暗卫放在了最后。
“……只差最后一种药材红娘子,说是要在朝露未干时捕捉,天未亮就出去了,后来钻入灌木丛里,跟上的人中毒昏迷了……已经找了大半天了,没有找到人。”
赵蛮眉头微蹙,“中毒的人醒过来了没有?”
“已经醒了。”
赵蛮点点头,沉声道:“她是早有预谋的要离开,不用满山遍野的找她了,山中毒物多,她既然会用毒,你们也拦不住她……派一个人去盯着去播州的必经之路。她要是回去了,回来通报一声,不用拦她。”
现在虽然两人已经生了嫌隙,可数年的交情也不是说断,就马上可以断的干净的,毕竟他曾经是真的将常初心当做是近友的。
常初心是苗女,赵蛮已得知她是播州常氏之女,肯定也会回去的。
其实。赵蛮本来也没有打算困着常初心,她若是想要离开,大可以正大光明的走,何必偷偷摸摸?思及此,他心中还是有些不快。
余淼淼听到常初心走了。比赵蛮就警觉多了。女人在对于情敌一事上,总是想当敏感的,想起常初心从柳树屯被带走时候的不甘心,她就觉得这女人不会随便离开,至少会在离开之前给她添点麻烦。
只是不知道她会以什么样的方式露面呢?常初心虽然有些偏执,但是却也不是太多花花肠子,太会拐弯抹角的。
余淼淼略想了想,也就放下了。亚场土划。
等回了家,见李似锦和吴管事将院子里照顾的很好。两人热的一身的汗,李似锦又眼巴巴的看着她,一脸求表扬的样子:“喵喵,你看我把东西都收拾好了……”
说完肚子里一阵咕咕叫,他不好意思的垂下头,揉着肚子。
余淼淼也有些忍俊不禁,李似锦这样纯粹又渴望的视线,她现在也渐渐的习惯了。
虽然他是因为蛊毒之故才如此,余淼淼对孩子一样的李似锦也生不出厌恶来,反倒是有些心中略有些愧疚。
甚至跟他同在院子里的时候也极少,也不知道对他的症状会有多少帮助。
她或许真的可以解开他的蛊毒,现在李家已经由李鹏举当家了,李似锦跟赵蛮也再没有利益冲突了,她也一直什么也没有做,她是不想,也不敢拿血入药给李似锦试验。
也不知道他恢复之后,会不会是豺狼,毕竟能掌控房陵大族李家肯定不是简单的人。虽说她的血和身体都是解药,她可不敢拿自己冒险,人性这东西还是别乱考验了,就这样吧。
想想这段时间以来,李似锦还真的很听话的,没有拿一文钱的工钱不说,还被赵蛮尽情的使唤压榨,余淼淼笑道:“四爷一会跟我们一起吃饭吧,我这就去做饭。”
李似锦顿时欢天喜地,赵蛮一脸的不满,吴管事只缩着头当鹌鹑,余淼淼好笑的拿眼神安抚了他一番,这才作罢。
不过等到吃饭的时候,赵蛮提出分桌而食,自然是李似锦和吴管事一桌,赵蛮和余淼淼一桌,还不在一间房子里。
李似锦咋咋呼呼表示自己的不满,赵蛮冷声道:“那就别吃了。”
他这才安静下来了。
饭后余淼淼在院子里一边查看自己种的葫芦,一边惋惜,今年年景不好,这些玩物丧志的葫芦不知道能不能卖出去。不过想起有那么个不靠谱的皇帝,大约可以卖出去吧?
毕竟修道的人,她记得好像以前见过很多道士都是拿葫芦的……
这些葫芦有的已经开始发黄了,等再过几天,就能收了,有几个曲颈、长颈葫芦,可以在上面雕刻也好,作画也可,都是不错的。
那些被扭曲了形状的,一共有十多个,除了是个是套着模型的,还有几个,她捣鼓了一番,弄成方的扁的了。
不知道赵蛮知道她想要趁着这皇帝不靠谱来赚钱,会不会想咬她?
余淼淼缩了缩脖子,一侧头,就正好对上了赵蛮的视线,顿时有些心虚,赵蛮一见她这心虚的表情,那还了得!
“淼淼?”
余淼淼赶紧打岔:“七郎,上回见你写字写的很好,这几个葫芦收了,你帮我写字吧?”
不等赵蛮说话,李似锦赶紧道:“喵喵,我给你写,写诗、写词,作画都可以呀!”
吴管事也连连点头,一边给李似锦打扇,一边道:“这扇子上的词和画都是我们四爷自己做的,四爷之才……”
他正要发表几句感叹,又被打断了,却是田青站在门口,在敞开的半扇门上敲了敲。
几人扭头一见,自然是神色各异,赵蛮依旧一张冷脸,只眼神警告的看向余淼淼,有什么事一会老实交代。
李似锦和吴管事哪里将田青看在眼中,何况之前已经见过了,一点好奇都没有。
只余淼淼道:“原来是田九……你呀。”及时刹住了,顺便换了个称呼,赵蛮满意了。
余淼淼道:“听说你去了汴京,好像有一阵子了呢,今天中午果真没有看错,就是你吧?”
田青自然也注意到她称呼变了,何况听她提起中午见面的事情,心中更不是滋味,可面上依旧笑呵呵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