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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时候她指哪一个,他就教训哪一个。
可现在,他是孩子吗?
幼稚?
他眯了眯略带笑意的眸子。突然欺身上前,突然垂首含住那张还打算继续指控自己的嘴巴。
余淼淼正要说话,刚一张嘴,就被他长驱而入,搅得她喘不过起来,马车外肆意的蝉鸣声更叫得让人心如擂鼓。
等好不容易,两人气喘吁吁的冷静下来,马车已经距离醉仙楼老远了。
赵蛮才道:“我找人写。”
余淼淼看他这样子,突然心中一亮,明白过来,“小气。”
赵蛮闻言不语,双手收拢,任由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余淼淼扬着有些红肿的唇角,扭头看着车窗外,心里想着中秋节的时候应该凉快一些了。到时候一定要来上河县看看。
车窗外的风景,跟上庸和竹溪截然不同,很有古韵,这里的时间似乎都过得慢许多,隐隐有丝竹之乐,不时还飘来几声听不清晰的吟唱声。
随着马车晃晃悠悠,余淼淼起先还能绷着身子坐着,跟赵蛮生气,不多久,终于抵挡不住身后的人墙诱惑,靠在他身上,半睡半醒的往家里去了。
赵蛮见她睡着了,调整了一下姿势,免得她一会醒来又喊着脖子扭了,腿麻了。
同样是坐马车,余家人就没有余淼淼和赵蛮的闲适。
在村口被杨灏堵住了。
她们是进城去找刘亭洲问消息的。
此外,天气干旱,粮价飙升,虽然朝廷一直往下压价,但是还是上涨了。房陵粮价相较于外面并不算高的,她们买了不少米粮,这才租了马车。
这粮食,要是有票券购买的话,算下来,跟平时差不多。票券比之市价有一到两成的折扣。
当初因为张家出事,票券差点变成废纸一张,房傲南接手之后慢慢的兑换和回收了许多,再未往外发售了。
安稳的时候,不觉得这一两成折扣如何,现在灾年,这折扣就能省不少钱了。
此一时彼一时。
兰娘在车上一个劲的后悔,后悔不该早早的去把票券兑换了现钱出来。
“现在买一袋子米,足足比有米券的,多付了两百文钱”
刚说完,就听见车外传来杨灏的声音。
兰娘的话戛然而止,姜妈妈、余小姑、梅娘,也都再没有半点声响。屏着呼吸,提着心,面面相觑,听着窗外。
不敢掀开帘子往外看,就怕叫人看出端倪来。
最终只余小姑说了声:“四公子有话等我们回去了再说,可好?”
杨灏是余家的命根子,他的身份同样也是挂在他们心口上的一把刀。
余家人接触了这几回,也多少了解了他的性子,和善又单纯,还带了一股倔劲。
她们就怕杨灏认死理。
等车外终于传来杨灏沉闷的回应声,马车再次动起来,她们悬着的心依旧不敢放下来。
杨灏这样单纯无伪的性子,要是在十六年前的余家,杨灏只是余家二房的嫡子,不需要挑家族大梁,这样的性子,加上才学,又有家族护着,没什么影响。
可现在,他是余家唯一的男丁,余家的兴衰就在他的身上,他还得光耀门楣,这样的个性,就太过软弱了,如何能够撑起门户?
他这性子,甚至还不如余家养的余淼淼有股狠劲。
先前只求保住这唯一的男丁的命,现在危机都没有解除,又动起光耀门楣的心思来。
算上杨灏,杨勋一共有四子,对其余三个的要求都很严格,不管天资如何,至少三个儿子都是能够撑门户的。
偏偏对杨灏十分宠溺,杨勋连同杨泓三兄弟,一家子都宠着他,只要他当个富贵闲人就好。
只姜妈妈含糊的嘟囔了一句:“这都是命”
兰娘靠着车壁上,恨不得晕过去。
余小姑和梅娘对视,从彼此眼中都看到了无力和深深的悲痛。
车内四个人,都想起四个沉甸甸的字来:因果循环。
等好不容易进了村,回了家,关了门。
众人激动的心情都已经平复下来了。
杨灏一扫先前的颓废,一脸的坚毅,率先开口问道:“十六年前,余家一夕败落的事情,你们知道多少内情?”
不是认亲,也不为真相,一来竟然是问这事。
余小姑打量了一下杨灏的神色,掂量着道:“也就是外人都知道的那些,你问这个要做什么?”
杨灏直挺挺的跪下来,“我想知道。”
“那些人不是我们能够动的了的,而且你肯定是不想连累杨氏,用杨氏的力量去查其中详情。就你一个人,知道了又有什么用?”余小姑收回视线,故作淡然的道。
“我应该知道。”杨灏沉声道。
没人提及身份,他们的对话,却跟已经认亲了没有什么分别,彼此心照不宣。
其实对于杨灏来问这件事,余家人心里是有些高兴的,这本来就是他的责任。
他是这家里的一份子,应该扛起来。
“你们不敢认我,就是担心欺君,担心皇上要我的命,这件事的根源还是在于余家是不是冤屈,等沉冤昭雪了,这一点担忧就不存在了,至于爹我是说杨侯爷,他不管对我们做什么,都是我们欠他的。”
兰娘赶紧道:“你别胡说八道,你就是杨侯爷的亲儿子不会有人信你这胡言乱语的,你这么说,杨侯爷知道得多伤心。”
杨灏盯着兰娘看,他什么也没有说,眼睛清澈,比铜镜还要光亮,照得兰娘心中发慌,她似乎听见杨灏在说,“都这个时候了,你就别自欺欺人了。”
兰娘赶紧垂下了眸子,厉声道:“你再这样闹下去,我们就全家都死在你面前,死无对证,谁又会相信你说的!”以估匠亡。
说完,她霍的站起来,一巴掌拍在桌面上,桌面上摆放着一只蒲扇,因为这一下而直接弹起来,落在地上了。
兰娘视线迎向杨灏,瞪得极大,通红一片,带着一股子狠劲,她像是气狠了,往前一步踩在这蒲扇上,“嗤嗤”的响。
一时再无人说话,杨灏跟兰娘对视半响,才挪开视线,挨个看这家人。
余小姑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梅娘淡漠中带着不耐烦,当他是无理取闹的陌生人。
姜妈妈或许是想要劝说几句,却又欲言又止。
神色虽然各不同,可眼神却是一样的坚定。
杨灏信了,他信她们是真的做得出死在他面前的事情来。
他只觉得心往下坠,一会重得压得他不能透气,一会又像是飘起来,没着没落。
他脱口而出道:“余淼淼身上有证据,有属于蓝家特有的标记,赵蛮早就知道,三哥早有怀疑,二哥也知道,外公也知道,他早认下了余淼淼,余淼淼自己也知道,只是她顾念后果,顾念你们的情分,没有说出来。”
说到这里,果然见到众人神色大变,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惊骇交加,一瞬间屋内只有喘息声,时间仿佛是静止了一般。
杨灏见状,心情更是沉重,他并未停顿多久,又十分坚定的道:“所以,不是死无对证。不信的话去问问她,认不认我无所谓,请告诉我真相,做了我该做的,我自会回播州请罪。”
209冷待,当年的真相()
赵蛮和余淼淼、蓝老爷子回来,就见杨灏站在自家的门口。
邱大夫在家里,这大门也是虚掩着的,杨灏却没有进门,只站在门口等着。
比之先前几次见他,他都是满脸羞愧欲死的样子。这次倒是有了不小的变化。
眼眸有些发红发肿,不知道是最近熬的,还是哭过了。
余淼淼想到昨日在树林子里见到他,看来两者的原因都有吧,想必他心里是十分矛盾和挣扎的。
但是这次,杨灏的眼神却满是坚定,带着一股子倔强,紧抿着唇,牙关也咬的紧紧的,整个人绷紧的像是一条弓,站的笔直。
冲蓝老爷子和余淼淼打过招呼之后,怕赵蛮赶他走,他直接冲赵蛮道:“我是来找你的。”声音嘶哑、低沉。
见赵蛮不以为意,像是没有听见一般,他又道:“是为了余家十六年前的事情。”这次的音量大了许多。
余淼淼闻言。视线落在杨灏身上,心道:这少年是有了决断了?当他是余家人,要来抗责任了?
杨灏回来了,余家已经不再是她的责任,看到杨灏如此,她又暗暗觉得他有些可怜。
先前她也是扛过余家的这责任的,自然知道这其中的滋味。
蓝老爷子看着杨灏叹了口气,本打算说点什么,想到余家妇人将杨勋都耍的团团转,杨灏跟赵蛮说余家之事,在这之前,他肯定去过余家了,余家妇人们跟他肯定有一番计较,他一个只会蛊的老头子
于是,并未多说什么,只招呼着余淼淼进屋去处理昨日新得的雪茸去了。这是余淼淼将炼的第一只蛊,不可大意。
等余淼淼和蓝老爷子进屋去了,赵蛮才扫了杨灏一眼,没有说话,先进屋来了,杨灏也跟着进来,顺手将院子门关上了。
到了正厅,赵蛮坐下,才看向既局促又坚持的杨灏,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能为我做什么?”
杨灏闻言,面上有些发红,篡了篡拳头,迎向赵蛮略带着嘲讽的目光。重重的道:“你需要我做什么?我便去做什么。”
赵蛮只是挑挑眉,一副并不期待杨灏的表现的样子。
这样一个娇养的世家公子,能够做什么?
如果没有杨氏的势力和身份做掩护,靠他这小身板,真不够让人塞牙缝。
不过,就算是豆芽菜,他也可以将他用在得用的地方,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赵蛮心中已经默默的盘算起来,只是面上并没有丝毫的表露。
等着看杨灏可以给什么了,而杨灏果然也没有让他失望。
急切的道:“当年在岐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