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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着看杨灏可以给什么了,而杨灏果然也没有让他失望。
急切的道:“当年在岐沟关,余大人负责宋辽和谈,在军中停留三日,之后与辽和谈失败。两日后辽军挑起战事,岐沟关一战,宋军大败,丧师数万,之后秦震就直指余大人通敌叛国,有通信往来作为证据,去年年末秦震上书要重审余大人通敌叛国一案,在朝堂上传出风声之后,秦震身死,此事不了了之。”
对余昭明喊爹,他还是无法喊出口,直呼其名对生父不敬,最终,只以“余大人”称呼之。
赵蛮只轻嗯了一声,听到秦震之名。目光里闪过一道幽光,旋即带了杀气,距离报仇的日子不远了。
杨灏见他不动声色,继续道:“秦震肯定是查到当初之事必有内情,这才提出重审,推翻自己当初的说辞。”
杨灏对秦震也十分复杂。
秦震将余家推上了断头台,是余家的死仇。
余家的悲剧,杨灏和余淼淼目前的处境,都与此人脱不了干系。
恨,怎么能够不恨,虽然不像余家人恨不得生啖其肉,但是,杨灏也可以肯定,自己也是恨的。
可,时隔了十六年,秦震居然能够站出来,推翻他自己当初的折子,承认错误,提出为余家翻案。
要是这案子真的翻了,余家沉冤昭雪的那一天,秦震诬告,错告,结局肯定也是难逃一死。
秦震明知道会必死,还是提了出来
杨灏早就知道秦震的这一段事迹,他在三哥那儿见过资料。
三哥查赵蛮和余家的资料的时候,查到过秦震。此一段恩怨自然是不可忽略的。
三哥先前查到了赵蛮和秦震的关系,还想以此来作为威胁,挑拨赵蛮夫妻的感情,让赵蛮妥协,赵蛮根本毫不在意。
杨灏在知道自己是余家人之前,心里对秦震此人隐约是有些佩服的。
可站在余家人的立场,这心态就复杂了。
秦震随后的死亡,若说跟这件事没有关系,杨灏都不信。
思及赵蛮和秦震的关系,杨灏对秦震并未多谈,深呼吸了一口气,继续道:“当初能够接触到军事机密的除了余大人,秦震,还有副将、参将共十人。活到今年的,还有五人。”
这些正是余家人告诉杨灏的。
她们远离朝堂,费尽了力气,在外又没有帮手,余家之事又十分敏感,无人帮忙明目张胆的去查,能够查到这些,已经十分难得。
剩下的,杨灏就来问赵蛮了。
不管赵蛮会不会替余家翻案,但是肯定会为他自己的亲舅舅报仇的,秦震之死,他肯定会查,他查到的这个凶手,肯定跟害余家的人有关系。
余家人笃定,杨灏也笃定。
他道:“你肯定查出来了,现在还没有动手我可以尽一份力!”
赵蛮几不可闻的哼了一声,就是这样更叫杨灏心中羞愧,面上也更加红了。
他扬高了声音,看着赵蛮,几乎是吼道:“我可以!”
赵蛮看着他突然冷冷的笑了一声,“你想知道,告诉你也无妨。你做什么都好,只别给我捣乱!”
杨灏点点头,头一次觉得自己的尊严被人放在脚下踩踏。
可是,就像是赵蛮的眼神透出来的那样,不是播州四公子,他根本一无是处。不靠杨家,他就什么也做不成一样,他不要这样!至少这件事他绝对不会牵连到杨家。
“秦州守将宋槐。”
赵蛮薄唇微动,淡淡的吐出这几个字。
杨灏依旧盯着他,等着他的解释,赵蛮的怀疑总得个依据。
可赵蛮什么也没有说。
赵蛮说完了,再也不看他一眼,站起来就往屋里走去。
杨灏慌忙问道:“为什么是他而不是另外四人?还有,你既然知道是他,为什么不杀他?”
以杨灏了解的赵蛮,哪里会是这样能忍的人?留着给余家沉冤昭雪,赵蛮也绝对没有这么善良。
赵蛮头也没有回,只道:“你可以走了。”冷漠、带着不容反驳的威严。
赵蛮说完,就直接大步走了。
他没有耐性去跟杨灏解释什么。
除了对余淼淼,他向来没有跟人解释的习惯,何况是杨灏?
爱信不信,不过,他可以肯定,杨灏会相信。
出了这个门口,杨灏就会按照他的想法去做,这是他自己求上门来的。
杨灏看着赵蛮消失的方向,不一会就听见从里面传来蓝老爷子训斥赵蛮的声音,还有余淼淼的说话声,赵蛮的声音是半点也听不到了。
他苦笑了一声,对他来说是生命力最大的事,是最重要的决定,可对赵蛮来说,根本不算什么,赵蛮告诉他这凶手,肯定不是因为他的恳求,他清楚自己还没有这么大的面子。
他暗暗的告诫自己,他不是杨四,不需要所有认识的人都哄着他,捧着他,宠着他,热情的对他。
他敛去面上的苦涩,目光里又恢复了清明,面上的红色已经缓缓的褪下了,只篡紧的双拳始终没有松开过,以从未有过的沉稳、有力的步伐,转身出去了。
得了这个名字和地点,他也算有了目标。
晚些时候,李似锦过来给余淼淼看他完成的两副小画。
一张上面画的是两条正在畅游的鲤鱼,另一张则是正在扑蝴蝶的麻灰纹的花猫。
因为是织在毛衣上面的简单花样,并不需要什么意境,也是小小的一副,不过画的很美,活灵活现的,打了格子,标注的也是十分详细。
余淼淼十分满意,不过,心里也知道,要是编织出来,肯定达不到这样的效果。以估亚才。
去上河县走了一遭,让她觉得叫李似锦画这种画,简直就是浪费了才干,要是日后叫人知道,不知道会不会引起公愤?
罢了,还是花些钱,去房陵书院找几个学子来画吧。
不止如此,赵蛮见到余淼淼手中的两幅画,也是横眉冷眼。
余淼淼生怕他将这画拿去撕了,赶紧收了起来,让帮忙做晚饭、烧水的文氏拿去给编织毛衣的人分享,争取都编织出来一件。
等文氏走了,余淼淼才松了一口气。
刚跟李似锦提及斗酒会,才刚说了几个字,赵蛮就将余淼淼给带走了,留下李似锦陪蓝老爷子闲话,临走,将从常初心那拿回来的李似锦的玉佩还给他了。
余淼淼也不跟他动气,真气起来,只能将自己气死,只是也不说话。
沉默了一会,赵蛮只好主动找话说,想了想,将杨灏的来意和说的话都告诉余淼淼了。
等蓝老爷子睡了,见余淼淼还是不理他,拉了她出去,虎虎生风的耍了一套枪法。
赵蛮无声的暗示:他虽然不会作画,不会诗文,但是也不是什么都不会。
210心意,毕先生之忧()
赵蛮的枪法练完了,除了一身都是汗,脸不红、气不喘的走到余淼淼面前,以眼神询问。
余淼淼简直对他的行为不知道如何是好。
“明早起来练不行吗?现在又要洗一遍澡,还有你那头发,你洗完了。自己擦一下都不会,我现在怎么给你擦头发,湿哒哒的去睡觉……”
赵蛮抿着唇,看她喋喋不休的训斥自己,目光幽暗:“你这笨女人……怎么这么笨!”
明明有时候她也很精明啊,也有心有灵犀的时候,为什么就是要这种时候气死他呢。
他隐约听到伏在耳房里的某暗卫憋笑的声音。
除此之外,后院外的树上簌簌的响,肯定是有人在嘲笑他,他已经听到了,那个家伙说:“这是第二回……”
算算,除了在山上放响箭的那一次,这还真是第二回。
赵蛮很记仇,也很小气,明明是淼淼生他的气。现在他逗了她一回,变成自己生气了。
他心里想咆哮,为什么暗卫都知道他的心意,淼淼却猜不到。
赵蛮很郁闷,他也不能如何,只伸手在余淼淼头顶上敲了一记。
余淼淼触不及防,被敲的顿时大怒,又怕吵醒了蓝老爷子和邱大夫,踢了他一脚。
压低了声音,依旧不减愤怒:“再顶着湿头发睡觉,等你老了,看不头疼死你,到时候我才不会管你!一会去睡觉又弄的床上湿哒哒的,你今天去书房去睡!你精力这么旺盛,又非要晚上洗头,明天还是剃光头算了。”
赵蛮听到她说等老了如何。顿时满腔郁闷灰飞烟灭了。以估讽扛。
将手中的枪往一边的架子上一丢,这枪便稳稳的架在架子上了,伸手箍住余淼淼的肩膀,“那我就不洗了。”
反正他是不会去书房睡的。
“不洗你一身的臭汗,还是去书房睡。”
“敢嫌弃我,你这笨女人……我都不嫌弃你笨了。”
赵蛮垂头,将脸在余淼淼脸上拱了拱,“现在都一样了。”
夜深人静时候,记仇的男人还没有忘记之前的生气,“……淼淼,你也出了很多汗,我不嫌弃你,过来。抱着我睡!”
……
第二天,余淼淼才想起吕灵芝嘱咐要送给李似锦的枇杷酒,昨天被赵蛮一打岔,她都给忘记了。
为了满足自己并不旺盛的八卦心,主要还是李似锦现在跟她,如同闺蜜一般的状态,讨论一下编织,说说闲话,捣鼓一下她收下来的葫芦。
只是,不能谈李似锦擅长的书画和诗词,不然,赵蛮肯定炸毛,瞬间变脸。
这让余淼淼没有那么多的顾忌。于是,向他提及吕灵芝。
李似锦歪着头想了想,最后摇头,“喵喵,我不认识……”旋即,又得意的道:“认识我的人那么多,我哪能都认识呢。”
余淼淼跟他强调了一句:“枇杷酒是灵芝给你的,你可要记住啊,他要一张斗酒会的牌子,你能不能给她?”
李似锦抿着嘴摇头,“不行,不能坏了规矩。”
好吧,这孩子还很有原则。
余